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級的,每月一尺布,加100文藥錢……”
“真的假的,就上次給的那種布,還給咱們治病的錢?”
“200文藥錢,豈不是可以配上好幾服藥了,若是一年的下來,豈不有兩貫藥錢,得什麽病咱都不怕了?”
“我們要去做工了,娃娃怎麽辦啊?”
“大王我們信,可藥真的有嗎?若是人多藥少怎麽整?”
……
不等葛清說完,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問道,至於她們身後的男人亦是盯著葛清,希望得到明確的答案。
過去的日子他們都清楚,有地的還好,一年勞作下來多少還能混點東西,可要是沒地那是真的慘。
葛家村裡一百三十戶人家,人人有服穿的家庭也不過三十四戶。
更別說藥了?
那可是命,多少人家因為吃藥而吃垮掉,如果女人做工可獲得藥,說什麽都能乾。
“當然都是真的,假的我也不會和你們說,大王更乾不出來,不僅有藥還會有醫生專門負責,如果嚴重則直接送進城裡去,一句話藥錢沒用完之前,大家不需要考慮治病的問題,如果用完了也別怪大王,藥歷來都貴,需從中原送過來,大王也難做!”葛清解釋道。
“懂,咱們都懂,大王將我們當人,咱不能過分!”
“這事能做!”
“如今活都做完了,咱也想吃大食堂的飯菜,只是孩子!”
……
“孩子的問題大王也考慮到,一家都做工的,孩子早上跟著進城,在大食堂內會有人照顧,年長一點會有人教本事,開餐會早一點,吃的和我們一樣,晚上吃好了跟著大家一起回家,沿途會派送人護送!”
“至於家中的老人,大王也準備飯菜讓你們帶回來的,不會餓著家裡的老人,但這只針對家裡都做工的家庭。”
葛青快速複述相關的規定。
“還有什麽,葛清你快說。”
“咱要是去的話,能是什麽待遇?”
“我去!”
“要多少人?”
……
“人出多少大王那要多少,至於待遇一開始都是丁級,至於丙級大家都知道,要有能耐的才能當,這個你們可問自家的男人,他們肯定知道不少,要去的明早村口集合,娃娃也一起帶走,登記了名字就可以吃大食堂!”
說完,葛清跳下石磨可是還是走不脫,被一群人堵了石磨旁。
“咱想去!”
回到家中,葛春蘭直接衝著自家男人說道。
“去,為什麽不去?沒聽到孩子也可以吃上大食堂嗎,之前我帶回的吃食你們不是沒嘗過,如今大王缺人這才給機會!”男人肯定的說道。
咚咚咚……
“誰啊?”
聽到敲門聲,女人不滿的衝著門外說道。
“春蘭,是咱!”
熟悉的聲音響起。
“劉小怎麽來了?”
春蘭皺眉,再得到男人的肯定後最後還是打開了門,“我說小小,怎麽晚了找咱有啥事?”
“那個…海大哥,春蘭姐!”
小小滿身局促的搓著手,看著眼前的一家人。
“小小有話就說了,這沒外人!”
葛海站在葛春蘭身後說道。
“那個,我想……”看著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小小低著頭說道,“咱會種田,村裡都知道,但咱沒衣服,所以想問春蘭姐借一身舊的,等做工之後,咱還一身新的給你!”
焦慮之情顯露與言語之中,充滿了忐忑。
“不就是一身衣服嗎?一會咱拿給你,
你也沒出過村子,出村之後跟著咱,總不能讓你吃了虧!”還當是什麽事?
聽到這葛春蘭直接應承道。
小小是村子裡苦命人,男人不中用病的死死的,離開後也沒留下什麽,一人照顧兩個孩子怎麽不可憐。
“謝謝春蘭姐,咱接下來肯定好好乾……”小小賭誓的說道。
……
“這吳王這是想要幹什麽?”
清晨驛站內,禮部的官員紛紛被城中的嘈雜驚醒了,任享泰更是一臉皺眉看著街道上走過男男女女。
連日來海口城內有不同尋常的變化,這些早已引起他的注意。
如今還出現女眷的身影,不由讓一身緊守立法的任享泰感到不安和不滿,總覺得朱允熥要做的事,會在未來會搞出天大的麻煩。
只可惜,瓊海的官員就沒一個將他這位禮部侍郎放在眼裡,一個個防賊一樣盯著自己。
……
“任享泰那什麽情況?”
低矮的城門上,看著如螞群一般湧進城的百姓,朱允熥與黃子澄正用著早餐。
昨天下午敲定的時候,晚上開始執行的,本不該著急可眼看春耕時機一日日與指縫間溜走,他不能不急!
“能有什麽情況,整個海口一個搭理他的都沒有,除了乾瞪眼什麽都做不了。”黃子澄笑道。
知道任享泰這種老古板會不爽,可黃子澄太在乎嗎?
俯下身子做的越多,黃子澄對名教那套只動嘴,不動手的套路,已經不是不滿的問題,而是徹底拋到腦海。
親眼看著海口的變化,百姓臉上日益增多的笑意,黃子澄心中最後的那一份掙扎早就沒了。
日子就應該怎麽過!
做官就應該怎麽當!
當官不能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布醋!
“也別欺負的太死,不出意外,任享泰將是下一任禮部尚書。”朱允熥笑道。
“大王覺得該怎麽做?”
黃子澄問道。
“先晾他兩天,然後再派人帶他在城裡轉轉,看看能不能讓他自己開竅,開竅了就見他,若是不開竅,本王也無所謂,一個禮部尚書還翻不了天!”
朱允熥無所謂的說道。
人的認知觀是存在局限性的,親眼所見都未必相信,更別說任享泰帶回去的說辭了。
待到任享壽離開,朱允熥就將會離開瓊洲的口子扎死,只能進不能出的,五六年總是能瞞住的。
“關於之前黃存的時候,南京的反應也快到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任享泰的日子不會好過,尤其是那件碎的瓷器他就解釋不清!”黃子澄一臉等待看好戲看著街上的人流。
“八十兩的白玉瓷器,出京的時候算在禮部,到我瓊洲變成個人,有意思,著實有意思!”
這一點朱允熥還真沒發現,可當發現之後,整個人徹底也就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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