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萬歲、內閣說今日一早確實是收到了福建巡撫南居益的奏疏,紅毛夷確實侵佔了澎湖,炮擊了漳州江口”
司禮監的隨身太監低著頭回稟從內閣聽來的事情,而這事情說出來後,立馬就讓朱由校不舒服了。
他每天和文臣扯皮本來就心煩意亂,建虜不能打、是因為建虜精銳,而他們又蹲在長白山余脈之中,變相等於要打山地戰。
在半原始森林的長白山余脈打山地戰,代表了人數無法鋪開,明軍的優勢也就發揮不出來。
這些東西、朱由檢都告訴了他,甚至用沙盤給他解釋了。
同樣的,安邦彥等人也是用山高林密來和明軍打拉鋸戰。
因此朱由校明白,打這兩個勢力,欲速則不達。
但問題是、紅毛夷一個在海上,並且只有七艘船的“雜種”,居然趕來打大明,打他的皇店?
豈有此理……
“弟弟!”朱由校陰沉著臉,整個養心殿的溫度似乎都因為他而低了不少。
便是朱由檢也小心翼翼道:“臣弟在。”
“依你之見,應該如何對付紅毛夷?”朱由校詢問出了問題所在,而朱由檢一聽,當即道:
“可命山東副總兵沈有容統帥水軍三衛,轄三、四、五、六千料大船南下,討伐紅毛夷,順帶開拓大琉球,為哥哥弄些木料,在大琉球建立船廠。”
朱由檢心裡樂開了花,如果真的趁這一戰開發了大琉球,那大明可就要卡住前往日本和朝鮮的航道了。
要知道對日貿易路線的利益可不少,如果大明壟斷了日本這條航線,依托皇店進行貿易的話,每年所獲利,完全可以達到百萬之巨。
之後還可以憑借荷蘭入侵的理由,拒不和談,等日後解決了內部問題,再下南洋。
“大船現在有多少艘?”
朱由校聽到自家弟弟要用沈有容,滿意的點了點頭,因為沈有容是水軍宿將,隨後他詢問起了大船有多少。
“三千料大船一直在下水,真要調動,最少有五十艘,四千料有十艘、五千料十艘,六千料六艘。”
朱由檢解釋著,順帶說道:
“一共七十六艘大船,不過燕山所的火炮有限,眼下二十斤和二十五斤火炮只夠滿足四千、五千、六千三種二十六艘大船,共七百四十八門火炮。”
“這麽多?”朱由校吃了一驚,他是知道二十斤和二十五斤大炮威力的,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火炮。
對此、朱由檢也無奈道:
“原本是等著年底裝載戰船的,卻不想現在貨船先用上了。”
此時此刻、如果雷耶斯佐恩知道,朱由檢把噸位一千二百噸以上,裝備二十六磅炮、三十磅重炮的存在稱為貨船,恐怕會氣的吐血。
他們荷蘭東印度公司,二十六磅炮和三十磅炮全加起來,也沒有七百門。
“水軍三衛的人數,應該剛剛足夠操控這二十六艘大船吧?”朱由校想起了自家弟弟給自己交的未來戰船奏疏,因此反應了過來,而朱由檢也苦笑道:
“差不多,本來軍艦也就準備以這三種型號為主,所以配置也剛好,就是原本軍艦的火炮數量應該要比貨船裝備的更多的。”
在朱由檢的設想裡,如果真的能弄出六千料的軍艦,那火炮配置最少是81門,船員800人,五千料最少72門,船員600人,四千料最少64門火炮,船員420人。
結果軍艦沒等來,
反倒是先等來了歐洲人的入侵。 好在荷蘭在遠東的實力並不強大,加上又是在自家門口進行海戰,沒有那麽大的補給要求。
加上老將沈有容在福建一代打過倭寇,登陸過澎湖,大琉球,熟悉水戰。
再怎麽說、這樣讓人窒息的配置,都不可能翻車才對。
“既然如此、那就命福建巡撫南居益調配火藥三萬斤,打磨二十斤、二十五斤石彈五萬枚。”
“至於糧秣和淡水、就由弟弟自己補給了。”
朱由校稍微平息了怒氣,對朱由檢露出了笑意。
朱由檢見狀,當即也討了個好,趁機說道:
“要在大琉球駐扎,需要不少勞力,所以請哥哥準許弟弟從福建、浙江、廣東三省的養濟院調動百姓屯墾。”
“這……你想招募多少?”朱由校警惕的看著自己弟弟,似乎發現了自家弟弟露出的狐狸尾巴。
“額……這個……”朱由檢有些尷尬道:“自然養濟院有多少懶漢,就招募多少人了……”
“這三省的懶漢可不少……”朱由校眯了眯眼睛,似乎說已經看清楚了朱由檢的狐狸尾巴。
“也不多……就二十幾萬吧……”朱由檢眼觀鼻、鼻觀心。
“弟弟還真敢提啊……”朱由校一聽到這麽多人,當即就咬牙切齒的擠出了這句話。
“畢竟是為了幫哥哥弄些木工用的木頭。”朱由檢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喔……那我還是真的得謝謝弟弟了。”
朱由校特意將“謝謝”兩個字說的很重,而朱由檢當即起身道:
“誒、回來忘記洗漱了,這樣風塵仆仆的樣子,來面見哥哥著實太失禮了,哥哥等等,容我回勖勤宮洗漱,隨後齋戒三日,再來養心殿找哥哥。”
說罷、朱由檢腳底抹油,一路小跑的向宮外跑去。
“化淳!記住你家齊王殿下說的,齋戒三日!”
朱由校特意大聲的喊著,聽得朱由檢加快了步伐,拽著曹化淳往外跑。
“噗嗤……這憨貨……”朱由校聽著急促的腳步聲,忽的笑了出來,而魏忠賢也趁機獻媚道:
“說不定齊王也是知道萬歲是在玩笑,因此配合著呢。”
“嗯……以弟弟的才智,倒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麽說,但朱由校還是笑著搖起了頭,隨後起身,繼續對自己的馬車進行改進。
倒是得到了承諾的朱由檢,剛剛回到京城,不過吃了一頓飯,隨後就手拿內閣和六科下發的聖旨,向著天津趕了過去。
他同時帶走的,還有太倉的三萬石米。
由此趕了三天路,終於抵達了水軍三衛,也終於在上次被自家皇兄截胡後,第一次看到了天津船廠。
從三角澱到海邊的運河兩側,滿是整齊高大的船塢,這些船塢中,幾乎擺滿了正在建造的貨船,而朱由檢站在其中一艘貨船上,帶著滿載的糧食,朝著海口駛去。
“去年來到這裡時,運河兩岸還是一片荒蕪,現在卻這麽繁華了。”
朱由檢眺望著沿著船塢興起的集市,不由感慨了起來。
“有人就有需求,殿下創造了二十幾萬民夫和士卒的需求,自然也就有小商小販來做生意了。”
曹化淳笑著回應,並說道:
“當年龍江船廠周圍也是這麽繁華起來的,不過遠不如眼下的天津。”
“畢竟龍江船廠的民夫都是服徭役而來,沒有什麽銀錢消費。”
“天津船廠的民夫就不同了,每人每日三十文,一個月下來便是九錢銀子,舒服的緊。”
“你和承恩之前不是還說,不徭役,開支甚大嗎?現在倒是支持起我來了。”朱由檢聞言打趣道。
“額這……”曹化淳語塞,但隨後又苦笑道:
“殿下,開支大那是實打實的啊,就眼下來說,天津船廠二十一萬四千多民夫,每日就要支出六千四百多兩銀子,一個月就是十九萬二千六百兩。”
“類似眼下訂單多的情況下,船廠最少要連續不斷的繼續六個月的運轉,支出一百二十萬兩。”
“哪怕之後沒有了需求,但等七月開始建造軍艦,二十六艘軍艦,最少也需要四萬多民夫幫忙。”
“就用工來說,今歲單單船廠,便要支出一百四十多萬兩。”
“也得虧是糧食販賣的生意不錯,才能有些盈利,可若是遼東的糧價什麽時候真正平抑了,恐怕到時候皇店的海上貿易,也就只能滿足船廠支出了。”
曹化淳和王承恩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和朱由檢在一起時,總是接觸一些帳目,因此對數字十分敏感。
禦馬監的開支都在他們腦中了,而這點為朱由檢省去了不少麻煩。
對此、他也開口道:
“對了、眼下銀庫和糧倉還有多少錢糧?”
“二百九十二萬四千余兩,四百二十萬石整。”曹化淳不假思索的回答,順帶解釋了一下支出:
“眼下上直十六衛軍、十二拱衛營,以及山西二十八外拱衛營,還有永平一帶為遼東準備了半年的六營兵,一共近二十三萬大軍,每年軍餉三百四十四萬兩左右,每月二十八萬六千三百兩。”
“奴婢正想問殿下,什麽時候把六營新卒調離呢……”
曹化淳心裡也苦,那六營新卒如果調往遼東,那就是戶部和內帑負責發軍餉,但眼下算了算時間,從去年臘月招募滿編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個月過去了,卻依舊沒有調動的痕跡。
因此沒有辦法,他隻好趁這個時候開口詢問,而朱由檢聞言卻沒有著急回應,而是反問道:
“遼西兵馬和李如柏還沒有動身嗎?”
“回殿下。”曹化淳回禮道:
“原本是定好三月十六出發,但遼鎮那邊,只有遊擊將軍祖大壽和李寧、李興三人都願意跟隨李如柏前往固原,朝廷給他們下達的是五月十二動身。”
“不過他們只有三營兵馬,即便調走也沒多大作用。”
“並且那朱萬良和薑弼卻還是和原來一樣,不肯動身,並且麾下有七營兵馬。”
七營兵馬,也就是兩萬一千多人……
朱由檢衡量著,隨後才開口道:
“既然祖大壽他們願意前往,那麽就催促一下李如柏他們,提早前往固原,以免河套部在秋收時叩邊。”
“至於朱萬良他們,我本來打算等孫傳庭他們稍微扼製安邦彥他們,再調孫傳庭和楊文嶽援遼,但現在看來怕是時間不夠了。”
“遼西的那群家夥不裁撤,收復遼東一事總是讓我不安心。”
“看來得交代一下滿桂和熊廷弼,提前裁撤了。”
說罷、朱由檢對曹化淳道:
“給皇兄上疏,另外命滿桂帶大寧三衛的騎兵秘密走邊牆外,從榆林口入盧龍縣,再調驍騎衛、羽林衛、龍驤衛前往盧龍縣,在盧龍縣蠻沙口聚集六營新卒後,等我消息。”
“六月中旬,我必須要看到滿桂裁撤遼西的那群廢物!”
朱由檢說話很不客氣,因為他也沒有必要對遼西客氣了。
他忍了這群家夥兩年,現在終於有實力把他們裁撤了,心裡自然要發泄一下怒氣。
紙面八萬多人,結果只有三四萬可戰之兵,每年卻要吃去一百四五十萬兩銀子的餉銀,以及七八十萬兩的糧秣。
這次正好出兵把他們裁撤,將可用之兵吸納,不能用的兵馬就降為輔兵。
總之明年開春,大明必須要出兵,收復遼東全境!
“嗚~~~~”
在朱由檢想著收復遼東全境的同時,船隻也路過了海口,而同時船上的水手也吹響了號角。
海邊各個崗哨見狀紛紛吹響號角,一直蔓延到海口南部延伸出來的水軍三衛船塢。
船塢得到消息,當即大開,而運糧的船隻也向著船塢駛去。
海風呼嘯、吹得人涼爽愜意,朱由檢和曹化淳靜靜等待,直到一刻鍾後海船駛進了船塢。
此刻、船塢軍港碼頭上,水軍三衛一萬六千八百人站成三個巨大方陣,伴隨著朱由檢坐船靠岸,其中一名指揮使舉起了步銃,對天射擊。
“砰!”
“齊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萬人同聲,看來經過多次彩排,已經熟練了。
坐船放下了船梯,隨軍的驍騎衛騎兵策馬從船上走船梯下船,夾道拱衛。
朱由檢自己也走下了船,隨後向著水軍三衛的軍官方陣走去。
“末將代水軍三衛總兵黃龍,參見齊王,齊王千歲!”
“起來吧。”看著眼前年紀二十七八,身材高大的將領,朱由檢高興的將他扶了起來。
黃龍這人在歷史上,是崇禎元年才從軍,崇禎三年隨後收復灤州,功第一,遷副總兵的。
不過由於水軍三衛的招募,他提前參軍入了水軍三衛,年初的時候朱由檢才注意道,三衛之中橫海衛指揮使居然是黃龍,隨後才把他提拔為了代三衛總兵。
歷史上他死守旅順而殉國,而眼下朱由檢要做的就是不讓這樣忠心為國的將領被沉沒。
他拍了拍黃龍的肩膀,盡管與五尺八寸的黃龍比起來,眼下五尺三寸的朱由檢還是有些矮小,但拍肩膀還是能做到的。
“黃龍、收到了調令沒有?”朱由檢笑著詢問。
“回殿下、末將已經收到了。”黃龍低頭作揖,隨後大聲道:
“末將必不辜負殿下和萬歲囑托!”
“嗯……”朱由檢點了點頭,隨後又吩咐道:“這次是山東副總兵沈有容指揮,你協從。”
“沈副總兵對福建、澎湖、大琉球一帶十分熟悉,你可以多看多問。”
“擊敗紅毛夷並不難,難的一點是我要你在大琉球進行開拓和屯墾,化淳……”
說到一半,朱由檢轉頭看向了曹化淳,而曹化淳也從身後太監手上接過了一份圖紙,轉而遞交給了朱由檢。
朱由檢見狀,也拉開了圖紙,將海圖展現給了黃龍看,並說道:
“這是大琉球和澎湖的地圖,我要你做的便是在我所標記的這七個地方,建立五個海港城池,兩個補給城池。”
黃龍接過圖紙,而朱由檢也騰出手指了指他需要開拓的幾個地方。
這幾個地方分別是後世的澎湖海戰高雄、基隆、台中、花蓮,分別代表了大琉球的東南西北四個港口,以及海島港口。
至於兩個補給城池,也是朱由檢隨便選的地方。
在指出這些需要開墾的地方後,朱由檢也開口道:
“這次你帶領二十六艘四千料以上的商船南下平叛,後方還會跟著上百皇店的船隻為你們運送補給。”
“我已經向皇兄提議,將廣東、浙江、福建等地養濟院的懶漢遷移,人數在二十七萬余人。”
“在你擊退紅毛夷的時候,上百皇店的船只會運送耕牛三千,挽馬四千,以及家禽數十萬南下。”
“同時、先前去湖廣、四川采買糧食的商船也會運送足夠的糧食前往大琉球。”
“我已經為你準備了兩萬石軍糧南下,到松江府的時候,還有有十艘三千料的糧船,運送七萬石軍糧隨軍南下。”
“擊退紅毛夷後,其余商船會運糧前往大琉球北部的海港。”
“所以你屆時若是要遷移百姓,首要先遷移往北部的海港。”
朱由檢說完了,並死死的盯著黃龍的表情,而黃龍也點了點頭:
“殿下放心、末將全都記住了,不過末將還有一些疑問。”
“嗯,你且說說看。”朱由檢回應,黃龍也指出疑問道:
“若是按殿下圖紙上的地形,那守住大琉球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南部的海港和澎湖這兩地。”
“如果要守住這兩地,那麽必須駐軍、並且建造炮台才行,但是……”
黃龍沒有繼續說,但意思很明顯,因為水軍三衛是上直兵馬,按理來說不能脫離北直隸才對。
不過對於他的詢問,朱由檢卻道:
“大琉球日後歸北直隸直屬,朝廷會將大琉球設置為琉球直隸府,設七縣,屆時水軍三衛只需要調一衛回防天津即可,剩余兩衛駐扎琉球府。”
說到這,朱由檢語重心長的繼續道:
“琉球府的開拓,決定了日後水軍三衛是否要擴充。”
“你看看這份地圖。”朱由檢又拿出了一份地圖,而這份地圖,則是包括了長江以南,到南洋的一份大地圖。
朱由檢指著台灣道:“這裡日後便是水軍三衛的重心,日後水軍三衛會單獨成為一個上直,並且會擴充。”
“諸如呂宋、泥八喇、滿剌加、柔佛等地,曾經都有我大明的官廠,而日後這些地方的海域,便是水軍的海域。”
“水軍三衛要擴充,擴為海軍,面向大海。”
朱由檢給黃龍描繪了一個巨大的藍圖,並諄諄教導道:
“不要隻局限於一個大島,而是要放眼整個南洋。”
“黃龍、依你之見,如果大明要徹底掌控南海,需要多少兵馬戰船?”
“額……這……”黃龍猶豫了片刻,才回應道:
“最少需要十個衛,上百艘六千料戰船吧……”
“誒!”朱由檢一巴掌拍在了黃龍肩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黃龍、不要小家子氣,往大點想!”
“額……十五個衛?”黃龍試探性說出口,卻不想朱由檢直接道:
“不!是二十個衛!”說罷,朱由檢就道:
“二十個衛的兵馬,戰船、運兵、運糧船最少四百艘。”
“黃龍你想想、這麽多兵馬,都要分部南洋,那自然要在南洋屯墾。”
“呂宋、泥八喇、滿剌加等地,大弗朗機和紅毛夷已經開墾了不少田地,只要把他們驅趕,我們就能在當地駐軍。”
“琉球府的屯墾,實際上就是為了開墾南洋而積攢經驗。”
“所以說、黃龍啊……”朱由檢雙目直勾勾的盯著黃龍,語重心長道:
“琉球府遷移百姓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了吧?”
“末將明白了!”黃龍還是不太懂,但他了解了一點,那就是遷移百姓,發糧食和農具、借耕牛和挽馬給百姓耕種,是他擊退紅毛夷後的重中之重。
見他這麽上道,朱由檢也就不畫餅了,隨後從曹化淳手裡接過一本文冊,對黃龍道:
“這文冊是我對你們屯墾琉球府後,可能遭遇的一些疾病、難題做的總結,你可以看看。”
“謝殿下。 ”黃龍接過文冊,而朱由檢也道:
“你準備何時出發?”
“末將準備初九出發前往登州,隨後與沈副總兵匯合後南下,大概五月末抵達松江,六月中旬便可以抵達福建。”
黃龍將自己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朱由檢聽後也覺得不錯,隨後轉頭對曹化淳道:
“糧船都準備好,紅毛夷的人數和戰船不多,以水軍三衛的實力,只要前往澎湖就能將他們擊退。”
“糧船在六月二十就必須全部運抵琉球府北部。”
“是……”曹化淳作揖應下,而朱由檢轉身對黃龍說道:
“這一戰結束,若是琉球府屯墾得好,你這個代三衛總兵的代字,也就可以去了。”
“末將必當竭心盡力,以報國恩!”黃龍一聽打完就能升官,立馬單膝下跪,作揖回應。
朱由檢將他扶起後,又對水軍三衛的軍官們開口道:
“三衛的開拔銀都領到了吧!”
“領到了!”眾多軍官回應,後排的士兵不知道說什麽但也跟著吼。
“既然領到了,這次南下就給我好好的打,打出大明的國威出來!”
“殺!殺!殺……”
吼聲響徹雲霄,估計雷耶斯佐恩估計做夢都想不到,他就是想展現一下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武力,然後讓明朝給他們一塊地方做生意,卻引來了水軍三衛這種恐怖存在的圍剿……
題外話
下午四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