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著雲宴初,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還給我!”
雲宴初俊臉冷沉,全身上下突突的冒著寒氣。
傳訊石只有用修士本人的氣息才能打開。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那小石頭都暗了好一會兒了。
雲宴初眼尾猩紅,隱約有魔氣從他身體裡止不住的往外冒。
易南景本就只有練氣期修為,在大魔的濃鬱魔氣包裹下,整個人很快被冷汗浸透。
良久。
就在青衫白發的男子身形一晃,堪堪扶住桌子才能站穩的時候,雲宴初一下子收斂了所有的壓迫。
“聽聽她說了什麽。”
男人把石頭拋給他,語氣很是無所謂。
一看就是強撐出來的,畢竟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是被氣的。
易南景唇角溢出了血,他隨手抹去,接住了對方扔過來的傳訊石。
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像是對待失而復得的至寶。
姐姐回他了。
哪怕方才傳過去的是雲宴初說的話。
但她知道是用的他的傳訊石。
這種明晃晃的區別對待,讓他心底升起一股隱秘的歡喜。
“雲宴初,別欺負南景。”
砰——
院子裡的石桌直接被男人砸碎。
雲宴初死死的盯著易南景手裡的傳訊石,眼神像是要殺人。
驀然的,男人轉頭看向易南景。
正沉浸在沈鳶傳回來話的易南景,當即被雲宴初的戾氣拉出了神。
他忍不住後退一步,腳後跟因為踩到了被石桌崩裂出來的碎石,一個沒穩住跌坐在地上。
男子的身形很是狼狽,但神情卻是沒有露怯。
傳訊石一閃一閃,沈鳶的聲音又斷斷續續從裡面傳了出來。
原來是易南景的靈力始終纏繞在上面,這邊的動靜幾乎全都傳到對面去了。
雲宴初身形一僵,又憤怒又惱羞又尷尬。
隻覺易南景有心機。
當他怕她呢?
“雲宴初,看在我給你解毒的份上,你別對南景動手,他又沒惹你。”
沈鳶一聽這邊的聲音就知道是男人弄出來的。
南景只有練氣期修為,在這隻大魔面前,只會被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
她知道是自己的區別對待下了他的面子,遂而惹惱他了。
這事兒,是她對不住她的小藥人。
但如若不是雲宴初搶南景的傳訊石給她傳訊,她可能自始至終都不會理他。
她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時間,他居然還在她的小院。
那邊沈鳶甫一話落,易南景隻覺大呼出一口氣。
被威壓壓迫的無法呼吸而漲紅的脖子漸漸恢復正常。
掌心的傳訊石仿佛帶著滾燙的溫度,直直通過血液傳遞到了他心頭。
雲宴初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塊傳訊石,冷笑,“看在給本尊解毒的份上?易鳶,我的毒還沒解呢!”
沈鳶:“嗯?”
“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藥?”
雲宴初血液裡劍拔弩張的怒火,因為女子這句看似關心的話,有那麽一瞬間的平歇。
“明明是你醫術不精。”他皺著眉反駁。
最近他隱約覺得腿腳不舒服,雖然半個月之前他確實覺得身體恢復到了以前正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