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需要潛伏、需要打頭陣的場合,基本上都是顧少言出馬。
畢竟這群人中,只有他經驗豐富,且武力值高。
其實簡瀟也可以。
但她在經驗上,反而不如顧少言,只能憑著外掛和超高的武力值,完成別人無法做到的事。
陸祁玉聽了顧少言的話,點了點頭:
“也好,你先去探一探,不過務必要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危性命為主,有任何情況,不要冒進,先回來我們一起商量。”
簡瀟照例給出幾張護身符:
“別的沒有,這東西管夠。”
顧少言聽得出同伴們的關心,他接過護身符,揣進胸前口袋裡,衝著大家笑了笑,轉身離去。
純白的衝鋒衣,很快便跟這天地間蒼茫的雪色融為一體。
慢慢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這時候,陸祁玉再度開口:
“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扎營吧,不管顧少言這一趟去,探查出什麽結果,我們終歸得在這裡住一夜。”
畢竟天色已經晚了,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其他人忙著安營扎寨的時候,顧少言已經靠近了傅家祭壇的所在地。
他不是玄門中人,而傅家祭壇設置極為隱蔽,他找入口就找的很是艱難,足足七個小時,他才等到了機會——
按照簡瀟的說法,傅家祭壇一定就在這裡。
只不過,入口隱蔽,肯定還設置了機關,除了傅家少部分內部人員,其他人並不清楚準確的位置。
顧少言也只能沿著簡瀟劃定的范圍,繞著圈尋找。
但最終能不能找到,還得看運氣。
事實證明,顧少言這輩子的運氣,的確比上一世要好很多,在他茫然尋找了七個小時之後,他等到了從祭壇內部出來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純黑色勁裝、以及厚重防彈背心、帶著頭盔的高大男人,身高約莫有180以上,渾身腱子肉,看起來很壯碩。
而男人的面孔,卻是純正的西方長相。
濃眉大眼,顴骨深邃,栗色的頭髮和碧色的瞳孔,手裡拿著一部衛星對講機,嘴裡嘰裡呱啦在說著什麽。
這樣的裝束,顧少言曾經見過:
之前在某個熱帶雨林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的國際雇傭兵軍團,就是類似的裝扮。
因此他得出結論:傅家找了雇傭兵來看守祭壇。
由於離得遠,顧少言只能看清雇傭兵的臉,卻聽不見他說什麽。
但這不妨礙顧少言趁虛而入。
等雇傭兵跟衛星電話那頭的人說完,轉身回去的時候,顧少言便遠遠地墜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隨著。
他看到雇傭兵走到某個地方,往下方一跳,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顧少言靠近雇傭兵消失的位置,卻發現地面看不出任何異樣,依舊是厚厚的積雪,根本沒有任何入口。
可雇傭兵是怎麽消失的?
他拿不準注意,只能先返回營地,把這件事跟簡瀟說了。
“是障眼法。”簡瀟說道,“變戲法的把戲,古已有之,玄門中人尤其擅長,既然有人在這裡設下了祭壇,那搞個障眼法機關也不奇怪。”
“現在怎麽辦?”顧少言問道。
“我給你畫一道破障符,能破除一切迷障,任何障眼法都擋不住你。”簡瀟說著,便動起手來。
這次出門,她的工具全都帶著,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破障符畫好之後,顧少言立馬轉身就要走,卻被簡瀟阻止,她說道:
“反正都這麽多天了, 不急在這一時,休息一晚,明天天亮了再去吧,你也需要補充體力。”
顧少言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晚上吃過晚飯,一行人在討論雇傭兵的事,顧少言對這類人最了解,便仔細跟大家解釋了一番:
“國外的雇傭兵基本都是成團出現的,很少有單兵作戰,真正能單兵作戰的人,往往都死在了被人群毆的過程中。”
“而且他們手中都有熱武器,起碼也得是手槍,這對我們而言,還是比較有威脅的。”
“另外,先前我看到的那個雇傭兵,他全身包裹的很嚴實,唯有手腕露了出來,我看到了他紋在手腕處的圖騰。”
“雖然只看到了一角,但那種圖騰我恰好見過,那是屬於漂亮國的凱恩傭兵團,他們那個組織,有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