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司馬懿重新派遣了一個將領,是原本徐晃將軍的副將徐商。
此人頗為穩重,一面重新建立營寨的同時,一面防備蜀軍的襲擊,故而兩天的時間才完成。
長安城,魏帝曹睿接到了司馬懿的戰報,他一眼就看出了司馬懿要傳達的意思。
街亭估計是攻不下了,隴西五郡大概率要被蜀漢奪取了。
“先是諸葛亮,又是郭侃,怎麽了?朕的大魏是無人能夠製裁此二人麽!”
曹睿一把將戰報扔在地上,他才繼位不久,蜀漢就大舉進攻曹魏,此番若是輸了,對他的威嚴可是有著不小的打擊。
畢竟自己才上位,就丟了自己父親與爺爺打下的疆土。
“陛下,這是怎麽了?”
一個長期陪伴在曹睿身旁的宦官辟邪,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上前將曹睿丟棄的戰報拾起。
“司馬懿說蜀軍中有一個將領名叫郭侃,他們接連被其擊敗,損兵折將。”
曹睿雙手叉著腰,不滿的開口道,完全沒有一個帝王的形象。
“那正好,陛下可以趁機奪了司馬懿的權利,此番兵敗,他作為主帥,自然是難辭其咎。”
宦官辟邪思索一番,上前拱手拜道,他知道,曹睿對司馬懿這幾個輔政大臣是不滿的,他想要自己掌握權利。
“好個屁,此番作戰,司馬懿折了他的長子司馬師,就是被那個郭侃擒獲,然後被他斬於馬下的,張郃將軍在他的手上也吃了好幾次虧。”
曹睿搖頭道,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就地蹲在了台階上。
一旁的宦官辟邪見狀,默默的在曹睿的身後給他捶背,捏肩膀。
“朕才繼位,就丟了五個郡的地盤,讓大魏臣民們如何看朕啊。”
曹睿一隻手拉著辟邪的手,辟邪能夠得到曹睿的喜歡,不僅因為他的身份是一個宦官,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是男寵。
“陛下不必擔心,此番事出突然,諸葛亮此人智謀多端,先帝在時就對其多有忌憚,再加上此番出戰的都是幾個輔政大臣,他們如果都拿不下諸葛亮,不是證明陛下無能,而是他們無能。”
辟邪在一旁開解曹睿道,一隻手為曹睿寬衣解帶。
“只是這樣,朕得了一個大敗,始終還是難以服眾。”
曹睿搖頭道,才繼位就是一個大敗,確實太侮辱人了。
“陛下,如果奴婢沒記錯的話,前幾日司馬懿的戰報中,就曾提到他們包圍了一個蜀將,可以勒令司馬懿,讓他率軍將那個蜀將擊殺。”
辟邪靈機一動,緩緩開口道。
“可以。”
曹睿總算找到了一些心裡安慰,看著辟邪的眼神又柔軟了兩份。
“只是有諸葛亮在,始終是一個心腹大患,現在又多了一個郭侃,更加讓人頭疼了。”
才開心兩分鍾,曹睿又覺得頭皮發麻,若非不是有諸葛亮這個強敵在側,他已經開始大興土木,在天下選取秀女了。
“陛下,你比諸葛亮他們年輕太多,我大魏疆土比他們蜀國的疆土大太多了,我們只要拖下去,將諸葛亮給拖死,那個劉禪就是一個草包,哪裡能跟英明神武的陛下相提並論?”
“到那時,一統天下的偉業必將在陛下的手下,至於郭侃,我觀戰報上所說,此人不過是一個武夫罷了。蜀國的支柱是諸葛亮是一人罷了,只要他一死,蜀國必然坍塌。”
辟邪的兩波吹捧,
正好說到了曹睿的心坎裡面去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好多了。 “你這樣說,朕的心裡就舒暢多了,你去幫我拿一下紙墨,我寫一封聖旨給司馬懿。”
曹睿將辟邪的手推開,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吩咐道,
“是!”
辟邪點頭道,轉身出了軍帳。
“你,快去拿一些紙墨來。”
出了軍帳,辟邪看著一個路過的士卒,吩咐道。
“是!”
士卒見下命令的是辟邪,不敢懈怠,當下從巡邏的士卒中走出,小跑著離開。
辟邪容貌美麗,性格睿智,他是在曹叡失去母親之後,所得到的唯一的慰藉。
在某種程度下,辟邪深得曹睿的寵愛,可以說是狐假虎威的狀態,就是來源於此,前番曹叡對太后郭照不滿,辟邪就敢揮著皮鞭嚴刑拷打皇太后,甚至還敢伸手向司馬懿這等一線大臣討要紅包,就算是曹叡的叔叔曹真,連司馬懿都不放在眼裡,見了辟邪也要恭敬的叫聲大內官。太監做到這份上,也算是走到人生巔峰。
軍中的將士們可都聽從過辟邪的威風,可沒有人想要去觸他的霉頭。
說句難聽點的,辟邪就算殺了幾個士卒, 甚至是校尉,都不會出事。
哪怕是將軍級別的將領見到辟邪都要恭恭敬敬的,姿態放低。
不多時,士卒就一頭細汗的將紙墨遞給了辟邪。
“去吧!”
辟邪輕輕翹起蘭花指,吩咐士卒可以離去了。
“是!”
士卒恭敬的行禮道,哪怕辟邪沒有回禮,甚至沒有理會他,他也不敢不行禮。
陰陽怪氣的辟邪,每每翹起蘭花指,就會讓人起雞皮疙瘩,但他們表面功夫都是做的充足的。
進了軍帳之中,辟邪將紙遞給曹睿,在一旁為他默默的磨著墨水。
“你辛苦了。”
曹睿一邊寫字,一邊誇讚辟邪道。
“為陛下服務,乃是奴婢的榮幸,怎麽可能說奴婢辛苦呢?”
辟邪搖頭道。
“好了,你休息一下吧。”
沒有多久,曹睿就寫完了,從自己的懷中掏了一塊紙帛,為辟邪擦去頭上的汗水。
兩人四目相對,曹睿見事情做完了,也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了,當即就與辟邪在軍中雲雨一番了。
守在軍帳外的士卒聽到軍帳中不時發出的哼聲,立刻驅逐前來附近巡邏的士卒。
季漢軍寨之中,
“我們只需要再守個幾日,就可以收到諸葛丞相得捷報了。”
魏延端坐著,看著城外的魏軍營帳,笑道。
“確實,此番魏軍的軍心已經沒有了,是不可能再來進攻我軍了,就算進攻,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了。”
魏昌在一旁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