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獵獵罡風中,王牧覺得自己頭頂有無數烏鴉叫著飛過。
什麽鬼?
他已經盡量去高估這個世界了,做足了心理準備,可依舊被震驚到了。
幾十萬億平方公裡!
什麽概念?
地球總面積也就五億多點,只是人族疆域就抵得上近十萬個地球。
在北域,可是還有妖魔鬼三族,就算各族所佔領的疆域都差不多,著也大到了沒邊。
“不愧是武道世界。”王牧感歎,也唯有如此廣袤的疆域,才能孕育出如此繁盛與強大的修行文明。
“這貨想幹嘛?又準備扮豬吃老虎呢?”閆破天斜眼,有些戒備。
他已經認定王牧是某個隱世的老古董,覺得對方肯定又憋著什麽壞水了。
王牧無奈,聳了聳肩,他不就是用了兩回馬甲嗎,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至於嗎?
時間飛快。
日頭已落下西山。皓月當空,灑落成片銀色光輝。
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靈虛宗的影子就,如出鞘的利劍,高聳入雲間。
靈虛峰頂,此時一片喜慶。
不同於出征前的踐行,雖然信心滿滿,有必勝的信念,但終歸是有一絲擔憂,擔心有意外出現。
但現在無所謂了,他們凱旋而歸,差點全滅異族聯軍,唯有幻天魔主親子最後保住了性命,但也付出了極大代價。
張燈結彩,熱火朝天。
不斷有精致的菜肴擺上桌,無數陳釀飄散濃鬱酒香。
所有人都在忙碌,沒有人入席,都在安靜等著,等待人族兩位最強者回歸。
眾人都清楚,所謂的賭鬥大勝,不過依靠的是最強者在支撐。
如果沒有那個級數的強者,異族會跟你玩什麽賭鬥?早就揮兵佔領人族疆域了。
再說了,賭鬥憑什麽能贏眾人心裡是有數的。
要不然那位前輩賜下的陣法與符籙,他們連三位最強者親子那關都過不了,更別提最後的大勝了。
靈虛峰頂,有倩影迎風而立。
蘇靈兒換下了一襲白衣,火紅長裙在夜空很是豔麗,如同正在盛開鮮花,明豔動人。
作為東道主,她直接做了撒手大掌櫃。
在參加賭鬥的武師隊伍回來後,她就換上紅色衣裙,自群山之巔,等待心中的人歸來。
遠處天際,有兩道流光閃過,如流星劃破蒼穹,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已經到了靈虛峰上空。
“這裡!”蘇靈兒揮手,笑容明豔動人,如百花絢爛,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我先過去了,回見。”王牧開口,笑的燦爛,揮了揮手,直接禦空離去。
穹頂下,罡風中。
只剩下閆破天在凌亂,以及一聲幽幽的歎息,“愛情的酸臭味啊,年輕真好。”
他搖搖頭,直接飛向宗門廣場。作為北域聖地聖主,人族現在的當家人,賭鬥大勝,他需要主持,為凱旋的武師們慶功。
“有受傷嗎?”王牧落地後,蘇靈兒上前,顯得有些緊張,在他身上不斷摸索。
在歸來的武師那裡,她得到了一些消息。賭鬥結束後,又起了衝突,有最強者開戰,其中就包括王牧。
不過她聽的不是很詳細,或者說那些武師們也不曾看到交戰的詳細情況。
畢竟那個層次的戰場等級太高,他們根本無法捕捉。
只知道開戰不久後就已經結束,三位異族最強者離去,
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人族這邊,兩位最強者也禦空離開,不曾詳細交代。
蘇靈兒很擔憂,怕王牧在最強者之戰中受傷。長時間未歸,很有可能是去療傷了。
“無礙!”王牧微笑,揉了揉蘇靈兒秀發,顯得很是親昵。
一路行來他已經徹底恢復到巔峰,狀態好的嚇人。
毫不客氣的說,就算殺生鬼王現在處在巔峰,穿著無損的元龍金甲,他也有把握強殺對方。
“咱們過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
蘇靈兒雖然很想跟王牧獨處,但她拎得清輕重。
今天慶功,作為主角之一,王牧肯定是不能缺場的。
“好!”王牧點頭,伸手拉住蘇靈兒的玉手,直接騰空而起,朝著高台飛去。
“呀!”蘇靈兒驚呼,似是沒有想到,小臉瞬間通紅,很是可愛。
她沒有掙扎,也不想掙扎,就這麽任由王牧拉著浮空而行。
當然了,王牧並沒有想那麽多,只是覺得這樣速度快一些。
不過他也很享受,有些心猿意馬。掌心裡的小手很軟,很嫩,柔若無骨。
高台上,王牧與蘇靈兒並肩而立,就在閆破天不遠處。
能站在這裡的,都是人族絕對的高層,修為就沒有低於通神七重的, 當然,蘇靈兒是個例外。
下方,頓時亂了起來,開始變得喧嘩。眾人交頭接耳,很是不可思議。
“這是官宣了嗎?”有人出聲。覺得王牧這是在公開與蘇靈兒的關系。
“實名羨慕,有朝一日我的男人若是能站立人族之巔,以這種姿態迎娶我,就算死我也甘心。”有女修士呈花癡狀,滿眼的小星星。
“哼,這小子還算有點擔當。”蘇問道大笑,不覺間眼眶有些濕潤。
他吹胡子瞪眼,這是老父親的心態犯了,看著自家小白菜被拱,有些不是滋味。
……
“諸位!”
高台上,閆破天舉杯,聲音如雷,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
下方,瞬間安靜下來,目光匯聚在閆破天身上,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第一杯酒,敬諸位揚我人族威名,英勇奮戰,不畏生死,賭鬥大獲全勝。”
閆破天大笑,很是豪邁,直接將酒一飲而盡。
“不畏生死,人族必勝!”
所有人舉杯,熱血沸騰,聲音浩蕩,聲音如滾滾雷霆,響徹在群山之間。
“第二杯酒,敬鶴兄!”閆破天舉杯,神色肅穆,鄭重道。
“敬鶴前輩!”眾人再次舉杯,聲音宏大如龍,似時要騰飛而起,徹底擊破蒼穹。
所有人都清楚,所謂的賭鬥大勝,一百五十位宗師拚命死戰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那就是王牧傳下的陣法,以及出戰前分下的那些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