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來新人了?”為首的老太監牙齒都快掉完了,滿臉的老年斑,看著地上不住淌血的周明月,咧嘴笑了起來。
“這位可是越王側妃呢,身份不簡單喲!”另一個嘴上粘著胡須的老太監道。
“越王側妃算個什麽,公主來了都得瘋!”
老太監蹲下。
地上的周明月不住的哀求,“公公,救我,救我一命,日後等我郎君回來,必有重謝......”
“不是我不救你,救了你,咱這把老骨頭也要跟著你交代。”老太監嘴裡喃喃,“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長眼,偏偏要惹得貴人不高興。
咱這些做奴婢的,能在感業寺苟延殘喘,都是上頭給的恩德。”
老太監從懷裡掏出一根白綾,喚來了兩個小太監,將白綾掛在了房梁之上。
隨後,那兩個小太監將周明月叉了起來。
“不要,不要啊......”周明月做著最後的掙扎。
但很快,她就被放在了白綾上,害怕她掉下來,小太監還將白綾在她的脖頸上纏繞了幾圈。
老太監神色如常,看著前方那不斷掙扎的人兒,波瀾不驚。
這樣的事情,他看了太多,做了太多。
她在等周明月徹底斷氣。
周明月開始缺氧,脖子勒住讓她痛苦萬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啊......
她還沒有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她怎麽能這麽死了呢?
可惜啊。
心比天高,名比紙薄。
自從父親死後,她就成了隨風飄的柳絮。
好不容易落在了越王府。
柳如玉那麽好的一個人,她沒有好好相處,被自己的小聰明給蒙住了雙眼。
大概,秦墨就是看出,她是這樣的人,才不願意搭理她吧?
也是,他可是六扇門都督,京城能有什麽事情瞞得了他呢?
在將死的那一瞬間,周明月居然不那麽恨了,她誰都不恨了。
甚至......她開始悔悟。
她覺得,這是報應,是殺死自己女兒的懲罰。
哈!
在周明月死的時候,她哈出了一口氣。
那口氣是她心中所有的執念和野心。
老太監見周明月逐漸沒了動靜,卻沒有第一時間過去。
久一點更好,穩妥一些,有些人命硬,假死就不好了。
等過了半柱香,老太監才一拍大腿,才像模像樣的衝著門外喊道:“嗨喲,不好啦,有人上吊咯!”
一旁的兩個小太監,才不慌不忙的將周明月從白綾上放下來。
然後仔細的檢查周明月有沒有死。
確定周明月死透了後,老太監從袖子裡甩出一些粗壯的釘子,“這種人死的不甘心,就容易化作厲鬼報復,把這些釘子,釘在她的腦袋上,心臟上,四肢上,讓她永不超生。”
小太監有些害怕,太血腥了,遲遲不敢將釘子拿起來。
老太監嗤笑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夥計,“他們兩個太年輕,你來!”
那粘著假胡子的老太監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將釘子鑿進周明月的身體裡,“好了,這下徹徹底底的將她弄死了,做鬼都沒機會了!”
“外面有一口小棺材,弄進來,裝進去,把棺材釘死咯!”老太監蹲下,在周明月身上一陣摸索,將她身上的金銀首飾掏了個乾淨。
兩小太監將棺材抬進來,將周明月的屍首放了進去,“老祖宗,棺材小了,腿伸不直,蓋板合不上!”
另一個老太監道:“錘子,砸碎她的膝蓋。”
小太監頭皮發麻,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將周明月的雙膝砸碎,這才將她的腿弄了下去。
合上蓋板,兩個小太監,直接在感業寺的後山挖了個坑埋了,連墓碑都沒有豎。
做完這些後,小太監一刻也不敢呆。
再過個幾年,沒人會記得,這裡埋著一個側王妃。
因為,這裡面埋的人太多了,比周明月身份高的人,太多太多!
很快,周明月羞愧自縊的消息,就傳進了胡紅玉的耳中。
胡紅玉淡淡道:“早該如此了!”
而此時,六扇門的天牢裡,也拉出了兩具屍體,不是周大慶和周小爽兩兄弟還能是誰。
周明月被休,他們就沒必要活著了。
徐缺道:“拉去昝國公那邊,做大體老師!”
“是!”
六扇門人也沒有耽擱,將面目全非的兩兄弟直接拉倒了醫學院。
昝贏這邊急需大量的大體老師。
兩兄弟當了一輩子的畜生,死後也算是造福百姓。
至於周大慶的爵位,早在賊妃案的時候,就已經被李世隆給剝奪了。
這兩家夥天天打著李越舅子的名頭在外面招搖,不殺他們殺誰?
......
與此同時,嶺南。
半個月的功夫,秦墨在嶺南募兵一萬。
這些新兵之中,有許多是流放到嶺南的罪民後裔,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最下等的人。
他們連奴隸都瞧不起的,最起碼奴隸還有主人,這些罪民後裔,連身份都沒有。
屬於三不管。
秦墨一招就化解了他們多年的怨氣。
給了他們光明正大的大乾平民的身份。
從誰都可以欺負,到現在,誰都不敢輕易欺負。
因為他們的背後是大乾。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土人和僚人。
而秦墨把這些罪民後裔, 土人,撩人的軍團,編入嶺南發展軍團,放在了嶺南發展銀行麾下。
因為他手下的編制滿了,不能給人落下把柄。
第二批秦氏910式步槍,也在六扇門的運送下,安穩抵達了蒼梧。
李世隆一共給了秦墨三千雷霆軍,加上大都督府的三千,攏共六千。
柴榮跟竇遺愛帶走了三千五,蒼梧就剩下兩千五百人。
想了想,秦墨又從騎兵裡面挑選出了兩千人,組成了新騎兵團,每個人都要熟練的在馬背上開槍。
不僅要熟練開槍,還要快準狠!
如果打完了子彈,要拚殺,插上刺刀,比橫刀要長出近一半。
足有一米五。
一寸長,一寸強,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一個熟練的刺刀兵,面對橫刀兵,單打獨鬥的時候,需要兩三個人才能壓製。
保險起見,他們也配備了橫刀,佔據上風時,砍殺方便。
訓練場裡,煙塵蔽日。
秦墨嘴裡都泛土腥味了,“這些人戰鬥力成型了,該拉出去練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