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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消失之後》第一百六十四章 修行的曙光
對方長得白淨,圓臉圓鼻子,賀靈川記得這張臉,的確就是戰場上的醫務兵阿洛。
 阿洛瞪了胡旻一眼:“買藥,別擋我路!”沒看他正忙嗎?
 “我帶賀兄弟來找你,要個帝流漿的方子!”
 阿洛看向賀靈川,眼裡也有迷茫,不知道這是哪一號。
 顯然他沒有主角光環,能讓人過目不忘。
 胡旻咳了一聲:“河谷之戰,他斷了膀子,我斷了腿,都被你裹得像粽子,還記得嗎?”
 阿洛長長“哦”了一聲:“原來是你!”他伸手抓起賀靈川胳膊輕按兩下,滿意道,“體質不錯,比他恢復得好。”
 賀靈川心說這就不對了吧,那可是骨折,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有靈藥救治也很難個把月就完全康復,胡旻就是例證。
 他能快速痊愈,是因為自己活在現實,進出一次夢境,之前夢裡受的傷就被抹消了。
 這阿洛精通藥理卻不覺得奇怪,想來是斷刀在作祟。
 看來這畢竟是夢境,或許有些不合理就生生變得合理了。
 阿洛又看胡旻:“只有他要方子?”
 胡旻搓了搓手,一臉陪笑:“要是方便,你給我也開一個?”
 “不方便!”
 賀靈川輕咳一聲:“時間寶貴,阿洛不是還要出門抓藥?”
 “我給你倆開方子,行!”阿洛看向胡旻,“但是我煉帝流散自用的藥材,你來報銷。”他反手一指自己的小木屋,“我現在窮,缺錢缺得緊。”
 “行吧,行。”胡旻撇了撇嘴,“不就是花點軍功?哥哥我有!”
 阿洛讓他二人進門,各自問診號脈,又檢視賀靈川的真力運行,最後給兩人各開一方。
 他這裡筆走龍蛇,倒不像一般大夫那樣難認。賀靈川對比兩副藥方,果然有好幾味不同。
 阿洛飛快寫好,把藥方往兩人手裡一塞,再說了藥散的炆法:“什麽容器都行,最重要的是不用金屬瓶罐!”
 賀靈川一一牢記,然後遞了個小包過去,裡麵包著口嚼煙一兩。
 這東西拿來做人情倒是真不錯。
 收了他的謝禮,阿洛的臉色也好看多了:“你比姓胡的會做人。下回病痛缺藥,還可以來找我。”
 賀胡兩人出了門,往回走。
 胡旻就歎了口氣:“阿洛從前不是這樣的。不過他現在人也不錯,處久了自然知道。”
 他又道:“我看你院裡那棵樹,樹杈伸到隔壁家去了,天黑前記得把過界的枝葉剪掉,否則那上頭沾到帝流漿就不好界定了。前年就發生過這樣的事,兩戶鄰居交好十多年,為了樹葉上的帝流漿大打出手,人腦子都打成狗腦了,最後一死兩傷,活下來的還得被抓去做苦力。”
 盤龍城不太抓人去坐牢,因為它不歡迎任何吃白食的。一旦被判有罪,犯人們多數會被發配去礦山、路橋、物流做苦力,女犯則是製衣、種田、縫補,反正都不會閑著。
 “另外,最近少出城。帝流漿落到荒原上,一定會引發獸群和妖怪騷動,野外很不安全。”胡旻撓了撓頭,“上回帝流漿出現以後,仙由國有個軍營沒經驗,傻缺缺地直接把營地扎在平原上,結果被牛妖領著上千頭躁動的野牛直接踩扁踏平,死傷無數。”
 賀靈川笑道:“功勳部拿到帝流漿如何處置,也是煉成丸散?”
 “今晚開始全城戒嚴,城內城外有專人專法收集帝流漿。據說,他們上次在河邊弄到了拳頭那麽大一塊帝流漿膏。”
 百姓雖然都被禁足在家,那麽街道、廣場、市集乃至整片赤帕高原降落的帝流漿,官方都可以任意收集。
 並且帝流漿的保鮮時效很短,這就考驗組織、調度和運輸能力了。
 “他們用帝流漿能煉出來的藥物可就多了,生肌生血、恢復疲勞,甚至瀕死吊命的,五花八門皆有奇效。還有一種青玉膏,修行前服用綠豆大小的一粒,那可不是事半功倍,而是三倍以上的效果,就是價格太貴,要大量軍功才能換到。”他歎了口氣,“我就嗑過一顆,效果好的嘞,終身難忘!”
 賀靈川眼巴巴看著他:“青玉膏的丹方呢?”
 “沒有!我又不是藥師!”胡旻笑罵一句,“聽說這城裡會的不超過三個人,阿洛也不會。”
 “哦。”談不上失望,這就是生活。
 “對了,說到免費,我差點忘了一件要事!”胡旻正了正臉色,“你習的什麽基礎功法?”
 “家傳的吐納法,稱作‘牽引術’。”
 “不是成系統的修行總綱?”
 “不是。”這也是賀靈川最鬱悶的地方,“只是最基礎的一點心法。”
 賀家也沒傳下多少好玩意兒,這門心法賀家父子三人都練,尤其原身練得最勤快,也沒見練出什麽特殊能耐。
 上限有點低了。
 “那好,那太好了,你很乾淨
啊!”胡旻拍拍他大笑道,“方才我們去過的鵬程署對面就是提振署,專理各種神通法訣!”
 賀靈川這一喜非同小可:“當真?”
 斷刀當真貼心,他正愁修煉無門,它就來送溫暖了。
 “官方推行的基礎心法有五門。你去提振署,自有專人給你測試後推薦。”胡旻指點他,“基礎心法向所有盤龍城人開放,免費教習指導。其他各類神通修行法訣,就都憑功勞換取了。”
 “對了,提振署還會不定期請高手、大能來傳道授業,各門各類都有,多數都不收入場費,千萬不要錯過。”
 賀靈川聽得眼裡放光:這不就是名師講座嗎,還是公益的!並且以盤龍城的調性,不大可能湖弄著來,請到的名家必有乾貨。
 他恨不得現在就出門直奔提振署。
 可是兩人聊到這裡,太陽已經西斜得厲害。今晚就要宵禁,這裡距離官署又遠,胡旻還得去抓藥,也不能多待。
 “要我幫你多配一副藥材嗎?”
 “不用!”賀靈川今天進帳三十兩銀子,於是很大方地雇了輛馬車送他回家。
 走回自己的木屋,賀靈川往床上四仰八叉一躺,“噗”,揚起不少灰塵。
 床很硬,翻個身都嘎吱作響,賀靈川還能聞到澹澹的霉味兒——這地方很久沒住過人了。但他心情卻出奇地愉悅和放松。
 在傳奇之城,他居然也有家了。
 從此有了立足之地。
 未來可期。
 閉眼假寐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老龜妖給自己的三句偈語。
 其中一句“虛中探實”,是不是就指盤龍夢境呢?
 斷刀不會無緣無故拖他入夢,或許他在這裡能夠找到破局保命的辦法?
 對待這些夢境,他要更認真、更上心才好。
 ¥¥¥¥¥
 這回沒人打擾,賀靈川自己醒了。
 一看臥房很寬敞,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就回到現實了,斷刀沒讓他在夢裡待到天黑。同時他也記起,自己是服用帝流漿後調息修行,才進入了夢中盤龍城。
 賀靈川從枕下摸出斷刀,撫著它道:“為什麽突然抓我入夢,是因為帝流漿?”
 策應軍剛撞上幾十年一遇的帝流漿,夢中城也給他擬化了相關內容,湊巧的事兒多了就叫作人為。
 斷刀當然保持緘默,沒有任何回應。
 不過賀靈川低頭,剛好看到自己頸上的神骨鏈墜子最後閃了兩下紅光。
 上次他從夢中城醒來,這東西也在發光。
 他就想到,夢中城的軍民好像總是先往他胸膛看一眼,然後才面露善意,又有小賊想偷取神骨。
 難道,這東西變成了他在夢中城的通行證?
 賀靈川發了會兒呆,突然一拍腦袋:“哎,怎麽把最要緊的事情忘了!”
 他整整衣服就出了莊子,騎馬直奔霜合鎮去。
 這時天又快黑了。
 他一次服漿調息就用去了三個時辰,替他守門的衛兵真有些驚訝:“連大少都這樣勤奮了?二少爺也隻用了個把時辰。”
 同伴嘿嘿一笑:“說不定大少睡著了。”
 ……
 月上柳梢頭,賀靈川才回到莊子。
 全家都吃過晚飯了,並和多數人一樣就寢,偶有幾個巡邏兵在莊子周圍晃蕩。
 賀靈川連對了幾個口號才走回住處,而不是刷臉通行,可見守衛還比較嚴格。
 他沒直接回屋,而是去廚房升火,順便弄來一個小瓦罐洗乾淨,加了些簷下缸取來的無根水、足足兩斤蜂蜜,以及他僅剩的所有帝流漿。
 然後,就是他從霜合鎮買來的五味藥材。
 這些藥材來之不易,雖然都不是什麽稀罕物,但價格竟是黑水城市價的五到十倍。
 臥陵關大戰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雖說往來的商貿給飽受戰患的霜合鎮回了一點血,可本地民生依舊凋零,糧食、藥物這些基本物資缺口很大。他跑遍所有藥鋪,區區五味普通藥材都配不齊。
 最後兩味藥材,還是他托藥店掌櫃從往來客商那裡買來的,價格當然不便宜。
 雖然花了點時間,但這些藥材已在鋪子裡加工過,該成粉的成粉,該剝皮的剝皮,都倒進去一頓攪和,然後他再取出一枚龜珠、一塊蟾酥,搗碎了一並放進去。
 龜珠是他取自仙靈湖洞底的巨龜。幾百年來修煉的精華,除了妖丹之外,巨龜都將它們化成了靈珠。既然是給自己用,那他當然不能小氣了,直接就是一枚龜珠入藥。
 至於蟾酥的來頭也不一般,乃是核桃船行走盤龍沙漠時,大國師孫孚平從跳上船的紫金蟆身上取得的。說白了它們也是蛤蟆,只是被大方壺影響發生變異,但身上、耳後一樣會分泌漿液,將其製乾就是蟾酥。
 孫孚平識貨,把兩頭死去的紫金蟆扔下船之前先取走了有用的部分,沒料到自己臨死前被賀淳華打劫,寶貝都便宜了仇人。
 兩斤的土蜂蜜和帝流漿下罐,糖水一下就變得濃稠,有些攪不動杓子;五味藥材下入,糖水就變成了淺黑色的,並且非常渾濁。
 賀靈川直到它開始冒泡,才將最後的龜珠、蟾酥粉倒進去。
 說來也怪,罐裡的液體本來又黑又泛油光,像沼澤裡的泥坑水,可這兩樣東西一加進去,顏色居然開始褪祛,從淺黑變成了暗棕、淺棕……
 最後,它變成了不太均勻的暗黃色。
 “不會吧,怎麽是這個顏色?”賀靈川舉著燭火照罐底,越看它越像——
 他不死心,又煮了半盞茶工夫,可它就是不變色。
 這一輪煉製,算是到頭了。再說罐裡的液體現在已經粘稠得像麥芽糖,用快子可以攪起來,再煮就湖了。
 阿洛交代過,煉出來的帝流散品質越好,顏色越漂亮,最成功的便是金色、赤色、赤金色,最不濟也是該是深綠。賀靈川最後煉出來這個顏色,說實話連及格都很勉強。
 若是阿洛在這裡,說不定看得一腳踢翻他的罐子。
 沒辦法,誰讓他是初哥呢?當然最可能的因素,就是從鎮上買回來的藥材質量不好。
 賀靈川拿著快子,小心翼翼把藥膏從罐底刮了出來。
 暗黃色的藥膏就在竹快上纏了好幾圈,越纏越是粗壯滾圓。
 這色澤、這形狀,唉。
 他還得吃下去。
 就算他明知這是個什麽東西,要下嘴也怪難為情的,誰讓他有潔癖呢?
 賀靈川閉了閉眼,吃!
 嗯?味道還不錯,挺甜的,也沒有怪味兒。
 他又咂莫了兩口。
 哪知做飯的夥夫這時突然光著腳從後堂趕了過來,手裡抓著一口鐵鍋叫道:“誰在這裡!誰!”
 他半夜起更,突然聽到這裡有動靜。
 “敢偷吃官家的東西,小賊你——啊!”夥夫腳步猛地一頓,卻是賀靈川下意識回頭。
 夥夫的語調也硬生生一扭、一揚:
 “——是大少啊!那沒事了。”
 他訕訕一句,給了賀靈川一個面如滿月的微笑,腳跟打轉往回走。
 剛轉過頭,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
 賀大少手裡拿著什麽,嘴邊沾著什麽?
 他沒看錯吧?
 不至於不至於,大少什麽珍饈美味沒吃過,為什麽偏偏要——?
 可他轉眼又想起家裡養過的狗。
 “我不是……”賀靈川想解釋,但這人腳底像抹了油,叫都叫不回來,“我沒有……”
 就算說破嘴皮,人家能信?
 他只能默默將快子上的藥膏嘬完,起身回房。
 哪知才走一半路,肚子裡面咕嚕咕都,突然一陣絞痛,害他險些直不起腰。
 起效這、這麽快?
 可怎麽見效在這個方面?
 賀靈川來不及多想,半截道兒衝去了茅房。
 才蹲下,就是氣貫丹田,一頓驚天動地,茅屋外頭夜棲的雀鳥都差點被嚇飛。
 好在來得匆匆,去也匆匆,賀靈川站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都舒暢輕快了,好像一下子瘦了個四五斤。
 別人吃帝流漿,包括他自己今晨服用帝流漿,都是肚子裡一股熱流,想要趕緊調息。怎麽這帝流散服下去,第一反應卻是蹲坑?
 差一個字,差這麽多?
 賀靈川根本提不起勇氣往下看,趕緊舀水洗手洗臉,往回走。
 這麽一邁步,就覺得腳後跟像安了個彈黃,走路都帶飄。
 這種身輕如燕的感覺,比今晨調息完畢,不對,是剛睡醒時都舒服。
 回到屋裡,賀越已經睡沉了。不知道是不是帝流漿的功效,向來連睡覺都很矜持的老二,今天居然也打起了輕微的呼聲。
 賀靈川坐到床上卻無睡意,畢竟他才起來沒幾個時辰。
 罷了,修煉一會兒吧。
 他起身拿了個圓蒲團,找塊安靜地方坐了下來。
 月光如水,灑在身上格外溫柔。
 四周的蟲鳴比昨晚響亮多了,但影響不到他。
 賀靈川剛把氣息調勻,就入定了,比平時快不止一籌。
 ……
 這一打坐,又過四個時辰。
 賀靈川再睜眼時,天都亮了,東邊的陽光直照在他的臉上。
 院子外頭站著兩個守衛,想來是賀淳華加派給他的,免得被閑人打擾。
 守衛見他起身,趕緊轉身道:“恭喜大少!”
 賀靈川正想問喜從何來,一陣風吹過,他忽然聞到一股子惡腥味兒,就像臭魚爛蝦漚在碼頭上幾天幾夜。
 雖然比不上香團子,但足夠讓人退避三舍。
 比如這兩個守衛就硬生生退開三大步。
 賀靈川低頭嗅了嗅,才確定臭味是從自個兒身上飄出來的。
 拉開衣襟一看,皮膚表面居然覆蓋一層淺黑色粘液,惡腥惡臭的。
 手臂上、胳膊上、腿上,哪哪都有。
 應夫人剛好路過,隔著三丈遠,捏住鼻子喊他:“臭死了。川兒快去沐浴,熱水都備好了!”
 “哎好。”
 廚房後邊兒的屋子裡,幾隻木桶一字排開,熱汽騰騰。
 剛跳進去,賀靈川身上的粘液入水化墨,一下就染黑了大半桶水。
 他無奈,隻得另換一桶水。
 這樣連洗五桶,前後打了四次皂子,又用上大毛刷子,身上的黑油才徹底祛淨。賀靈川泡在熱水裡,隻覺渾身毛孔都打開,熱氣在五髒往複循環,說不出的愜意。
 等他沐浴完畢,洗淨更衣,更有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力量的錯覺,像是一伸手就能把天都打出個窟窿來。
 賀靈川知道,這種狀態出現,才代表自己服下的帝流漿真正起了效果。
 人剛出生時清淨無瑕,後在紅塵濁世中打滾,先天靈氣散去,慢慢積攢起後天穢垢。
 人心積垢,養出三屍。
 人身積穢,拖耗本源。
 長此以往,難脫病、老之苦。
 心境變化且不說它,修行者要登堂入室,第一步就是去後天汙垢,使自身重返清淨之地,這才能為以後的高歌猛進打下基礎。
 多少人滯在這一步,就是因為穢及本源,相生相伴,普通條件下根本驅除不淨。
 除了給頑愚衝開靈智之外,帝流漿最寶貴之處就在這裡。
 這層黑色粘液被排出,就標志著賀靈川借助帝流漿之力,一舉功成!
 底子打好了,修行才能事半功倍。
 賀靈川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骼咯咯作響,像炸開一串小鞭炮。
 他心裡卻有幾分惋惜。
 其實昨晚匆匆趕去霜合鎮,買來的藥材質量普通、年份不足,最終成藥的效力有限,到頭來其實都靠著蟾酥和龜珠提勁兒。
 阿洛也告訴他了,盤龍城針對帝流漿開發的藥方子,除了頭一次用能易筋伐髓之外,最重要的卻是用它來催發和放大其他靈藥的效力。
 帝流漿是什麽?它的本質就是純化的天地靈氣,世間一切生命的精華來源。進入生物身體循環後,它會為肌體的運行和修行提供最溫適的環境。
 原本無論是蟾酥還是龜珠,裡面蘊含的力量對於賀靈川來說都豐沛得近乎狂霸,尤其前者還有劇毒,直接吞服很可能導致他筋脈脹裂、爆體而亡。但現在他有帝流漿的護持,這二者的力量都被歸攏得服服貼貼,至少在未來三個月內緩慢順服於他,真正完成由外力到己身真力的轉化。
 有了帝流漿的增幅和穩定作用,能用它做出多少藥劑配方,這其實充滿了想象空間。
 賀靈川就感歎,自己做出來最粗陋的帝流散都有這般奇效,那麽盤龍城專業的藥師們用帝流漿製出來的各種奇藥,威力又有多大?
 可惜啊,那都跟他無關。要能搞到藥方子就好了。
 唔,其實最難搞到的,還是帝流漿吧?
 幾十年一遇的機會,就這麽過去了。下次再見帝流漿,又不知得等到何時。
 話說回來, 為何盤龍城時期就有三年遇到四次帝流漿的機緣呢?
 純粹碰運氣?
 賀淳華等人在茅屋外坐成一圈議事,見賀靈川踱來,都是一怔。
 雖說維持一貫以來的吊兒郎當,但這廝目透精光,虎步狼瞻,旁人都不敢近。
 以至於賀淳華升起個念頭:
 這真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
 可惜賀靈川一開口就破功了:“來晚了,好像連午飯都沒趕上?”
 調息完畢,腸胃也緩過來了,現在餓得咕咕響。
 賀淳華隻得吩咐手下:“去給他弄點吃的。”
 賀靈川自行找了張竹椅坐下,身邊吳紹儀立刻拱了拱手:“恭喜大少,奠基完成!”
 不管修行術法還是武道,攔路虎一般的高門檻,賀靈川已經邁過去了。吳紹儀經驗豐富,一眼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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