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無力反駁。
格林德沃剛想說話,就被蘭科用大腦封閉術封了起來,隔離在意識最外層,加碼。
最好不要讓這人說話。
蘭科即便知道自己不可能被說動,也不想節外生枝。
格林德沃的嘴炮他早有見識,所以最簡單的方法,讓他閉嘴,永遠都不要開口了,這就是最優解。
“格林德沃這人的危險程度我可非常清楚。”
所以他更不可能讓這東西從復活石裡出來,找個人寄生上去。
一個格林德沃就已經夠麻煩了,他不想殺了一個又來一個的,再殺一個再來一個的,那樣會顯得很晦氣。
將復活石重新放回木匣子中,確定了復活石能力效果後,他便對這東西沒了之前的興趣。
“製作復活石的工藝固然珍貴,可惜,合作對象是格林德沃,我更寧願從靈魂層面將其碾死,然後再慢慢搜刮他的記憶。”
到了他這個層次,很多事情並非只有一個解決辦法。
格林德沃說的條件固然誘人……
可惜,他是格林德沃。
沒在察覺到這東西出現的時候就碾死他,或者用咒語抽出來,以靈魂的聯系來對那位被囚禁起來的黑魔王進行詛咒,蘭科已經相當克制了。
那種死亡的痛直到現在依舊刻骨銘心,格林德沃這人他必須殺死,而且是由他自己親手殺死,才能緩解那種浸入血肉般的痛苦。
這塊靈魂碎片還有用……蘭科垂下眼眸,手指下意識揉搓袍子的衣角。
以防萬一,蘭科在確定了那塊切下來的靈魂碎片正安靜呆在他的意識表層後,又用魔杖對自己的腦袋多次施法,用魔法將那塊地區層層包圍。
這還不算完,他又從腦海中調集了許多有著極強精神衝擊的畫面,毫不猶豫讓它們包裹住格林德沃的靈魂碎片。
敢往外跑就等著被龐大繁雜的記憶亂流衝成小呆瓜吧。
格林德沃:……呵呵。
“不,不行,放到腦袋裡還是不保險。”
蘭科剛想離開,他又想到。
說他小心謹慎也好,說他膽小如鼠也罷,就算面對的是一個沒有魔法能力,只能憑依復活石才能達到目的的弱小靈魂碎片,他也不打算有絲毫馬虎。
巫師世界的魔法千奇百怪,難保格林德沃會點他不知道的古代魔法。
所以放在腦子裡,加碼依舊不保險。
“把靈魂打散,記憶情感意識一起切開,然後全部塞進不同的動物體內放到世界各地去。”
“或者用詛咒,把他的靈魂碎片打包成木乃尹,塞進埃及金字塔裡面,讓他去和法老王談交易……哦,法老王可能會被說動?來個木乃尹歸來?”
“法國我記得有個地方盛產怨魂,怨魂對靈魂的渴望……”
“深海也不錯,那裡的生物聽不懂人話……也不知道人魚和海妖之間的仗打完了沒。”
“天空,外太空……”
蘭科眯起眼睛,他想到了個好主意。
正當蘭科想要離開的時候,他發現了山腳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
“巫師?”
——
從朗尹爾城出發,穿過豐富多彩的苔原草旬,爬上崎區的山路,與智善鳥,絨鴨,北極熊和馴鹿邂後,越過深不見底的大裂谷,跨出猶如鬼城的皮拉米登,極端天氣和糟糕的視野,危險生物和無處不在的冰山縫隙,無一不是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存在。
很難想象,在距離朗尹爾城至少有有七十公裡的無人地帶,竟然會出現人類踏足的痕跡。
山腳下,一支有著精良裝備的登山探險隊找到了一處天然洞穴,
進入其中以躲避突然而來的暴雪。這隻登山探險隊一共十人,七男三女,其中領頭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瞎了一隻眼睛的壯漢。
“快進來,快。”
埃德松·伍爾夫,這支探險隊的隊長在最後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進到天然洞穴中後向遠處眺望。
挪威的天氣本就反常,剛才晴空萬裡接下來可能會吹風刮雪十幾天,這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
探險隊中有專業的設備,將眼前的墨鏡和防風頭巾摘下,埃德松·伍爾夫走進洞穴裡,與他的隊員會和。
“今天的天氣真是糟透了,我就說不應該這個時候出來。”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不像是探險者,更像是研究者的三十歲出頭男人有些抱怨。
“行了,威福瑞,我知道你在寶貝你的那些相機。”
一旁的紅發女人有些不耐煩的將自己身上的積雪掃下去,聽到威福瑞的話她瞪了這人一眼。
“如果不是你之前拖拖拉拉的想拍那些動物,我們早就找到一個好的營地了,也不至於卡在這裡。”
文質彬彬的男人忍不住反駁:“可是那是北極熊啊,還有馴鹿……”
紅發女人冷笑回應:“你難道在動物園裡還沒看夠?”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都是一個腦袋四個爪子的,難不成你還看到長了好幾個腦袋的?還是說它們會像蜘蛛一樣露出長腳,來給你一個熱情的擁抱?”
“行了,威福瑞,格雷瓦絲,你們趕緊休息,恢復體力。”
隊長埃德松·伍爾夫打斷了隊員間的拌嘴。
“今天這場雪短時間內是停不了的。”探險隊的技術顧問拿著自己的相機,喃喃道。
埃德松·伍爾夫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自己的另外兩名隊員。
“卡合曼,特蘭,你們兩個去理一下,看看洞穴裡有什麽,我們今天應該要在這裡過夜了。”
“好的,隊長。”
“好的,隊長。”
剩下七人中,其中兩個明顯是雙胞胎兄弟的男人站起身來,也不脫墨鏡和防風頭巾,抖了抖身上的積雪,不顧格雷瓦絲的尖叫弄得到處都是,隨後便往山洞內走去。
埃德松·伍爾夫又看向剩下明顯與他們格格不入,自成一團的五人。
那五個人穿著一身的黑色防水衝鋒衣,寬而大的魔鏡和防風頭巾將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一點都沒露出來。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一人出聲,只是旁觀般看著埃德松·伍爾夫在那裡安排事情。
“桑來斯先生。”
對於這五個這幾天都沒和他們交流過幾次的古怪雇主,埃德松·伍爾夫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可在對方明顯不願意交流,與之相處的這幾天,他和他的隊員們也感受到對方的疏遠和莫名蔑視鄙夷的情緒,埃德松·伍爾夫也不想多惹麻煩,隻想好好拿錢辦事。
與埃德松·伍爾夫交流,叫做‘桑來斯先生’的是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
他從幾人中站起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積雪,悠然望了過來。
那種莫名蔑視鄙夷的感覺又出現了,埃德松·伍爾夫覺得他們在這幾個古怪雇主眼中好像是幾個小爬蟲似的,皺著眉,覺得這著實讓人不太舒服。
但看在錢的面子上,不管是他還是他的隊員都忍了下來。
“桑來斯先生,看來我們要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了。你是知道的,挪威的天氣總是善變。”
“需要多久。”
桑來斯先生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起來更像是忍著什麽情緒在跟他交談。
埃德松·伍爾夫回道:“得看天氣的具體情況,短則三天就能出發,長的話可能會持續幾個星期,這說不準。”
斯匹次卑爾根島的中部地帶有很多山崖阻隔,這‘刀尖上的天氣’經常會因為地形,水汽和冷空氣的變化而隨時出現變化,他們沒有精密的儀器,只能根據經驗判斷,這是一場很大的暴雪。
“一個星期不行。”
桑來斯先生沒有給探險隊隊長絲毫反駁的機會,“我們是付過錢的,你必須要想辦法在一個星期內讓我們到北邊去。”
“可是……”
“如果你不能讓我們滿意。”這個渾身包在衣服裡的男人舉止有種說不出的奇怪——至少是在埃德松·伍爾夫看來是如此,“那我們只能通過別的方法,來拿回損失了。”
這一次交談又是不歡而散,卡合曼和特蘭兩人回來,說洞穴裡面是死路,沒什麽冬眠的熊之類的想要活躍氣氛的時候,早就看那些人不順眼的格雷瓦絲真的氣炸了。
她用不知道哪國的語言爆了句粗口,道:
“這群人到底想幹什麽,誰閑著沒事這個天氣往島裡跑,這倒好,在這裡耽誤個十幾天我們身上帶的物資也就用完了,到時候還得回去補給。”
“我說隊長,我們乾脆把錢還了得了,這群人哪裡蹦出來的都不知道,就每天他們看我們的那個眼神,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不是一個物種的呢。”
“這倒好,他們不是想走嗎,讓他們自己走得了,我們回家,又不是只能吃他們家一碗飯了。”
“金錢不問出處,誰叫他們是金主爸爸呢。”
一旁的眼鏡男威福瑞頭也不抬的說到。
“誰是金主爸爸!”
紅發女子歪了歪子嘴,似乎對這個稱呼非常不感冒。
“踹了他們,誰管他們是金主爸爸?狗屎的,讓他們自己當去吧!”
“格雷瓦絲,腦子真的,它是個好東西,真的。”
“你說什麽?!”
“你知道違約金是什麽嗎?三倍哦,你出嗎?”
“我去你的——”
埃德松·伍爾夫有些頭疼阻止自己的隊員起哄,又看向一旁看熱鬧的雙胞胎兄弟。
他歎了口氣。
“先等等吧,看看暴風雪什麽時候停下來。”
隨後,埃德松·伍爾夫又望向那群和他們涇渭分明的古怪雇主們。
只見那幾個人圍在一起,似乎在說著什麽話,可是離的太遠什麽也沒聽到。
幾分鍾過後,那群人似乎起了爭執,其中人從衝鋒衣中拿出了一根棍子,指著之前和他交流過的桑來斯先生。
他們似乎起了口角,而兩名女子中,較為臃腫的那人若有若無的向埃德松·伍爾夫一行看過來,似乎在想該怎麽處理這群人。
“一個星期?桑來斯,你當時是怎麽保證的,你說你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大致位置,所以我才全權將事情交給你,結果你是這麽回答我的?”
那名拿起魔杖的巫師憤怒的對他面前沉靜如水的謝魯·桑來斯說到。
因為咒語的保護,他們這裡的對話再怎麽大聲也不會傳到另一頭。
“閉嘴,巴羅斯,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桑來斯陰鬱道:“天氣是不可控原因,我們沒有這座島嶼的地圖,不找麻瓜合作,難道你想自己一個人在這個被一座魔法學校掌控的島嶼裡亂晃悠?”
停頓了一下,桑來斯在對方憤怒的喘氣聲中繼續悠然開口,“哦,我忘了,高貴的巴羅斯先生曾在德姆斯特朗的一名教授手下屁滾尿流的逃跑了,也難怪……”
“你在這陰陽怪氣什麽——”
巴羅斯眼底有血光閃過,他剛想對面前這人念出最為惡毒的咒語,一旁的另一個女人非常輕的說了一句:
“夠了。”
“難道你們想讓我們的計劃失敗嗎?”
而較為臃腫的女人也說道:“說實話,我一直不太喜歡和麻瓜呆在一個地方,他們肮髒的血脈讓我感到惡心。”
“既然他們沒法給我們帶路,那乾脆殺掉,拿走他們的物資我們自己繼續前進,尤蘭達你說呢?”
一開始喝止了內部爭吵的尤蘭達聽到這話,沒有去看一旁的女人,而是望向不遠處幾個麻瓜,聲音很輕說道:
“先放著,他們還有用。”
“有什麽用?呵,我已經受夠了麻瓜那蠢笨如豬的腦子,暴風雪阻攔不了巫師,他們既讓想留在這裡那乾脆就永遠留在這裡好了。”
一開始拔出魔杖的男人冷哼一聲,面帶不善的望著桑來斯,但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麽過激的話。
“動動腦子,巴羅斯, 長那東西是為了給你思考的,不是哪來當擺件的。”
桑來斯說罷,也不等巴羅斯有什麽反應,他直接望向角落裡的人。
“他確實還有用。”
五人組中的最後一人,也就是身材瘦削,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看到桑來斯的注視,隻得歎氣。
話說,,,..版。】
作為德姆斯特朗出身的巫師,他無奈開口:
“我們越靠近學校,也就代表我們越容易受到學校的監管。”
“學校的保護魔法不會放任任何沒有得到通行令的巫師進入,在我們眼裡或許只是一片荒地的地方。上方矗立著的就是學校。”
“保護魔法是方方面面的,不僅是你的五感,魔法和各種你能想到的搜尋方法都會受到強而恐怖的干擾,如果沒有通行令,哪怕把整座島翻過來也找不到學校在哪。”
“那這和麻瓜有什麽關系?難道他們還會讓麻瓜進去參觀不成?”
巴羅斯譏諷開口,“哦,那樣我們確實要留下他們,或許還能給你們學校帶來幾個資質不凡的巫師。”
弱不禁風的男人又是歎了口氣,“我說,你能不能別跟吃了爆炸胡椒似的,在這亂噴火。”
“學校不可能讓他們進去的,甚至他們靠的稍微近一點都可能中咒。”
放麻瓜進校參觀?學校裡的巫師不把麻瓜當眾阿瓦達了就不錯了,還讓他們進去?
“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進入學校,或者至少要讓學校開門。”
“哦?”
較為臃腫的女人興致勃勃看了過來。
“那些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