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忙碌的火芽不同,念禪空略顯輕松,自己也算是‘完成’任務回來的,休息一會什麽的,合情合理吧。
“禪空啊,剛回來?”蔬菜商春菜熱情的打著招呼。
真是為難她,在這兒售賣著蔬菜,她定製的三把太陽傘還有草簾都用來給蔬菜遮陽,自己則是頂著這麽大的太陽。
“春菜姐,要多注意哦,別整天嗮太陽,好歹把蔬菜挪挪,空個陰涼的位置給自己坐。”念禪空隨手抱起一筐白蘿卜說道,正好拿回家煮點降暑消渴的蘿卜湯。
“這倒不礙事。唉。”春菜看了不遠處的兒子,歎了口氣。
念禪空很有眼色的詢問道:“春菜姐,怎麽了?”
“去糠真的是。當飯團商,是沒有什麽問題拉。可是一不注意,他就一直盯著糖果商-果蜜看。真不知道是像誰......”春菜吐槽著。
念禪空看向不遠的攤位,果然去糠這小子,並沒有及時補充售賣掉的飯團,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售賣著蘋果糖的果蜜。就差沒有留口水了。
“當然是像您的老公啦。春菜姐這麽漂亮,你老公每次過來,視線都在你身上哦。”
“哪有,他整天守著菜,回來多看一會也正常。”春菜眼神飄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小心的問:“廢神社真的鬧鬼了?”
“嗯?誰說的。”
“那個逃回來的遊商啊,現在孩子們都怕得不行,真讓人頭疼。”
“我家的去糠雖然裝作不怕的樣子,可他的身體一直抖個不行,真是嘴硬的孩子。”春菜說著,臉色變得難看。
念禪空發現春菜嘴唇有些泛白,問道:“春菜姐,你臉色有點差。是不是太陽曬太久了?”
春菜:......
“哈...哈哈哈!別、別胡說了!我都這麽大了。怎...怎麽可能怕鬼啊!哈哈哈哈!”
念禪空無語的把菜錢付給春菜,她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他可沒有說春菜怕鬼,她就自己招了。
走到去糠的小攤上,敲了敲木板,把他嚇了一跳。
“哇,原來是禪空哥啊,別嚇人啊。”去糠慌亂的收拾著攤位,然後放下偽裝,說道。
“別老盯著果蜜看了,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嗎?”
“我哪、哪有看!還有,別和老媽一樣,她老讓我好好乾活,又沒客人!偷會懶怎麽了!”去糠臉色微紅,狡辯著說道:“我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腦袋,正好視線對上果蜜那邊而已!”
“廢神社不是在鬧鬼嗎?有鬼,就趕緊讓人去解決啊!”
念禪空搖了搖頭,決定不再逗去糠。
隨從廣場那邊似乎來了個交易商常駐,聽說她是特地從一個遙遠的國家來這座村子做生意的。
剛來不久就遇到百龍夜行,怪可憐的感覺,之前一直忙著準備各種事情,好不容易空閑下來,要不去看看?
念禪空將蘿卜交給正在澆水的阿咪,交代了幾聲,便走向隨從廣場。
飼養翔蟲的獵人飛蝗依舊在橋頭做著各種意義不明的動作,難得的是他居然沒有像其他外來的獵人一樣,聽到百龍夜行的消息便離開村子。
應該是在訓練翔蟲吧?念禪空並有與他搭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飛蝗擺著自認為帥氣的姿勢,走過連接著隨從廣場的吊橋。
飛蝗:???
這小子難道看不見,我這一身帥氣的鐮鼬龍裝備,還有這帥氣的肢體動作?怎麽連一句喝彩的話都沒有?
飛蝗陷入深深的打擊之中。
隨從廣場。
念禪空一眼就看到了交易商,她的小型交易船,固定在臨時搭建的港口上,看上去是她的傑作。
她的畫風與這種村子格格不入。
那挺拔的身姿,披風上使用金絲紋製的圖案以及黃金飾品,那雙有著金屬護膝的靴子,像極了騎士的裝備。
臨時搭建的港口上還鋪上地毯,放置著桌椅,桌面上是一卷卷的羊皮卷?還有一罐專用的蠟燭液和印章。一張椅子上還放著一把樂器,像是她閑來無事時使用的。
與其說是交易商, 倒不如說像個貴族?亦或者獵人?為大人物辦事的那種。
慢慢走近,念禪空有些懷疑她是怎麽開著這玩意過來的,這要是遇到中等體型的海龍種啥的,一個衝撞,船隻可能就無了。更別說上面堆滿了貨物,看不見火炮什麽的。
猶豫片刻,念禪空走上前搭話。
“你好,請問你這都有什麽商品?”
“你好,我是交易商羅德娜,展示出來的物品都是我的商品。”羅德娜指著一旁堆放得有模有樣的板車,水果,青蘑之類的。
一隻隨從貓正在清點以及擺放著商品,另一隻隨從貓正在畫板上繪畫著,對照著機關河童蛙。
念禪空稍微看了一會,對於羅德娜售賣的狩獵用品,他絲毫不感興趣。
興致勃勃的走到隨從貓附近,拿起一顆通紅的果實問道:“喵喵,這個我能嘗嘗嗎?”
拿著本子清點著物品,身著鋼鐵盔甲的隨從貓看了眼羅德娜,點了點頭說:“我是卡娜莉諾喵!歡迎您品嘗。”
念禪空拿起一顆咬了一口,有點像李子的感覺?怪懷念的,這酸甜的口感。
“羅德娜,給我來一筐。虧你遠道而來,還能保存得這麽好,看來我很幸運。”
“交易就是浪漫!商品中蘊含著遠方的氣息和眾人的汗水......悠然遐想,心中很快就滿是浪漫情懷了。”羅德娜欣慰的說道。
這份工作,比想象中的還要開心嘛。
念禪空略帶開心的表情一滯,不會又是一個詩歌吧?加強版?別說那種聽不懂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