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思甜咬著嘴唇,“上次是我說的故事,這次該大姐了!”
她也改了口,不能再繼續叫嫂子了。
李玉瀾羞的要命,想到她早就跟秦墨不分彼此,總要為李玉漱和柴思甜考慮。
萬不能損了秦墨的身子。
“好,這次我來說!”
李玉瀾顫聲道:“小墨從小就不愛念書......”
李玉瀾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不說倒背如流,那也是活靈活現的將故事展現。
李玉漱跟李雪,臉就像是喝了酒一樣,紅的不行,“這都什麽故事啊,什麽李小漱,什麽李小雪......”
秦墨覺得自己很衝動,可他必須得忍著,他等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等到這天嗎?
所以,他壓著那股子悸動,聽著李玉瀾說故事。
莫名的,就想到了周明月,那娘們說故事賊好聽。
秦墨自己都嚇了一跳,他今天是怎麽了?
怎麽這麽猴急了?
就在這時,一股異香傳來,秦墨腦瓜子頓時一片空白了。
眼前的世界也變得朦朧起來,就像是渲染上了一層粉色一般。
空氣都是香甜的。
他左顧右盼,搜尋起那香味,那股香味斷斷續續的,讓他特別的焦躁。
腦袋就像要裂開一樣,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腦袋裡鑽出來。
他摁住了李玉漱,那味道似乎從她身上傳來。
結果不是,他特別的失落。
李雪,不是。
柴思甜,也不是!
他光著腳下了床,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找著。
“郎君!”李玉瀾覺察出了不對勁,連忙過去拉他,“地上涼,快上來!”
“起開,你身上的味道臭死了!”秦墨一甩手,險些將李玉瀾推倒在地。
“喂,憨子,你幹什麽呢,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居然這麽說大姐!”李玉漱攙扶住李玉漱,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你閉嘴,你也臭死了!”
秦墨一副作嘔的樣子。
“秦大哥,你,你到底怎麽了?”柴思甜也被嚇住了,剛才秦墨在她身上嗅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厭惡之色。
那表情,讓柴思甜內心一陣不安。
此時,喬裝成通房丫鬟的李玲激動萬分,成了。
這夫妻蠱酒,一旦喝下,其他女人在對方眼中,便是世間最醜陋之人。
別說碰一下,聞一聞,都要吐的那種。
她香囊裡的是妻蠱,只有妻蠱的香味,才能讓他愉悅。
只要拿下秦墨,她們絕對不敢廢話,甚至還要幫著掩蓋這件事。
想起小時候,她被宮中兄弟姐妹排斥,被父皇母后厭惡,她無比的怨恨。
她就是要搶走她們的東西,就是要霸佔秦墨。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就那一瞬間,秦墨就朝她這邊看了過來,然後飛快的撲了過去。
幾個通房丫鬟嚇了一跳,就看到秦墨朝著他們這邊撲了過來。
感受到秦墨的焦急,李玲也是激動。
終於到了這天了。
甚至,為了方便秦墨,她都提前做好了準備的。
小房間裡燭光幽幽,她們看不清秦墨撲向的是誰。
只能聽到刺啦聲。
眼看李玲就要得償所願,就在這時,窗戶猛地打開,一股寒風吹來,讓李玲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墨已經不知去哪兒了,“郎君......你去哪兒了?”
她忍不住喚了一聲,內心無比的焦急,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
而這時候,一隻手揪住了她的衣領,耳邊傳來一聲驚怒,“你這個蕩婦,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啪!
一個巴掌抽到了她的臉上,她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昏死了過去。
偏房裡發生的事情,李玉瀾四人根本不知。
緊跟著就看到一個女冠,拖著秦墨從偏房裡出來。
“方女冠,你,你怎麽在這裡?”李玉瀾愣住了。
“這臭東西被人下了蠱,下蠱之人,就在偏房中。”方蓴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心裡又放不下,而且大婚之日,人多眼雜,她擔心秦墨的安危。
所以就在暗中保護秦墨。
那李玲的事情,她跟在秦墨身邊也是知道的。
敬酒的時候,她就覺察出不對。
看著秦墨的眼神,就像是獵人看獵物。
跟蹤之下,還真讓她發現了問題。
“誰?”李玉漱眼中滿是怒火,今天可是她們的大婚之日,如此大喜之日,誰敢給秦墨下蠱?
“你們自己去看!”
方蓴一個手刀將秦墨砍暈,放在床上,然後從隨身的布帶之中,掏出了一些藥丸,塞進了秦墨的口中。
抽出一柄尖刀,在秦墨的中指上劃了一個口子,死死掐住兩邊,昏迷中的秦墨緊皺著眉頭,渾身不住的發顫。
墨黑的血液從他的指尖滴落。
等到血液變得殷紅,方蓴才松了口氣,“他沒事了,我走了,別說我來過!”
方蓴說了句,轉身投進了黑暗中。
只不過,在離開前,她一腳踩死了李玲香囊裡的妻蠱。
李玉瀾定住心神,“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人!”
她把高要叫了進來,守住秦墨。
讓人把昏迷過去的李玲拖了出來。
因為李玲喬裝打扮過,所以並不容易認出來。
“三姐,你覺不覺得這個人眼熟?”李玉漱問道。
李玉瀾目光閃爍, 一把摘掉了李玲頭上的發飾,又讓人打來了水,洗掉了她臉上的妝容。
當真面目暴露,李玉漱當時就愣住了。
李雪進京時間短,不認識李玲,忍不住問道:“這誰啊?”
“五公主,高陽!”柴思甜眼神複雜的道:“為什麽是她啊?”
“就是那個嫁給竇家大朗的五姐?”李雪驚詫道:“她也喜歡郎君?”
李玉瀾看了一眼李玉漱,“如何處置?”
“就算她喜歡憨子,也不能如此下作,這件事傳出去,父皇肯定要砍了憨子!”李玉漱在宮裡什麽沒見過,李玲喬莊成同房丫鬟,給秦墨下蠱,這是要讓他死!
李玉瀾也是一陣後怕,要不是方蓴及時趕到,這會兒怕是已經釀成大錯。
她怒視著衣衫不整的李玲,“她有郎君,卻來禍害我們的郎君,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敢害少爺,殺了!”高要眼中滿是殺意,要不是那臭女冠,事情不堪設想。
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都不對了。
高要抽出劍,抬手朝著李玲的脖子斬去。
敢害她少爺,天王老子她都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