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沈鳶坐在洛北瀟的仙舟上。
看方向,這分明是要帶她回宗門。
“不是要下山歷練嗎?為師帶你去歷練。”男人站在少女身邊,垂眸看著她的發頂輕聲道。
帶她去歷練,那便是要跟在她身邊的意思。
沈鳶抬眸看著空蕩蕩的藍天,隻覺人生沒了希望。
“小鳶,你……不開心?”
洛北瀟在沈鳶身邊坐了下來,側頭時看到了少女壓著的唇角,問。
沈鳶當即疑惑的看向洛北瀟,“師尊如何認為我不開心?”
洛北瀟一噎,小徒弟方才明明就是在不開心。
“師尊,你算算我還有多少年才可以結嬰。”沈鳶突然問。
洛北瀟被她這個話題轉移的猝不及防,什麽時候結嬰?
大抵是他的記憶太好,男人突然想起了暫時被存放在他這裡的清棠劍,是說好了要在小徒弟結嬰的時候送給她的。
洛北瀟眉眼染上了三分柔和,仿若天神一般的俊顏沾了凡塵,“多則兩百年,少則一百五十年。”
小徒弟的天賦是他修煉至今見過的最優秀的,說不定不需要一百五十年,她便可結嬰。
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不想讓她有太大的壓力。
沈鳶前世結嬰用了一百三十年,如今這具身體是混沌靈根,如果她依舊選擇藥道的話,或許百年就能突破元嬰。
但可惜了這一身劍骨。
算了,一百五十年就一百五十年,或許她努努力,沒準用不上一百五十年。
這邊少女正想著自己的事兒,一時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臉色突然白了一瞬。
洛北瀟微不可察的起身,進船艙之前看了小徒弟一眼,還好沒被發現。
只是男人哪裡知道,他此刻想極力遮掩的一切,早就被沈鳶知曉的清清楚楚。
沈鳶在男人亂了氣息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異常,她家師尊是當世第一劍君,能讓自己區區一個小築基都能捕捉到的氣息紊亂,那可是大事。
書中有說,洛北瀟年少和好友出去歷練的時候,被對方背叛中了一種咒術。
原本該被咒術附中的人應該是那位好友,洛北瀟伸手拉他,卻是被對方推出去擋災。
說起來洛北瀟後來收蘇瀾為徒,初心不過是靠近對方可以緩解他咒術發作的痛苦,他甚至還想從中找到緣由,誰知找著找著把自己栽了進去。
沈鳶轉頭看向船艙。
咒術她擅長,她要不要替他看看呢。
用小徒弟的身份肯定是不可能的,辛苦師尊再忍一忍,等她結嬰。
雖然那個時候蘇瀾已經來上清峰了,但書中洛北瀟的咒術可是自始至終都沒解,也是這篇虐文的一大虐點,男主追著追著女主咒術發作了,女主無情的拋下他,虐心又虐身!
沈鳶抹了一下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天地良心,她絕對不是幸災樂禍,目前來說洛北瀟對她還是挺好的。
或許她現在可以先觀察著,找找方法。
沈鳶起身朝船艙走去。
洛北瀟當即察覺到了小徒弟的動靜,打坐的姿勢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