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覺得我的主意怎麽樣?
放心,我可不是白家二少,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瘌頭程把頭湊到老板娘的胸前,恨不得直接親上去了。
“去你的~,我花百合可是正經女人。
今早吃點什麽呀,我馬上讓人端過來。”
老板娘翻了翻白眼,那俏皮樣,閃的癩頭程整個人都酥了。
不過癩頭程也隻敢嘴上花花。
這家店剛開業時,好幾個地痞混混,看到老板娘如此模樣,都想試著嘗嘗鮮。
但隔天這些人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經過幾次後,只要不是個傻的,都不敢再打這種主意。
後來不知從哪傳出來的,這家店老板的大哥是藍幫的高層。
打那後,就更加沒人膽敢來打主意了。
“這老板娘,肯定不正常。”
周數人說過一句話,無論做什麽事,就怕用心兩字。
白小年用心觀察下,以前沒怎麽注意,而忽略的一些細節,馬上就呈現出來。
比如老板娘的皮膚,水靈的一批,在這時期,能把皮膚保養的這麽好的,哪個不是大戶人家出生。
而剛剛老板娘看向癩頭程時的眼神,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無意間散發出的,充滿鄙視的意味。
白小年對於這種眼神,實在是太熟悉了。
在日本留學3年多時間裡,小日本一聽到白小年是秦漢人的,都會甩出一個類似的眼神。
說真的,天天生活在這樣的目光下,是個人都會非常不爽。
所以白小年對這特別敏感。
而且剛剛老板娘和自己調笑時,那種下意識的反應和神態,和自己日本女同學的一些習性非常相近。
能這麽快發現這麽多不尋常的地方,也要歸功那瓶強化液。
不管聽力,視力,和第六感,白小年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否則就憑普通人的嗅覺,肯定聞不到那麽輕微的香氣。
“就和白家二少爺來份一樣的,”
瘌頭程指著白小年面前的早點。
說完後,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癩頭程走到白小年的對面,一屁股坐下了。
瘌頭程,本名程阿四。
父母祭天,就剩下他一個獨苗。
家住附近,也算是白小年的老鄰居了,不過不怎麽熟悉,到底不是一個層次的。
因為腦袋一直瘌痢頭,所以就有了這個外號。
從小就表現出好吃懶做的習性。
父母在世時,還歹還有個約束。
自打癩頭程父母,相繼離世後,癩頭程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到處撒歡起來。
各種隱藏著的劣習就冒了出來,還毫不掩飾了。
坑蒙拐騙,壞事乾淨。
不過倒是沒聽說坑過附近的居民。
所以鄰居們對他也沒怎麽反感,但也最多遇見了大哥招呼。
底層老百姓就是這樣,只要你沒惹到我,管他洪水滔天。
自打日本人來了以後,這廝不知通過什麽手段,突然搖身一變,成了偽軍便衣隊裡的一個小隊長。
就這樣,此人的名聲就和小鬼子的一樣,變得更加臭不可聞了。
自從穿上那狗皮後,癩頭程就像是自帶‘驅趕光環’似的。
鄰居們一看到這廝,就像是見了一條毒蛇一般,都自動離得遠遠的,生怕冷不丁被咬上一口。
“白二少,好久不見啊。
今天怎麽出來吃早飯了?這身體是不是已經好了?”
癩頭程對著坐在對面的白小年打了聲招呼。
也不管白小年反應,繼續開口道,
“聽別人說你那玩意,被一個皇軍軍官給踢斷了。
我聽到後就覺得這肯定是別人瞎說的,怎麽肯能呢。
老弟你和老哥我說說,這事肯定是假的吧。
你看看你這身體壯的,哪像下面斷掉了?”
說完癩頭程還探身,伸出手拍了拍白小年那堅實的肩膀。
“嘶...這個癩頭程有病吧?
越來越混了,好歹是多年的鄰居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癩頭程有啥問不出來的。
再說了,白家現在就剩下白二少了,這個敗家子了,欺負他怎麽了。”
”白家的祖宅還沒賣掉呢,癩頭程可能是盯上塊大肥肉。”
“那就不怕白家報復?
破船還有三千釘呢,誰知道這白家留著什麽後手。”
“這你都看不出來,癩頭程就是個炮灰,別人就是然他來探路的。
成了最好,不成,替死鬼不是現成的嘛。”
此時的店裡,嗡嗡聲不絕於耳,食客們都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出大戲。
這年頭娛樂本來就少,難得遇到這麽精彩的節目。
這頓早餐錢,值了!
癩頭程從沒這麽滋潤過,覺得自己加入偽軍,是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
自打成了偽軍後,自己就擺脫了人人喊打的局面。
平時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人,看到自己都會點頭哈腰了。
每天還能吃好喝好後,還能拿好。
這不,一個月的外快,都能頂上以前一年的收入了。
自己眼饞了好幾年的俏寡婦, 還不是乖乖的主動爬到自己床上來了。
看看眼前者為,以前高高在上的白家二少。
現在還不是老實的坐在一邊,聽著自己說話。
這感覺,爽翻了。
正當癩頭程覺得這個逼裝的還不過癮,想繼續踩白小年時。
“啪,啪~”
兩聲,瘌頭程頓覺得臉蛋一疼,然後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這是被扇耳光了,他怎麽敢!”
這種情景,癩頭程已經大半年沒經歷過了,突然來這麽一下,愣了片刻後,才想到發生了什麽。
正當癩頭程要拔腰間的手槍時,隻覺自己太陽穴處,一陣冰涼,隻覺得什麽鐵家夥頂在了上面。
癩頭程定了定神,就看到白家二少拿著把手槍,頂在自己腦門上。
白小年本來不打算和癩頭程這種貨色有什麽交集,太丟分了主要是。
可這廝,不理他,他還嘚瑟上了。
說話難聽也就算了,可說話時能不噴口水嗎。
白小年看到這廝那一口的黃牙,再看到癩頭程說話時,那大片的口水都淋在了自己的早點上。
“給你臉了不是。
小癟三一個,少爺我懶得和你這種臭狗屎計較,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白小年越說越來勁,
又“哐哐”,
兩耳光子扇了上去。
還別說,這麽侮辱性的動作,白小年覺得甩出的那一刻,還真是有點爽。
“哐哐”,
又甩了兩下。
這下舒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