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立即收起臉上的笑容,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快點跟我去看看童恆,你把他叫過來,自個去閉關去,把他扔這裡,你可不知道,剛到的那天,差點沒把他整掛。”
童漓眉頭一皺,把手抽回來,似乎也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回來太累,。
童漓輕咳一聲,掩飾臉上的尷尬:“他現在怎麽樣了。”
“還好,那天讓那條小蟲子幫他降下體溫後,就一直沒發病。”
說起那條小蟲子,他頓時來了興趣:“你那隻小蟲子可真神,跟靈丹妙藥似的,碰一碰就起效果,你哪弄來的這個寶貝。”
童漓沒有回答他,徑直的往前走。
打算先去看看童恆的情況。
“誒,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
滴滴滴……
剛走到半路,後方駛來一輛車,對著他們猛按喇叭。
刺耳的喇叭聲,成功讓兩人停下來,並齊齊皺起眉頭,看著那輛讓人生厭的車。
待車子開到他們面前,裡面的人搖下車窗,童漓這才看清楚來人。
是裴立政。
“童漓…”這尊活佛可真太難找。
自她回來以後,他天天往裴家跑,沒一次能見到人。
真不知道一天到晚關門在裡面幹什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去把人揪出來。
可他真要是這樣做了,他侄子估計會咬死他。
童漓眸色微動,明知故問:“幹什麽。”
“幹什麽?”裴立政從車上下來,眉目間彌漫著冰雪一般的冷意。
還敢問他幹什麽。
‘啪’的一聲重重的關起車門。
還沒靠近就聞到他身上發生發出來的火藥氣息。
他努力平複心中的氣憤,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麽衝:“我還想問你……”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事情你查清楚了沒有。”
他問的自然是假發的事。
童漓微微點頭:“嗯。”
裴立政心中一喜,忙問道:“真的?人抓到了嗎?在哪裡?”
童漓無比平靜的告訴他:“死了。”
裴立政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死了?”
他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略帶狐疑問出心中的懷疑:“你殺的?”
“嗯。”
裴立政:“……”
徹底無語了,這回答的可真夠乾脆。
“童漓你可別開玩笑,這裡面的事情可大著。”
“快說,他人在哪裡。”
童漓不理會他,轉身往前面走去。
裴立政追上去:“你真殺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要闖大禍的,這人背負的不是一條兩條那麽簡單,也不是你說能殺就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
“那不是人。”寧雪生傲視著這咄咄逼人的男人,除了童漓誰都別想在他面前得到好臉色,況且這男人太討厭。
“如果把人逮到這裡來,他能把你們全都給弄死,她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們,除去這麽大一個禍患,你不感謝她,還跑過來質問,真是不知死活。”
裴立政暗自蹙眉,瞬間冷靜下來,目光看向說話之人,這人他不認識,但他說的話他聽清楚了。
想來也是,會弄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怎麽可能是普通人。
關鍵是人沒了,這案子怎麽結?還怎麽審?這麽多受害者怎麽辦?
他不可能去告訴別人說,這是某個妖魔鬼怪弄的,現在被人收了,大家都安全了。
這樣子人家不把他當神經病才怪。
童漓沒什麽好解釋的,事情已經辦好,剩下的事她也管不著,她手上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她做。
兩人撇下裴立政來到童恆的住所。
不得不說,裴九胤真是用心良苦,給他們安排的別墅,安靜是安靜了,就是有點遠,走了近20分鍾才到。
這會這小少爺正舒坦的曬著太陽,愜意的不得了。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他上次發病,被那隻蟲子治療一次,不單止燒退了,連折騰他十幾年的疼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開始時他還以為自己回光返照,想著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就要馬上結束了?
誰曾想到,第二天他還依舊生龍活虎,但他還是沒敢掉以輕心,直到過了第三天第四天,他才相信,自己是真的沒事了。
那條蟲子將他身上的病痛全都治好了,或者說是將他的某些痛感緩解,反正不管怎麽樣,他現在是好了。
真是天大地大,無奇不有,他終於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童恆彎著嘴角享受他一生中最舒服的時刻,就連後面站了兩個人他都沒發現。
“童恆,躺著舒服不?”
童恆聽到聲音,噌的一下睜開眼睛,就看到寧雪生的臉近在咫尺,他被嚇了一下,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聲喊道:“雪生哥。”
寧雪生點了點頭:“今天氣色看起來也不錯。”
“嗯。”
童恆看到身後的童漓時,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立即變得不苟言笑,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把背脊繃得緊緊的。
想起父親前兩天那通電話,他不小心說漏嘴的的一件大事,不知道還好,後知道就不知該如何稱呼她。
難道真的要:“……”
童恆踏著小碎步走到童漓面前,雖然他年齡小,但他個子夠高。
他垂眸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
“高祖。”
童漓:“……”
寧雪生:“……”
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童恆害羞的紅著臉,高祖這稱呼是他做了好幾天的心理準備才喊得出來的,畢竟面前站著的是與他年齡差不多相仿的女孩,怎麽喊都覺得奇怪。
寧雪生走到他旁邊揪了揪他的胳膊:“你小子,你知道高祖是什麽意思嗎?就亂喊。”
“小心你家老祖宗從棺材板裡跳出來揍你。”
童恆看了一眼童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童漓越過他走到了前面的休閑桌上坐下, 眸光定定的看著他,神色讓人難以揣摩。
她手指點了點桌面,示意童恆坐過來把手遞上。
童恆反應略顯遲鈍不太懂是什麽意思,還是寧雪生把他連推帶按,把他按在椅子上,又把他的手放到桌面上,他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的臉皮薄,當下他臉更紅了。
童漓隨即搭上他左手脈搏,這剛按下去她黛眉就開始皺起:童恆的脈相十分微弱,無神無根,病邪已侵入五髒六腑,元氣已達到衰竭之盡,是絕脈無疑。
“右手。”童漓讓他換一隻手。
童恆木楞楞的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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