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著毛巾的攤主搖頭,「誰知道他的,又混在哪個賭場裡吧。」
蘇南枝走過攤位,身後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小,黑市今天來的很多人目的似乎都是通行證。
看還有時間,她去了一趟賭場。
這裡大大小小的賭場不少,混亂嘈雜都不足以形容,裡面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
最大的賭桌前坐著幾個年輕人,賭場荷官發牌的手都有些不穩,臉色也不太好看。
在賭場裡工作的人都有兩把刷子,能把他逼這份上,那幾個年輕人恐怕不止是運氣好。
那張桌前圍滿了人,位置上的男人神色淡定,坐在他旁邊的女人相貌出眾,身材很好,不過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們面前堆成小山的籌碼。
蘇南枝注意到每次下注開牌前,女人都會在男人耳邊小聲說些什麽。
要拚技術,誰能拚得過開賭場的人。
他們像是玩家,有作弊的能力來賭場的確是最快能搞到錢的方法。
這個是真厲害,不只這輪遊戲,只要在有賭場的遊戲裡,他們都可以用同樣的方法。
唯一的壞處是,出門後容易被賭場的人追著砍。
賭桌上爆發出激動的喊叫聲,賭場那邊的人臉色難看,男人又贏了。
相比圍觀的人的震驚和激動,他們幾個人表現得很淡定,對於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估計很快這裡所有賭場都會收到風聲,不會再讓他們進去。
蘇南枝正要從人群退出去,一直粗糙的手從旁邊伸過來,即將碰到她腿的時候,被她截住反卸下一條胳膊。
骨頭哢嚓的聲音伴隨對方的哀嚎被淹沒在喧鬧的賭場,那人對上蘇南枝微笑的表情,捂著手慌慌張張跑進人群。
看外表倒是個老實人,內心卻是猥瑣又惡心。中文網
對方應該是看她只有一個人,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會賭,以為她好欺負。
貧民區混亂,黑市這邊更亂,沒什麽秩序可言,弱肉強食,這裡更像是被中心區排除在外的地方。
中心區是有能力強行鎮壓,但管起來是件麻煩事,身處末日的不夜城,本就不可能是烏托邦。
——
不夜城,中心區。
色調單一的極簡風格監禁室裡。
趙閔和何濟成已經在這裡被關了一整天。
一天下來,每人就吃了半塊合成方塊食物,他們試過喊人,喊來的卻是電擊。
「把我們關在這裡唱鐵窗淚,也要給夠食物啊。」齊嶺坐在地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要說倒霉,他也是真夠倒霉的,買不起真通行證,就找人辦了張假的,正好遇上中心區嚴加防范直接就別抓了。
明明來之前打聽過,假通行證被發現最多就是不讓他過去,結果他進是進來了,不過進了監禁室。
他是想賭一把,沒想到賭進牢裡了。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趙閔在擔心女朋友韓箏。
這次他們又幸運地排在一個遊戲,但韓箏的等級才剛到B級,買基礎空間的積分還不夠。
「我哪知道。」齊嶺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