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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129章 誰家玉笛暗飛聲
  “清寒姐姐,你說哥哥跟槐序說了什麽?”

  “不知道!不過看槐序吃驚的樣子,應該觸及了她的內心,想來這個秘密不簡單!”

  “韻兒姐姐,你覺得呢?”

  “他故意避著我們,跟槐序說悄悄話,想來這個秘密非同一般!”

  “泠然姐姐,你覺得呢?”

  “隨他的便!他既然不願明說,自有他的道理。奉勸你們一句,有些秘密還是不要打聽,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引火燒身!”

  鳶兒等人在一旁看著,各有各的想法,不過歸根到底,明哲跟槐序的悄悄話,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明哲應該知道點什麽,槐序才會露出這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個秘密既然觸及槐序的內心,明哲如何得知?他剛才拔劍起舞,意欲何為?種種跡象表明,槐序跟明哲的關系不一般,或者說,明哲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槐序入套。

  “諸位想啥呢?”明哲忽然站在她們身前,可把大夥嚇了一跳。

  “師兄,你不在跟槐序說話嗎?怎麽突然過來了?”清寒驚魂未定。

  明哲沒好氣道:“你們還好意思說,我站在那邊,便聽見你們幾個說我壞話!見到我跟見到鬼似的,一看便知做了虧心事,背後說人壞話,小心舌頭斷掉!”

  這幾個人中,就只有泠然極為鎮靜,“誰做了虧心事,我看不一定吧!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大夥的面說,非要說悄悄話,一看便知有事瞞著我們。你說是吧,明哲?”在大夥面前,為了不泄露他的身世,她還是改了口,叫他明哲,以免引起大夥懷疑。

  明哲尷尬一笑,“別在意那麽多嘛!到時候,你們自會知曉,早說晚說都一樣!”

  這幾個人中,最難對付的便是泠然,自己的把柄握在她手中,只要稍微說錯話,或惹她不高興,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明哲在她面前,只能唯唯諾諾,生怕說錯話,惹她不悅,那一切可都完了!當然這只是明哲的想法,事實上,泠然可沒有他想的那般不堪!

  “此陣將破,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泠然一副高冷的樣子,說話不帶任何情緒。

  “且慢!”明哲叫住大夥,“把她帶上吧!”

  “她可是殺害你的凶手!你把凶手帶在身邊,你莫不是瘋了?”

  “我知道!但她也是我的一張底牌,只要有她在我們手中,這一局我便不會輸!”

  “隨你的便!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想怎麽做,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下次再遇到危險,千萬別來找我,自作自受,自己活該!”泠然冷冷道。

  “行,我懂了!”當著大夥的面,明哲向泠然行了個謝禮,“多虧泠然小姐,不辭辛苦,趕來相救,在下感激不盡!若在下有何得罪之處,還望泠然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寬宥在下,陸某不勝感激之情,僅拜謝以償!”

  “少拿這些說辭綁架我!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別指望我!”泠然壓根不吃他這一套,徑直走開,不想搭理他。

  明哲搖搖頭,輕聲歎息,“呵,女人!”

  不顧泠然的提醒,明哲還是執意帶走槐序,鳶兒等人也不理解明哲這麽做的原因,槐序明明害了他一次,他居然不計前嫌,將槐序帶走,若是換作別人,肯定接受不了!

  別說鳶兒等人接受不了,就連槐序也不理解明哲為何這麽做,“你不殺我?”

  “我為何要殺你,你我無冤無仇,

我沒理由殺你!”  “我害得你自刎而亡,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難道你不恨我?”

  “糾正一點,殺我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你只是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也多虧你,我才看到了真相,何況若無你精心設計的這一出,我也不能將計就計,完成道宗交給我的任務,清寒突破自身桎梏,也多虧你的幫忙!我感激還來不及,怎會恨你?”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跟你走!我知道你為何帶走我,我不會讓你的目的達成。我槐序一生從未受製於他人,也不會淪為他人的籌碼。你若真的感激我,便給我一個痛快!”槐序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明哲搖搖頭,意味深長一笑,“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殺你,相反,我會好好護著你。我要你親眼目睹,這一盤棋,究竟才是最後的贏家!”

  看見明哲那詭異的笑容,槐序內心深處油然生出一絲恐懼。她恨不得拿起手中的劍,自刎而亡,但她心裡清楚,明哲絕不會讓她輕易死去,更痛苦的折磨在等待著她,她自以為算到了一切,殊不知一切的變局,都在明哲的掌控之中,正如明哲說的那般,她不是下棋者,而是一枚棋子。

  “清寒,她就交給你了!”明哲邪魅一笑。

  清寒走到槐序跟前,兩人望著彼此的眼睛,明知心裡有許多話,但始終開不了口,經此一役,兩人的關系也走到了頭。

  “抱歉,兄命難違!”

  “你沒有對不起我,反倒是我對不起你!”

  明哲走到鳶兒和韻兒跟前,深吸一口氣,“謝謝你們!”

  “我可不值得你感謝,你應該感謝的人是鳶兒。論感情,沒人能超越她!”

  在這一點上,韻兒自愧不如。看見明哲死在自己面前,她心裡或多或少有所觸動,但相比鳶兒,她那一點傷感,遠不及鳶兒跟明哲的感情。在那一瞬間,她清楚感受到,鳶兒的心情有多麽難受,猶如一陣晴天霹靂降臨在自己身上,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幻象,瞬間破滅,這樣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對不起,鳶兒!都是哥哥的錯,若非……”明哲話還沒說完,鳶兒一把抱住他。

  “鳶兒不需要哥哥的道歉,只要有哥哥陪在身邊,便是對鳶兒最大的安慰!”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了鳶兒無限的心聲。對她來說,明哲便是她的全部,她的內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便是明哲。她從小便失去了父母,與明哲相依為命。明哲說過他活著的意義是她,那她活著的意義便是明哲。若是沒了明哲,這世上便只剩下她一個人,那活著也就沒了意義。她已經萬念俱灰過一次,不怕再有第二次!

  明哲摸了摸鳶兒的頭,“傻丫頭,不論有沒有我,你都要好好活著!”

  如此感人的一幕,在韻兒看來,反倒有些肉麻,“你兄妹倆,有什麽話別當著我的面說,你們不覺得肉麻,我覺得!”韻兒羞紅著臉,從二人身邊跑開。

  留在原地的明哲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韻兒一下子從身邊跑開,“有那麽肉麻嗎?我覺得還好呀!你覺得呢,鳶兒?”

  鳶兒同樣一副羞紅著臉的模樣,嬌羞道:“哥哥,你別問了,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明哲抬起手,輕輕在鳶兒的瓊鼻上劃了一下,“行,我不問了!你去陪她吧!”

  “那我去了!”鳶兒盈盈一笑,轉身便朝著韻兒走去。

  把鳶兒支開後,明哲走到泠然身邊,“謝謝你替我保密!”

  泠然古井不波道:“你別多想,我不公開你的身份,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有自私的一面。明哲是誰,我從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原本的身份!不管你愛不愛聽,還是那句話,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人!凌雲,你給我好好活著,不然你身邊的人都會遭殃!”

  泠然的話似威脅,似勸告,歸根到底,她都是希望凌雲好好的。若說鳶兒跟明哲的關系不一般,那她跟凌雲的關系也不一般。鳶兒希望明哲好好活著,她同樣也希望凌雲好好活著。兩個不相乾的人,卻有一樣的心願,仿佛兩人之間有一座橋梁,顯然明哲便是這座橋梁。說是橋梁,杆秤更為妥當,鳶兒與泠然各佔一邊,他無論往哪邊傾斜,都勢必招來殺身之禍!

  “放心吧!你看我現在不活得好好的?”明哲嬉皮笑臉道。

  “你以後遇到危險了,也別告訴我,告訴我,我也不會趕來救你!”嘴上雖這麽說,可心裡始終狠不下來,那一分柔情始終牽繞著她,糾纏至今,越陷越深。

  “行,我的泠然小姐,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明哲自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他始終相信,不論何時,泠然一定不會見死不救。不過為了她面子上過意得去,明哲還是不說穿為好,不然惹她生氣,可就不好收場了!

  清寒封住了槐序的內力,拿走了她的斷月劍。雖然兩人的關系已經鬧僵,但彼此的尊重還是有的,她並未像押送罪犯那般對待槐序,槐序也沒有過於激動,乖乖跟在清寒身邊,兩人的關系似乎很微妙,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鳶兒跟韻兒說了點私密的話,韻兒對待明哲的態度略有改變,特別是看明哲的眼神,亦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也不知鳶兒跟韻兒說了什麽,竟能改變韻兒對明哲的態度,要知道這兩個人初識之時,關系可並不好,一鬧再鬧,差點決裂!不過自從韻兒跟明哲去了趟應天府,回來之後跟變了個人似的,與之前判若兩人,大夥也是嚇了一跳。兩人的關系有所緩和,無疑是件好事,再加上有鳶兒從中搭橋,那些過往之事也不了了之,鳶兒和韻兒的關系也更進一層,只是明哲沒怎麽在意罷!

  明哲和泠然也走了過來,相比其他四人,這一對的關系最為神秘,誰也不知道明哲的這位救兵是何來歷,她以薄紗遮面,不願以真容示人,為她的身份增添了一抹神秘感,更加激發了大夥的好奇心。韻兒有種感覺,雖說不上來,但總覺得面紗之下的容貌她見過,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此人的背影也極為熟悉,但就是猜不到她的身份。看見韻兒發愁的表情,明哲暗自偷笑,只有他心裡清楚,兩人皆複姓南宮,若說沒點關系,那是不可能的!只可惜任憑韻兒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泠然與她乃一系之人!

  “此陣被清寒斬出一道裂縫,再加上泠然從外攻入,此陣已不成氣候,瀕臨崩潰之際。我且用殘虹劍送大夥出去,剩下的交給我一人足矣!”

  “你一個人行嗎?”泠然質疑道。

  明哲尷尬道:“此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我若不行,豈不與廢人一般?不必擔心我,至少讓我顯露一番身手,找回一點顏面嘛!”

  “隨便你啦!別撞了南牆才回頭!”

  該說的她都說了,聽不聽是明哲的事,她也不必多言。

  泠然在這兒,明哲總覺得不自在,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質疑,但又無可奈何,這種感覺無異於一把刀插進心裡。

  “拜托,給我點信心嘛!”

  泠然沒有搭理他,場面一度尷尬。

  明哲還就不信這個邪,固執道:“清寒,把殘虹劍給我!”

  清寒本想拒絕,但看見明哲堅定的目光,她還是交出了殘虹劍,“師兄,你小心一點!”

  明哲接過殘虹劍,“我將你們送到城外,等天雷停止了,你們再進城!”

  還沒等清寒等人反應過來,明哲直接將她們送出城外,“殘虹一撇,鏡花水月!”忽然一道白光閃過,清寒等人便不見了蹤影,隻留下明哲一人。

  下一刻,大夥便出現在洛陽城外,只見洛陽城上空,烏雲密布,雷聲轟鳴,狂風大作,似乎有一場浩劫即將降臨。這樣驚世駭人的場景,對於鳶兒和韻兒或許陌生,但對於清寒等人再熟悉不過。這是渡劫的場景,清寒經歷過不止一次,每次突破瓶頸,進階下一個境界,便會有一場天雷浩劫,若能渡過此劫,便可晉級,反之便會隕落於天雷之下!

  剛才在多方面因素的誘導下,清寒成功進階煉虛,這本是件可喜可賀的事,直到看見這駭人的一幕,清寒才明白為何明哲慌忙把她們送出城外,原來他早就料到天雷降臨。這本是清寒的劫難,但他卻將清寒送至城外,自己獨自留下,面對五雷轟頂。天雷浩劫,一般修士便難以承受,何況他才是一個練氣弟子。這可是煉虛的天雷,他怎可能承受得住?

  “師兄,你為何這麽傻?這本是我的劫難,你為何要替我承受?”

  “他就是這麽一個傻子,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他既然自願留下受此一劫,想必已有對策,不必過於擔心,你要對他有信心!”

  泠然本是質疑明哲的人,不想在關鍵時刻,她卻是最相信明哲的人!這場雷劫,不是一般的雷劫,乃是進階煉虛的雷劫,即便是清寒本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故意把清寒支開,獨自留下,應是算到此劫凶險萬分,寧願替清寒受此一劫,也不願她涉險。他這點心意,泠然早就料到了,臨走前還特意提醒了他一句,但他執意如此,泠然也拗不過他。

  “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泠然歎息道。

  洛陽城中,雷聲轟鳴,明哲望著那烏雲密布的長空,會心一笑,運轉周身靈力,將其匯聚到寸光上,嘴唇輕貼孔洞,一股氣流呼出,城中響起一曲悠揚的笛聲。笛聲越來越強,明哲的呼吸也越發急促,仿佛下一刻便將隕落於此。

  他借助槐序的陣法,設下一道屏障,心無旁騖吹奏笛曲。突然一道靈力波動從陣法中央向四周散開,這股波動不同於一般的靈力波動,它更加迅猛,狠狠擊打在牆上,猶如鞭笞犯人一般,會場四周的牆壁瞬間粉碎。

  此陣的威力,舉目共睹,但終究只是凡物,怎可與天雷相較?不到一會兒,陣法開始支撐不住,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明哲只能用手擋住眼睛,方可勉強視物。隨著法陣光芒的減弱,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突破屏障,直往明哲身上劈去。明哲瞅準時機,將自身法力全部使出,對抗天雷,爆炸聲響起,明哲消失在煙霧之中。

  天雷不會停下腳步,向煙霧中發起猛烈攻勢。一道、兩道、無數道天雷同時落下,會場煙霧彌漫, 著火的木欄,破裂的地磚,嶄新的裂痕,不難看出天雷的威力。待到煙霧散去,明哲依舊佇立,不過身上多了幾道傷痕。

  此時明哲手中握著一把劍,黑色的劍身,奇異的咒文,縈繞的黑氣,無一不在詮釋著此劍的詭異。明哲握住這把不詳之劍,頓時黑氣順著他的手臂,湧上他的身體。這些黑氣都是劍下亡魂的怨氣,他們囚禁於劍中,無法轉世,怨念極大,與尋常怨氣相比,顯得更加洶湧。幸虧明哲體內有道宗種下的仙印,方不會被其侵染心智。

  明哲望著那長空,不屑一笑,“天道,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嗎?”

  他用手指蘸了一滴嘴角的血跡,在眉間點了一滴血,黑氣匯聚於劍身,斜提一揮,“六極劍道,破曉!”

  與此同時,天上也落下一道天雷,相較於前幾道天雷,這道天雷蘊含的能量,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天雷與劍氣相碰,一時間,耀眼的光芒吞噬一切,大夥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

  天雷與劍氣接觸的那一瞬間,陣法隨之破碎,明哲被法陣的余波震飛到一旁。

  他一手執劍,一手撐地,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過度消耗帶來的痛苦,讓他苦不堪言,隻得仰天長嘯,宣泄自己的情緒。此刻他全身無力,在半睡半醒之際,用劍劃破自己的手掌,流出的鮮血浸染了這把不詳之劍,此劍旋即散發出一道血紅的光芒,白光與紅光的交錯下,一陣爆炸聲響起,天際劃開一道縫隙,照入一道光芒。

  看見那道光芒,明哲擠出一抹笑容,終於支撐不住,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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