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按住王擒虎的腦袋,李猛沉聲道,“算了,也不瞞你,反正你一會就會知道……”
一邊帶著王擒虎穿過甬道,一邊將事情揉開了告訴王擒虎,怕王擒虎不知道其中的分量,最後加重語氣,“這個名額分配的時候,是落在秋季運動會上,所有得到冠軍的人,理論都有機會,但因第一塊金牌意義不同,所以概率上說是最大的。
剛才為了是否宣傳你,各方意見都不同,最後是大王拍板,將機會給了你。
你是個聰明人,這樣的機會捏在手上,會給你帶來什麽樣的變化,你應該能清楚……”
“……”
聽完李猛的話,王擒虎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刺激大了啊!
比之前獲獎的刺激還要大,之前給的東西都是虛的,可這場宣傳何嘗不是一場變現……王擒虎不傻,雖然不知道另外九人是誰,可他很清楚,在這十人之中,他的水分最大,但分潤的好處卻差不多,其未來的路也會因此變得通暢。
“進去吧,報社的書記一會就到,你自個先冷靜一番!”
開門,李猛一把將王擒虎推進小房間,跟著一把將門給關上。
人生在世,選擇無數,但多數選擇只能靠自己,外人就是想幫也幫不上……
開州,驛站。
又是不被人搭理的一天,看著案桌上的品類繁多,質量上乘,就是量少得可憐的佳肴,茹瑺的老臉幾度抽搐。
對此他已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朱允熥等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若非此番南下瓊海背負了聖旨,眼下別說有無進入瓊海的機會,可能連一頓屬於他的飯都沒有。
開州,不是已經被瓊海滲透,而是開始了經營。
自上到下,鐵桶一塊,除空氣外,他這位兵部尚書什麽都調動不了。
早前還冒頭的開州縣官,迎接自己的第二天就下鄉督糧去了。
督糧?
真當茹瑺沒做過經事地方對吧?
一個流放嶺南的八品官員,什麽時候怎麽認真了?
一個去了也就算了,衙門直接走空,不就是不想見自己嗎?
“膽子是真的不小啊!”
知道自己不被人見待,只是茹瑺不曾想到過,瓊海的影響力與開州已經做到這一步,他的下人出去走動,頗有一股淨街虎的味道,走到哪裡哪裡散開,看隨便你看,將收集一點有用的信息機會都沒有。
最可惡的在,吃食與用度。
跟著茹瑺南下的,禮部,戶部隨行官員全都,半分不缺,服務到位,可隨行的家丁,護衛,幕僚則是一份都沒有,問了,答應就一句,沒有規矩要提供,要不你們出去買。
但能買到了,顯然是買不到的!
操蛋!
茹瑺一生什麽時候遭過這種罪?
就是跟你扣著規矩來辦,縱然想要發火,也沒地方發……
“罷了!”
心氣反覆的被磨平,自知無力改變這一切茹瑺不由長歎一聲。
劉三吾都已經死了……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傳來,面露饑色的管家從門口鑽了進來,渾濁的眼睛看著桌案上的菜肴,先是一喜跟著便是一暗,別說指望老爺留他一口飯了,這量必然是算好的,茹瑺本人也就七分飽。
問!
就是身份不配!
這裡是驛站,隻接待正兒八經的官員,沒有官身的也配在這裡吃飯?
“有什麽事!”
看著老管家,茹瑺頭疼無比的說道。
規矩這個東西,那是茹瑺過去最喜歡掛在口上的玩意,當時說那是因為規矩不到自己頭上,可當規矩落在身上且無力反抗的時候,滋味真就酸爽了。
換個對象,茹瑺或許還能陰陽怪氣一波,可針對朱允熥他是真的不敢。
眼下他所希望就是船能來的快一點,不然他帶來的家仆,真有可能餓死在開州。
“老奴,剛才看到信國公的車隊來了!”老奴低著頭,盡量不讓自身目光落在飯菜上。
“……”
茹瑺嘴角一抽。
湯和這老貨是來自己的啊,只是他怎麽敢的?
真當所有人都是朱允熥嗎?
若是沒記錯的話,偌大的驛站內,前些日子還入住了秦王世子朱炳乾,燕王世子朱高熾,都是打著年後參加婚禮跑來的。
偏偏,驛站提供就對他們提供全套的服務。
問……答案就是,大明都是朱家的,朱家的奴仆吃點東西怎麽了,莫非你有意見?
“老夫知道,釣你的魚去吧!”
想到進入廣東境後發生一系列事,可以的話茹瑺真的想打道回府,誰愛來誰來,誰想去宣旨誰去?
聞言,老管家神色在暗了點了點頭直接退出。
釣魚?
真要能釣到就好了。
應天府內釣魚,那是格調,是格局,是氣魄,是姿態,可在開州境內釣魚完全就是為了生存。
朱允熥那個.樣的,簡直太操蛋了,不尊老,來騙,來搞,來偷襲。
……
“鐵哥,這樣真的沒事?再餓下去,茹家那幾個家仆真的要餓死了!”
劉勤看著逗鳥的鐵刀,自感做的有些過火。
劉三吾入墳,自知劉家輝煌將去的劉家,在硬抗與蟄伏下選擇了蟄伏,減少人手與消耗面前兩者全選,劉勤則借了這機會離開了劉家。
“放心,人七日不喝水會死,不吃則要十五日,這才第幾天?
熬鷹要有耐心!”
鐵刀一手捧著鳥食,一手拿著竹簽不斷逗著籠中的畫眉。
大明新建,錦衣衛更迭。
初建錦衣衛的目的,並非為了監察百官,而是為了打探敵情,在這種要求下大量人才從大明各地調集。
老一批的不斷死去,新人不斷出頭,到了如今鐵刀的過去,就算是在錦衣衛之中也已沒幾人知道,只知道這老家夥喜歡玩鳥。
實際上鐵刀的出生極為卑賤,蒙古漢奴之後,祖上三代皆為熬鷹人,為蒙元的貴族飼養天空猛禽。
眼下由他來負責茹瑺,用的就是熬鷹之法,要將茹瑺當成老鷹來熬,一步步的搓掉茹瑺心中的傲氣,觸碰茹瑺的底線,最終將茹瑺收服。
在這個過程中,也就茹瑺捧了聖旨,代表洪武大帝南下了,不然斷水斷糧的就不只是茹瑺的家屬,而是其本人。
“只是這樣的……”
看著勞神在在,絲毫不急的鐵刀,劉勤頭皮有些發麻。
不是說有什麽不忍,而是這做的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