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
“鬼啊!”
“救命啊!”
兩人還沒有跑到二樓,便看到原本在趙飛房間裡面的保鏢們,衝出了房間。
一個個的臉上,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沒有見到真正鬼物的時候,他們還能壯著膽子聚在趙飛的房間之中。
可是看到鬼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中的時候,卻是一個個嚇破了膽。
“啊!”
“爸!救我啊!”
房間之中,傳出了趙飛的驚恐的哭喊聲。
“兒子!小飛!”
趙家恆衝進了趙飛的房間,突然臉色一變,大聲喝道:“你是誰?”
只見趙飛的房間裡面,除了剛才出現在大廳之中的鬼嬰正不斷的在牆壁上爬來爬去的。
還有一個身穿一襲白裙,長相俏麗的長發女孩,正站在趙飛的床邊。
“夢瑤,你......你別過來!我會補償你的,我會給你爸媽很多很多錢的,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趙飛從床上滾落下來,渾身顫栗的跪在這個女孩的身前,不斷的磕著頭哭喊著。
被趙飛稱作夢瑤的白衣女孩,微微的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趙飛。
“飛哥,你說你最喜歡看我的身體了,我給你看啊!咯咯咯咯!”
白衣女孩夢瑤,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白裙。
白裙滑落,一具縫滿了密密麻麻針線的身體出現在趙飛的眼前。
那些針線,猶如一條條千足蜈蚣一般,爬滿了夢瑤的整個身體。
在這些縫合口子中,似乎還有一些蛆蟲在不斷的蠕動著。
“飛哥!來啊!”
夢瑤緩緩的走向趙飛。
“嘔!”
“去死吧!”
趙飛看著眼前這具曾經為之沉迷過一段時間的軀體,臉色鐵青,猛地低頭狂嘔不止。
趙家恆在看到夢瑤身上的縫合傷口的那一刻起,便已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恐怕也是個鬼物。
在看到夢瑤接近趙飛的那一刻,他抓起身邊的一把椅子,便往夢瑤的身上砸去。
“哇!”
不過,還沒等他接近夢瑤,原本爬在牆壁上的那頭鬼嬰,便已經一躍到了他的身上。
張開嘴巴,便朝趙家恆的手臂上咬去。
“啊!”
趙家恆隻覺得一種深入靈魂的痛楚在身上爆發開來。
整個人一滯,手中的椅子,也跌落在地上。
“滋滋!”
“啪!”
一股陰冷之意在整個房間之中彌漫開來,房間中的燈光再一次的熄滅了。
“要死了!”
趙家恆隻覺得痛楚一陣陣的襲來,就仿佛在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滾!”
這時,張天祿的聲音在房間之中響起。
一陣燭光,從房間外照了進來。
“哇!”
“哼!”
張天祿手中拿著一小截白色的蠟燭,走進了房間。
這是很早之前他得到的一截陰燭,是他留著保命用的,沒想到今天在趙家這裡用上了。
一小截陰燭散發的光芒很微弱,只能堪堪照射到張天祿身邊兩米左右的距離。
當燭光觸及到夢瑤和鬼嬰的時候,它們都面露驚懼之色,馬上退出了燭光照射的范圍。
“紙錢也燒給你們了,你們竟然還想來害人,真當老陳我是擺設嗎?”
張天祿小心的舉著那一小截陰燭,厲聲喝道。
“咯咯咯咯!”
“害人?你問問趙飛,咱們的飛哥,當初是怎麽把我害死的!”
“把我玩膩煩了,就把我一腳踢開,可憐我肚子裡面的孩子!”
“趙飛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在知道我懷著孩子的情況下,還狠心把我從十六樓推下去!”
“你說,趙飛該不該死!”
夢瑤的眼中充滿了怨恨之色,一邊說,臉上、身上的皮肉開始紛紛的脫落。
爬在她身邊的鬼嬰,四肢開始長出尖銳的指甲,一雙沒有眼眸的眼睛,死死的看著趙飛。
“原本,我還想再折磨這個畜生幾天,沒想到,他們倒是請了你這個老家夥來,既然來了,那你也一起死吧!”
夢瑤的頭髮開始瘋狂的生長。
發絲猶如一條條毒蛇一般,瞬間爬滿了整個房間。
“張先生,今天只要你能保住我父子倆的命!我給你五十萬!不!一百萬!”
趙家恆現在,已經完全的失去了作為江城市一個集團大佬的梟雄本色。
平時你再厲害,對付的也只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現在要對付的可是索命的厲鬼啊!
他現在能夠依仗的只有身邊的這個樣貌不顯的張天祿了。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5萬塊錢,竟然還真的請了一個高人來!
趙家恆知道自己和兒子能不能活過今晚,就看張天祿了,所以他也不再吝嗇,開口就是一百萬!
“呼!”
聽到趙家恆的開價,張天祿的胸膛起伏了一下。
一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不是還有家人嗎?我讓趙總給你的家人足夠生活無憂的錢財,讓他們後半輩子大富大貴!怎麽樣!”
張天祿說道。
“哈哈哈哈!我不要錢!我只要趙飛死!”
夢瑤尖叫起來。
房間中所有的頭髮,猛地向著燭光中的三人刺來。
“啊!”
趙飛恐懼的喊了起來。
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父親。
“滾!”
張天祿把手中的陰燭塞進尚且能保持幾分清醒的趙家恆手中。
他自己則是右手揮舞著柳鞭,左手再次的抓出一把米,灑向了無盡的黑發。
“滋滋滋!”
無盡的黑發,把幾個人緊緊的罩住,在柳鞭、大米、燭光的擊打和照射下,不斷的消融。
可是,盡管那些頭髮以極快的速度消融,但是更多的頭髮,再次襲來。
此刻的夢瑤,渾身的血肉劈啪的往下落。
身上彌漫的陰冷之意濃鬱的快要化不開了。
“蠟燭......蠟燭!”
趙家恆小心的捧著陰燭,卻是駭然的發現,手中的陰燭,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燃燒。
只是這麽幾分鍾的時間,已經燃燒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糟糕!”
張天祿也發現了陰燭的異常,顧不上心痛,手一直往口袋中抓米,希望能夠延緩黑發向燭光的侵蝕。
他的手一把抓去,大米沒有抓到,卻是抓住了一個微微柔軟的物體。
張天祿沒想那麽多,只是把手上的東西往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