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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逐道》一十二 世子不通事
  總之,檀纓料定無論如何,這臭襪都已經涼了。

  他順勢便向側方暼去。

  那小姐好像被魚刺卡住,正憋紅著臉來來回回努力吞咽,還並不知道自己的未來。

  檀纓暗暗一歎。

  唉,我將來遊歷越國的時候,如果見到你衣不遮體,襪難覆足,恐怕會記起今天的事情。

  那樣的你見到我,大概也終會懂得何為謙遜,何時又該低頭了。

  檀纓內心嘲笑之間,耳邊傳來了一個不好惹的聲音。

  “哼——?”

  只見那青衫小姐正怒目而視。

  在她質詢的眼神下,檀纓忙抬手道:“我……我沒想你壞話。”

  旁邊侍女咯咯笑道:“笨伴讀,不打自招啦!”

  小姐隨之很用力地一扭起身,刻意不給檀纓好臉,隻向黃洱和嬴越行禮告退。

  黃洱忙起身道:“離發榜還早,不如再清談片刻。”

  小姐隻搖了搖頭,其間似有意似無意地瞪了檀纓一眼。

  黃洱見機一笑:“小姐是不喜與伴讀同桌麽?”

  “不不……”小姐趕緊擺了擺手,接著又貼到侍女耳邊。

  “小姐說,若有幸入選,便要參加後面的清談,她想休息片刻,免得到時候犯困。”

  “的確。”嬴越隨之起身道,“那場清談,老師們也會向感興趣的學生提問,確實要打起精神應對。我們已經打擾黃公子很久了,不如各自休息一下,清談時再會。”

  “嗯,嗯嗯。”小姐連連點頭。

  黃洱卻是一陣無奈。

  他這場飯局的用意是在入宮修學前提前結交重要人物,以便今後順滑地風生水起。

  然而這一頓飯下來,這位小姐光吃不說,嬴越則是表面之誼。

  錢虧了不少,卻一點正事都沒聊,關系也沒怎麽拉近。

  你說你一個世子,在鹹京混跡十幾年,我這麽宴請你,作為回饋,推薦一個不錯的歌樓有那麽難麽?

  不要說秦世子,便是普通的名門子弟,也不該如此不通世事。

  倒是這個伴讀檀纓,他尚且知道吃人家手短,說了幾句漂亮的恭維話哄我。

  可這樣一個隻知諂媚的伴讀,我堂堂春申公子結交你做什麽!

  但事已至此,眼見客人去意已決,黃洱也隻好拱手相送:“既然如此,我們清談再會吧。”

  小姐這便告辭,婉拒了出送的好意後,與侍女一同向外走去。

  檀纓卻突然想起了什麽,舉起左拳,非常認真地向兩位講解道:

  “出門左手是東,左啊,這邊。記不住的話,現在這隻手就握緊拳頭,出門往握拳頭的方向走。”

  檀纓為了不讓她們再迷路,可謂是算無遺策,盡力而為了。

  然而那小姐回過頭,卻只看到了一張叫囂欠揍的臉。

  “要你說?”她脆聲嗔怒道,“影子為何偏北我也想通了,一樣不要你說。”

  話罷,便拉著侍女氣哼哼顛跑而去。

  檀纓也哼哼一笑。

  想通個毛,你道選都涼了都還不知道,睡死你算,

  待小姐走了,嬴越也便告退。

  黃洱卻頗為熱情地揚手道:“唉,小姐是要回去收拾收拾的,你們二人又沒那麽多瑣事,不如這樣,秦宮路遠你們也別回了,我給你們開間客房小憩便是。”

  嬴越忙推辭到:“不必不必,我們已經吃了很多了……”

  黃洱卻摟向他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檀纓不是想嘗嘗茶點麽,我這便去吩咐。”  嬴越本欲再拒,卻見檀纓一臉期待的神色。

  檀纓當然會期待。

  老板見他退群,竟還私聊要發紅包,這不拿白不拿啊。

  但檀纓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世子的面子。

  之前撈魚的時候,有羅襪分贓還好,如今自己再貪得無厭,會讓嬴越難堪的。

  因此他也只是表情上不小心暴露了期待,並未有任何表達。

  然而對嬴越來說,他卻只看到了一個可憐的孩子。

  秦宮雖奢,嬴越卻是沾不到多少的。

  他所能得到的菜肴,更是完全無法與這楚樓相比。

  雖然無論吃什麽,他總會分給檀纓一半,但像纓這麽高大壯實的人,又怎麽夠吃呢?

  瞧把孩子饞的,即便是面對討厭的人,都如此強顏歡笑。

  罷了。

  我嬴越的臉皮算得上什麽?

  不要就不要了吧。

  ……

  秦學宮,論道大堂。

  二審閱卷已畢。

  歷經一個時辰的品析,中等試卷中,又有31份入選。。

  與第一輪選拔不同,二審不再需要至少三人的認可,有一位老師點頭即可。

  這些中等試卷,在任何一個方面有配得上學宮的亮點,即為合格。

  在這31份試卷中,有1份是范伢親自選出的,其余老師則多寡不一。

  比如那位先前與他有所摩擦的儒士,他就一個沒選。

  范伢很敬重他的嚴格。

  但並非所有人都如此嚴格。

  如另一位名為鄒慎的學博,他就一口氣選了5份卷子出來,而且都是偏向於法家的。

  范伢對此頗有微詞。

  他雖然對儒家的一竅不通,但對法家還是略懂一二的。

  在這5份卷面上,他並未發現什麽太大的亮點。

  鄒慎讓他們入選,難免有利用學宮席位,壯大自家學派的嫌疑。

  但也只是嫌疑。

  畢竟鄒慎才是正牌的法家, 在這方面的學識比范伢更深,或許看出了什麽真東西呢?

  另一方面,文士向來注重風骨。

  如果在這裡公開質疑鄒慎,就是當眾否定他的品質,與罵人無異。

  范伢倒也不是不能罵他,只是自己身為秦地墨家的領袖,公開責備一位法家得道者,難免會引起更大的是非。

  於是范伢也隻好放下了這些試卷,盡量往好的方向想。

  或許只是自己有眼無珠,沒有發現這些學生的才華。

  沒辦法,天道雖然是純粹的,塵世卻總是渾濁。

  如果眼裡真的容不得一點沙子,也就什麽事都做不成了。

  接下來,范伢請13位老師在字條上寫下了自己心儀試卷的序號,用以商議學生的歸屬。

  當然,他自己也寫了一份。

  這裡他們所寫的並非文字,也不是阿拉伯數字或是羅馬數字,而是光武帝為了方便算數而創造的一套計數符號,簡潔程度與阿拉伯數字無異。

  很快,十四張紙條都到了范伢手上。

  他簡閱後說道:

  “

  大道相通,我們對於77號的欣賞是共同的。

  包括我在內,9位老師都希望收他為徒。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在清談的時候,分別介紹自己的道派與所長,由他自己選擇拜誰為師。

  如何?

  ”

  眾人自是點頭。

  那位濃眉的青年老師更是耐不住說道:“其字如蒼鶴,思若飛鷹,司業,事已至此,能否揭下封條,讓我們看看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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