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話問的不可謂沒有水平。
他大抵也是看出來沈鳶有所顧忌,所以沒問要不要回去。
沈鳶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那雙狐狸眼裡仿佛盛著星星似的。
如此一來,和小徒弟更像了。
洛北瀟喉嚨一緊,有些慌亂的挪開目光。
同樣的,聽到男人的問話,紫仲一顆心徹底落在了實處。
大乘期的男人,若不是易姑娘說的醫患關系,他有必要這麽聽她的話嗎?
沈鳶哪裡知道紫仲心裡的小九九,僅是覺得對方瞅著自己的目光熱切了許多。
她黛眉輕輕挑了一下,“我知道附近有處洞府。”
——
易園
雲宴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知道洛北瀟就住在沈鳶的屋子裡,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天他才氣的不想見她。
是,他不能在她屋裡修煉,洛北瀟就可以是吧?
這次又是,兩人出去這麽久都沒回來,馬上天都黑了,這是打算今晚不回來了?
雲宴初越想越鬱悶。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外間發出一聲悶響。
在裡間的易南景掀了掀眼皮,不想理會外面的人。
他現在沒日沒夜的修煉,逼著自己緊迫起來。
他覺得自己身上的不安全因素太多了,他真怕哪天自己突然變成怪物,只有實力是最保險的。
只有他強大起來,他才有底氣直面意外。
因為有雲宴初在,他更沒有出去找姐姐。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去,對方肯定是要去的。
雲宴初這人最會纏著姐姐,有他在,他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察覺到屋外的人推門走了出去,易南景也下了床。
今晚的月亮又圓又大,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很明亮。
青衣男子的身影被漸漸拉長。
他也知道,姐姐今天從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去哪兒了?
和她的師尊。
易南景算是除了沈鳶之外,唯一一個知情人。
洛北瀟是她的師尊。
當初“強硬”把她從年少的他身邊帶走的師尊。
想到過去的記憶,易南景突然有些慌張,萬一,萬一姐姐又和上次一般,走了之後好久都不回來,該怎麽辦?
而且姐姐的師尊之前明明離開了,現在去而複返。
易南景不過也是築基修為,他根本沒認出來洛北瀟的分身。
隻當是男人又回來了,還在姐姐的屋子裡住下了。
易南景很憋悶。
在雲宴初前腳剛出去沒多久,他後腳跟了上去。
月光下,男子的一雙貓眼兒寫滿了急迫,深紫色的發絲隨著他走動隨風揚起。
他不知道沈鳶去了哪兒, 也不知道雲宴初出去後去了哪兒,他只是憑著直覺,朝城外方向離去。
——
莫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沈鳶的屋子和另外的屋子結界都開啟著,他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有沒有人。
男子暫時關注不上這些。
現在首當其衝的,是給她的本體煎藥。
若非煉藥比較耽誤時間,論藥效,丹藥定是比湯藥要好的。
莫霖打算讓身體先喝湯藥穩住,爭取到時間之後他再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