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幾天,易簡舟陸陸續續帶來一批男的女的,不外乎有學歷高的,學歷資質普通的,能言善道的,埋頭苦乾的,五花八門的人,能找的他都找來了,但就沒有一個能入得了童漓的眼。
他也愁啊,他壓根搞不清楚童漓到底想找什麽樣的人,原本只是想找一個端茶遞水的人,搞得像現在像選妃一樣麻煩。
這天童漓接到曲睿電話,約她到茶樓,說有事情找她。
童漓應約而至。
剛到門口,曲睿就上來給她打開車門,清俊的面容猶如清晨太陽初升閃動著微光。
童漓看到他眼底下壓抑著不知名的熱血沸騰情緒。
“童漓....”連喊她名字時都忍不住提高幾個音調。
童漓“?”
“我帶你去見幾個人。”曲睿克制的揚起一抹笑容,炯炯有神的眼睛閃著炙熱的光焰。
童漓不知道他在激動什麽,搞得這般神神秘秘。
兩人步趨走著,一路過來除了工作人員,沒見著什麽人,估計是被人清了場,能做到如此地步,估計讓她見的也不會是什麽普通人。
童漓觀察著四周,這裡環境清幽恬靜,處處飄溢著各種茶香,讓她煩悶的心情愉悅不少。
曲睿把門推開,入眼可見一張圓桌上圍著四個人,在童漓進來那一刻,幾人的視線紛紛落到童漓身上。
看到她是一個這麽小的一個姑娘時,有兩位不知情的人眉頭皺起,臉上褶皺顫了幾下。
一位長者帶著質疑聲問道:“小曲,這就是你所謂的神醫?”
其他人雖然不說,但眼神都同意這人問的話。
童漓偏頭看了一眼曲睿,曲睿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把人引到一旁坐下。
“叔伯不要急。”
他的話音剛落,左邊的小偏間推出來一個不良於行的小女孩。
小孩大概十來歲,非常的瘦,全身上下瘦的就只剩一排骨架,眼睛像極兩隻大銅鈴,看上去頗為恐怖。
原本這個年齡的小女孩,眼眸中應該充滿活潑生機才對,可此刻的她眸子暗淡無光,面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就像……死人一般,沒有一點求生的**。
那四位長者看到小女孩後紛紛皺起眉頭“小曲,你把曼曼帶來這裡做什麽?”
曲睿朝他們禮貌性的笑笑:“叔伯稍安勿躁。”
他低下頭俯身在童漓耳邊,將事情的原委跟她簡易的闡述一遍。
原來前兩天曲睿在參加家宴時,一個小侄子在玩耍中突然哮喘發作。
原本只需噴吸支氣管擴張藥物便可緩解,但偏偏這個小孩的藥不知道掉哪裡去。
他給小孩做了緊急施救,但這小孩患的是遺傳性哮喘,已經發展到重型階段,沒有特效藥根本無法緩解。
他通過按壓幾處穴道也只能拖延一些時間,眼看小孩就要窒息而亡,曲睿想起童漓當初給他的那一顆藥。
也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的他就把那藥丸塞到小孩嘴裡。
他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沒想到那顆藥丸還真起了作用。
藥丸入口即化,平躺在地面上的小男孩,由原本的急促呼吸,慢慢變的平穩,臉色由之前的煞白,慢慢恢復正常的肉色。
最致命的不是這些,而是第二天那個小男孩的母親傳來讓人震驚的消息。
小男孩的重型呼吸哮喘在一夜之間轉變成了輕型,連他們家的私人醫生都直呼不可能。
要知道哮喘是一輩子都要在藥物中度過,特別是重型,稍微有點異動,那都是要命的存在。
現在竟然說恢復到輕型的水平,除了那顆藥,他想不到其他作用。
他這才恍然大悟,童漓當時說什麽病都可以醫治,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她的藥真的什麽病都可以治。
當天家中的長者叫他過去問話,原本他是不想把童漓說出來,要說也得經過她同意。
但又想到陸知白那家夥,正在合計的想給童漓點教訓。
雖然他覺得以童漓的實力不太可能,但童漓現在的身份確實有點低微,而她現在的工作,有點拿不上台面。
再者如果以醫者的身份出現在裴家人面前,兩人以後的路會好走一些。
所以他沒有提前跟童漓說,就是怕她不同意。
上次童漓鬼醫聖手,讓他見識到了什麽是在閻王手下搶人。
如果說牧思敏的情況特殊,那他想看看,一個後天性的下肢癱瘓的人,她能不能治的好。
如果可以,那她絕對可以在中醫上佔有一席之地,而推她上去的便是面前這幾位在醫學界的泰鬥人物。
面前這個女孩,是因為小時候因為練舞,造成了脖子以下全身癱瘓,已經經過中西兩醫確診,沒有恢復的可能。
也就是說她這一輩子,只能待在床上度過這漫長的人生,這對一個小孩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而小女孩,知道自己沒辦法再站立起來,已經沒了求生**,現在家裡每天給她打營養針吊命,但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
這也是他給童漓的前進的第1關卡。
她不就擅長於創造一些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嗎?
那就讓他們看看她真正的本事吧。
換而言之,如果得到這些人的青睞,有他們護著,杜知白就算有翻天的本事,也不敢拿童漓怎麽樣。
童漓聽完他的敘述,沉默了許久,最後道出:“我看看。”
四位長者,從事醫療工作大半輩子,對各種病症都有著極其的了解。
像曲曼曼這種已是藥石無醫,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讓她站起來。
所以曲睿說有人可以讓曲曼曼站起來,他們是不相信的。
只不過看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他們就抱著旁觀者的心態來瞧瞧。
原本以為怎麽也得是上了歲數的人,結果這女孩比曲睿還要小,說她醫術高明,打死他們都不相信。
“太胡鬧了。”
坐在上位的一位老者,始終不發一言,渾濁的眼睛透著精光。
曲睿是他最得意的接班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下,之前醫院傳出他將一個,即死之人救活,他就覺得不太可能。
叫他過來問話時也支支吾吾,說的不清不楚,他便知道其中必有原委。
如今又把這個女孩帶到他們面前,以他的猜測這個應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