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父親和大姐怎麽了?你知道些什麽?”李安經歷了這麽多的事後當然不可能還天真的認為父親和大姐都是凡人,他早就對李雅還有自己的父親李念文有所懷疑。但他此時卻選擇揣著明白裝糊塗,因為適當的裝傻可以從李萍的口中套出情報。
“我之前沒有意識到這些,但是經歷了這麽多後,一切的一切都說得通了……”李萍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憶。
“別賣關子了。好好的當什麽謎語人!”李安催促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李雅是個麻瓜吧?你想想看這幾年李雅那些不合常理的舉動——先是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再接著利用自己的權力發展飲食業,還有後來那些競爭對手莫名其妙倒閉被她收購。”
“這些事情也不算不合常理吧……”李安有些失望,李萍了解的情報似乎也不過如此。
“透過現象看本質,李雅的本事你我心知肚明,她就不是經商這塊兒的料子。短短一個季度迅速完成潛在對手的收購,然後完善產業鏈,迅速做大做強。你覺得是季海洋的本事?還是她又挖到什麽能人?別的不多說了,你去家裡牙膏廠看看那奇怪的生產線,你就明白了。”
“老家夥就不用多說了吧,一直貼身照顧他的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他也一直隻願意見李萍。估計老家夥早就選定了李萍為繼承人,這方面的遺產基本上都被她捷足先登了。你倒是幸運,還撿到一點兒漏,我在此之前可完全被蒙在鼓裡呢。呵呵。”李萍冷笑道。
“……我確實懷疑過,我手上的資料總感覺缺了很關鍵大部分,像是邊角料。我也想過是不是你們倆……”李安斟酌著回道。
“我?要不是今天這事兒,我連超凡都不知道!老家夥最不待見就是我!你知道他在背地裡怎麽說我倆嗎?吸乾咱媽養分的兩個寄生蟲!”
李安沉默了,他想起了母親。他的母親在生完李萍不久後,就又懷了他,在那以後母親便終年為病魔所纏身,躺在病榻之上。
“呵,你不會在傷心吧?你以為真的是因為我們,咱媽才死得那麽早?老家夥親自下的手。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曉得我那天正好病了剛好在家!咱媽將我藏在了衣櫃裡,我就這麽親眼看著他怎麽用一把刀子將咱媽分為一份又一份。我一直記得昨日的那幕,那把滴血的刀子!”絲線劇烈地顫抖著,一如李萍劇烈波動的心境。
李安也渾身不住地顫抖,他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你,你騙人吧,爸媽那麽恩愛……”
“恩愛?那老家夥或許真的愛咱媽?但他更愛惜的是他自己!”
“……”
李萍接著說道:“”李雅長得最像咱媽,他對她也最偏愛。那家夥手把手培養李雅成了他事業的接班人,估計也是超凡領域的接班人。你覺得在她眼皮底下鬧這麽大,李雅會發現不了?更何況,她估計最關鍵的遺產沒拿到,也在懷疑我倆呢。”
“此話怎講?”李安沒想通這茬兒。
“老家夥一直被官方通緝你不知道?她若是繼承了全部的遺產,這時候應該就像老家夥一樣,趁著政府的勢力追來之前找個地方藏起來了。而不是就遺產的問題繼續和我們扯皮,還安排人手監視我們!”李萍氣憤地說道。
但是李安卻很奇怪,她哪裡發現的這麽多的情報?於是直接問了出來,畢竟此時他為刀俎,李萍只是他案板上的魚肉。
“……你真的不知道咱爸一直以來乾的勾當?”李萍似乎很是震驚,
說這話的時候都磕巴了兩次。 李安悄悄地在身後搖了搖手,示意不知道。
“老家夥喜歡那種未成年但又勉強算是成熟的孩子,他稱其為‘青澀的果實’。這麽些年來,他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的生命。對,我們的老爹是個十惡不赦的變態。”
盡管李安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準備,但真的被撕下這層濾鏡後,他還是一下子難以接受。
“你先緩緩吧,其實你仔細去查這些都能查到。”李萍看出了李安的不適,斷開了連接。
……
李念文的研究主要還是以“杯”為主,其中就有一些小手段可以確保手下的人的忠心無二。
李雅搖晃著手裡這透明的小小容器,橙黃色如同蜂蜜般的液體蕩漾出誘人的顏色。
“這就是老爺子操縱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所施展的手段嗎?真是令人……著迷呢。”
李雅感歎著,一邊通過手機遙控著手下將“半成品”布置在周圍,一邊吃著老板送上來的夜宵。
“嗯!味道不賴,海洋你要不要吃點兒?”
季海洋看了看似乎很是油膩的菜品,搖了搖頭。“情況如何?你不是叫人盯著嗎?有情報傳來了嗎?”
李雅咽下了嘴裡油膩膩的肉,打開手機點開了一個人的消息框。果然,他早就發過來了好幾張現場的圖片,只是李雅沒注意到。
季海洋湊了過來,定睛一看。“這是?政府的人手?似乎是軍方的人馬!你看這裡。”他伸出雙指放大圖片,指著其中一張圖片的某個細節。
“這好像是軍方的徽章。”李雅也凝重地點了點頭。“怎麽辦,海洋,他們真的追過來了,我們還沒找到‘小鬼軍團’,怎麽辦啊!”這時候的她明顯慌了神,下意識地依靠著季海洋,想尋求安全感。
男人沉默,他也在想著法子, 他想起了曾經奴役他的男人——李念文。那麽強大的人在政府軍方的實力面前,也不得不夾起尾巴躲進陰冷的下水道裡,東躲XZ。
“我們離開這裡吧,雅。製造‘小鬼’軍團的法門在我們手裡,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守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換個城市,照著老爺子的法門,一樣可以東山再起!”他握緊李雅的手,兩人的手都在顫抖。
李雅是因為不安,季海洋是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但他不得不做。
李雅點了點頭,發出消息讓手下的人迅速撤離酒店附近,準備好離開這座城市的相關事宜。
“我們該往哪個方向撤離?”李雅翻著地圖,內心思忖著日後的打算。她對於政府勢力的如臨大敵,來自於父親日日夜夜的耳熏目染和對於未知的恐懼,就如同當日她面對波比的那團火焰一般。
“西北似乎不安定?我們要不到西北去!”李雅想起最近的新聞,似乎西北時局不穩,有渾水摸魚的空當。
西北?那不行!離計劃的方向幾乎是南轅北轍!
季海洋心頭一個咯噔,趕快斟酌起詞句想要打消李雅的念頭。
“雅,西北太亂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自保都可能困難。我們擅長發展勢力的地方應該是那種安定繁華的一線城市,物欲橫流,魚龍混雜,才是食欲大振的土壤。所以,我們應該往東南,找個港口城市,必要時候方便也逃往國外。”
李雅本就對男人十分信任,再加上他說的確實有一番道理,便點頭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