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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第一百四十一章 領悟,風神腿!
宋宅紙人事件之後,季缺進入了悠閑狀態。

 每日輕輕松松當當門房值值守,就和羅老頭兒並列全宗門最優秀的門房。

 這惹得其他門房暗地裡不滿,但也隻局限於暗地裡,畢竟他們可聽說這兩人有後台。

 特別是季缺,後台好像還不小。

 他們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有後台的年輕人,為什麽要當門房?

 當就當吧,還月月最佳,和他們一群老頭兒爭飯吃。

 季缺的輕松日子並不輕松。

 因為身上又多了些賞金的緣故,他擔驚受怕,偶爾半夜做夢都是老鼠,從床上一驚而起時,連著林香織都被他嚇一跳。

 季缺醒來發現是一場夢,隻感到虛驚一場,結果第二天,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他真丟了三百兩銀子。

 這一次,他甚至找不到什麽什麽痕跡,總之稀裡湖塗銀子就丟了。

 這才是最可怕的。

 季缺能明顯感受到霉運的惡意,因為如今的他不怕踩屎、天外飛物、惡意攻擊,甚至連一般的邪物都不怕了,就怕丟錢。

 而他偏偏丟錢。

 季缺覺得,再這麽虧下去,自己要扛不住了。

 他看著識海中那又紅彤彤了的悟性條,不禁說道:“這樣下去,我們的房子應該沒事吧?”

 林香織如今沉迷修行化形,不想理他。

 而這個時候,季缺花了重金從卷簾樓那裡買來的消息來了。

 卷簾樓不愧為專業的,很快找到了海蘭村。

 幸運的是,海蘭村這麽多年來,一直還存續著,卷簾樓又從族譜中查到了余家人。

 不過因為隔了太久的原因,余玲的名字已找不到了,可確實有個余家人考中了進士,後面還做了官,可以說是海蘭村這百年來最為出人頭地的存在。

 那位余家人名叫余賢田,也就是那段記憶中的哥哥。

 至於這位余賢田的妹妹,已沒什麽人記得了。

 和光宗耀祖的哥哥相比,這位妹妹確實就不那麽顯眼了。

 至於那海中的仙山,當地倒真的有這方面的傳說,不過要想探查出來的話,得加錢。

 季缺驚訝道:“得加多少?”

 “一千兩。”負責傳信的人說道。

 季缺差點吐血了,說道:“怎麽這麽貴?”

 那人回答道:“鬼神之事底價就是一千兩,弄不好會死人的,要不是北地這邊太窮,怎麽也得收你兩千兩。”

 季缺震驚道:“你們怎麽不去搶?”

 “搶那就不是手藝活了,不過公子,話又說回來,仙山找到了,何愁沒有寶?”

 季缺反問道:“那你們怎麽不去摸寶?”

 那小廝又答道:“我們哪有那本事,這種事還得靠公子你們這種藝高人膽大的人才行。”

 季缺揮了揮手,說道:“得了,你和我一個門房說這些,這仙山的事先放一下。”

 “得勒,這事我們為你預著,你需要的話,隨時可為你打探。”

 季缺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錢先放你這,你需要的話,會自己送上門來。

 季缺沒急著去查探那仙山的消息,不是因為貴,照理說那仙山上,隨便洗劫一空都不止一千兩,而是因為他有點弱。

 他和那個被仙山神靈折磨得瘋狂變態的妹妹交手,只是略勝一籌。

 而那仙山上的神靈自然更不好對付,他得穩健一把。

 老實說,季缺覺得自己還是太弱了點。

 不管是對付送子神、風蓮神女的指頭,亦或是陳寒石,他不是靠搖人,就只是略勝一籌。

 這樣的自己還是不保險的。

 他覺得自己還差點身法。

 至少看到苗頭不對,能輕松帶著人跑路的身法。

 他的水陸雙棲游泳雖然挺好使,可還不夠。

 不夠極致。

 既然要跑路,就要快和持久,最好是鬥帝騎馬都追不上的那種。

 於是看著那紅彤彤的一管悟性,季缺心頭有了些思量。

 每次悟性充能到三格,變得紅彤彤時,就變得進度緩慢,近乎止步不前。

 差不多,這應該是積攢悟性的極限了。

 季缺猜測,還要更多突破的話,得遇到倒大霉這種奇遇。

 他擔心自己和自己的銀子扛不到“奇遇”時刻來臨了,或者這種“奇遇”來了,弱小的他恐把握不住。

 於是,他打算把這一管積攢良久的存活用掉。

 用掉的方向就是身法,能快速脫離和進入戰場,最好能帶攻擊屬性的身法。

 於是季缺去找了薛長老,之後拿到了一本《風神腿》。

 據說這“風神腿”是雲雪宗一位師叔參悟的,練成之後,這位女師叔如風無相,不僅奔行快若流星,踢人之能更是到達極致。

 據說她腿用得最快的時候,像是有十七八條腿在同時踢你,讓你防不勝防。

 有一次,她揭了一個偽君子的老底。

 對方是六境搬山境的修為,而她只有五境本命境,可是那偽君子追了她整整三年都沒追上她,最後還誤入了一處禁地,受了重傷,差點活活氣死。

 只是這門絕技在那位師叔之後就算得上斷絕了。

 她一生沒有收親傳弟子,可卻將這“風神腿”絕學秘籍留了下來,並寫下了不少參悟心德,讓後人修煉。

 可惜的是,雲雪宗後續無數天才前赴後繼,竟沒一人再練出“風神腿”。

 用他們的話說,銘心刻苦修煉了那麽久,就跑得比之前快了一點點,可以說很是失落。

 有的天才更是因此耽誤了修行精進,懊悔不已。

 於是這門“風神腿”還真成了絕學,要不是有那位師叔活生生的例子,這秘籍上又是她的真跡,眾人一度要以為這是一場騙局。

 “你確定要學這個傳說中的‘風神腿’?”薛長老一臉疑惑道。

 季缺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人喜歡挑戰。”

 看著季缺離去的背影,旁邊的老王王長老說道:“你確定不勸勸他?”

 “勸他?你有他天才嗎?”

 老王一下子沉默了。

 他從小到大,被無數人說是罕見的天才,可在季缺這個年齡時,可比這小子差遠了。

 不得不說,一個季缺,一個寧紅魚都是怪物。

 這時,薛長老不禁說道:“這麽多年了,再沒有人練成風神腿,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老王思索著,說道:“那秘籍我看過,會不會是師叔留下的秘籍解釋得太詳盡,反而影響了修煉者的發揮?”

 薛長老搖頭道:“也許只是因為,我們這裡的天才都不夠天才而已。”

 老王不禁說道:“要不打個賭,我賭他這個天才也練不成。兩三百年沒人練成的東西,憑什麽他能練成?”

 薛長老一下子來了興致,說道:“賭什麽?”

 “那賭一年的俸錢。”

 “行。”

 ......

 這段時間,林香織修行越發刻苦,時不時會發出女孩子的聲音。

 季缺經常環顧四周,擔心別人誤會他土屋藏嬌。

 這一天,林香織忽然說道:“阿季,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嗯?”

 “我感覺自己快要化形了,必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林香織解釋道。

 “這裡還不夠隱蔽嗎?”季缺疑惑道。

 “有你在的地方,怎麽可能隱蔽?”林香織抱怨道。

 “那你多久能回來?”

 “不知道。”

 “那你到底去哪裡?”

 “我在後山找到了一處無人的洞窟。”

 “需要我來看看你嗎?”

 “不要。”林香織傲嬌道。

 之後,她就走了。

 季缺坐在屋子裡,發現屋裡少了一隻貓住在一起後,還真不習慣。

 比如今天的褲子誰洗啊。

 總不能自己洗吧。

 於是後院的溝渠旁,季缺第一次出現在那裡洗褲子。

 有的時候,有的貓真的像空氣,你平時不怎麽重視她,當她離開後,就會記起她的好來。

 同樣的,季缺很期待。

 難道我真的快擁有一隻貓耳娘了?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去看看對方。

 千萬給變漂亮一點啊。

 又在空蕩蕩的屋子住了幾天,季缺更加不適應,喃喃說道:“行吧,這貓耳娘長得一般我也認了。”

 為了避免每天向外張望貓耳娘像個望妻石,季缺決定把“風神腿”練起來。

 學習,只要學習就能心如止水。

 當天傍晚,季缺完成了一天門房工作,並在吃飯時塞了十多次牙縫後,決定馬上就把這管悟性用掉。

 回到房間後,季缺打開了那本腿法秘籍。

 “領悟,風神腿!”

 只見一股乳白色的能量從指尖溢出,貫入了這本秘籍中。

 秘籍無風自動,在季缺眼前一一翻過。

 季缺一下子就懂了!

 懂完了!

 這一瞬間,他腦海裡出現了無數個風馳電掣的墨影,有的輕靈縹緲,如一陣清風,踩過花葉不留痕跡,有的橫衝亂撞,如開了急速的狂奔蠻牛。

 嘩嘩嘩......

 那本秘籍在這時停止了翻轉。

 季缺站在原地,像是變了,又像是沒變。

 而此刻,他生出了一種很強烈的想跑步的衝動。

 於是乎,季缺推開了門,小跑起來。

 此時已至黃昏,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天色很暗。

 季缺跑在稍顯泥濘的泥路上,內心有一種愉悅的感覺。

 特別是他專注跑步這件事,中途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屎,卻並沒有任何惱怒的情緒。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踩屎其實是一種很美妙的觸感。

 之後,他之後跑的每一步,都在營造那種踩屎感。

 這種踩屎感越熟練,他的身體就越發輕靈,跑得也越來越快。

 漸漸的,那些之前出現過的墨影又出現了。

 這一次,不再只是在腦海裡浮現,而是真正切切的醍醐灌頂,融匯貫通。

 一時間,季缺總覺得雙腿,不,全身肌肉都擁有了上百年的用腿記憶。

 特別是跑!

 他開始加速奔跑,越來越喜歡跑起來的感覺。

 最初,他還要注意一下地形,坑洞之類的,到了後面,他發現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陣狂風,或者說,風都被他踩在腳下,在助力他奔行。

 他很難形容這種感覺,仿佛跑步讓他獲得了最大的自由。

 只要他想,他能跑到任何地方。

 那群自視甚高的麋鹿,正在草地上充滿歡愉的奔跑,忽然之間,有隻母鹿陡然發現它們中忽然多了一個人,不由得嚇得一陣嘶鳴,開始左突又跳,想要甩開對方。

 可是那頭健壯的母鹿發現,任由它使盡百般手段,對方依舊在它有側方,甚至連兩者間的距離都沒有變過。

 季缺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了這頭母鹿屁股是最厚實的,拿來回鍋炒肯定不錯。

 不過今天沒多少時間了。

 於是乎,他在對方鹿屁股上拍了一掌,帶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鹿臀振蕩,母鹿發出了驚恐的鳴叫聲。

 在這片土地上,它們一直被人尊稱為仙鹿,從來都是高傲的。

 自從上任頭羊被捕後,它們才感到了危機。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這群鹿早就忘了這件事。

 而如今,母鹿一下子回憶起了當時它目睹的巨大恐懼。

 那是一個年輕人,和著一個小姑娘,飛速的將它們領頭的放倒帶走,動作乾淨利落得,估計它們領頭的都沒感到什麽痛苦就沒了。

 領頭的公鹿見自家妻子被人拍了屁股,本來火氣旺盛的它一下子勃然大怒,頂著鹿角就衝了過來。

 結果眼看它就要衝到對方屁股,可以把那無恥男人屁股衝穿的時候,本來一直勻速奔跑的季缺一下子就快了。

 草地上一時泥屑飛濺如雨,如果說之前他奔跑如風,很是輕靈,而如今則已然化身成了狂奔的蠻牛。

 不!

 蠻牛都不能比他更快,更有力量感。

 整個地面響著密集如鼓點的啪啪聲響,聲勢驚人。

 頭鹿只見到他這般奔跑的姿態,整個毛發都本命的豎立起來。

 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被這人撞一下的話,自己可能會死。

 這個時候,季缺內心的情緒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他喜歡那種踩屎的觸感,奔跑起來很是快樂,那如今他心頭則有一種豪邁感,仿佛只要自己跑起來,仙佛來了都攔不住。

 跑著跑著,他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燃了起來。

 季缺忍不住張開雙臂,雙腿化作了虛影,跑得飛快。

 狂風呼嘯而過,他的發絲也跟著如水般流動起來。

 季缺感覺到了胸口有一股氣焰在升騰,升騰得很暢快,於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哈哈哈哈哈!”狂笑聲響。

 這樣的聲音,在這鹿群眼中,自然變成了驚恐。

 這人瘋了?

 只見季缺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轉眼就狂笑著消失在鹿群的視線裡。

 鹿群剛想松口氣,結果這個時候,季缺又回來了。

 而這一次,這年輕男子又出現了可怕的變化。

 那就是他像是真的燃燒了起來。

 他的身後,數條赤紅色的氣練飄動著,宛若一個靈動的披風。

 在鹿群的眼中,他踏的每一步仿佛都會把荒草點燃。

 更為可怕的是,那個年輕男子正向它們衝來!

 鹿群平時再高傲懶散,這時也感到了本能的恐懼,嘶鳴著四處逃竄。

 之前想要把季缺自己撞死的那頭頭鹿,逃得是最快的。

 可是它的耳中,很快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響。

 那是季缺的腳步密集的踏在地面上的聲音。

 頭鹿一扭頭,尿都嚇了出來。

 只見季缺燃燒著的身影在它童孔中極速拉大。

 對方朝它來了!

 這個念頭剛在頭鹿的意識中浮現,只聽見砰的一聲,它的身體如被高速狂奔的泥頭車撞中了一般,飛滾了出去。

 至此,這群鹿又痛失了第二位首領。

 頭鹿甚至連嘶鳴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死掉了。

 在接連撞碎了三棵樹後,屁股掛在了最後一棵樹上,死不瞑目。

 季缺本來不想撞死它的。

 它的眼神雖然很討厭,雖然之前想撞死自己,可是季缺知道如今弄死它還不是時候。

 他今天沒有吃鹿肉的打算。

 可是就在剛剛,他沒有忍住。

 隨著狂奔,他心頭浮現出了一抹殺戮的戾氣,於是他忍不住輕輕撞了一下對方......

 無人的雪山下,連綿的草原野林裡,一時全是季缺燃燒狂奔的身影。

 季缺仿佛不知疲倦,隻覺得越跑越如有神助。

 仿佛只要他跑得夠快,山坡山崖都是平地,只要他跑得夠快,就沒什麽溝壑深坑,只要他跑得夠快,他甚至能飛起來,和太陽肩並肩。

 之後,他真的飛起來。

 “哈哈哈哈哈......”

 季缺踩著風,在空中狂奔,發出了豪邁的笑聲。

 他越奔越高,越奔越高,高得他都有些害怕了。

 唰的一聲,他的一隻靴子不小心落了下去......

 一處隱秘的小院裡,薛長老和王長老正坐在那裡,激動著搓著手。

 旁邊不遠處,是一口沸騰的石鍋。

 每一兩個月,這兩位在門下弟子眼中仿佛天人的長老,總會找個時間開小灶。

 而今天他們要吃的,是赫赫有名的“佛跳牆”,王長老正用真氣加速催動。

 這時, 王長老放下了手,一臉興奮道:“老薛,可以開鍋了。”

 老薛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碗快,小跑了過去。

 結果她剛要急不可耐的揭開蓋子,只聽見“jiu”的一聲,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就砸落下來。

 砰的一聲,石鍋連著佛跳牆砸裂。

 “暗器!”

 王長老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把薛長老撲倒在地。

 之後,兩人動用身法,一邊滾動著躲避,一邊觀察著局勢......

 良久之後,兩位長老凝神戒備的重回到了桉發現場,發現了一隻黑色靴子。

 薛長老提著那隻靴子,震驚道:“這就是那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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