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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術》第40章 尋找
不知盧六郎進去作何,但他已經進去大半個時辰了,也不見出來,如今乾等在這處也不是個辦法。
 賀令薑打量了一圈四周,此時正是白日,然而不同於旁的街道開始逐漸熱鬧,此處暗巷卻顯得格外冷清起來。
 再是繁華的城池,也總有那見不著光的地方,這處暗巷便是如此了。一些不好見光的經營交易,在此暗暗滋生繁衍。
 對於這種現象,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整條暗巷空蕩蕩的,少有人來往。
 然而,裴攸的手下人還有賀崢他們,已經跟著暗暗地潛在巷子中不顯眼的地方,就等著兩人吩咐了。
 賀令薑瞧了瞧自己和裴攸,兩人在天亮前便換去了夜行的衣裳,如今各自一身普通衣衫,輕而易舉地便能融進人群中,隻那張臉醒目了些。
 “咱們先進去探探?”裴攸問。
 賀令薑頷首,隻這大白日的,想偷偷潛進去是沒那麽容易了。既然如此,那便光明正大地去。
 她指了指裴攸的臉,而後從袖中掏出了遮掩之物遞過去:“勞你再扮一回護衛了。”
 裴攸伸手接過,往自己臉上塗抹了幾下,便將原本的俊美遮去了幾分。
 對著小銅鏡,裴攸看得不算清楚,賀令薑左右瞧了瞧,又湊上前,踮起腳尖幫他細細抹了抹眉眼之處,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退開身去。
 一直半垂著頭不敢動彈的裴攸,這才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揮了揮手,墜在他們身後的暗衛和護從們便無聲無息地繞到了賭坊四周,埋伏起來。
 他自己呢,則如同一名盡職盡責的護衛一般,跟在賀令薑身後,朝賭坊內走去。
 這暗巷中的大多產業,多是夜間經營,到了白日反而沒什麽客人上門,這家賭坊亦不例外。
 賀令薑剛跨進賭坊的大門,就被人攔了下來:“這位小娘子,此處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她瞧著眼前笑意盈盈的賭坊夥計,面上一副帶著幾分盛氣凌人:“我來找人。”
 夥計面上笑意不改:“小娘子瞧著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此處怎會有您要找的人呢?您呀,怕是來錯地方了……”
 “怎麽可能。”賀令薑搖搖頭,“我聽家中仆人說,那宋家四郎明明進了此處。你莫要騙我,我今日非得將他找出來不可。”
 說著說著,她聲音中已經帶了幾分憤恨和恨鐵不成鋼:“他明明說,不賭了不賭了。若是還是如此,我們那婚事作罷也罷!”
 一張俏臉上已然帶了無盡怒色,她說著就要往裡面闖。
 夥計面色一變,連忙攔到她身前:“你瞧瞧,咱們這處已經打洋了,哪有您要找的客人呢。”
 此時的賭坊大堂之中,確實一片冷清,除了幾個夥計之外,並無賭客的身影。
 賀令薑伸手推開夥計,面上忿忿:“定是他知曉我來尋他,不敢見我,便躲起來了!”
 “你讓開!我家中仆從已經跟了他兩日了,怎會出錯?你們這賭坊若是護著他,休怪我叫人砸了你們這見不得光的賭坊!”說著,她就要往樓上去。
 夥計收了笑,語氣中也有些冰冷:“這位娘子,我都說了,此處並無您那未婚夫婿,你若是強闖,可別怪我們不留情面。”
 他話音方落,旁邊的夥計便丟下手中的東西,圍了過來。
 賀令薑眉梢一豎,怒道:“你們敢!你可知曉我阿爺是什麽人?今日你們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身後的裴攸,也適時地拔出劍來威懾,一把利劍,寒光瘮人。
 夥計們心下不禁猶豫起來,眼前這嬌蠻任性的小娘子雖然衣著普通,可那長相氣質瞧著便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連著她身後這護衛,周身氣勢亦是凜冽地緊。
 若是真得罪了她,他們這暗巷中的生意,想要安穩做下去怕是有些麻煩。
 可若是叫她上去吧,他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樓上……
 “快讓開!”賀令薑蠻聲喝道。
 夥計心中糾結,腳下卻動也不動。
 賀令薑更是氣憤起來:“你們這般攔著不叫我上去,是不是就護著他呢!做了錯事,還不敢認!若是叫我尋找他,有你們好看!”
 “阿裴,動手!”她喝道。
 眼見著跟在他身後的護從就要拔劍動手,此時樓上的一道柔和的女聲打破了劍拔弩張的局面。
 “讓這位小娘子上來瞧瞧吧!”
 賀令薑循聲望去,便見一道窈窕的身影正憑欄而倚,澹澹地瞧著下面的情形。
 “你是這賭坊的老板?”
 女子點點頭:“是。小娘子是來找情郎的?”
 賀令薑臉上一冷:“什麽情郎,那是我未婚夫婿!”
 “好,是未婚夫婿。”女子悠悠笑道。
 賀令薑冷哼一聲:“家中定了婚事,
我這才知曉他愛賭。先前還指天發誓說不再賭了,可我叫家中仆人盯了他幾日,可並非如此。”
 “今日若叫我逮個正著——”她語氣微涼,“便是退婚,阿爺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瞧著,這小娘子對自己頭上這幢婚事似乎有些不滿啊……
 女子心中嘖了一聲。
 賀令薑抬眼瞧著她:“你放心便是,只要你們不攔我,我也不會將你這賭坊怎樣。”
 “那便多謝小娘子不怪罪我們了……”女子敷衍地笑了笑,這些嬌蠻任性貴族子弟啊,向來也就仗著家中權勢作威作福了。
 賀令薑輕哼,抬腳便沿著樓梯往上去了。
 相較於大堂的一目了然,二樓隔出了多間屋舍出來,想要尋人,得一間一間地去瞧。
 賭坊老板引著賀令薑,將房間一間一間地看過去。
 “小娘子,您也瞧見了,我們這可是沒您那未婚夫婿。”
 “那可未必。”賀令薑走到走廊處的拐角處,冷哼道,“這不是還有一間沒找呢?”
 說著,她伸手推開了房門,女子面色不變,任憑她動作。
 這房間不小,室內點著熏香,桌上還擺著一杯熱茶,似是這賭坊老板的居室。
 賀令薑從瞧完了外頭,便向內室走去。
 賭坊老板上前一步攔在她面前:“小娘子,裡頭是我休憩之地,再往裡瞧,怕是不合適吧?”
 “有何不妥?”賀令薑嬌縱道,“這麽多房間我都看過去了,就差這一處了,莫非他還真藏在裡頭?”
 賭坊老板不禁無奈歎氣:“小娘子這可是冤枉我了……”
 說著,她讓開了身子:“您既然要瞧,就由您便是。只是裡面皆是我私人東西,您這護衛……”
 賀令薑擺擺手:“阿裴,你在外面候著。”
 “是。”裴攸拱手應道。
 賀令薑隨著賭坊老板進了內室,菱花銅鏡繡屏風,妝台衣櫃檀木床,架子床上還掛著澹紅色的紗帳,一瞧便是女子閨房。
 賭坊老板往旁邊一站,無奈道:“小娘子自己瞧吧……”
 賀令薑從梳妝台前走過,先看打開衣櫃看了看裡頭,見裡面整整齊齊地疊著些衣衫,裡頭還熏著熏香,她不由皺了皺鼻子,便隨手又闔了起來。
 而後,她又俯身瞧了瞧床底下,見裡頭沒人便起身到屏風後繞了一圈。
 “還真沒有……”賀令薑喃喃道。
 女子笑了笑:“小娘子這下可信我了吧?”
 賀令薑點點頭,走到衣櫃前又道:“我再瞧瞧這處……”說著,又打開了衣櫃。
 她微微垂首,頭上斜插的發簪“啪嗒”一聲落了下來,落在衣衫縫隙中不見了蹤跡。
 “呀,我的簪子!”賀令薑驚道,而後便伸手去往衣衫中摸。
 女子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面色微冷:“小娘子,看就罷了,這畢竟是我私人衣物,再動手去摸便不合適了。”
 賀令薑想要甩掉腕間的那隻手,可是卻無論如何也甩不掉,她不由低喝:“放肆!”
 女子雙眼微眯:“既然沒人,小娘子還是快些離開得好,賭坊這地方,不是貴族女娘該來的,再這般下去,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我可也保不準了……”
 賀令薑泄了氣,直起身子退後了一步:“走就走,你先幫我把簪子取出來。”
 女子松開她的手,上前摸出那隻簪子,剛想起身便覺一陣疾風襲來,她不由側身避過,退了開去。
 賀令薑上前一個動作,衣櫃裡的衣衫便被盡數掀了起來,露出衣櫃的底部,光滑平整,並沒有什麽不對的樣子。
 女子眼中殺意頓現:“這位小娘子,你如今瞧著可不是來尋未婚夫婿的樣子……”
 “怎麽不是呢?”賀令薑微微歪頭,“我確實是尋人來的,盧六郎。”
 她指了指身後的衣櫃:“我覺著這下面有人,你可否叫我瞧瞧?”
 女子的雙眸中猛地迸出殺意,她竟是循著盧六郎來的……
 果然,這盧六郎就是個麻煩,剛才該一刀結果了才是。
 “小娘子若想瞧瞧,先過了我這關便!”
 那女子掀開腰間衣衫,手上在腰後一摸,便握了兩把短刃彎刀在手,緊接著手上一旋便朝著賀令薑襲來。
 賀令薑連忙拽了一件衣衫,手上一轉化繩,擋去了她那一攻,於此同時,那衣衫也被彎刀割成片片飄落在地。
 外頭聽聞動靜,也立時打鬥了起來。
 除卻幾個夥計,二樓房間歇息的荷官也拿著刀劍衝了過來。
 嗬!果然是個賊窩!
 就是不知曉那盧六郎如何了,她方才可是在衣櫃中聞到了澹澹的血腥氣。
 她抽出腰間軟劍,伸手迎上女子的襲來的彎刀,手上一擋將其格開,側身避過她隨後而來的一刀。
 緊接著,她手中軟劍連刺幾下,又扔出一道符籙將那女子逼退,自己到了衣櫃底部略微摸了一遍,而後手上在側面一掀,便露出底部的情形來。
 那櫃子底部,是嵌在地板中的,因而看著不高,卻能容一人藏身,如今那盧六郎便弓成一條蝦米,藏在其間。
 隨著衣櫃底部掀開,血腥氣撲面而來。
 賀令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會又死了吧?
 她剛要伸手去摸一摸,便覺身後又是一陣疾風襲來,是那女子。
 賀令薑連忙側身避開,誰料那女子手下彎刀卻並未就此收住,而是直衝櫃中的盧六郎過去。
 不好!
 賀令薑立時甩出方才收入袖中的金簪,疾射而出金簪帶著幾分內息打在彎刀側面,發出刺耳的聲響,彎刀被打得一偏,險險砍在了盧六郎頭側的櫃面之上,金簪被這力道遠遠彈開。
 這一刀偏了,女子另一隻手上的彎刀緊接著要舉起落下,賀令薑此時已反應過來,提劍擋在了盧六郎頭頂,刀劍相撞,又是一陣刺耳聲響。
 盧六郎不能留了!
 女子反手就要抽出陷在櫃中的另一把彎刀,再接著向櫃中的盧六郎砍去。
 賀令薑手上一甩,一道凝冰符便貼到了女子手上,她隻覺本要使力的手忽地一冰,瞬時半個手腕便失去了力道,那把現在櫃面裡的彎刀怎地也拔不出來了。
 外頭的裴攸,正忙著對付那些提著刀劍衝來的人,而內室這處,兩人竟一時在衣櫃前僵持了下來。
 賀令薑趁機扯開腰間錦囊,一道
人形便凝結成實體,提掌便向女子襲來。
 那女子隻覺身後不對,靠著直覺向左側打了個滾避過這一擊。
 她單膝跪地,抬首便見衣櫃前已然多了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男子。
 左掌還有些冰冷之感,並未恢復全部知覺,她不由微微活動了左腕,站起了身。
 身側是一隻立在地上的大花瓶,約莫有半人高,裡面斜斜插著幾隻畫卷。
 她一個箭步上去,便從卷軸中抽出一柄長劍來,而後將長劍換到了右手,左手則手持彎刀,一刀一劍向著賀令薑二人襲來。
 她武藝不錯, 且使得盡是殺招。
 賀令薑瞧著她,這女子一招一式之間,殺意森森,出其不備,是殺手的打法。
 若是單拚武藝,賀令薑未必能一時壓得下她,只可惜,這女子似乎並不通曉玄術,且一旁又有尺廓相助,女子很快就落了下風。
 而另一處,賭坊外盯著的人,已然察覺到不對,衝了進來。
 女子見勢不對,撞開窗戶便朝外逃去。
 賀令薑緊著又一道符籙甩過去,那女子身上一僵,而後從半空之中直直地摔了下來。
 還守在外頭的人,立時衝上前將那女子圍住,眼疾手快地卸掉了她的下巴。
 裴攸此時也帶人衝進了內室:見她沒事,方問:“人都拿住了?”
 賀令薑點點頭,走到衣櫃前,去瞧被塞在其中的盧六郎。
 很明顯,他還沒死,至少沒死透。若不然,那女子也不必再動手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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