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各種發育不良和畸形的村民,祁夏內心忍不住為他們艱苦的生活歎息了一聲。
同時他臉上也帶上了最真的笑,俗話說這是和陌生人建立關系的第一步,把自己的善意通過面部表情表達出去,要不然被村民們一個個要吃人的眼神盯著還怎麽繼續下去?
“咳咳——”
祁夏輕咳了一聲,原本就已經全部吸引所有人得注意力的他只不過感覺這個流程的開場白還是要有的。
於是乎,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右手把手中剔骨刀狠狠插在地上,大聲的喊道:
“各位村民們,大家好——我這個人不善言辭,就是直白的緊,所以開門見山的來說吧——我是來當你們的村長的!”
祁夏指著一旁的張屠夫接著說道:“小屠啊,已經認可了我。所以這次友好的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就是想讓你們和他一樣,對我言聽計從,呸呸,不對,是把我當成家人一樣——我是很樂意當各位的老父親的!”
“當然,有什麽不同意見的話,大家都可以說出來,我是個很民主的人。”
祁夏拍著自己的胸脯正義凜然的說道。同時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在一旁站著的張屠夫。
張屠夫身子一抖,立刻會意,隨後肯定的向著其他人說道:“對!我以後肯定是聽村長老大的!”
然後,張屠夫對著人群裡那個長衫中年男人自認為隱秘的擠吧擠吧眼睛。
“呵!”
那個男人卻對著張屠夫如此明目張膽的動作熟視無睹,只是冷冷一笑,隨之便搖著腦袋開了口:
“張屠夫,汝攜吾至此,僅為此鬧劇?”
“什麽意思?”張屠夫愣了一下,隨後抓了抓腦袋好奇的說道:“孔夫子,別那麽文縐縐的,說點讓我能聽懂的!”
“哦——我竟忘了你這憨貨聽不懂我說的話。意思就是你讓我過來就為了看這樣的一場鬧劇?”
說完,也不管張屠夫霎時變得不悅的表情,直接把視線對著祁夏,玩味的說道:
“小家夥,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忽悠到你旁邊那個只知道砍殺的憨貨的,但是你就此便想要做這個村子的村長?呵呵呵——不可能!”
冷笑起來的男人真是一點面子不給場上的祁夏二人。至於其他人,這時候很知趣的和他們三個人拉開了距離,並且這時候一言不發便是最好的拒絕。
張屠夫聽到這話之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再看到面前其他人的動作之後便是更甚。
“教書的!你找死!”
張屠夫的憤怒已經很明顯讓他變得失控了起來,大吼之後便握著拳頭衝上去要去和長衫男人打一架。
看著在自己眼前放大的拳頭,長衫男人雖然臉上不屑,但是雙眼中的凝重是怎麽也藏不住的,但是他口中卻依舊說道:
“君子動口不動手。”
話畢,只看到張屠夫那帶起拳風的剛猛一拳就在要打到長衫男人身上的時候,後者腰腹部竟然扭出一個不合理的姿勢把面前打來的這一拳恰好帖著長衫表面劃了過去。
“君子不重則不威!”
長衫男人緊跟著說出這句話之後,右手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黑色戒尺猛地向張屠夫的腦門敲去。
張屠夫感到自己打空的拳頭之後,自然也在防備著對方,就在對方拿出戒尺的時候他早有預料便把脖子的向一旁扭去,然後戒尺打在空中貼著他的頭皮而過。
“啪!”
“什麽?”
長衫男人自然和張屠夫打過不少的交道,
落空的攻擊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讓他感到意外卻的是突兀出現在面前的祁夏。 祁夏左手握住戒尺,和長衫男人四目相對。
長衫男人大驚,連忙就想要和祁夏拉開距離,但任憑他如何努力,始終無法把戒尺從祁夏手中拉出來。
看到眼前局勢如此變化的張屠夫露出一道的殘忍的笑容,猛地一拳揮出。
長衫男人看到這一幕時,已經來不及反應,直接被這結實的一拳砸在胸前。
“噗——”
受到如此重擊,長衫男人直接一口鮮血噴出,隨後面色潮紅,連忙就要吟誦詩句:
“一息尚存,生命——”
可惜還未說完,就被祁夏把刀架在脖子上。長衫男人看到陰粲粲圍過來的張屠夫之後也隻得把最後兩個字咽了下去。
“說啊!”
祁夏右手架著刀放在長衫男人的脖頸處,左手握著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後者的腦袋上,口中還嚷著:
“看你的樣子,怎麽說也算是個文化人吧!怎麽就那麽死腦筋看不清局勢呢?”
戒尺一下一下的打在長衫男人的身上,沒多久祁夏就發現,長衫男人在死死咬著牙,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明明沒用多大力氣的他,對此很是奇怪,所以忍不住的又快速的打了幾下。
“啊——”
長衫男人終於承受不住那靈魂上帶來的疼痛,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別,別打了……”
長衫男人忍著來自靈魂的撕裂感,半躺在地上對著祁夏求饒道:
“我承認你了,你是村長,你是村長……”
說著,長衫男人抱著頭撞擊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就連頭破血流也沒能讓他停下,直到渾身被汗水打濕後沒了力氣,才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上抽搐著。
“那麽脆弱?”祁夏看著在地上抽搐的長衫男人,心中感到不解,可隨後他就想到之前差點讓張屠夫吃了虧的一幕,推斷了他的想法。
然後他視線一轉,開始把黑色戒尺放在面前端詳著:“難道是這東西太厲害了?”
似乎是聽到了祁夏的自語,張屠夫腆著張臉湊了上來,在祁夏耳邊小聲的解釋道:“村長老大,這是一件丙字封禁物——夫子的戒尺。能力是可以直接打擊靈魂和讓持有人具有一定的威懾。”
“封禁物?”
祁夏在聽到這個新鮮的名詞之後,心頭微動,然後轉手拿出來放在自己衣服兜裡的那塊擦血布。
“難不成,這也是一個封禁物?”
一把黑色戒尺,一塊暗紅的擦血布被祁夏拿在手上,然後他又看著腳邊被自己騰手而插在地上的剔骨刀。祁夏鼻梁上的金絲眼框上流光微轉,他忽然看到了在這三件東西裡潺潺流動的黑霧。
“這……”
祁夏轉頭看向一旁早在說完那番話就退後幾步的張屠夫,說道:
“你的那把刀也是封禁物吧!”
張屠夫微點幾下頭,撓了撓頭然後接茬道:
“那是丁字封禁物——屠夫的剔骨刀。比不上您手中的那把戒尺,和那塊擦血布差不多是一個級別的。除了鋒利和堅固之外沒別的效果。”
“原來如此!這原來就是強化後的裝備呐!”
祁夏不客氣的把戒尺往腰間一別,擦血布疊放整齊之後往兜裡一放,繼續拿起腳邊的剔骨刀,右腳向前一步踩在長衫男人的胸口上,然後往前一揮,指著面前神色各異的眾多村民,囂張的道:
“現在,我要當這裡的村長!誰反對?站出來,和我單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