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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147章 終日昏昏醉夢間
  “砰砰”的敲門聲傳入槐序等人的耳中,他們立刻緊張起來。

  武烈隨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房間裡安靜下來。

  按理說,這個時候來的人,應是自己人,但武烈還是不放心,“何人?”

  “是我!”短短兩個字,不難聽出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武烈印象中,確實有這麽一個軟玉溫香、溫文爾雅的身影。

  武烈和玉雪對視一眼,確定來者的身份。玉雪前去開門,剛一拉開門,便見一位明眸皓齒的女子站在門口,亭亭玉立的身姿,叫人賞心悅目,“原來是詩瑤姑娘,快請進!”

  玉雪笑盈盈招呼詩瑤進屋,確定無人跟蹤後,旋即關上了門。

  “郡主殿下大駕光臨,武某有失遠迎,還望郡主殿下莫要計較!”武烈打趣道。

  “小侯爺有此閑心跟我開玩笑,何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詩瑤反將一軍。

  “郡主殿下誤會在下了!我等應陸兄之約,前來赴會,卻不想陸兄並不在此,隻留下一封書信,叫我等在此等候。”武烈把書信遞給了詩瑤。

  詩瑤接過書信,信封的筆跡確實像明哲的,她打開信封一看,信上只有一個“等”字。這是明哲留下的書信不假,他每次寫竹字頭的時候,總會故意少寫一點,這次也不例外。

  詩瑤收起書信,回想明哲交代的事,猜不出他有何心思。他把大夥喊到這裡,他本人卻不見蹤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爽約了,擺了大夥一道。

  詩瑤猜不透明哲的心思,索性也不猜了,待明哲出現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她剛準備坐下,便看見槐序坐在窗戶邊,心裡不由自主冒出一縷火氣,“她怎麽也在這兒?”

  上次的事,詩瑤另有安排,所以沒去成,但她聽說了明哲差點死在槐序的手中,看見槐序被帶回了客棧,她想都不想,就要為明哲報仇,所幸鳶兒及時攔住了她,才避免了兩者的衝突。她不明白明哲為何要饒過槐序,若不是槐序,明哲也不會遍體鱗傷,這都是槐序的錯!但有鳶兒的阻攔,她也不好下手,只能一忍再忍。

  今日明哲隻叫了自己人,為何要把槐序也帶上?她實在不明白明哲心裡是怎麽想的,把一個“殺人凶手”帶在身邊,不怕槐序反咬一口,落得一個農夫與蛇的下場?

  槐序沒有解釋,她也不需要解釋。

  眼看詩瑤怒火中燒,玉雪好言勸解:“詩瑤姑娘莫生氣!是陸公子在信裡,指名道姓,非要帶上槐序姑娘一起的,想來陸公子應有自己的打算,你還是不要生氣了!”

  詩瑤也不管玉雪的話,徑直走到槐序身前,指著槐序,氣衝衝道:“明哲哥哥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他下手?你害得他險些喪命,他卻對你以德報怨,你有什麽資格待在這裡?若不是明哲哥哥有言在先,不準對你出手,我拿你沒辦法,但我也不想看見你,你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詩瑤試圖把槐序罵走,可槐序不為所動,頭也不回,望著窗外的風景,像是沒聽見詩瑤說話似的。

  “你到底想幹嘛!”詩瑤怫然怒道。

  面對詩瑤的怒火,槐序表現得很平靜,“我不能走,至少現在不能走!這次是明哲把我帶到這兒的,可不是我自願的,你若要趕我走,便叫明哲出來見我。”

  詩瑤冷哼一聲,“明哲哥哥可沒心情見你!”

  槐序可不會慣著詩瑤,不屑道:“他想不想見我,

與你何乾?說句不好聽的,你與他半點關系都沒有,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  “你說什麽!”詩瑤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最聽不慣別人議論她和明哲的關系,何況是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評論她和明哲的關系。

  “堂堂群主殿下,豈會聽不懂我的話?”槐序壓根不屑搭理詩瑤。

  詩瑤氣不過,拔劍而出,指著槐序,“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槐序回頭,看見詩瑤手中的劍,心中一怔,她不是害怕詩瑤拿劍對著她,而是詩瑤手中這把劍與傳聞中的赤霄劍一模一樣。劍身仿秦劍,赤炎如血,繡有花紋,飾有七彩珠、九華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劍身鐫刻兩個篆字:赤霄。

  “你是赤霄劍主!”槐序大驚道。

  “害怕了吧?”看見槐序吃驚的表情,詩瑤得意一笑,“不錯,我就是赤霄劍主!”

  明哲執龍淵,韻兒執純鈞,鳶兒執承影,玉雪執湛盧,詩瑤執赤霄。天下十大名劍,哪怕能見其中一把,便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她竟然有幸見到五把名劍,實在叫人難以想象。本以為明哲身邊的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卻不想臥虎藏龍,個個都是名劍劍主,連武烈都是含光劍主,再加上明哲手中還簡直比登天還難。

  如今看來,她敗在明哲手中,不是明哲運氣好,而是注定如此!她不明白師父為何一定要跟這種人作對,討不了好果子吃,還把自己搭進去,得不償失!

  “我不是害怕,只是不明白名劍為何在你們手中?”槐序極其困惑。

  自古以來,江湖上流傳著這麽一句話:十大名劍可劃破世間的黑暗,終止世間的紛爭,救民於危難之刻,救國於存亡之時。十大劍主皆俠肝義膽之士,欲執利劍,斬黑幕一角,迎光芒萬丈。名劍展露於世,劍主齊聚一堂,世間將再無戰事,家國安康,山河無恙,百姓安居樂業,朝堂恪盡職守。

  槐序想不明白,這群人中,除了明哲,剩下的不過是一群平凡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有什麽資格拿起手中的名劍?她們有的是王府嫡女,有的是相府千金,抑或是青樓花魁,但這只是地位上的差別,歸根到底,她們都是一類人,一群碌碌無為的人,哪來的雄心壯志,哪來的俠肝義膽?憑什麽她們是名劍劍主,而其他人只能圍著她們轉?

  “不是劍選擇了人,而是人選擇了劍,自你拿起這把劍起,便要擔起肩上的責任!”這個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

  大夥抬頭望去,只見明哲站在門口,面帶笑容,手裡還握著殘虹劍。大夥又驚又喜,全然不知明哲是何時進來的,他們沒聽見一點聲響,只顧著看詩瑤和槐序的針鋒相對。

  “陸兄,你是怎麽進來的?”武烈一頭霧水。

  明哲舉起手中的殘虹劍,“還能怎麽進來,不過是用了一下殘虹劍!”

  他收劍入鞘,徑直走到槐序跟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不是劍選擇了人,而是人選擇了劍。既然她們選擇拿起手中的劍,不論如何,她們就是名劍劍主,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你或許瞧不起她們,以為她們不過是一群大家閨秀,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哪裡會關心尋常百姓的疾苦。這只是你的認為,事實如何,要用心看,因為眼睛也會欺騙你。名劍劍主俠肝義膽,這只是江湖上的傳聞,劍在人手中,有好也有壞,善者行之,堪稱利器;惡者為之,可稱凶器。劍之善惡,全憑執劍者一念之間。心有鴻鵠之志者,可憑利劍斬黑幕一角,迎光芒萬丈;心有貪婪之欲者,可憑凶劍破光屏十裡,趨黑暗無數。命軌未定,昨日之事來日重蹈;天道不變,人心爭鬥至死方休!你手握斷月劍,本可斬斷橫流,月引潮汐,卻甘願受製於天命。你對得起手中的斷月劍嗎?你對得起‘斷月劍主’這個稱謂嗎?”

  她不想與明哲爭辯,但看見明哲堅定的眼神,總會不由自主聯想到清寒,這兩個人有種莫名的相似感。清寒每句話都離不開明哲,即便不提明哲的名字,話語行間也會有明哲的影子。起初她並不知清寒為何那麽崇拜明哲,如今她有些明白了。

  “你們都以為能與天命抗衡,殊不知,悄然間,已遵循命途的軌跡。不要把什麽我命由我不由天整日掛在嘴邊,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之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果,恆大者則為天道。我們終歸只是凡人,與天命抗衡,無異於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都這個時候了,槐序還在執著天命,明哲不免想問一句,這家夥是個榆木腦袋吧?怎麽那麽固執啊!好說歹說,她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天命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就能騙騙那些崇尚鬼神的人,我學的可是道,而不是世人口中的妖法詭術。孤陽不生,獨陰不長,道生萬物,就算天命真的存在,也在道之內。只要在道之內,就沒有不可掌握的天命。命軌未定,昨日之事來日重蹈;天道不變,人心爭鬥至死方休!既如此,天命盍在我?”

  這是他對泠然說的話,現在他把這句話原封不動送給槐序,但願能敲醒她的榆木腦袋。

  槐序不想搭理明哲,轉過身去,趴在窗台上,望著窗外的風景。

  “行,不想搭理我,別後悔!”明哲也不慣著她。

  “若辰哥哥,你怎麽來了?鳶兒她們呢?”詩瑤驚喜道。

  “是我把你們叫到這兒的,我若不來,豈不是爽約?鳶兒她們還在後面,等會兒就來,我先行一步,趕來處理一件要緊事。”

  “什麽要緊事需要若辰哥哥親自出馬?”

  “這個人你們對付不了,只能我親自出馬!”

  明哲踏進廂房之前,先在樓下待了一會兒。他徑直走向靠近裡面的那張桌子,對面坐著的正是那個怪人。明哲招呼夥計,拿來一對碗筷,自顧自倒酒。

  “一件小事,您交代即可,何需親自出馬?未免屈己之尊,降接卑賤。”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裡不清楚?我若不親自出面,你肯放人?”

  “再怎麽說,她與我也有點關系,我總不能放任她不管嘛!您大可放心,只要她待在我這兒一天,我保證她絕不會受到半分委屈!”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

  “不是不放,是現在不能放!她對我有大用,眼下有件棘手的事需要她幫忙。這個忙她還非幫不可,除了她,也沒人能做到。我可以向您保證,她不會有任何危險,等此間事了,我把她完好無缺地還給您,若不能做到,我願以命抵罪!”

  聽明哲這話的意思,今日他無論如何,也帶不走槐序了!他不是不相信明哲的話,既然明哲敢這麽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把槐序留在他身邊,也未嘗不可!只是他覺得自己的徒弟被人綁了,他這個做師父的,不管不顧,有些不大合理,面子上也過不去。

  “阿逸,不是為師不信你,她畢竟是你師妹,你這樣把人扣著,不太好吧?”

  明哲等的就是這句話,“有何不好的?師父,您都說了,她是我師妹,我這個做師兄的,一定會照顧好她,您就放心吧!”

  “你在的時候,固然能照顧好她,你不在的時候,你那些紅顏知己,哪一個不仇視他?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是她的不對,你身邊的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她,特別是道宗的那個女弟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在乎你,就算你能咽下這口氣,她也不會放過槐序。”

  “師父,您就別操心了!弟子跟您保證,我身邊的人不會對槐序出手,清寒更不會!您是不知道槐序跟清寒的關系,說的重點兒,我這個師兄,也比不過她倆!所以說,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出了事,有我擔著!”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也沒什麽好說的,“為師信你,但你務必照顧好槐序,為師可就她這麽一個徒弟了,為師還盼著她養老送終呢!”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合著他是個外人,明哲有些不服氣,“師父,話可不能這麽說!我也是您徒弟啊!就算沒有槐序,我一樣可以為您養老送終。難道您心裡就只有槐序,我這個首徒可有可無?”

  “你還好意思說,你有幾個師父,心裡沒點數嗎?我要是能等你為我養老送終,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他壓根不吃明哲這套,說著好聽,做著一點數都沒有。

  明哲尷尬一笑,“師父,您別生氣嘛!您看這麽好的弟子都是您教出來的,您應該感到高興,別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明哲不這麽說,他心裡還好受點,現在反倒更冒火了,“這種事你也有臉說得出口!自古一徒不事二師,你倒好,足足五個師父,還都是一等一的名師,放眼世間,有哪個能做到你這般,你這人就是左右逢源,兩邊都不想得罪,淨會說些好聽的話。”

  明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就是塊寶,在火爐裡淬煉,這兒打磨一下,那兒敲一下,放在水裡一浸,沒準還真能煉造出一把絕世神兵。”

  他氣不打一處來,無情拆穿,“你不是塊寶,你就是塊廢鐵,打磨這麽多年,還是一塊廢鐵!你跟了我多久,跟了道宗多久,到頭來還不是什麽也沒學會!指望你繼承衣缽、養老送終,我還不如再收一個徒弟呢!”

  明哲兩手一攤,無所謂道:“學不會能怪我嗎?我就這樣資質,道宗也拿我沒辦法!”

  “你呀呀,非得氣死為師不可!”

  他實在沒心情待在這兒了,拿起桌上的折扇,正要離去,明哲突然來了一句:“師父,飯還沒給呢!”他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你給!”說罷,他氣衝衝離開了酒樓。

  “都這個歲數了,還較勁,有意義嗎?”明哲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招呼小二過來結帳。

  費了半天勁,明哲總算把這尊大佛招呼走了,雖然手段有些不齒,但終歸人是走了, 接下來的事也就好辦了!

  “若辰哥哥,你為何要把她也帶上?”詩瑤嗔怒道。

  “接下來的事,我得帶上她一起,而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許去!”

  詩瑤越來越聽不懂明哲的話,“為何要帶上她,把我們留在這兒?”

  “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你們不方便去。但她不一樣,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斷月劍主,有她在,這件事辦起來也會容易許多,我可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早點結束,我也可以早點休息!對我、對她都有利,何樂不為?”

  明哲話還沒說完,槐序直接三個大字呼過來:“我不去!”

  這都是師父慣的,明哲可沒這麽好說話,他保證槐序不會有事,可沒說事事依她,“這次你去便去,不去也得去,這兒可沒你說話的份!”

  “腿長在我身上,你還能架著我去不成?”槐序冷冷道。

  “誒呀,我這暴脾氣,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不信,那咱們現在就走!”

  一眨眼的功夫,明哲和槐序便消失不見了,大夥頗為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與此同時,泠然等人也趕到了酒樓,只是她們不知明哲已然先行一步。

  明哲和槐序出現在洛府門口,空無一人的街道,看上去瘮得慌,洛府上空烏雲密布,不時陰風陣陣,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這也照應了洛府鬧鬼一事。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除祟!”

  明哲敲了敲洛府的大門,“麻煩通報一聲,儒聖弟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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