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問題肯定規定了時限,要在這段時間裡用手機向別人求助是不現實的。”
而且目前還不清楚回答問題作弊是否會觸發規則,凌司寅覺得還是直接去到方詩涵身邊保險一點。
利用刻印逆轉行動的速度、操血術和炁強化了體能,凌司寅很快來到了方詩涵的房門口。
回憶起當初他給方詩涵進行心理治療,對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方詩涵一直記得母親的生日,並把它設置成所有帳戶的密碼。
“19780506”凌司寅在觸摸板上依次輸入,一陣電子音效過後,房門成功被打開。
凌司寅已經將重玄拿在手上,刀身散發著濃鬱陰陽炁,他做好了正面對抗災厄規則的準備。
方詩涵住的地方有兩層,感知到她的氣息,凌司寅上樓打開了那扇粉色的房門。
“寅?你怎麽來了。”方詩涵歪著腦袋,有些疑惑。
隨後她看到凌司寅手中的武器,頓時反應過來,眼神透著光亮。
“你是在擔心我嗎?”
“你沒事?”凌司寅預想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方詩涵本想起身迎接,但想起凌司寅在頻道裡說過的話還是忍住沒有讓自己的臉離開屏幕攝像頭前。
“我平時可是有在認真學習的哦,抽到的問題有些超綱,還好我蒙對了,嘿嘿。”
凌司寅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方詩涵好像想起什麽,驚呼起來:
“你這傻瓜!網課時間還沒有結束呢,你就衝下來救我。老師不會讓你出局吧。不行,我現在就黑進app服務端修改權限。”
凌司寅連忙出聲阻止,左手聚了聚攝像頭正對著自己側臉的手機說道:
“網課程序是雙端互通的,我將電腦端的網課轉移到了手機端,不算我違規。”
“對了,你被抽到問題時經歷了什麽?”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問題,左上角有紅色的字體顯示倒計時20秒,麥克風被強製開啟,我回答完後就恢復正常了。”方詩涵想了想說道。
“知道了,我要先去處理一件事,待會再和你解釋。”說完沒等方詩涵回話就跑出了房間。
“果然有問題,這次的災厄給我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仿佛有人在背後操控一樣。”凌司寅快速跑回了房間,將網課從手機端更改至電腦端。
此時距離網課結束還剩下30秒,凌司寅用鼠標點擊老師的頭像申請私聊,視頻中的‘老師’愣了幾秒,畫面似乎變得更扭曲了。
半響,凌司寅面前出現了私聊的對話框,見到自己的麥克風已經被打開,他直接說道:“這節課我有一些不懂的地方想向老師提問。”
“你的真身藏在哪了?災厄先生。”
另一邊的存在似乎被激怒,屏幕上緩緩浮現出一個黑洞,然而凌司寅早有準備,他用盡全力將陰陽炁包裹的重玄刺進了黑洞裡。
黑洞成型後,凌司寅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他的意識隨著重玄的刺入被牽引至另一個空間。
這是一片信息構成的汪洋,海面漂浮著一隻巨型水母,整個海底世界大概有三分之一都被水母佔據,傘形身體下伸出數以萬計的觸須滲透進每個代表著線上網絡的二進製數據裡。
凌司寅以及那些出局之人意識都化作了飄蕩著的數據光點,任何有形無形的物質來到這個世界都會被二維信息化,除了與凌司寅一同進來的那截刀尖。
周圍的觸須似乎察覺到這邊的異常,
紛紛向著凌司寅的方向刺來,就在這時,重玄的刀身上有黑色銘文在閃爍,強行帶著凌司寅的意識脫離了這片世界。 臨走時,數據化的凌司寅接收到一則來歷不明的信息:
“我們很快會見面。”
回到身體後的凌司寅驚醒一般睜開眼睛,剛剛他催動白炁和刻印試圖竊取部分災厄規則卻不知為何沒有成功。
網課已經結束,凌司寅看到‘老師’在頻道裡發送一條置頂彈幕:
“次月將舉行線下授課,請同學們做好準備。”
此時門外響起了門鈴聲,他本想將重玄收起卻發現右手什麽也沒拿,重玄還在口袋裡,似乎從沒拿出來過。
他以為是方詩涵來找自己了,沒想到門外卻是兩名scdc的探員。
“凌先生,我們希望從您這了解一些情況。”
“這些探員估計早就在被選中的人周圍等待著。”凌司寅心想。
“探員先生,你們應該早就收到消息對這裡進行監控了吧,我還有什麽能幫忙的嗎?”凌司寅試圖套話,他想知道重玄的存在是否暴露。
“是的,知道您進入網課後,我們就對這裡進行了監控,這也是為了保證您的安全,畢竟您和其他被選中的人一樣, 進入了假寐狀態,而另一個世界具體發生了什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現在我們才需要你告知我們網課裡發生了什麽?”左邊的探員補充道。
“等等,也就是說,從網課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事情都不是真實的?”凌司寅有些不敢相信,他下意識捏了捏鼻子。
“準確的說,是在你們之中第一個人被抽到回答問題的時候。”
“我明白了,老師在隨即點名同學回答問題時,每個學生的緊張恐懼情緒都達到了最大值,災厄就是利用這一點,在人們心理最脆弱的時候將他們拉入同一個幻境。這也說明這個災厄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否則它根本不需要挑選時機。”凌司寅在心裡暗暗分析,他更加堅定了這次災厄存在人為痕跡的觀點。
“我只需要把事情經過告訴你們就行了?不用和你們去錄口供,等待結果什麽的嗎?”
“是的,周執事給我交代過了,您只需簡單告知我們事情經過即可。其他的人需要被帶到分部讀取並清除記憶。”右邊的探員回答道。
凌司寅進行過記憶方面的操作,如果不是借助刻印的能力對記憶碎片進行標記,他也不能做到精準刪除記憶,如果操作失誤的話很容易造成不可逆的腦損傷。
“17樓的方詩涵你們不能帶走,有些細節我需要和她互相印證。”
“你的要求我會向上面申請,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另一名探員打著官腔說道。
“這不是請求,這是底線。”凌司寅沒有絲毫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