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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第175章 兵權才是道理
“西南之事、眼下叛軍蜷縮貴南深山之中,我大明有正兵十一萬,輔兵五萬,合計十六萬大軍。”

“叛軍之兵力,正輔兵相加,也不過十三萬左右。”

“以眼下之難點,首要便是叛軍妄圖在貴南山林之中,與我軍糾纏,恐怕會糾纏很長時間。”

乾清殿內,葉向高將西南之事娓娓道來,所驚人的便是小小貴州之地,居然有近三十萬兵馬在交戰。

這樣的規模,比起當年平叛楊應龍時,可是大了不少。

若是按照萬歷年間的標準,眼下便是天啟第一大征。

群臣們商議著西南的情況,在葉向高說完之後,楊漣便主動站出來作揖道:

“萬歲、西南之事不可操之過急,當徐徐圖之。”

“萬歲、楊都給事中所言甚是。”左光鬥也站了出來,之後趙南星等人也紛紛力挺。

這種時候,齊楚浙宣昆等五黨官員自然也不會催促,畢竟他們也想讓奢安之亂再久一點,以此來達到撈功績的目的。

不過、東林內部始終不是鐵盤一塊,這不、在眾人不開口的時候,忽的有一名東林禦史站了出來道:

“萬歲、臣以為,當速速平叛,隨後調兵援遼,以我朝三十萬大軍,蕩平建虜!”

“正是!臣趙德明附議!”

“臣李……”

東林又開始內亂了,在高攀龍被踢出廷議後,並不代表東林嘴炮死絕了,相反他們又旺盛了起來。

盡管他們內部的楊漣、劉一燝等人都覺得要徐徐圖之,但他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說白了、主戰者能獲取不少民心。

百姓都是盲從的,尤其是漢人王朝的百姓,其驕傲之心簡直是其他國家所不可想象。

即便是百姓被奴役的清王朝,一輪到戰事需要討論的時候,也是一群驕傲自滿的人叫囂著主戰。

他們實際上根本不知道主戰意味著什麽,只知道氣勢不能輸,名聲不能落。

這樣的主戰黨,讓朱由校看了皺眉,畢竟他從自家弟弟那裡聽了不少對西南戰事的看法,知道西南不比中原和北方,山高林密,根本就無法速速決戰。

眼下奢崇明要拖時間,這明顯是在誘惑明軍走入山中,尋找機會圍殲明軍。

這種時候不應該主動進攻,而是等待叛軍士氣降至谷底。

想到這裡、朱由校用從朱由檢那裡聽來的話,整理之後才開口道:

“叛軍佔據貴南一府四州二衛之地,這些地方耕地稀少,人丁稀少,所造冊之田畝不過二百余萬畝。”

“以二百余萬畝養十三萬大軍,如何能養活?”

“眼下叛軍之所以沒有出動出擊,是因為從各州掠走了錢糧無數,兵部難道連被叛軍掠走多少錢糧都還沒有算出來嗎?”

朱由校的話,從一開始的解釋,到反問,再到最後質問兵部,一氣呵成。

兵部尚書崔景榮聞言,當即上前一步,行禮匯報道:

“叛軍大約掠走銀錢百萬兩,糧秣二百三十七萬石,牛馬六千余頭……”

崔景榮的話,是根據戶部對地方百姓、府庫造冊後,大概推斷出來的數據。

這樣的數據也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以這兩百多萬石糧秣來說,叛軍最少可以在貴南地區堅持兩年以上。

這就代表了明軍要在貴州做好和安邦彥打持久戰的準備。

“不知我朝在貴州之地眼下的糧秣銀錢是多少?”朱由校詢問著,

而戶部尚書汪應蛟聞言,便回奏道; “貴州境內軍糧不足四十二萬石,銀兩十三萬兩。”

“幸得前些日子萬歲發內帑銀百萬兩支援,加上五省巡撫徐可求調度得當,籌措了一百二十六萬石軍糧支援貴州。”

汪應蛟所說的,是前些日子朱由檢以自家皇兄名義調撥的銀兩,而朱由校自然也知道。

他聽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眼朱由檢,卻發現自家弟弟正老神在在的眼觀鼻,鼻觀心。

對此他倒是沒說什麽,只是繼續開口道:

“齊王,依你之見,眼下該如何?”

來了……

當眾臣聽到皇帝詢問齊王,便知道這是要對西南總結了。

以往每次兵馬調動,都是以皇帝詢問齊王的意見而定下的,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朱由檢身上,對此,他頂著如芒刺背的目光,作揖回應道:

“臣弟以為,眼下當在貴州之地募兵,先讓各部恢復兵力,再試探性的圍剿叛軍。”

“募兵?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去?”

“是啊、而且募兵的銀兩也是一個問題”

“唉……五省之地因為籌措的事情,已經入不敷出了,怕是眼下已經銀糧枯竭了……”

朱由檢一開口、瞬間群臣們就開始議論了起來,不過他們說的也是事實。

眼下大明正輔兵在貴州之地已經十六萬,再募兵,恐怕要突破二十萬兵馬。

不過對於這些話,朱由檢全當時牢騷,繼續開口道:

“眼下、五省之兵馬,如孫傳庭、洪承疇、吳阿衡、楊文嶽、杜文煥、乃至朱燮元和孫傳庭、胡應台等諸部皆折損了三成乃至過半的兵馬。”

“眼下的局勢,不過是我軍總數大於叛軍罷了,實際上精銳已經消耗殆盡。”

“臣弟請萬歲允許諸部在貴州募兵,並發餉銀、甲胄……”

當事情談到銀子上,眾人便都噓聲了,因為他們都知道朝廷眼下並不富裕。

去歲勉強渡過了沒有欠餉的一年,但代價就是國庫枯竭。

朱由校見群臣噓聲的模樣,便看向葉向高道:

“葉閣老,眼下國庫還有多少錢糧?”

“額……”葉向高也有點窘迫,當即作揖回應道:

“太倉有米四百二十一萬石,麥一百二十二萬石,現銀八十二萬四千六百兩,南京糧庫有糧一百二十萬石。”

“工部節慎庫有銀六十二萬兩,太仆寺有三十五萬兩,光祿寺有銀三十二萬兩。”

“合計之下,有銀二百一十一萬四千六百兩,米麥六百六十三萬石。”

葉向高一開口,當即眾人心裡就涼了半截。

這才剛渡過今年的正月,二千六百萬石田賦和五百多萬兩加派銀、三百多萬兩賦稅就剩這麽點了?

眾人的疑問,由汪應蛟前來解答:

“萬歲、去歲秋稅運抵後,各鎮兵馬調糧不少,加上西北四鎮的欠餉,甲胄,百官的俸祿,便花了不少銀子。”

“加上淮北大饑後續賑災,黃河決堤後續賑災,能有眼下的局面,已經十分不易了。”

九月到現在不過五個多月,大明的國庫已經被掏空了三分之二,這還是禦馬監一直在支持,分擔了九邊之中,四鎮兵馬錢糧的結果。

如果沒有禦馬監的分擔壓力,恐怕今年還要欠餉,並且高達七八百萬兩。

不過對此、除了掌握戶部的汪應蛟和少部分人以外,其他人都覺得禦馬監沒做什麽好事。

“萬歲,臣弟建議調南京一百二十萬石糧支援朱燮元,再調太仆寺、光祿寺、節慎庫等一百二十九萬兩,由豹韜衛押運前往貴州。”

“另外還可以留豹韜衛歸孫應元節製,征討叛軍。”

“此外、禦馬監可以再出一百萬兩銀子,押運南下。”

朱由檢突然開口,本來讓眾人皺眉,但是當他們聽到禦馬監可以出銀一百萬兩後,便不再言語了。

朱由校見到自己弟弟才出銀沒多久,又要出銀一百萬兩,頓時肉痛道:

“禦馬監還要承擔上直、山西等地兵馬錢糧,出銀這麽多,恐怕……”

“萬歲不用擔憂,禦馬監的錢糧夠用。”朱由檢回應一聲,倒也不是說大話,而是眼下禦馬監的錢糧確實夠用。

遼東販糧已經開始進入尾聲,一筆筆銀子運往北直隸,被朱由檢一筆筆的花出。

可即便這樣,眼下禦馬監的銀庫之中還有三百多萬兩銀子。

遼東存糧還有一百五十萬石沒有販賣,還有存銀一百六十多萬兩,等沈煉販賣完所有糧食,便能帶所有存銀南下去湖廣買糧。

由於戰局的控制,四川和湖廣、江西等地的糧價雖然漲了一些,但畢竟沒有太過誇張。

二百多萬兩銀子南下,買回五六百萬石糧食還是綽綽有余的。

所以算起來,禦馬監有五百多萬兩銀子,眼下拿出一百萬兩並不算難事。

因此、瞧著自家弟弟雲淡風輕的表情,朱由校也只能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就按齊王所說的,由豹韜衛押運錢糧南下吧。”

“萬歲聖明……”百官紛紛唱聲,而同時朱由校也擺手道:

“行了、退下吧。”

“臣等告退……”四十余名大臣紛紛退下,最後只有朱由檢和曹化淳、朱由校、魏忠賢等人停留在了殿中。

隨著大臣紛紛離去,朱由校也走下了高台,歎了一口氣道:

“國事艱難,弟弟短時間便調銀二百五十余萬兩,加上歸入內帑的,恐怕禦馬監沒有多少存銀了吧?”

“倒也不至於。”朱由檢沒有說出具體還有多少銀子,因為怕自家皇兄腦袋一熱,全拿來建造三大殿了,因此說道:

“等春雨過後,鹽場就可以開始盈利了,想來還是能收獲不少的。”

“眼下的問題便是,遼東方向,若是不扼製老奴,任其發展下去,恐怕會逐漸的蠶食漠南諸部。”

“蠶食漠南?”朱由校微微皺眉道:

“那虎兔墩好歹也是韃靼部首領,麾下有數萬鐵騎,應該不至於被蠶食吧?”

虎兔墩便是明朝君臣對林丹汗的私下稱呼,而朱由校不相信林丹汗會被蠶食也是因為林丹汗過度吹噓的原因。

要知道,整個漠南之地也不過四五十萬蒙古人,而林丹汗並沒有讓人臣服,便總是打出四十萬蒙古人之主的稱呼,讓人貽笑大方。

實際上他本部也不過十余萬人,可拉出作戰的男丁不過四五萬罷了,若是要求有甲胄的,那更是在兩萬左右,並且只有一重甲。

如果林丹汗真的有四萬鐵騎,就不至於被黃台吉打的逃亡青海了。

想到這裡、朱由檢只能道:“皇兄別太高看北虜。”

“若不是眼下西南有戰事,遼東又需要維穩,臣弟早就收復河套了。”


“呵呵……那是。”朱由校笑了笑,隨後拉著朱由檢的手走向了養心殿。

一進入養心殿,朱由檢就看到了一艘一尺左右的戰艦模型。

朱由校轉過身來,為他介紹道:“弟弟,這便是我定下的戰船模型,以弟弟的圖紙為主,改了改後,將銜接的部分解決了問題。”

“船廠的人今日清晨傳來消息,確定了基本沒有問題。”

“眼下只需要積攢建造大船的經驗,便可以造出足料的戰船了。”

朱由校給朱由檢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對此,朱由檢也笑道:

“如果有了戰船,到時候就能去大琉球和遼東護航,將建造三大殿的木料拉來了。”

“哈哈……”聽到可以拉來不少三大殿的木料,朱由校也高興的笑了笑。

不過在笑完之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事情,急忙拉住朱由檢坐在了主位和次位。

“遼東和西南之事,弟弟是怎麽想的?”

朱由校詢問了起來,對此,朱由檢也早有腹稿,因此說道:

“這次運錢糧南下,也就代表朝廷支出了三百五十萬兩銀子。”

“這些銀子,主要還是交給孫傳庭、洪承疇等六人,其次是杜文煥、木增、胡應台等人。”

“三百五十萬兩銀子,其中有二百四十萬兩銀子是撥給六人的,以他們的能力,估計年末便能編練出十萬兵馬。”

“屆時,叛軍必然會在攻勢下受挫,連連收縮。”

“等收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可以調孫傳庭、曹文詔、孫應元、楊文嶽等四人領兵援遼了。”

朱由檢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鍛煉四人的領兵能力,只要能在山區中達到領兵過萬而不亂的本領,那麽他們四個人的主戰場,將是遼東。

遼東地形不如貴州惡劣,如果在貴州都能領兵過萬而不亂,那麽他們也就可以和戚元輔等人一同北伐了。

並且、調他們前往遼東後,也可以順勢裁撤遼鎮了。

李如柏那邊前幾日傳來了消息,不出朱由檢預料,祖大壽等人果然願意和李如柏前往固原。

這麽一來、遼東將領派系,便只剩下了朱萬良和薑弼的三四萬正輔兵了。

這點兵力,只要騰出手來,即刻便可以裁撤。

到時候再收納兵馬,重新整編,遼東的兵力可以達到二十萬左右。

二十萬兵力、聚集了秦邦屏、戚金、孫傳庭等人的陣容,朱由檢就不信這樣都收復不了遼東全境。

只要收復了遼東全境,便可以沿著遼河,松花江北上,一路築城。

這樣一邊移民屯墾、一邊防禦後金,變相是讓後金龜縮在松花江、黑龍江以南。

這是朱由檢的戰略,但不一定能達到。

畢竟人不是死的,況且這戰略也很容易看出來。

一旦老奴看出來,他會面臨三個抉擇,一個是向北撤離,一個是入朝、一個就是撤向科爾沁草原。

這三個選擇中,朱由檢更傾向於撤向草原。

但以後金眼下的情況來說,撤向草原,只要經歷幾場白災,所造成的減員要比戰鬥減員更多。

如果是黃台吉,他一定可以下決心,但努爾哈赤不可能。

想到這裡、朱由檢對朱由校道:

“如果遼東收復,屆時臣弟想把孫傳庭、孫應元、楊文嶽調往陝西、山東、河南。”

“弟弟是想……”朱由校皺了皺眉,似乎聽出了自家弟弟的想法。

“嗯、裁撤三省的衛所!”朱由檢用力點了點頭。

他要裁撤三省的衛所,不止是為了軍屯田的田賦,還是為了拓展皇店,製裁藩王。

眼下,皇店之所以無法突破西安、南直隸、河南,在當地做起市場,還不是因為當地商賈和士紳的阻撓?

那麽為什麽北直隸、山西、遼東、山東北部沒有人阻撓?

因為這三省之地是真的有兵馬可供調遣,一旦錦衣衛查到罪狀,兵馬調動之下,沒有人能存活。

因此、裁撤衛所,駐扎兵馬,再用皇店開拓市場,以此擴大販鹽的市場才是朱由檢最想要做的。

眼下不過三省之地,鹽場每年所獲便有上百萬兩。

繼續擴大之下,鹽場所獲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提供的財源也就越多,便能充分解決財政的問題。

就剛剛的議事,便不難看出,大明根本就沒有一個集權的財政部門,戶部也不過就是能管管太倉罷了。

工部、太仆寺、光祿寺、兵部、各部都有自己的銀庫,這樣的情況下,大明在錢糧上的調動,會陷入幾個部門的相互扯皮之中。

因此、讓禦馬監來集權財政,才能保證朱由檢想要擴大基本盤的計劃。

不過、他想要裁撤的這三省,可不比之前了。

朱由校沉吟了片刻,想了想怎麽說才不會打擊到自家弟弟的想法,因此過了片刻後便開口道:

“山西和北直隸、河南三府,不過只有四個藩王,因此弟弟裁撤和革新沒有太大阻力。”

“可眼下,陝西、河南、山東三省之地,有藩王十二,郡王一百五十二位,宗室子弟近三萬。”

“這樣的情況下、在藩王之中,還有這福王和周王這樣的存在,弟弟認為……”

“兵馬所到之處,沒有人膽敢反抗!”朱由檢忽的開口,堵住了朱由校的嘴。

不僅如此,他還繼續道:

“當初黃河以北的王中,趙王府便屬於河南,但臣弟依舊把他裁撤了,並且當時其他藩王沒有太大的反應。”

“哥哥,您難道沒有看到嗎?藩王沒有兵權,所有的不過是那地方的家丁。”

“他們沒有名義對哥哥起兵,文臣也不會幫他們,因為沒有大義,沒有兵權。”

“兵權就是拳頭,而大義是什麽?大義便是哥哥!”

朱由檢說的很直白,他十分了解朱由校和歷史上崇禎這兩兄弟的性格。

長於婦人之手,因此玩來玩去,還是在玩權謀手段,始終玩不到軍隊上去。

崇禎雖然後期覺醒,開始抓軍隊,建設起了勇衛營,但卻因為判斷出錯,導致了本該用來威懾文臣,收取賦稅的勇衛營,被他派往了中原平叛。

在朱由檢看來,有軍隊的第一件事,就是威懾文臣,就是搶奪財源,稅收。

只有掌握了軍隊,掌握了財政,那才能滾雪球的一樣把隊伍給滾大。

有軍隊沒有財源,文官只要舍得錢財,就能把軍隊拉攏到他們那邊。

有財政沒有軍隊,銀子還沒出京城就沒了三分之一。

有政治沒有軍隊和財政,國家就陷入了武備不振,民不聊生的階段。

因此、三者的重要程度,分別是財政—軍隊—政治。

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是軍隊—財政—政治,但絕對不可能是政治為主。

政治為主的皇帝,玩到天花板也就嘉靖的程度了。

嘉靖救不了眼下的大明,只有朱元璋和朱棣、朱見深的路子可以效仿。

朱由檢清楚一切,所以在他說出想法的時候,直勾勾的望著朱由校。

朱由校被朱由檢點醒後,這才想起來,以往的各種手段,都是依托自家弟弟,以及禦馬監兵馬上執行的。

如果自己只有弟弟,而弟弟沒有兵馬,那計劃也無法執行。

所以這一切、又回到了朱由檢的那句話上。

“道義便是兵權,皇帝即是大義!”

朱由檢繼續開口,並緊皺眉頭道:

“文臣遵循禮製,既然承認了皇兄,便會承認皇兄是皇帝,是大義。”

“藩王若是起兵,便是不義,以大義戰不義,以兵強戰不強,如何會輸?如何能輸?”

一席話、說的曹化淳和魏忠賢有些發懵,朱由校也咽了咽口水,唯獨朱由檢看著自家皇兄,嚴肅道:

“哥哥是皇帝,藩王有何可畏懼?”

“難不成禦馬監二十多萬兵馬,還彈壓不住這小小的三省之地?”

敢把三省之地用“小小”來著稱,也就只有朱由檢了。

或許是他知道世界有多大, 才知道把時間浪費在三省之地上,是多麽的奢侈。

大明有法統、可以收復的地方有哪些?

中南半島的三宣六慰、安南都統使司,南洋的舊港、呂宋官廠。

西南的烏思藏、朵甘、俄力軍民府,東北的努爾乾。

這些都是有法統可以出兵收復的地方,而可以駐兵的地方就更多了。

大明藩屬國有多少?可以駐兵的地方就有多少。

為什麽後世國外總是說警惕東方大國重啟明朝宗藩體系?原因就在於宗藩體系的范圍太廣,太大了。

只要有屬國,便可以用屬國的名義開疆拓土,將外在資源送回國內。

軍隊僅僅是駐兵,經濟才是最重要的。

近了開拓、遠了保持宗藩體系,這才是能讓大明更上一層樓的辦法!

面對朱由檢的執拗,朱由校最終還是被自家弟弟說服了,盡管他還是很擔心。

“裁撤三省可以,但必須在收復遼東失地以後。”

朱由校提出了要求,但總的來說,他還是承認了自家弟弟的想法和計劃。

“這是自然!”

得到回應,朱由檢笑著作揖應下。

他知道,為了完成他自己的計劃,他必須好好利用奢安之亂,鍛煉出一批批適應雲貴高原的兵馬和將領。

這些將領將在收復三宣六慰、安南都統司,收復南洋的時候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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