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有些頭疼。
“之前是我想當然了,但接下來這件事過去之後該怎麽辦?是重新換個地方,還是找個深山老林過活?”
祁夏想想那種原始條件下的生活他就忍不住一陣惡寒,搖搖頭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祁夏帶著陳瞎子走了出去,打開門,詭村全體村民都在外面等待著。
“村長老大,是要和錦衣衛乾一架嗎?”
張屠夫走上來惡狠狠的說道:“昨天我就看那個陸炳不懷好意了,我打不過他,難道還打不過他手底下的人那些人?”
看著詭村村民眼中的嗜血,祁夏懂了,等這事一完,這地方絕對不能待!
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而是在人家大本營裡,那還打個錘子!
“先跟著我走!把你們打架的家夥事都帶上。”
祁夏一聲令下,朝著莫詢道:“去抓幾個人,問問那些出城的人都去哪了?我們在西城門等你。”
莫詢聞言握拳離開,祁夏便帶著所有人走上了大街上,往西而去。
“站住!城門現已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出!”
城門口,守城士兵直接把祁夏等人攔下,而且看著來勢洶洶的詭村村民,守城士兵都把手握在了刀柄之上。
“不得進出?誰下的命令?”祁夏開口問道。
守城士兵一臉的詫異,然後冷笑著不屑的說道:“這事我需要向你匯報?你算是哪根蔥?趕緊離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祁夏就這樣平靜的看著他,守城士兵忍不住動容後退了一步,可轉眼間他就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了起來,看著旁邊同僚臉上的異色,他仿佛是炸刺的貓一般,跳起來厲聲道:
“好啊!你們敢聚眾鬧事!來啊,把他們都給我拿下!”
說著,他率先抽出腰間的鋼刀指著祁夏惡狠狠的說道:“看你們敢不敢反抗,老子的刀可不認人!”
言語間,滿是讓祁夏等人動手反抗的意思,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扣個衝擊城門甚至造反的帽子在祁夏等人的頭上,這樣就算是見了血,反倒是功勞一件!
在他說話間,附近的守衛也都獰笑著把祁夏等人圍了起來,這種事,每年不都發生過幾件嗎?輕車熟路起來,每次不都或多或少掙了些外快。
祁夏冷漠的看著他們,感受著身後滿是火熱的目光,他淡淡開口道:“都殺了!”
祁夏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守城士兵剛想開口嘲諷幾句,卻面對著的是打開了枷鎖的詭村村民。
張屠夫率先而出,就在那名守城士兵驚恐的眼神中,一巴掌抽碎了他的腦袋。
紅白的殘渣散落一地,周圍其他士兵一愣,然後扯著嗓子喊道:
“敵襲——”
剛喊完,那名士兵便被穿著黑袍的骨老頭用鋒利的骨刺從他的口中直接貫穿而過。
“詭異!快動手!拋射巨弩,向錦衣衛求援!”
城牆上一名軍官臉色大變,大喊著發出命令。
卻發現城門處早已成了詭村村民的掌控中。
其余的村民也都紛紛各施手段,普通的守城士兵最多不過鍛體境的實力,還是極少數,怎麽能夠攔得下這一大票詭異。
就算,城牆上巨弩的拋射,也被為首的張屠夫幾人硬生生攔下,等他們想要拋射第二輪的時候,張屠夫幾人直接一躍而起來到了高聳的城牆之上。
“煞級詭異!”
守城軍官面色變得蒼白,
眼神裡驚恐一片,就在這個空當,張屠夫直接用手中的剔骨刀砍下他的腦袋。 “咕嚕嚕……”
混亂中,除了幾名親衛之外自然無人關注他滾落的腦袋。
而隨後,張屠夫自然大發善心的送他的親衛和他下去團聚。
再回首,城牆上已經是被新鮮的鮮血和殘肢斷臂充斥著,最終從屍體中潺潺的流出最後浸入黑色的城牆中。
張屠夫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往下探了探腦袋,喊道:“村長老大,上面都已經解決了。”
祁夏走在滿是血肉模糊的地面上,伸手往前一推,兩扇城門直接紋絲不動。
“嗯?”
祁夏皺著眉頭,繼續用力。
“這門,是認人嗎?”
骨老頭擦了擦沾染在骷髏骨頭上面的血跡,來到祁夏身後,看著他的動作,這才提醒道:
“村長,要不你試試別推它,往裡拉試試?”
祁夏聽到之後, 直接往裡一拽。
“嘎吱嘎吱……”
城門開了。
祁夏輕咳一聲,道:“我剛剛沒用力,這門的質量挺好的,哈……”
骨老頭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嗯,的確是挺好的……”
尬聊,把天聊死了。
骨老頭看著祁夏的背影,腳步往後挪了挪,躲在人群裡。
詭村村民身上都沾染了不少的鮮血,陸陸續續的走到祁夏身後,沉默等待。
直到莫詢趕來。
“村長,我在千戶所裡抓了幾個留守的錦衣衛旗官。他們說,今天凌晨城外一座挖出來的大墓暴動了,裡面畸變的詭異開始衝擊巴郡衛封鎖的大營,現在城裡所有能調動的力量都已經過去了。”
“大墓?”祁夏感覺有些耳熟。
“好像就在我們來巴城的路上聽那幾個假裝成劫匪的農戶說過這個大墓吧!”
莫詢在路上就把這兩件事串聯在了一起,倒也省了祁夏等人過多的思考。
祁夏被提醒之後,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就是他們說挖河渠什麽的給挖出來的一座大墓。怎麽會在那裡?”
“會不會是您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座大墓之中!”陳瞎子猜測道。
祁夏聞言一笑:“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我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祁夏緩緩抬起頭,陽光從身後照在他的身上,和他詭異的表情正好一明一暗。
“如果是那些東西的話,那就必須要拿到手!誰也不能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