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凌家,此時一片愁雲慘淡。
掌權人凌旭東和繼承人凌墨陽站在頂層閣樓裡,看著地上已經四分五裂的牌位,臉色難看至極。
“這牌位,什麽時候碎的?”凌旭東咬牙切齒。
“應該就這兩天。”凌墨陽蹙眉,“我一直在忙華府苑挖出棺材的事,好幾天沒到閣樓來過了。”
父子倆一對時間,頓時就明白了:
原本以為華府苑挖出棺材,是一個意外,是兩年前做地質勘測的時候,有所疏漏。
如今才明白,是報應來了。
牌位碎了,證明西南古墓的魂祭陣法被破了,凌家的運勢不再受到庇佑,所以這些年的反噬就出現了。
“古墓怎麽會出問題?不是一直有人在那邊看著嗎?”凌旭東質問。
“我也不知道,那邊根本沒來電話。”凌墨陽一陣憤怒。
他是凌氏集團的繼承人,所以凌旭東做的事,從來沒有瞞著他,西南古墓的事,在他慢慢接手凌家產業之後,就有所接觸。
他明白,凌家的風光和榮耀,持續二十多年的商界地位,大部分是借了那個墓主人及其後代的運勢。
而他更明白,只要魂祭成功,凌家就能徹底改天換日。
卻不曾想,臨到最關鍵的時候,在即將就要成功的時候,功虧一簣。
可謂是:成也古墓,敗也古墓。
華府苑挖出棺材,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更嚴重的反噬,如果不采取補救措施,凌家就完了。
凌旭東思考片刻,開口吩咐道:
“你悄悄去西南古墓一趟。”
“魂祭已經失敗了,還有去的必要嗎?”凌墨陽不解。
“當然有必要。”凌旭東說道,“第一,去查查古墓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是誰壞了我凌家二十幾年的布局;第二,
去毀了墓主人的屍骨。”
說話間,凌旭東就從原本供奉牌位的佛龕下方抽屜裡,拿出了一枚符籙,上面用紅色朱砂畫著晦澀難懂的紋路。
從符籙的紙張來看,似乎已經很古老了,就連朱砂也不怎麽鮮豔。
凌旭東把符籙遞給凌墨陽,解釋道:
“魂祭被破壞,凌家將遭受很嚴重的反噬,而這反噬都是由西南古墓的墓主人帶來的。”
“毀了他的屍骨,盡管凌家的運勢將再不如從前,可反噬就會停止,凌家也不會繼續衰敗。”
“這符籙,您一直很寶貝。”凌墨陽說道,“我記得您說過,它是我們凌家最後的底牌,可現在用掉了……”
凌旭東卻開口解釋道:
“當年我能發現西南古墓,布下魂祭,本來就是一個意外,是得到了神秘高人的指點。”
“而那位高人,已經有二十多年不曾露面了。”
“我們沒有能力,也沒有機會,去布置一個新的魂祭陣法,所以斷尾求生,是最好的辦法,只有保住了凌家,才能談未來。”
這就是所謂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凌墨陽點了點頭,收好了符籙,第一時間買機票,準備去西南古墓,一探究竟。
可這父子倆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祁威的人,盯上了。
早在周少輝和尤新全認出所謂的“林老板”就是“凌老板”的時候,他們的住宅和公司附近,就已經布滿了祁威的人。
故而,當凌墨陽剛買了機票,祁威就已經知道了他即將出門的信息。
祁威本來想立即抓了凌墨陽。
畢竟,誰知道這姓凌的,這次去西南古墓,又會做什麽?指不定又要幹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呢?
但是轉念一想, 凌家父子身上,還有很多秘密沒挖出來。
光憑周少輝和尤新全的證詞,其實無法給這父子倆定罪,畢竟那兩個人知道的的確不多。
所以,祁威打算求助簡瀟。
讓簡瀟在西南古墓守株待兔,直接把凌墨陽抓個現行,反正簡瀟的手段多,肯定能比祁威更快問出真相。
於是,祁威立馬給簡瀟打了個電話,請她幫忙。
簡瀟:……
也就是說,大過年的,她還是得翻山越嶺,去古墓抓賊。
不過她還是很快答應下來:
“沒問題,審訊過程我會全程錄下來,到時候發給您。不過,我隻負責讓他說出秘密和真相,找證據定罪這種事,還得靠您。”
“那當然。”祁威點頭,“有了他的口供,找證據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