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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117章 借問江潮與海水
  “打住!”清寒正想往下說,卻被明哲喊住,“你和她的事,我不想過問,至於這柄殘虹劍的來歷,你也不必與我細說,師兄不想為難你。小清寒,你長大了,也該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師兄期待你的做法。”

  明哲的話出乎清寒意料,她不敢相信明哲竟會就此打住,依他的性子,不問出個原委,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這一次他並未追問下去,只是問了她和槐序的關系,以及這柄殘虹劍的來歷。如此反常的舉動,難免讓她心生懷疑,她總覺得明哲知道點什麽,卻說不出原委,至於明哲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她更是說不清。

  “你不必懷疑,也不必多想!等此間事了,師兄自會跟你說清一切。但在那之前,師兄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多問,問了也是白問,想知道師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那便乖乖聽話,大可放心,師兄不會害你!”

  明哲的話含糊不清,就連清寒聽了,也是一頭霧水,但他都這麽說了,清寒也不好過問什麽。她從未懷疑過明哲,也相信明哲不會做對她不利的事。明哲之所以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清寒隱約覺得,明哲有事瞞著自己,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槐序的存在,昨夜他見到槐序,表現的太過冷靜,當時清寒尚未有所察覺,如今回想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看見清寒一頭霧水的樣子,明哲忍俊不住道:“傻丫頭,別亂想啦!你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師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與其有閑心想這些瑣事,不如好好休息,離天亮也不久了,趕緊回床上好好睡覺,今日可有得你忙活的!”

  清寒還是抱著明哲,不肯松手,“清寒不想睡,除非師兄抱著清寒一起睡!”

  對於清寒這丫頭,明哲實在不想多說什麽,都長這麽大了,還是稚氣未脫,“小清寒,你可是世人眼中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不染世間濁塵,如此這般,未免不妥吧!師兄倒不在意什麽,可你再怎麽說,也是個女兒家,還是要注重一些禮節的,不然日後怎麽嫁人?”明哲試圖松開清寒的手,沒想到這丫頭抓得死死的,一點松手的意思也沒有。

  “清寒才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他們怎麽想,那是他們的事,清寒樂意挨著師兄!日後嫁不出也沒關系,這不是還有師兄嗎?反正清寒也不喜歡其他人,不如嫁給師兄好了!”

  明哲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小清寒,你還是放過師兄吧!單是陪你出去一趟,便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師兄,個個凶神惡煞,好似玷汙他們的仙子一樣,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碎屍萬段,師兄不過是個凡人,鬥不過那麽多人,你還是給師兄留條活路吧!”

  本來明哲的壓力就已經夠大了,如今又來了個清寒,他出個門,都得假裝不認識她們,不然站在她們身旁,周圍的人恨不得衝上來,把他拖到小巷裡揍一頓,誰叫他跟他們的仙子走的那麽近,他這麽做就是自尋死路!昨日陪清寒她們出去一趟,明哲便深有體會,他還不想得罪那麽多人。

  “若是師兄不放心,清寒可以女扮男裝呀!”

  清寒想的倒是簡單,若是這都可以,明哲何苦那麽頭痛,“女扮男裝,大可不必!小清寒,不是師兄說你,你見過哪個男的胸有你們這麽大嗎?”明哲的眼神微微向下,暗自咽了咽口水。

  若是旁人敢說出這話,清寒早就動手了,但這一次她卻不以為意,狡黠一笑,“師兄,這是誇清寒呢?還是怪清寒?”清寒挺直身子,

更加凸顯兩座玉峰。單薄的衣裙下,滑如凝脂的肌膚,若隱若現,杏眼瓊鼻,青絲如瀑,嬌豔欲滴的絳唇,勾人魂魄,一顰一笑,如花之放謝。這樣的身材,這樣的容顏,非是仙子下凡,再美麗的風景,在她面前,也會顯得黯然。  明哲還是保持了一絲理智,“小清寒,你這是在懲罰你師兄嗎?”

  “師兄何出此言?”清寒一雙水靈的眼睛望著他,清澈眸子裡,明哲仿佛看見自己。這樣的人間絕色,任憑他的意志再怎麽堅強,也會有把握不住的時候,清寒就不信他能禁欲自如。

  “一位仙子站在你面前,你卻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克制自己的欲望,這難道不是一種變相的懲罰嗎?小清寒,再怎麽說,師兄也是人,七情六欲乃人之本性,你整天到晚在師兄眼前晃來晃去,師兄看著也挺難受的!便如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只能看著,卻不能一親芳澤,這種感受你懂嗎?”

  整天一群美女圍在身邊,個個都是人間絕色,你卻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換作別人也受不了。明哲的意志還算堅強,至少在萬花叢中,能保持一絲理智,但清寒的種種行為,無疑是在擾亂他的意志。她可是世人愛慕的清寒仙子,單是回眸一笑,便可迷倒萬千風流才子,就連柳庭風也是動了春心。明哲不過是一介凡人,修為尚淺,意志再怎麽堅強,也經不起清寒這麽折騰,他真怕自己會有把握不住的時候。

  清寒握住明哲的手,輕輕貼在臉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師兄,你在害怕什麽?如今清寒就在你身前,為何不敢做你想做的事?清寒這條命是你的,這副身子也是你的,師兄若是想要,何苦克制自己的欲望,盡管拿去便是!清寒又不會怪師兄。”

  清寒這副樣子,誰受得了?明哲的意志在她的柔情攻勢下,不斷遭受摧殘,僅剩的一點理智也在她的柔情話語中,消磨殆盡。最可怕的不是肉體上的摧殘,而是精神上的崩塌,他不過一介凡人,怎能是清寒的對手,“小清寒,你放過師兄吧!師兄真的要撐不住啦!”

  “師兄這是何苦呢?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本性,何必強迫自己,拒清寒於千裡之外?清寒還是那句話,只要師兄想要,無論是清寒的身子,還是清寒的性命,師兄盡管拿去,清寒絕不會有半個怨字!”清寒的玉手搭上明哲的肩膀,再緩緩向脖子移動,環住他的脖子,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吻在他的嘴唇上,便如蜻蜓點水一般,這一過程明哲甚至來不及反應,便已結束。

  清寒柔聲細語:“等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盡的等待。師兄,清寒等你,但也希望你不要讓清寒失望。”

  “清寒……”明哲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麽好。

  清寒按住明哲的嘴唇,莞爾一笑,“清寒不需要師兄的解釋,也不想聽師兄的推脫,等此間事了,我們便再也不過問世間的俗事,那些世俗紛爭也與我們無關,我不是顧清寒,你也不是陸明哲,你只是我的師兄,到那時,我們便隱居深山,去哪都好,帶上誰也無所謂,只要有師兄在身邊,一切都好!”這不僅是清寒的心願,也是明哲的心願,更是大夥的心願,聽上去簡單,但其中艱辛有多少,她其實比誰都清楚,但明哲不想打擊她,這些年他從未為清寒做過什麽,僅是這麽一個心願,他都做不到的話,真的對不起清寒。

  明哲輕輕撫摸清寒的臉頰,“師兄答應你!若真的有那一天,我們便退隱江湖,不再過問世俗之事,聊乘化以歸盡,樂夫天命複奚疑。”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屋內,正好落在清寒的臉上。程曦的溫暖,喚醒了睡夢的她,她拖著疲倦的身子,揉了揉眼睛,掃視屋內,不見明哲的身影。

  “師兄?”她隨口喊了聲,但無人應答,明哲應該已經出去了。

  昨晚,她和明哲聊到半夜,困意來襲,但她害怕一閉眼之後,明哲便會消失不見,便如當年他離開仙山的場景,她抱著明哲的手臂,一直不肯松手,也不肯回到床上睡覺,就這樣陪著明哲坐到平旦。

  明哲習慣了熬夜,睡不睡已經無所謂,但他不能連累清寒,叫清寒乖乖回去睡覺,清寒就是不肯,明哲拿她也沒轍。眼看離日出沒多少時候了,明哲無奈妥協,答應清寒不走,兩人席地而睡,清寒躺在明哲懷裡,便如當初在仙山上的那樣。

  明哲的懷抱還是那麽溫暖,在他懷裡,清寒可以放下一切,沒有那麽多煩惱,也沒有那麽多憂愁。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睡著了,也不知明哲是何時離開的。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還多了層被子,或許是明哲擔心自己著涼,特意為自己蓋上的。

  清寒隨便穿好鞋子,下床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水。屋內有股特殊的香味,清寒也說不出那是什麽香味,隻知其中一種是梅花的香味。另一種香味是明哲身上特有的,當初在仙山上清寒便能在明哲的屋內嗅到這種香味,不過這種香味很奇怪,只要一會兒的功夫,便會慢慢散去,不留痕跡。如今這股香味還在,至少說明明哲離開不久,一想到這裡,清寒臉上便浮現一抹暈紅,臉上洋溢著幸福。

  清寒還在回想昨夜發生的情景,殊不知有人推門而入,然後輕輕關上門。他悄然走到清寒身後,盡量不弄出聲響。清寒並未注意到這些,只顧沉浸在回憶之中。

  他看見清寒拿著杯子,傻傻發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臉上一抹暈紅,似乎已經說明她在想什麽。看到這裡,他搖了搖頭,一把奪過清寒手中的杯子,待清寒反應過來,明哲赫然站在自己身前。

  “師兄,你回來啦!”看見明哲回來了,清寒並沒有多意外,反倒欣喜若狂。

  “你個傻丫頭!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這是我的房間,要走也該你走!”

  明哲覺得好笑,這分明是自己的房間,他不過借清寒留宿一晚,而今清寒卻把這裡當作她的房間,自己反倒成了個外人。當然他也並非跟清寒計較這些,房間而已,誰住都一樣。他剛才出去,便是去了一趟清寒的房間,他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清寒在自己的房間過夜,這事若是傳出去,他不知如何解釋,估計也沒人聽他的解釋。

  在大夥還沒睡醒之前,他偷偷潛入清寒的房間,做了點手腳,不然房間空蕩蕩的,勢必會引起大夥的懷疑,到時候,他可就百口莫辯了!如今就算大夥看見清寒從他的房間裡出來,也不必擔心,他已做的萬無一失,只要清寒不亂說,什麽都好解釋。

  不過明哲回來的時候,從樓上往下瞥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個他不該看見的人。他趕緊回到房間,輕輕關上門,盡量不弄出聲響,引起那人注意。

  “師兄這是要趕清寒走?”

  “沒趕你走!你想住多久都無所謂,只要你不給我惹是生非就行!”

  “這可是師兄說的,不許反悔!”清寒得意一笑。

  而今明哲顧不上這些,他在意的是樓下那人,“清寒,你知道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無意之中見到了誰?”

  “不會是鳶兒吧?”清寒幸災樂禍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明哲神情慌張,舉止不從容,他應該是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但這座客棧裡的人,除了鳶兒等人,就只剩下一些外來遊客,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他見到的會是誰?清寒搖了搖頭,想不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明哲也不賣關子了,直言道:“你師兄來啦!”

  令明哲意外的是,清寒居然一點也不吃驚,反倒淡定,“師兄,你在說什麽?你不就在我面前嗎?”清寒覺得明哲很奇怪,從進到房間到現在,神情慌張,舉止不從容,像是賊被人抓住了一樣,就連說話也模糊不清,清寒不明白他的意思。

  聽見清寒這話,明哲差點沒繃住,“我的小清寒,你在想什麽?我說的當然不是我,而是你師兄柳庭風!”清寒倏然睜大眼睛,她萬萬沒想到,柳庭風居然來得這麽快,而且會跟他們住在同一家客棧,這也太過巧合了吧!

  “庭風師兄怎麽會出現在這裡?”清寒的神情也開始慌張起來。

  “問你咯!那是你師兄,又不是我師兄!按理說,你們本是一路,你這樣貿然跑出來,他們不會懷疑你嗎?”明哲起初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如今想起來,確實不合理。

  顧清寒和柳庭風,一個是天師門的二師姐,一個是天師門的大師兄,他倆離開天師門,不辭千裡來到洛陽城,便是為了參加論劍大賽。起初顧清寒是跟柳庭風一路的,半道上遇見了陸明哲,便和陸明哲一路。那她離開隊伍,柳庭風豈會不知?他那麽在意清寒,怎會放任她獨自離去,而且還是和他的死對頭陸明哲一路,這斷然不可能!除非清寒是瞞著柳庭風,偷跑出來的,就算這樣,柳庭風也不能表現的那麽平靜,那可是他的小師妹,小師妹跟著別人跑了,他這個做師兄的,豈會坐得住?反正明哲是坐不住的!剛才明哲看向樓下的時候,順帶還瞟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些人,他們隊伍的人數沒有變化,弟子還是那些弟子,他的身邊也有一個人,瞧身形,跟清寒相差無幾,只是沒有看見正臉,不過直覺告訴他,那人的容貌他見過,而且就在自己眼前。

  清寒離開天師門的隊伍,跟著自己,從未擔心柳庭風會找上門來。而今明哲把柳庭風到客棧的消息告訴清寒,她的第一反應和明哲差不多,都是吃驚與意外,想來她也沒料到柳庭風會出現在這裡。所以柳庭風不是來找她的,他出現這裡,只是個巧合。清寒不擔心柳庭風會到處找她,是因為她從未離開柳庭風,柳庭風身邊那人便是她!確切的說,那人不過是她的一個替身罷了!想到這裡,明哲一切都明白了。

  “小清寒,你是不是該跟師兄解釋一下,為何樓下還有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清寒睜大眼睛望著他,身體不自覺往後退,“師兄,你都看見了?”

  明哲點點頭,“長得如此相像,那人該不會是你的親姐姐,抑或是親妹妹?”

  “師兄,你別開玩笑啦!清寒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就我這一個女兒,哪來的姐姐妹妹,唯一能挨點關系的,就只有師兄你了!”

  “這也能扯到我身上?”明哲難以置信,他不過是想套套清寒的話,沒想到清寒還能拉自己下水,屬實出乎意料。

  “我娘臨終前,把清寒托付給師兄,從某種程度上說,師兄便是清寒的親人。清寒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是師兄收留清寒,將清寒帶到仙山,拜道宗為師。在清寒心裡,師父和師兄便是清寒的親人,不論何時,你們都是清寒堅強的後盾!”

  清寒這麽一解釋,倒也說得通,“罷了,你覺得是什麽,便是什麽吧!回歸正題,那人到底是誰?為何跟你有一樣的容貌?為何她會出現在柳庭風身邊?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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