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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嗎?”

　恰西一聲疑問把齊暃弄得有點摸不到頭腦。

　“唔……我忽然發現，這些東西的屬性大概有一個范圍，而這個是最完美的狀態。這東西是萬裡挑一的珍品啊！”

　“啊……是啊。京子打出來的呢。”

　齊暃還不忘自豪地摸摸旁邊京子的腦袋。

　“很好！這對我也有用！可以讓我更快理解這些屬性回路的價值！”

　“那就好。”

　齊暃點點頭，隨即又覺得有點微妙。

　恰西這是能看透“物品的變量”了?

　畢竟不論是之前他拿來的暗金物品也好，或是隱秘和天底，都沒有變量。

　“拿各的戒指”則有兩個變量，命中和MF，也就京子能直接打出兩個全滿變的完美拿各。

　過了一會兒，恰西把戒指也交還了回來。

　“喏，給你拿好~嘿嘿，雖然我對這個裡面的回路還挺感興趣的，但這個可不能管你借了。”

　恰西用曖昧的目光看著齊暃和京子說。

　齊暃哈哈一笑，將戒指重新戴上。

　恰西繼續說道:“不過……我好像有了一些靈感，今天不僅看到了可以加強技能的屬性，還又看到了增加尋獲魔法裝備的屬性，沒記錯的話上次給你的那把匕首也有這個屬性。”

　“你是說海鷗?”

　“對對！就是那把！當時我覺得沒什麽意思，現在忽然感興趣了！如果要是多弄一些這樣的裝備，是不是你跟京子也能更好找到暗金裝備了?”

　齊暃眉頭一動，恰西這是要研究MF詞條了！?

　上次她可是看了瑞克薩特的挽歌後，就想出了今天這個傳奇屬性。

　跟MF有關的傳奇詞綴又能是怎樣的呢?

　“沒錯！我很期待！這個就交給你了！”

　齊暃熱烈回應道。

　“行，放心吧~你們要走了?”

　“嗯……”

　齊暃想了想，把剛才跟基德合作的事情簡單跟恰西交代了一下，讓恰西不要單方面再隨便賣給基德裝備，而是都要通過他檢測過手後再賣。

　既然基德要賺錢，那也不是不行，咱就走“精品路線”，讓冒險者們為了萬裡挑一的神裝去賭吧！

　恰西當然是全聽齊暃的，她對別的也不感興趣，就隻專心打鐵。現在技術有了突破，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繼續練手了。

　“這回我們真的走了。你加油吧。”

　齊暃心滿意足地帶京子離開。

　恰西的鐵匠鋪真的他的福地啊，從最開始每次來就有收獲。

　不過，恰西突破的消息齊暃決定等等再告訴卡夏，他現在想盡量減少自己在營地裡的存在感，給李雙騰出“用力折騰”的空間。

　而他，現在要重新去探索石塊曠野之外的區域。

　之前那種被盯上的危險感覺，很難受。他也不是被挑釁了就能隱忍的人……他要討回場子了。

　***

　“姐姐?呵……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弟弟。還是別隨便套近乎吧?”

　邪惡洞窟的隱雪區域內，林文熙冷笑著回答李雙。

　“呵呵……”李雙也笑得很從容，“搞錯的是你，而不是我呀。我們本就是‘姐妹關系’。”

　“姐妹！?”

　林文熙反問出聲，她目光打量著李雙這標準的少年人身體，削瘦的身材，平坦的胸部，除了沒法這麽直接用手去掏一下下面確認外，眼前的這個人無疑是“少年”。

　“呵呵……”

　李雙繼續笑著，“不必用這麽驚訝的目光看著我。所謂的親屬，無非就是血緣關系。而血……我們誰都無法割舍，不是嗎?”

　林文熙眯起眼睛，她已經明白過來李雙說的是什麽。

　她自己為了調查父親的真相，喝下了“莉雅之血”，盡管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可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與“黑暗”產生了某種無法隔斷的聯系。

　齊暃之前給她講過“莉雅”和“迪亞波羅”的關系，似乎莉雅就是迪亞波羅的靈魂附身於一個王子後剩下的女兒。

　聽起來，莉雅和迪亞波羅本就有父女的關系。

　難道李雙也跟迪亞波羅有什麽關系嗎?

　“你的反應很快，但你隻猜對了一半。”

　看著林文熙的眼神，李雙輕聲說道，“姐姐兩個字，代表一種血緣關系，但也並不一定是親生關系。表親，也可以這樣稱呼吧?”

　“表親?”

　林文熙回憶起齊暃給她講過的世界真相，地獄三魔神可以說是兄弟關系，難道說李雙與另外兩個魔神有血緣關系嗎?

　“呵，不管你是誰，我終究是不太喜歡謎語人。比起雲裡霧繞地說話，我反而比較喜歡會打直球的人。”

　說到這裡，林文熙想起某個人，不易察覺地笑了笑，隨後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和態度，冷哼一聲。

　“所以，可以省略這些蠢笨的步驟，直奔主題了嗎?”

　“哈哈……看來那個人真的給你帶來了很多影響呢。嘛，也難怪……誰讓他跟我的父親有那麽多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呢……他們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姐姐你可要小心咯。”

　“哪個人?你父親?可以不要再謎語人了嗎?”

　林文熙逐漸失去耐心，卻見李雙忽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林文熙剛要躲避，李雙的手看似緩慢卻好像無法躲閃似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呐……不來做個賭注嗎?”

　少年的聲音虛無縹緲。

　“賭注?賭什麽?”

　“我們的命運。如果我贏了，你就離開他，聽我的。”

　“如果你輸了呢?”

　“同等的，我會聽你的。不論什麽。”

　“真是相當重的賭注啊。可你有那麽多籌碼嗎?我又為什麽要跟你賭?”

　林文熙盡管被扣住肩膀，但卻絲毫不見慌亂。

　“為這個……”

　李雙忽然拿出來一個手機，久違的電子產品，他點亮屏幕，裡面竟是一段監控錄像。

　錄像之中赫然顯示著林文熙的家，華麗而溫馨的寬廣客廳，價格昂貴的紅木家具和古色古香的茶台，一切看起來都那麽平靜安詳。

　忽然，錄像中出現了一個女人，面容優美，身材飽滿，衣著光鮮，看起來遠比實際年齡還年輕。

　盡管監控錄像的像素並不高清，但也依稀能看出與林文熙眉宇間的相似之處。

　“媽……?”

　林文熙不僅呢喃出聲，她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自己的母親。

　三年前家裡忽如其來的血案過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了。

　隨後畫面中又出現了一個男人，他身穿西服襯衫，看起來文質彬彬，很顯然是林文熙的父親。

　但他的腳步不知為何有些蹣跚，看起來竟有些像是《生化危機》裡面的僵屍一樣。

　女人沒有發現他，男人加速朝女人衝去——

　“啊！”

　就在林文熙渾身一緊，差點驚叫出聲的時候，李雙恰到好處地停住了畫面。

　“真相。”

　李雙在林文熙耳旁說道，“你想要的真相。不論這場賭注的輸贏，我都會給你。沒有比這對你誘惑更大的籌碼了吧?”

　林文熙有些抑製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多年以來追求的東西近在眼前，就在這個少年的手中。

　她轉動目光，認真，甚至是有些凶狠地盯住李雙。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她有種預感，對方準備出如此重量級的東西，所要提出的要求恐怕絕不會小。

　如果她真的被要求做一些“背叛”齊暃的事情，來換取她追求多年的真相……

　她到底會選擇哪個呢?

　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

　有時候這種人性的抉擇就是禁不起考驗的。

　她甚至祈禱著，對方最好不要提讓她難以抉擇的要求。

　否則她寧願訴諸武力，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

　“哦呀……不是那麽難以抉擇的事情啦。說起來，對你也是有好處的呢。”

　李雙在林文熙耳旁輕笑道。

　“姐姐你呀，表面是個冰山，可實際卻是個感性的人呢，如此輕易就愛上了一個人……可你真的了解他是誰嗎?”

　“他就是個單純的中二白癡罷了。”

　林文熙說著，忍不住笑了。

　那個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她也一直覺得他是一個謎。

　可身份並不重要，讓她動心的是他的行為。

　就像《蝙蝠俠》裡瑞秋的那句話，“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為。”

　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至少在她看來，已經是無可挑剔的，是一個好人甚至乃至“英雄”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呵……人都有幾副面孔。姐姐你有，我也有，自然其他人也有。至於有些人嘛……就不只是‘面孔’那麽簡單了——”

　李雙又掏出手機，切換了一張相片出來，遞到林文熙的面前。

　畫面上是一個跟齊暃的相貌幾乎一樣的人，只是他身穿神色兜帽，神色乖戾，隻從照片就能將他發自內心的那種“憎惡”感覺清晰地傳遞出來。

　“這！這是……?”

　林文熙不由瞪大雙眼。

　那個人也許不是齊暃本人，但……絕不可能跟齊暃毫無關系。

　毫無關系的人不可能如此相像。

　李雙卻忽然松開了她的肩膀，還給她自由，他收回手機，側臉顯得有些抑鬱。

　“他是我……基於“血脈”關系的……父親，他也還有個代號……”

　李雙側目看向林文熙，明亮的目光透過黑色的劉海，林文熙竟解讀出了一種“求助”的意味。

　“——叫做‘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