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庭院,此時正在上演最為強大的對決。
那是最強者間的交鋒,有最強者觀戰,卻是在狼狽逃竄。
“怎麽可能?”
初烈月以劍幕抵擋飛濺的刀鋒,強大的衝擊力讓她不受控制的倒退。
她難以置信,自身最為強大的一種秘技,居然被輕易破掉了。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她失去了對那些刀鋒的控制,成為了對手的攻伐手段。
“看好了,我要破掉你的劍幕了。”王牧神色平靜,無喜無悲,大炎天劍再次劃過虛空。
“休想,絕不可能讓你得逞!”
初烈月面色冰冷,雙刀輪動,化作漫天刀雨,融入劍幕之中。
刀界劍域!
作為四臂族最強秘技之一,確當足夠強大,真正意義上做到了攻守兼備。
以劍為守,以刀為攻,不過去基礎形態罷了。
刀界與劍域是可以相互融合。
刀界融入劍域,相互疊加,是最強的防禦形態。
劍域融入刀界,相互共振,是最強的攻擊形態。
此時此刻。
初烈月的心態已經變了,從開始的俯視,欲要以最強一擊解決對手,變成了現在的慎重與緊張。
她在施展刀界劍域的最強防禦形態,想要抵擋下眼前的劍光。
一抹耀眼的劍光劃過,似是開辟了天地,劃分了陰陽。
噗嗤!
光幕瞬間破碎。
劍鋒之上承載了陰陽與生死。
自刀劍疊加的光幕中斬出,瞬間分割了刀界劍域。
初烈月被強大的衝擊力砸飛。
她四條手臂中的刀劍被震飛,震碎,化作最基礎的能量物質,重新回歸到畫卷中。
刀界劍域坍塌。
刀鋒劍芒失去控制,再次肆虐在這本就不大的庭院。
蜿蜒曲折的小徑上,神秘符文劇烈閃爍,一些鵝卵石被瞬間擊碎。
小徑兩側,化作鋒銳戰兵的光禿禿的綠植,那裡一片狼藉,有些自根部被削斷,切面整理光滑。
就連亭台樓閣也遭了大殃,有些窗門被斬碎,更甚者,屋頂都被掀開了。
“不好!”
觀戰的兩位最強者投影變色,自狹小的庭院中極速閃躲。
有些刀鋒劍芒實在躲不開,它們會用戰兵攻擊,改變行進軌跡。
噗!
倒飛的初烈月情況就沒那麽好了,身上被撕裂出道道猙獰傷痕,有濃鬱的神性物質流出。
片刻後。
肆虐的刀鋒與劍芒消失,庭院再次恢復寧靜,只是相比之前,狼藉了很多。
呼!
三位最強者投影並肩而立,都有些後怕,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初烈月臉色蒼白,她的傷勢很重,神性物質已經消失了大半,很是淒慘。
“怎麽樣?你們是一起上,還是坐下來聊聊?”
王牧將大炎天劍收入鞘中,雙手抱胸,笑著問道。
他現在沒有任何的壓力,能談就談,實在談不了,他也有把握將三位最強者投影格殺當場。
“我現在這麽厲害了嗎?”
講真,王牧很是吃驚,他沒想到自己戰力居然強橫到了這種程度。
按照他的估算,他的戰力也就最強者層次,最多壓製殺生鬼王就頂天了。
可就在剛才,在底牌不曾盡出的情況下,他竟是輕易壓製與重傷最強者投影,同時讓觀戰的兩位最強者投影狼狽不已。
其實這也正常。
王牧只是進了思維誤區。
他戰力踏入最強者層次,指的是他憑借通神一重的境界,不依靠功法與外力,就達到了那個領域。
現在,他用大炎天劍施展太極劍,威能與戰力自然暴漲,可以輕易橫掃最強者投影。
“抱歉,規則所限,只能先做過一場。”
其中,一位最強者投影走了出來,他保持著人族形態,後背有一對如刀鋒般鋒利的黝黑雙翼。
他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不過態度倒是很好,道:“天鵬族,鵬宇,請指教!”
“好!”王牧點頭,倒是沒有意外。他也想到了,這所謂的成神考核,大概率不會讓他和平收場。
“你們要不要一起上?”
王牧聳了聳肩,這次倒不是挑釁,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更快,不會浪費時間。
“我已經輸了,可以不用再上場了。”
初烈月搖頭,雖然輸得很慘,但她有自知之明,不會再上場參與圍攻。
“好,你很強,我們需要聯手,否則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最後一位最強者投影點頭,這就是事實,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天蟒族,莽化龍,請指教!”
他是三位最強者投影中,唯一的非人形生靈。
蟒體橫空,暗金色的蟒鱗上,有複雜紋絡顯化,仿佛是流動的血液,在發光與遊走。
它的名字很霸道,彰顯出了其野心,想要以巨蟒之軀化龍,完成生命大躍遷。
這裡的化龍,並不是廣泛意義上的龍, 不是成為荒龍那樣的特定種族。
它要的化龍,是徹底改變生命本質,自本源處進化,成為說中的生靈,從此徹底超脫,翱翔九天外。
“好,速戰速決,完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王牧點頭。
他對於自身戰力的把控與定位更加準確了,有自信,就算面對兩位最強者投影,依舊可以短時間內解決戰鬥。
轟!
這裡爆發了最為激烈的大戰,那是三位最強者間的巔峰之戰。
太極劍!
太極拳!
天山六陽掌!
如來神掌!
……
面對兩位最強者投影聯手,王牧沒有收手的可能,他將自身狀態提升到了最巔峰。
他全力以赴,施展出自身所掌握的,攻伐之力最為強大的武學。
時而,有璀璨的劍光撕裂蒼穹。
時而,有太極圖顯化分割陰陽。
時而,有掌印遮天地六陽熾烈。
時而,有佛祖顯真身慈悲浩蕩。
……
小小的庭院,瞬間被能量光雨淹沒,有神性物質在沸騰與燃燒。
不知具體過去了多久。
在劇烈轟鳴聲中。
漫天的能量與神性物質消散,庭院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你很強,神府之下可稱無敵。”
鵬宇坐在徹底化作廢墟的閣樓舊址上,由衷地驚歎道。
它傷得很重,一條胳膊差點被斬斷,在那無力的耷拉著。
盡管是投影之身,卻依舊可以在傷口處見到白慘慘的骨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