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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110章 漠漠爐香睡晚晴
  客棧之中,大夥著急等待,愁眉緊皺,坐立不安,時不時望向門口,期待他倆的出現。他們在等明哲回來,但過去這麽久了,還是不見明哲的身影。明哲和鳶兒走的時候,也沒跟大夥說去哪裡,大夥還沒反應過來,兩人一頭扎進人群之中,淹沒在人流裡。為不打擾他倆談心,大夥沒去找他們,想給他倆單獨相處的空間,但是過了這麽久,他倆遲遲不回來,這可讓大夥坐不住了!他們相信明哲的實力,有明哲在,他倆必定不會出事,但客棧這邊就不一樣了,沒了明哲,大夥束手無策,誰也拿不出個好的辦法。

  “陸兄怎麽這麽慢?”武烈著急道。

  “莫慌!陸公子和鳶兒姑娘難得有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彼此心裡肯定有許多話要傾訴,或許一時興起,聊得不亦樂乎,便忘了這邊的事。”還是玉雪善解人意,這幾日明哲不在,鳶兒便像失了神一樣,無精打采,恍恍惚惚。若是不搭理她,她或許一天都不會離開房間,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話,把自己關在一個幽閉的空間裡,不與任何人接觸。直到明哲回來,情況才有所好轉,她的臉上又露出了那抹笑容,整個人又變得有生氣。

  “我相信師兄,他一定會回來的!或許是路上遇到了一些急事,所以才耽擱了。”清寒對明哲還是比較信任的,特別是和鳶兒在一起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出什麽岔子。

  “我看他就是故意把我們丟在客棧,帶著鳶兒在外面逍遙快活!”開陽諷刺道。

  “明哲帶誰出去,那是他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妄自誹言!”韻兒居然會為明哲說話,這可奇了怪了。若非親眼所見,簡直不敢想象。

  開陽囂張道:“說到某人的心坎了?上次明哲帶你去了一趟應天府,這次輪到鳶兒了,心裡不平衡,可你別忘了,鳶兒才是他的親妹妹,而你不過是他的一位朋友罷,輪親近,人家比你親。我的確只是個外人,你不也一樣?”

  “我是外人不錯,但這是我的事,無需你在此多言!”韻兒怫然怒道。

  開陽渾然不懼,趾高氣昂道:“生氣了,想動手?我倒是有興趣領教一下婉儀姑娘的高招!看看婉儀姑娘的劍術,到底能否配上手中這把純鈞劍!”

  韻兒嗤之以鼻,不屑道:“我的劍術或許比不上明哲,但對付你,足夠了!”

  韻兒的話算是刺激到開陽了,士可殺不可辱,他咽不下這口氣,“既如此,那便動手吧!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手中的純鈞劍厲害一些,還是我手中的開陽劍更勝一籌!”話音剛落,開陽旋即拔出自己的佩劍,指著韻兒。

  韻兒自然也不服輸,拔出了藏於劍鞘的純鈞劍,純鈞劍出鞘的那一刻,一股劍氣凌然襲來,桌椅都在晃動,足以見得純鈞之利,此劍外表光澤細膩,劍鋒銳利,哪怕是一根頭髮絲觸碰到它,也會一分為二,不愧是十大名劍之一,劍格之上,刻有兩字——純鈞。

  開陽的佩劍雖比不上十大名劍,但材質也不輸於一般的劍器。這把劍是天樞打造並送給他的,也是他的唯一佩劍,這把劍他看得很重,便如天樞在他心中的分量一樣,只見這把劍的劍格之上,也刻有兩個字——開陽。

  眼看兩人要動手,玉雪和天璿急忙勸說,可兩人毫不聽勸,執意要動手,分出個勝負。就當兩把劍快要相碰之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曲悠揚的笛聲。

  此笛聲仿若清泉一般,讓人神清氣爽,

怒意全無。  少頃,笛聲緩緩散去,兩人也無力與對方爭鬥,迫於無奈,收回佩劍。

  玉雪和天樞見狀,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兩人沒有動手,否則無論誰勝誰敗,勢必有人受傷,到時候可就不好交代了。

  “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開陽大喊道。

  “別喊了,我在樓下!”樓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夥走出房門,倚杆俯瞰,只見樓下坐有兩人。一人薄紗素裙,盡態極妍,看見大夥,還不忘揮手打招呼;一人墨衣勁裝,背對著大夥,不過看身影,也能猜到此人的身份。酒桌之上擺放著一支竹笛,韻兒一眼便認出了這支竹笛。此二人赫然便是從洛河之畔賞月回來的明哲和鳶兒。

  大夥看到明哲與鳶兒,紛紛下樓,走到二人身旁。

  “一個個的,都這麽大的火氣,非要搞場決鬥,把屋頂都給掀了,才肯罷休?你們要記住,這裡既不是天河山莊,也不是東京開封,不是你們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的地方。如果同意我說的,便點一點頭,如果不同意,那也無妨,我即刻就走,你們的事與我再無瓜葛,也省得我一天到晚操心得要死!”明哲拿起桌上的竹笛,起身正欲離去。

  “陸兄且慢!是在下錯了,在下甘願受罰!”

  天樞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此刻能救他的只有明哲,如果明哲憤然離去,留下他們一行人,他們要到哪裡去找能救天樞的人?這幾日的開銷也都是明哲出的,他們下山後才知道,在洛陽城一天的開銷便足以抵得上他們在山上半年的花銷,這筆錢他們可承擔不起,為今之計,也只能退讓一步,至少不能讓矛盾深化下去。

  “很好,有羞愧之心方知自己錯在何處!”明哲倒也滿意,不過他還是得說兩句,“開陽,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我答應過你們的事,我自然會做到,同樣也希望你對我的人客氣一點,特別是對女孩子,就不能溫柔一些,禮讓一些,何必出言菲薄?”

  什麽叫作他的人,韻兒怒目圓睜地望著他。面對韻兒投來的目光,明哲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陸兄的教誨,開陽銘記於心!”開陽客氣道。

  明哲懶得聽他這套說辭,“好了,你也無需在我面前說這些客氣話,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也快些去歇息吧!明天我們還有要事去做,此事關系到天樞,多的我也不說了,你們安心歇息便是!天樞那邊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安安穩穩睡一覺,明天可能會很累!我方才為了壓製你們的怒火,耗去不少靈力,此刻也有些乏了,便不與你們多說什麽了,我先回房間了!”明哲將竹笛插回腰間,自顧自往樓上爬,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我也有些累了,先退下了!”明哲都走了,清寒也沒什麽好留下的。

  “既然大夥都累了,那便散了吧!各自回房間歇息,也祝大夥有個美夢!”玉雪有禮貌地行了個禮,便退下了,武烈見到這一幕,也和玉雪一起退下了。大夥陸陸續續退下了,回到各自的房間,關上了房門。大夥褪去外衣,脫下鞋子,躺在床上,回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就像一場夢,但這場夢也太過於真實了,心有余悸。

  大夥都在想著明天會發生什麽,只有明哲一人極為清閑,有的人已經熄燈入眠了,他的房間還是亮著的,他回來的時候,特意交代小二,為他準備一桶熱水,他要沐浴。如今回到房間,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這幾日的奔波,他都快累死了,難得可以放松一下,他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泡個熱水澡,放松放松身心,不失為一種享受。

  明哲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肩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敷過藥了,但他一天到晚到處折騰,根本沒好好休息過,這道傷口一直不見好轉,只要輕微活動,便會有種深入骨髓的痛楚,但在大夥面前,他還是極力展現出最好的一面,只是不想讓大夥擔心罷!

  除了肩上這道傷口,他背上還有兩道傷疤,這兩道傷疤的由來可就說來話長了,這兩道傷疤即便是鳶兒也不清楚來歷,明哲也從未提及這件事,他不說也是不想大夥操心,反正這兩道傷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提也罷!

  明哲伸手試了下水溫,剛好合適。他將整個身子沉入水中,水位恰好淹沒他的脖子。他深吸一口氣,放寬身心,摒棄雜念,腦中一片空白,只顧沉浸於泡澡的享受,閉上眼睛,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正站在他的身後!

  那人放輕腳步,悄悄靠近明哲,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呼吸也小心翼翼。她必須小心,因為任何聲響,哪怕只是一小點,也會驚醒明哲。她太清楚明哲了,除非是在這種完全放下戒備的時候,不然要想接近他,比登天還難!他的修為境界隨低,但他的神識遠勝於常人,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在他面前,也是無處遁形。所以要想悄無聲息地接近他,特別是六尺之內,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明哲神識的強度,她心知肚明,但恰巧的是,她修煉的功法中,有一門正好可以隱藏自身的氣息,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察覺不了,更別說明哲了!

  她站在明哲身後,用手掐住明哲的脖子,威脅道:“說!殘虹劍在哪兒?”

  明哲嘴角微微上揚,仍不睜眼,滿不在意她的威脅,“你要取殘虹劍,自己去桌上拿便是!幹嘛要來問我呢?”

  明哲泰然處之的態度,深深刺激到她了,“你會這麽好心,把殘虹劍給我?明哲,我奉勸你識相點,不要耍什麽花招,別忘了你的小命此刻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輕輕一用你,頃刻間,便可取走你的小命,識相的就把殘虹劍交出來!”

  明哲還是剛才那副態度,完全不在意對方的威脅,“我都說了,殘虹劍就放在桌上,你要拿便自己去取嘛!我身上又沒殘虹劍,幹嘛要來問我呢?”明哲被人掐住脖子,還能說出這種話,果然是膽子大、不怕死的人,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嚇得尿褲子了,哪還能這麽理直氣壯?

  “明哲,你真的不怕死嗎?”她好奇道。

  明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角微揚,冷哼一聲,“人終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屈子有言:民生各有所樂兮,余獨好修以為常,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余心之可懲?我陸淵不怕死,即便死也要死得有尊嚴,絕不會苟且偷生,任人羞辱!你若看不慣我,大可動手,我就坐在這裡,不躲也不閃!”明哲視死如歸的樣子,莫名讓人覺得恐懼,就連她看見明哲這個樣子,心裡怔忪,莫名有一種壓迫感。

  “明哲,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怕死!那好,我便成全你!”她使勁掐住明哲的脖子,看起來是真的要動手了。

  “明哲,你還有什麽遺言嗎?若此刻再不說,恐怕以後便沒機會啦!”她得意洋洋道。

  明哲本來也沒什麽好說的,但經她這麽一提醒,他又想到了一些話:“過去之事,皆已注定,何必悔恨,何必流淚,淚水改變不了過去,只會模糊你的視線,只會喚起你心中的悲傷;不必懷恨,不必報仇,怒火只會焚盡你的理智,只會燃盡你的悲憫,唯有天山上的飛雪,冰川上的寒風,方可愈合心中之痛,掩蓋業火之傷。金枝玉葉如何,仙姿綽約如何,玉骨那愁瘴霧,冰姿自有仙風。人有千副面孔,唯有一副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埋沒過去,隱藏身世,不過是內心的膽怯,你不該是那樣的人,你是孤鴻,踏雪而來的孤鴻,既然敢置身於冰天雪地、處寒風凜冽之中,何不敢直面慘淡的人生,直面淋漓的鮮血?業火燃不盡飛雪,痛苦藏不住冰霜!你還是你,塵世的渾濁遮不住你的玲瓏心。”

  聽到這些話,她略微有些動容,情不自禁放松了些,“你為何要說這些話?”

  “因為這些話本就是對你說的,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清寒,你覺得何為孤鴻?何為玉骨?何為仙風?”明哲睜開了眼,轉頭望向身後的清寒。

  其實從清寒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明哲便知道是她,也只有她才能躲避自己的神識監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後。對於明哲並不覺得意外,因為在這些人中,也只有她敢闖入自己的房間,還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自己,若是換作別人,不出一句話的功夫,那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清寒俯下身子,兩隻手臂從身後環抱明哲的脖子,貼在他耳邊,細語道:“師兄,清寒不想做什麽孤雁,也不想成為玉骨仙風,清寒隻想做你的師妹,守在師兄身邊!”

  “守在我身邊有什麽意思?師兄老了,你還有漫長的路要走,師兄不可能一直陪著你,我看那個柳庭風對你就挺不錯的,人家武功修為不錯,家世背景不錯,你倆若是能走到一起,或許……”明哲話沒說完,便被清寒強行打斷了,“師兄,你若是再說下去,清寒就不理你啦!”

  “行,師兄不說了!”明哲可不想惹清寒生氣,既然人家不願聽,那他不提便是,“不過話說回來,你貿然闖進師兄的房間,就是為了跟師兄開個小玩笑,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面對明哲的質疑,清寒找不出反駁的話,實話實說:“師兄,清寒想和你一起睡。”話音剛落,清寒臉上便升起一抹煙霞。

  房間裡,水霧氤氳,繾綣葳蕤,兩人親密貼近,如此情景,再加上清寒這句話,想不讓人誤會都難!所幸大夥都睡了,房間裡又只有他們兩個,不然明哲真不知道要怎麽跟大夥解釋。

  “清寒,你多大了!還跟師兄睡,你可是堂堂天師門二師姐,世人眼中的清寒仙子,跟師兄擠一張床,不太合適吧?”明哲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

  “師兄, 你別這樣嘛!自從你走了,山上就只剩下清寒一個人,沒人陪清寒說話,也沒人哄清寒入眠,清寒一個人窩在被子裡真的很無聊的!清寒只是想再體驗一回當初的感覺,絕無半點逾越之舉和非分之想,你就答應清寒這個小小的請求嘛!我的好師兄!”

  明哲義正言辭道:“不行!你一個大姑娘,留在我房間裡,這本來就不成體統了,還要跟我睡,你是嫌你師兄的仇恨還不夠多嗎?只要你我待在一起,街上那群人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清寒,師兄求你了,你就行行好,放過師兄吧!師兄還不想英年早逝。”說著說著,明哲的語氣便弱了下來,從強硬變得委曲求全。

  清寒才不理明哲的那些理由,嘟著小嘴,小聲道:“之前又不是沒睡過!”這話若是落到大夥的耳朵裡,那不得完了,明哲是真的怕了清寒。

  “清寒,乖!快回去睡覺,體諒師兄,讓師兄好好休息一下,師兄真的累了,泡完澡,師兄也得睡了,不然真的熬不住!”明哲不敢當面得罪清寒,只能先哄清寒回去休息。

  清寒站起身子,從上往下看去,所到之處一覽無余,先前還沒注意到這些,經明哲這麽一提醒,清寒才想起這茬,不得不說明哲的身材是真的好,若非那幾道傷疤,真是叫人羨慕。

  明哲手指輕輕往上一挑,幾滴水恰好落在清寒臉上,“還看!趕緊給我回去睡覺!”明哲臉上浮現微微慍色。

  “又不是沒看過!”清寒吐了吐舌頭,然後立馬逃離現場,只聽房門拉開和合上的聲音,她應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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