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大喜,拿過急報看了起來,旋即嘿的一笑,“這渣渣,總算是長臉了,一舉殲滅敵軍,生擒反賊頭目。”
李劍歌抱拳恭賀道:“都是都督運籌帷幄,方能決勝於千裡之外。”
“行了,少拍馬屁!”秦墨擺擺手,問道:“警務部反響怎麽樣?”
李劍歌道:“反響還不錯,就是調去警務部的兄弟們要天天上街巡邏,有些不適應。
還有哪些從衙門裡調出來的捕頭,也有點不能適應這邊的工作,很多人年紀大了,腦子不轉彎,只能做些簡單的工作。”
“超過四十的,就讓他們當當後勤,四十歲以下的,讓他們在一線努力。
過了五十五歲,就讓他們退休,到時候返聘做安全顧問,就讓他們佔個閑職,警務部門每個月給他們發薪,養著他們,直到他們老死!”秦墨說道:“務必把這一項命令落實到位,另外,警務部後期隻招收十六歲之上,三十歲以下的人,要能寫能看能說。
大都督府現在不是在推廣青年掃盲班嗎?
發個文,只要能通過青年掃盲班考試的人,就能參加嶺南各項公務考試。
一旦通過,就會被錄取!”
“是,都督!”
李劍歌很清楚秦墨做的事情,是前無古人的,他能夠在秦墨的手下辦公,是他的榮幸。
甚至,讓他生出一種恨不得肝腦塗地的感覺。
大乾沒有科舉,但秦墨沒有放出科舉的打算。
所以他直接越過科舉,把自己所在那個世界的體系魔改一下,拿來用。
這一套,跟流官製,吏改也有很大的關系。
可以說,秦墨在嶺南做的這一套,是官員改製的總綱。
此前秦墨沒有放出來,而是投石問路,拉攏一撥人,等他們適應了,再放出完整的配套。
自古,小吏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
但秦墨要自下而上,打破這個規矩。
這些小吏都是從下面一步一步往上走的,他們最了解民間的情況,給他們晉升空間,他們自然就會願意離開被他們家繼承了幾代的位置。
不離開他們也反抗不了,最起碼,在嶺南這些地方,他們連發脾氣的資格都沒有。
等過個十來年後,第一批小吏中的人成長起來,肯定會有人走進朝堂,成為中流砥柱。
無論是平民,寒門(寒門不代表平民),豪門,他們想做官,都必須從最低級的小吏做起。
換言之,就算你在警務部當個巡街的小不良人,有朝一日,也可以登天子堂。
當然,通過掃盲幫是最低要求。
後續還會有進修班,高級進修班。
通過不了,就不可能進一步。
文化課程是必須的。
想到這裡,秦墨寫了幾封信,隨即招來一個六扇門的人,送了出去。
李越把李智密送回京城這點做得很好,在江南借著清繳余孽的借口,對江南門閥進行剿殺,可以永除後患。
如此一來,荊州大都督府,揚州大都督府就可以安排上自己人了。
從嶺南道開始,江南道,山南道,淮南道,都可以納入革新的范圍。
諸羈糜州的人直接全部打散拉到內地,然後移民填充,未來就沒有所謂的諸羈糜州了。
劍南道那邊,秦墨絲毫不擔心,竇建明之流涼涼是遲早的事情。
他比較在意的是,蕭魚柔。
因為竇建明的人截斷了劍南道的路,所以那邊也不敢冒險把人送過來。
秦墨處理完公文之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庭院之中。
“國舅,好雅興!”
這會兒,公孫無忌正坐在涼亭前喝茶,缺了兩根手指的公孫衝也在。
原本秦墨說送他回京城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又沒把他送走。
看到秦墨,他就像打擺子似的,不住的發顫,“秦,秦墨,你,你來做什麽?”
“過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們兩個好消息!”秦墨直接坐了下去。
公孫無忌看著秦墨,心情很是複雜,他不理解,為什麽秦墨不殺了公孫衝,也不殺了自己。
他完全可以胡謅個理由,把他們父子殺了,然後把責任推卸到白蓮教余孽的身上。
“什麽好消息?”
“你大外甥一個月前回來了,這會兒估計都到京城了。”秦墨道:“之前太忙,都沒時間過來跟你說一聲!”
公孫無忌瞪大了眼睛,“承乾回來了?這怎麽可能!”
公孫衝也懵了,“兩年了,他居然還活著,這怎麽可能!”
“不僅活著,還滋潤的很呢,帶回來幾千萬的財富,還有十來個國家的外使,都是沒有跟咱們大乾建交的新國家。
父皇看到那些財寶跟使臣,眼睛都要笑眯縫了!”
說著,秦墨把杯子推到公孫無忌的面前,“給我倒杯水,渴了!”
公孫無忌歎了口氣,給他倒了一杯水,“這兩年那孩子肯定沒少受苦,也算是洗刷罪孽了,這的確算是個好消息!
還有一個好消息是什麽?”
“李智五十萬大軍全殲了,李智本人也被抓住了,估計這會兒也快送到京城了!”秦墨笑著道:“這消息是不是更勁爆?”
公孫無忌愣了愣, 旋即苦笑了起來,“這都是命!”
李智被死亡的消息,公孫無忌也是知道的,秦墨還特意過來跟他說了。
對秦墨的手段,公孫無忌也是特別的佩服。
現在說恨,他也恨不起來了。
只能說技不如人。
畢竟他們犯了這樣的事情,沒死還能好好活著,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特別是公孫衝,秦墨還為他請功。
這一波操作,屬實讓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一個能夠說服他的答案。
“除此之外,白蓮教背後那些人,都抓住了,無舌死了,還有一個大和尚,自己把自己給炸死了。
就剩下一些小卡拉米了!”
公孫衝壯著膽子問道:“小卡拉米是什麽意思?”
“哦,就是小傻瓜的意思!”秦墨看著公孫衝,“好好的,你跪著做什麽,我就有這麽嚇人?”
公孫衝尷尬的要命,說道:“我膝蓋疼,跪著舒服點!”
“你啊,可真是個小卡拉米!”秦墨忍不住笑了起來。
公孫衝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