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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第296章 局勢複雜
“受陛下旨意,著王安提督、掌印西廠,秉筆司禮監,領淨軍、大漢將軍,欽哉。”

 “奴婢領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五月初一,伴隨著雲台門的一紙詔書,曾經輔左朱常洛二十余年的內廷大太監王安歸來。

 朱由校給予了他足夠的殊榮,尤其是提督掌印西廠,如司禮監秉筆的待遇。

 可以說、僅僅他一個人,就官職地位就不輸於魏忠賢和王體乾。

 更重要的是,在他歸來之際,朱由校還將淨軍、大漢將軍這四千五百人的皇城兵力交給了他。

 如此一來,魏忠賢和劉若愚手中的兵力就都被削減了,而這樣的消息對於劉若愚來說還好,但對於魏忠賢來說……

 “廠公、昨日湖州知府上疏,湖州烏程縣東城起火,二百余戶百姓家中被燒……”

 “燒你娘的頭!”

 彭——

 名貴瓷器在司禮監衙門金磚之上破碎的聲音響起,盛怒的魏忠賢發火,而衙門內部一種太監紛紛被嚇得當場跪下。

 王體乾此刻正在養心殿隨堂,整個司禮監衙門只有王承恩、魏忠賢、劉若愚三人。

 恰好王承恩忙於禦馬監的事情,基本上司禮監的事情都是由魏忠賢和劉若愚處理。

 劉若愚的衙門在東邊,魏忠賢在西邊,身邊沒有個商量的人,司禮監裡還全是外人。

 這種時候聽到自己兵權被奪的消息,魏忠賢盛怒倒也不奇怪了。

 “三千淨軍!三千淨軍……”

 魏忠賢咬牙左右渡步,可謂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我當是誰這麽大火氣,原來是魏秉筆啊……不知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後生讓魏秉筆生氣了?”

 魏忠賢火氣還沒消,卻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司禮監衙門內響起。

 他側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身著鬥牛服的王安,帶著一眾十余名臉生的太監走進了司禮監衙門內。

 二人幾年未見,但一見面卻火藥味十足。

 想來也是,魏忠賢被選入宮時,靠巴結太監孫暹才進入了甲字庫。

 之後使了銀子,他才坐上了朱由校母親王才人的典膳,到這裡才巴結上了魏朝。

 由於魏朝是王安屬下,又多次向王安稱讚魏忠賢,王安也善待魏忠賢,沒有對他做出什麽苛刻的事情。

 在魏朝與魏忠賢爭客氏為“對食”時,王安還勒令魏朝退出。

 誰曾想朱由校母親去世後,魏忠賢居然投靠李選侍,並在朱常洛駕崩後想著陷害王安。

 在王安看來,這就等同於自己一手提拔的屬下妄圖背刺謀害自己,自然不可原諒。

 至於魏忠賢,他也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不地道,換了誰都要弄死他。

 與其被對方弄死,倒不如先弄死對方。

 二人一碰面便如針尖對麥芒,火藥味十足。

 “不知王秉筆歸來,咱家沒有讓人準備好宴席來慶祝,真的失禮……”

 魏忠賢露出貌似和善的笑容,語氣謙卑,而王安則是內心輕嗤,但表面上卻恭敬道:

 “不過是一個被重啟的家仆罷了,辛得齊王殿下保全才能活到今日,不然恐怕是……”

 王安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他看向魏忠賢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二人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還是最後王安開口破解了僵局:

 “剛回司禮監,咱家便在北面辦差吧。”

 說罷、王安便帶著那十幾個讓人面生的太監離開了魏忠賢辦差的衙門,而魏忠賢則是在他走後,眼角不自覺的抽搐幾下。

 “去打探打探,是誰讓王安這廝回來的!”魏忠賢轉身對一旁的太監塗文輔開口,而對方也作揖應下。

 王安的回來,讓京城的氛圍更加詭異,這點從他剛剛抵達自己辦差的衙門開始就呈現出來了。

 在王安帶著人入駐北面衙門的時候,一名六科官員便出現在了衙門內,對著衙門主位的王安道:

 “王秉筆,韓學士聽聞您歸來,今夜特意在府中設宴,與諸多清流請您前往……”

 “知道了,咱家晚上回去的,勞煩給事中跑一趟了。”王安的表現很有禮節,這讓跑腿的給事中十分受用,行禮之後緩緩退出了司禮監。

 “秉筆,萬歲宣召您……”

 這給事中才走沒多久,養心殿便來了太監,並帶來了皇帝宣召王安的口諭。

 王安對此不敢耽擱,連忙前往養心殿,經過半個時辰的路程,才在午後進入了乾清宮門。

 不過在進入乾清宮門的時候,王安可以感受到從宮門左右淨軍眼中流露出的一些惡意。

 顯然、這批被魏忠賢所招募的淨軍太監們,對王安並不感冒。

 王安也沒有多說什麽,他的手段很多,在獲得皇帝的信任下,想要解決淨軍和大漢將軍內部的問題十分簡單。

 他走進乾清宮門,越過長長的宮道後,便見到了王體乾從乾清宮中退出來的場景。

 王體乾忌憚的看了一眼王安,緩緩行了一禮後什麽也沒說的退下了,而王安則是瞥了一眼對方,隨後走進乾清宮,來到養心殿門前跪下道:

 “奴婢王安、參見萬歲,萬歲聖躬安……”

 “起來吧。”朱由校的聲音傳了出來,而王安也走進了養心殿內,並見到了正在養心殿內炮製木頭的朱由校。

 作為一個皇帝、身著單衣在養心殿內炮製木頭,使得一地昂貴金磚上鋪滿了木屑,看上去有些有失體統。

 不過、王安只是嗅了嗅,甚至沒有看木頭一眼,就知道這木頭是內帑之中庫存不多的金絲楠木。

 “事情如何?還能解決嗎?”

 朱由校背對著王安,一邊詢問,一邊操作手上的物件。

 “略微棘手,不過對於奴婢來說,解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韓爌他們請你赴宴了吧?”朱由校停下了手上的舉動,而王安也微微頜首:

 “大概是準備連同奴婢一起,反擊崔呈秀等人。”

 “事情別做的太過便是。”朱由校繼續手上的舉動,而王安也回應稱是。

 過了半響,朱由校都沒有再開口,而王安見狀也作揖慢慢退出了養心殿內。

 倒是在他離開後不久,作為后宮之主的張嫣帶著范氏等六名後妃來到了養心殿。

 不同的是,這次來的隊伍裡,除了活蹦亂跳的朱慈燃和追追打打的朱淑娥,還有一名被人抱在繈褓之中的嬰兒。

 只是似乎是沒有了初為人父的那種激動,面對自己的第三個子嗣,朱由校除了接過對方抱了抱,哄了哄後,便沒有再說出什麽關於這名皇子的話。

 對此的范氏只能開口道:“萬歲、焴兒近來哭鬧,臣妾想要帶去太醫院看看。”

 “嗯,讓奴婢帶去就行……”朱由校抱著朱慈焴,旁邊坐著朱慈燃和朱淑娥,六名後妃坐在殿中,顯然她們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朱慈焴的事情。

 朱由校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得出來氣氛的不對勁。

 他看向了張嫣,而張嫣則是一直看著懷孕的另外兩名嬪妃。

 朱由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很快理解了張嫣的意思和心思,臉色慢慢有些不喜,將朱慈焴交到了范氏的手上後,便拂袖道:

 “除了皇后、其余人退下吧。”

 “臣妾領命……”不敢違抗的范氏等人開始帶著朱慈燃等人離開。

 “父皇抱抱……”

 朱淑娥在離去前還跑到了朱由校面前索要擁抱,而朱由校也頂著一張慈父般的笑臉,抱了抱朱淑娥後,才示意讓范氏把朱淑娥帶走。

 “父皇再見!”

 朱慈燃和朱淑娥在離去的時候還對朱由校揮手,朱由校臉上的笑意也一直存在。

 不過這樣的存在,在兩小兒離去後的一瞬間消失,朱由校臉色恢復平常的冷靜,目不轉睛的看向了張嫣:

 “內廷不得乾政……”

 他澹澹開口說了一句話,而張嫣則是立馬跪在金磚之上,但表情沒有惶恐,而是十分平澹。

 她抬頭看向了朱由校,眼神清澈,似乎沒有一絲雜念。

 過了半響,她才開了唇齒道:

 “臣妾不過是想讓陛下您明白,您還有子嗣……”

 一句話,讓朱由校眉頭不自覺皺到了一起。

 顯然、張嫣聽到了王體乾和魏忠賢汙蔑高攀龍的謠言,而她今日來,便是擔心朱由校真的如謠言之中一樣,有不該有的心思。

 “朕再說一遍,內廷不得乾政,外廷的風聞也僅僅是風聞……”

 朱由校的眼眸陰沉下來,臉色並不好看,而張嫣對於用上“朕”為自稱的朱由校並不畏懼,而是勸導道:

 “陛下,您太縱容魏忠賢和奉聖夫人了,也太縱容謠言了!”

 “放肆……”朱由校澹澹開口,語氣中沒有惱怒,但卻有一絲讓張嫣打住的威嚴。

 只是張嫣面對朱由校的呵斥,卻不依不饒道:

 “臣妾當陛下是夫君,當內廷為家,因此才開口勸阻,若是陛下覺得臣妾說的不對,臣妾日後絕不再開口。”

 “你……”朱由校看著張嫣居然語態這麽強硬,當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嫣,想從張嫣執拗的模樣中看出一絲畏懼。

 然而對於張嫣來說,她作為皇后,並不畏懼朱由校。

 或許是舍不得這來之不易的親情,朱由校沒有再度呵斥張嫣,而是背過身去,表示不想和她說話。

 “臣妾告退”

 張嫣見狀知道再跪也沒用,起身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退出了乾清宮。

 在她退出之後,朱由校看著門口愣愣的出神,過了片刻又看向了高掛養心殿內的《大明坤輿總圖》。

 一時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王秉筆歸來,內廷之中也不怕再無人壓製魏逆了!”

 “恭賀王秉筆!”

 “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啊!”

 在朱由校糾結時,王安卻已經來到了韓爌的府中。

 在府中、王安見到的不再是眾正盈朝的東林勢力,而是只剩下了大貓小貓十幾人的韓爌、孫承宗、左光鬥等官員。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為什麽皇帝要讓他北上。

 東林消失對於朝廷來說不是一個好事,對朝堂來說更不是。

 他如果再不來,東林的消失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推杯換盞間,王安仔細聆聽了所有在京東林官員的心聲,而東林官員也都紛紛暢所欲言。

 與後世人認為的東林和閹宦不和不同,明末的黨爭複雜程度遠超大部分人的想象。

 東林扶持朱常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王安伺候朱常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在漫長的時間中,王安和東林黨人本就聯系密切,而朱常洛即位後,王安便被提升為司禮監秉筆太監。

 之後,王安采用門客中書舍人汪文言的意見,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和楊漣等人都勸朱常洛實行各種有利於大明的政治措施。

 首先就是發帑金補足九邊軍餉,其次是起用東林之中的鄒元標、王德完等人。

 由於王安執政時,內廷和外廷十分和睦,因此朝廷內外都異口同聲的稱讚他。

 諸如趙南星、劉一燝、楊漣、左光鬥等人,也都很尊重他。

 這次王安的回歸,讓東林看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一想到這些日子被閹黨的打壓,再想到袁可立等人被派往關外的事情,一些官員情到深處,紛紛暗自啜泣。

 這一幕看的王安在心底直搖頭,心想東林沒了趙南星、劉一燝等人,還真是落魄了許多。

 不過這樣也好,即便他們得以喘息,也難以恢復到以前的聲勢。

 盡管王安對此有些唏噓,但他很清楚,皇帝並不想讓東林壯大。

 黨派的壯大,就代表了其中魚龍混雜的成分。

 眼下雖然東林人少,但卻少了許多誇誇其談之輩,真利用起來,或許比之前更好用。

 想到這裡、王安便放下了酒杯,皺著眉說道:

 “我雖掌管了淨軍和大漢將軍,入了司禮監和西廠,但除了西廠可以幫持諸位外,我在司禮監和淨軍中並沒有話語權。”

 “這不出奇……”韓爌聞言微微頷首道:

 “淨軍和司禮監畢竟被魏逆滲透許久,便是王秉筆親自前來,想要恢復曾經的實力也需要不少時日。”

 “我們今日請王秉筆前來,是想問問王秉筆,能否和齊王聯手,製衡魏逆?”

 人少之後、韓爌的發言也就大膽了不少。

 諸如和齊王聯盟這種事情,若是以前、恐怕韓爌剛剛開口,就要被東林內部一群言官給批判成為齊王鷹犬,藩王走狗了。

 然而眼下的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會廳內卻沒有一個人表示有什麽不能接受的話。

 王安見狀掃視了一眼會廳內的人……

 韓爌、孫承宗、左光鬥、李邦華、朱國禎、鄒維璉、夏嘉遇、張光前、程國祥、劉廷諫、黃公輔、解學龍、錢謙益、宋師襄……

 “十五個人……”

 王安有些語塞,因為他看出了在這十五人中,除了韓爌、左光鬥、錢謙益以外,大多都是在眾正盈朝時期不受歡迎的東林官員。

 不過王安記得很清楚,李邦華、朱國禎等人,似乎都是實乾派的官員。

 他們這群人,加上被貶去關外的那十八名東林官員,似乎都好像是東林之中喜歡做事的人,除了……

 王安看向了在位置上的獨自飲酒的錢謙益,有些唏噓。

 與大部分人以為,一手遮天,東林魁首的錢謙益不同。

 錢謙益的政治生涯就是一個悲劇……

 天啟元年擔任浙江鄉試主考官,自己在京城修撰《神宗實錄》,結果人在京城,浙江卻發生了科場舞弊桉,他受到牽連遭到罰俸的處分。

 天啟二年,在諸黨黨爭厲害的時候,他卻突然生病回了家鄉。

 好不容易天啟四年,再度復出,結果魏忠賢上台,他被崔呈秀、革職回鄉。

 如果沒有朱由檢的亂入,他會在崇禎元年複起為禮部侍郎,在和周延儒、溫體仁的黨爭中失敗。

 之後因為浙江再度爆發科舉舞弊的桉件,周延儒和溫體仁誣陷他受賄,將他革職回鄉。

 再往後,溫體仁還不放過他,讓人誣陷他貪汙,結果被調查後沒有,這才保住一條命。

 直到明亡,南明因為他東林魁首的虛名讓他擔任禮部尚書,結果東林官員死的死,沒的沒。

 錢謙益還以為自己可以大權在握,結果除了名氣要啥沒啥。

 在馬士英、阮大铖和朱由菘的安排裡,別說兵馬了,連後勤都不歸他管。

 直到清軍南下,朱由菘、馬士英、以及管水軍的劉孔炤已經跑出城了,作為一個吉祥物的錢謙益才知道要逃跑。

 結果沒跑成功,被管兵馬的趙之龍抓住,要利用他的名聲來投降清軍。

 之後錢謙益就被趙之龍押著磕頭去了,這也是為什麽鄭成功和錢謙益一眾弟子沒有怪他的原因。

 不過不管錢謙益的政治生涯多麽悲劇,他確實降清,還是頂著東林魁首的身份降清,是個明奸……

 在這點上、許多人倒是意見一致。

 朱由檢沒讓人收拾錢謙益,就是知道這老小子是一個沒有能力,只有名聲的倒霉蛋,剛好他的名聲還能拿來辦點事,所以才留下了他。

 只是這也就導致了,在王安看來,錢謙益和在坐的其余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齊王怎麽把他留下了……”

 王安還在心底滴咕,殊不知四十四歲的錢謙益也端著酒杯在心裡哀歎。

 他要是早知道來京城是送死的行為,他寧願在家裡老老實實的風花雪月,每日給人“潤筆”來滋潤生活。

 現在好了、每日擔驚受怕,也不知道幾時自己就會像袁可立等一眾人一樣,被貶到什麽蠻荒之地。

 “果然還是得上疏回家……”

 錢謙益的心思活躍,而王安則是對著眾人說道:

 “聯合齊王,也得等到齊王回來才能知道是否可行。”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保證內廷的安穩,我急需清理淨軍,在這點上,希望諸位能於朝堂之上分散魏忠賢的注意。”

 “這事不難。”韓爌聞言便答應了下來,而王安也在談好事情後,和他們一群人暢飲了起來。

 只是在他們暢飲的同時,相隔數裡之外的齊楚浙宣昆五黨官員再度聚到了一起。

 “王安回來了、這麽看來這廝必然要與韓爌等人聯手。”

 “不用緊張,眼下該緊張的不是我們,而是魏忠賢。”

 書房內,姚宗文三人聚到了一起,而他們所討論的也是王安歸來的事情。

 只是在他們看來,王安的出現,對外廷並不能形成太大的改變。

 東林已經沒落,沒有個十年半載是恢復不了元氣的,更何況他們還會持續的壓製東林。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這次王安回京,到底是朱由校主導的,還是又朱由檢主導的。

 之所以姚宗文等人會有這種看法,是因為王安畢竟是前往了禦馬監南場,等同於在朱由檢手下避難了五年時間。

 如果是朱由檢出手,那麽王安回來的意圖和朱由檢的意思就很明顯。

 朱由檢是想要加強自己在內廷中的控制力,以及壓製魏忠賢和王體乾。

 如果是這樣,姚宗文等人不需要想太多,畢竟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先靜待時機,看看朱由檢和朱慈燃到底會在日後鬧出什麽矛盾來。

 齊王強便投齊王,太子強便依附太子。

 這樣的政治風投看似沒有立場,但卻是最能穩定他們利益的一種手段。

 只是、如果王安的歸來,不是由朱由檢主導,而是由朱由校主導,那事情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若是萬歲調回王安,恐怕魏忠賢了解事情之後,只能乖乖低頭。”

 湯賓尹說著自己的分析,而顧天峻也道:

 “以魏忠賢的性格,加上客氏的幫扶,王安未必能在內廷站穩腳跟。”

 “還是不要太低估他。”姚宗文搖頭提了個醒:

 “王安雖然不行,但曹化淳畢竟是他的義子,眼下曹化淳被調往了南場,可他的班底還在京城。”

 “如果是萬歲調王安回來的,那齊王知道後,必然會用曹化淳的班底幫持王安。”

 “這麽一來、內廷之中的局勢, 就不是你我可以把握的了。”

 “不過、萬歲如果調王安回來的,那東林那邊……”

 姚宗文一席話,讓湯賓尹和顧天峻紛紛眯了眯眼。

 如果是朱由校調回王安,那顯然王安的回歸,會給外廷帶來一絲變動,他們想要壓製東林的行為,或許會遭受到破壞。

 三人沉思許久,末了姚宗文才道:

 “具體的局勢不會發生變化,總的還是得看齊王回來後,對待王安的態度是什麽樣的。”

 “從齊王的態度來看,我們就能知道王安到底是誰調回來的了……”

 “齊王……”聽到姚宗文的話,湯賓尹和顧天峻對視一眼,隨後思緒也漸漸向著還在泰寧城的朱由檢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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