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教授的黑魔法課程,起初並沒有如一些學生所想的那樣足夠地“激烈”和“精彩”。
相反,平淡的就如同白開水,掀不起一點波瀾。
1991年9月2日,德姆斯特朗的第一堂黑魔法課程起始於一份牛皮紙,複雜繁瑣的魔咒理論和一些偏門的考題讓不少自詡優秀的學生感到壓力。
題目:3.
赤膽忠心咒在魔法界的發展歷史當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作為保護咒中相對高級的魔咒,請簡述赤膽忠心咒的發動條件,咒語限制,以及相應反咒(或是提供一種以上破壞咒語效力的方法)。
題目:9.
國際巫師聯合會規定,攝魂怪等具有強大魔法力量的黑魔法生物應當受到管制。英國巫師監獄,阿茲卡班作為世界上唯一一所以黑魔法生物為守衛的巫師監獄,該巫師監獄由英國魔法部全權監管,任何巫師觸發相應法律都應立即投入阿茲卡班,轉交由攝魂怪看守。
請簡述,“攝魂怪之吻”的定義。
題目:11.
在魔咒學中,魔法一般存在對應的反咒或是破解咒,其作用非常重要。請簡述在魔咒學領域中對反咒和破解咒定義的異同點。
題目:13.
……
題目:15.
請簡述對黑魔法的見解和看法。
這位看著年紀並不大的黑魔法教授,站在講台邊,舉手投足之間都顯露出一種英倫特有的優雅姿態。
可惜的是在場的小巫師們都無心欣賞。
蘭科端著家養小精靈送來的茶杯,站在講台上隨意觀察著這間黑魔法教室。
“保護咒語相當完善,短時間內應該不需要我去補充。”
抿了一口杯中不冷不燙的茶水,馬爾福教授看著天花板,稍作思索後,準備之後再看情況添加咒語。
城堡和以前的黑魔法教授使用的保護咒雖然很強大,但在某些情況下依舊可能出現破損,需要定期維護。
這間位於城堡二樓的黑魔法教室靠近東塔,從聯排的窗戶向外看去,能看到遠處白皚皚的山雪和許多仿佛掛在半空中的鐵索道。
位於講台左側的是一扇木質小門,後方不知通往何處。右側靠窗的地方則是擺放著一排的架子,上面沒放什麽東西,似乎已經被人收走。
因為白晝的原因,即使不點燃蠟燭,窗外的亮光也足以照亮城堡內部。這裡沒什麽植物,當然,馬爾福教授猜測是上一任黑魔法教授“走”的太過匆忙,家養小精靈代為收拾的原因。
“赤膽忠心咒……黑魔法……”
麥爾抓耳撓腮,看著牛皮紙上的英文乾瞪眼。
不知為何,他之前的那種焦躁和驚恐的情緒正在逐漸平複了下來,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平平無奇的牛皮紙所吸引。
不過很快,之前的那種煩躁感有再次油然而生,只不過換了個對象。
“關鍵是我也不會啊!”
他微微歪了歪腦袋,結果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克魯姆先生身前的牛皮紙……一片空白?
麥爾張了張嘴巴,可就在下一秒耳邊響起了馬爾福教授的聲音。
“請注意審題。”
他下意識抬起頭,但馬爾福教授並沒有看他。
周圍巫師的手依然握著羽毛筆,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黑魔法教授的提醒,還在奮筆疾書。
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聽到了。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畢竟這種程度的卷子都要看別人的,
那可就沒什麽意思了。 麥爾有些羞愧地低下腦袋,但看看卷子上的那些題目,十五道題他能動筆寫兩句的也就五道。
也沒人通知我今天要考試啊……不只是麥爾,很多瘋了一個暑假的小巫師連最簡單的魔咒都忘得差不多了。
好吧,戰況慘烈,基本全軍覆沒……馬爾福教授光看表情就猜到了。
“教,教授……”
“科頓先生。”
馬爾福教授放下茶杯,望向那個說話緊張的直哆嗦的小胖子。
“那個,能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的還是因為之前說的那些話,小胖子在面對自我感覺表現得相當溫和的馬爾福教授時候,汗液不斷從額頭落下,一點都不符合北歐的天氣。
“我想上廁所。”
他近乎哭喪的對這位黑魔法教授說道。
馬爾福教授沉默了兩秒,點頭:“去吧,不過消耗的時間不會留給你的。”
“沒,沒事的!”
科頓得到允許像是火燒屁股一樣,從麥爾身旁一下子就躥了出去。
身後的石門打開的聲音讓麥爾也有點坐不住了。
“瞎寫兩句,不管了,總要填填滿才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填卷子再說!
填滿了起碼能自我安慰。
馬爾福教授沒有管那些在牛皮紙上亂寫的小巫師,他從口袋中拿出了屬於自己的一本點名冊,翻到了三年級那一頁。
“德姆斯特朗三年級,學生人數三十九人,其中五人已辦理轉學,所以現在是三十四個。”
點名冊上書寫的名字都具有魔法力量,這是屬於與學校之間存在密切聯系的魔法物品,能夠讓教授精準判斷出站在他面前的巫師是否是本人。
掃了一眼坐在教室裡的學生,馬爾福教授心中對了對人數。
“三十,還差四個,其中應該包括了逃課中的伊森·霍倫,以及躺在校醫室的西特·伯格曼。”
至於還有兩個在哪……
馬爾福教授踱步走到了窗戶旁,慢條斯理的從兜裡拿出了一封早上剛見識過的紅色信封。
“不管什麽原因,逃課的孩子總是不對的。”
不太行·名不見經傳的黑魔法教授如此想到。
“親愛的伊森·霍倫先生,您的黑魔法教授正在黑魔法教授中衷切的希望您能盡快返回教室……”
自動羽毛筆輕快的在紅色信封上寫下一段話,在落下收信人姓名後,馬爾福教授輕輕將其貼在冰冷刺骨的窗戶上,讓紅色信封穿過密封的玻璃。
而這封帶著黑魔法教授“真心實意”祝福的紅色信封, 在蘭科目光的注視下自動對折成了紙飛機的模樣,乘著冰冷刺骨的寒風向遠處飛去。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不知為何,馬爾福教授腦子裡響起了這首歌曲,讓他有些想笑。
而當馬爾福教授轉過腦袋時,看到的便是教室後邊的入口處正站著另外兩位缺席的巫師。
他們身後還站著剛剛出去了的科頓。
“教授。”
兩位學生中的其中一個長得身強體壯的,只不過他的腿有些不自然,一瘸一拐的樣子有些奇怪。
另一位學生在看到馬爾福教授的時候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抖得蘭科都覺得他是不是有帕金森。
“克雷格先生,貝爾庫先生。”
馬爾福教授走到三位學生面前,看了眼被堵在外邊的科頓,平緩說道:
“科頓先生,麻煩你先進去吧。”
“好,好的,教授。”科頓點了點頭,又一陣小跑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麽克雷格先生,貝爾庫先生,發生了什麽?”
馬爾福教授沒有咄咄逼人,他看上去更像是平常的聊天那樣。
但面前的兩位被念及名字的學生都表現的不太正常。
“教授,我們去了一趟校醫室。”那個身強體壯的表情有些學生不自然的說道:
“這是丹林教授寫給我們的請假單。”
拿過請假單,馬爾福教授掃了一眼上面的簽名,確定是丹林教授的名字之後這才點頭。
“時間已經不多了,兩位,請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