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跟本就沒有心思調查這一切,而待在小鎮裡的人,還被未知的事物蒙在鼓裡。
沿著小路,老頭感到頭有點暈,他想暫時休息,可是被亂飛的鳥驚的四處逃竄,布雷德同樣受到了特殊照顧。
老頭提著的燃油燈朝那些鳥兒臉部照了一下。發出一聲驚叫:“布雷德,看他們的眼睛。”
布雷德聞言望去,那些烏鴉一樣的鳥兒,眼睛是綠色的,他們就好像飛蛾撲火,又如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掩護著老頭,他們來到一處沒有鳥群的地方。
這裡逐漸脫離了那些瘋狂的鳥,布雷德朝四處張望,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他們好像離發生危機的地點越來越近了。布雷德有預感,這附近肯定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否則居住在森林的野獸,不會如此瘋狂。
地圖上,離家的坐標越來越越遠,老頭提著燃油燈在前面帶路。
布雷德感覺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樹枝。還有雜草。石塊,荒涼和孤獨。地上偶然能遇到兩具大型動物的屍骸。
從骨頭上看,還比較新,可奇怪的是裡面的血肉都已經不翼而飛。就好像是完全玻璃一樣,一點肉絲都沒有留下。
這一幕看的常年和食物打交道的老頭心驚膽戰。他下意識捏住了火槍。嘴裡念叨:“雷德,我們可能遇到了麻煩。”
“自從你察覺到暴動,就心事重重,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布雷德心裡總覺得這個老頭對他隱瞞著什麽。
老頭忽然停下腳步,坐在一塊石頭山,不顧夜晚的冷風,顫顫巍巍從懷裡掏出旱煙,抽了一口:“好吧,這件事離我猜測的越來越近了,我就沒必要在隱瞞下去了,盡管你是個畜。。高貴的龍,但我總把你當成了不會說話的圈養物,我十分抱歉。”
“沒有必要客套。”布雷德非常反感人類用智力生物藐視其他動物。語氣顯得暴躁。
老頭望了一眼遠方,點動下巴:“你應該聽過,我以前sha過人,在我們人類看來,犯過事的,容易受到討厭,所以在二十年前,我拋下了子女,來到了這裡隱居,這一帶我很熟悉。這些都是小鎮上知道的,但是他們還有不知道的事情。”
老頭拉扯撕下一段袖子,上面是一條蜈蚣形狀的縫紉疤痕。
“你動過手術?還用線縫上了?”布雷德不知道這和那些事有上面關聯?只能順著話下去。
老頭搖頭:“你很聰明,懂的也多,但是你不知道,我以前的手,早已經被被砍掉,這雙手,是別人的。”
布雷德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盯著老頭,卻看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老頭繼續說:“我已經六十幾了,可是這雙手,就像是年輕小夥子的一樣,要不是我的心臟受不了,我覺得我可以去打拳了。”
聽著老頭的話,布雷德陷入了沉思,半晌後,他才說:“我明白了,你在這裡,遇到了神奇的事情,這雙手失而復得?”
“是。當初我遇到了一個蛋,那顆蛋通體散發著綠色的光,一閃一閃的,非常漂亮,可是當我靠近,卻是硬生生的的吐了出來。”
聽著老頭的話,布雷德腦海裡浮現出了一顆腐爛的蛋,到處布滿蛆蟲,對,白色的那種,扭來扭去,旁邊還有綠油油的苔蘚,糞便以及尿液倒入裡面,用木棍攪拌。
“然後呢?你喝了?”
“什麽喝了?你在說什麽?我只是吐了而已,不是因為喝了那玩意,才恢復雙手的,我當時看見了非常害怕,就像現在的你一樣,後來我瑟瑟發抖準備想逃,可是背後有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布雷德聽到這裡有些生氣:“你覺得我一個高貴的黑龍種,半夜三更跟你來到荒郊野嶺,是來聽幽靈和老頭的約會的?你要是在不正經一點,我就先把你吃了。”
老頭也很生氣:“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蛋突然叫住了我,然後問我要不要恢復雙手。”
“然後呢?”
“那可是雙手啊,我做夢都想恢復,你不知道沒有雙手的我,每一個夜晚是怎樣的痛不欲生,我癡迷的走了上去。那顆蛋叫我把雙手放在它的上面。我照做了,然後,奇跡發生了,一雙別人的手突然浮現在蛋殼上面。然後,蛋殼上出現了迷迷茫茫的綠色透明針線,將我的手臂完美縫合上了那雙手,我強忍著嘔吐,激動的看著那雙手。那顆蛋只是跟我說了一句,你以後會回來找我的,就消失了。”老頭情緒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