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老頭看到了紅彤彤的五捆錢眼睛都看直了。
那可是整整五萬塊,他在這裡乾一個月都掙不到五萬塊,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丫頭一個客戶就賺五萬塊?
老頭看向童漓的眼神頗感複雜,這丫頭可真是三天不開張,開張吃三個月。
羨慕、嫉妒、恨。
童漓瞅了瞅那五遝錢,心中掀起絲絲波瀾,面不改色的道:“行,把你手上的戒指給我看看!”
陸放雖不解,但還是聽話的把戒指拆下來。
剛拆到一半,突然,身後一個鋼鐵般的手掌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隨後便聽到一聲不懷好意的調侃笑聲:“龍哥什麽時候來了新客戶,我們竟然不知道?還是個漂亮的小師父,可真是個稀罕事啊。”
陸放順著肩膀的手抬頭望去,是幾個染著黃發綠毛穿著流裡流氣的小混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來找事的。
三個小混混看到桌面上的幾萬塊時,眼睛瞬間變得賊亮,相互對視一眼,露出歪心邪意的笑意。
陸放想到了什麽,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傾身向前想把那五萬塊錢拿回來。
但他從一開始就被身後的人按住,現在一動,身後的兩隻手掌把他壓的更死。
“小子勸你別多管閑事。”
“你們想幹什麽,我只是拿回來我的錢,放開我,這可是法制社會,我勸你們不要亂來。”陸放扭動肩膀不停掙扎,作為一個遵紀守法心懷正義的公民,自然要出聲與他們理論一番。
但他的正義卻換來背後幾個人的無情嘲笑:“法制社會?這個我可管不著,我只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在這做生意就得尊重這條街的規矩。”
小混混慢悠悠的走到桌子面前,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磨搓,在自己頭上的髮型抹了抹,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姿勢,對著童漓笑得一臉的猥瑣:“這位……美女大師,開市了?”
他順手拿起桌面上的錢在手上拍的啪啪作響,果然,錢的聲音非常的動聽:“生意不錯!五萬塊!”
“美女就是厲害,一出手就是w為單位,佩服。”
周圍的攤主看到是這幾個人,臉上露出驚恐又厭惡的眼神,明顯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麽好人。
他們想提醒童漓,卻又不敢上前,怕自己出聲,會遭到這一群人的報復。
要知道眼前這幾個人是這一片的地痞惡棍,一般的地痞流氓,他們還沒有那麽害怕,他們是怕這些人身後的惡勢力。
他們不會跟你講什麽情面,他們要的是錢,在這的每個攤子,每個月都得交幾百到上千不等的保護費。
起初也有愣頭青挑戰他們的權威,不交錢,無外乎就是被他們搞的生意做不成,挨一頓毒打。
也有人報過警,但他們的背景很大,去警局轉悠一圈,過兩天照樣完好無事的出來,而跟著進去的那個人就慘了,至少他們在這裡再也沒有見過那攤主來過。
他們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交幾百塊買個安穩。
但童漓不是他們,逆來順受不是她的作風。
童漓倚靠著椅背,皺了皺眉頭,伸手拍了拍面前飄來的一大股酒味。
看著他手上的錢,冷聲道:“把錢放下。”
把錢放下?
小黃毛嬉笑幾聲,驟然對著她做了幾個猙獰恐怖的動作,想嚇唬她。
看到童漓臉上沒有出現預期的驚恐,
頗為遺憾。 “小美女膽子挺大,我欣賞,不過你在龍哥的地盤做生意,就得守龍哥的規矩。”
“什麽規矩?”
“當然是交管理費,這條街都得交,沒人例外。”
小黃毛盯著童漓的粉面朱唇,搓了搓手,笑得一臉淫猥:“不想交也沒關系,跟我們交個朋友,晚上約出來吃個宵夜!談談未來人生。”
後面兩個人聽出其中的歧意,發出一大串笑聲:“哈哈哈哈……這個主意好。”
被人調戲童漓也不惱,抱著雙手,面色不慌:“昨天我已經交過200塊錢的攤位管理費。”
“這可不是攤位費,這是治安管理費,這一帶的安全歸我們負責,小美女要是朋友交不成,那你可就得交管理費了。”
“不多,看你是個小姑娘,也不多要你的。”
混混笑的一臉邪氣,從五遝錢中抽出10張,大家以為他們只是拿1000塊錢走,但看他們卻把1000塊放到桌子上,剩下的依舊拿在手上。
“本來管理費沒多少,只是你這小姑娘太不懂事,這麽多天都不自覺來交管理費,這1000塊你拿著, 剩下的算罰款,以後可別乾這麽沒規矩的事。”
眾人心裡一陣厭惡,他們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看人家是小姑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便盡可欺負人家。
也怪這小丫頭不懂事,都說錢不可外露,這麽多錢擺在桌面上,讓這群吸血鬼看見了,怎麽可能還會松口。
“我要是不給,你們又能怎麽樣?”童漓口吻平平,但認真聽還是能聽得到那語氣冷沉了不少。
她出門在外遊歷,這種事情自然也遇到過多少,這幾個她還真不看眼裡。
“不交?”換做是別人不交可能他就把人趕走。
但昨天他們輸了幾萬塊,那還是新收的保護費,他們正愁沒辦法把錢交上去。
正好現在不有現成的,所以今天這錢她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若是不交錢全部沒收,你永遠都別想踏入這條街擺攤。”
“呵……”童漓看著他們露出一抹冷笑。
一旁的老頭看小姑娘年輕氣盛,怕她吃虧,上去好言相勸,小聲說道:“小姑娘別跟他們硬碰硬,你鬥不過他們,還是以安全為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錢沒了再掙就是了。”
他在這裡幾年,自然了解這些無賴的手段。
童漓輕撇他一眼,並沒有聽他的話,她需要的不是安全,而是錢。
童漓站起身,目光凜冽的看著拿她錢的小混混,突然,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白皙的小手輕輕一晃,扯住他的衣領,利用腕勁把他的頭摁在桌子上摩擦。
“啊……”小黃毛發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