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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顛之主》一百七十五.王女奧羅拉
這是克裡斯第一次踏上尹比利亞半島的土地,他拾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湊近聞了一次,記住這片土地的味道。

 其他維京人也有不少這樣乾。

 可克裡斯無愧於瘋子的外號,他竟然把沙子拿在口中,咀嚼起來。

 接著用水漱口,吐出沙礫。

 “我已經記住這塊土地上的味道,這群羊跑不了了!”他說。

 上岸地點也很完美,避開了哨所跟嘹望塔,數百人沒有受到任何抵抗就成功上岸,隨後尹瓦爾還有其他首領的部隊也跟上。

 這一日,主歷865年9月23日,尹瓦爾率領近四千維京人,穿過阿斯圖裡亞斯海峽,清晨時間於拉科魯尼亞上岸。

 最靠近維京人登入地點的一處城鎮,在維京人上岸半小時之後,敲出這十年來激烈的預警鍾聲!

 “維京惡魔來了!”

 “快跑!”

 “不要怕,殺退他們。”

 “天主護我,邪惡散去。”

 鎮民各種反應都有,但是尹瓦爾這次是為了報仇,他只有一句話,“讓所有人知道,維京人有債必還!”

 克裡斯看著他的手下瘋狂進入民居之中,他沒有選擇這種好啃的骨頭,自己帶著一點人前往城鎮的治安所

 這裡通常會有抵抗的士兵,人數多寡不知道。

 但是克裡斯今天不想殺“女人”,因為今天是自己母親的忌日。

 今天的他,是“仁慈”的“瘋子”。

 他帶著尹瓦爾分給自己的三十幾人,一會功夫就將這個治安所的士兵全都趕出所外。

 接著如同惡狼追逐獵物,痛快地追殺他們。

 “跑吧,快跑!”

 “快點。”

 他一邊擊殺敵人,一邊又放他們一馬。

 過程中有個女人冒出來,全身是血,他的丈夫剛剛被殺了,臉上血液混著眼淚,

 那是絕望的眼神!

 但是克裡斯看了一眼便繞過去,女人沒死,隨後看著火光衝天,到處都是間尖叫聲,女人憤怒地找尋武器,想到屋內有一把作為獵人的丈夫身前留下的短弓,

 她馬上進入屋內,找出來後,走出門外,用盡最大的力量射出去。

 箭支飛到正斬殺一位本地少年的克裡斯身邊,但這箭是軟綿綿落下的,力道半空停止。

 克裡斯興奮地斬殺這位少年。

 “太可惜了,要是再大些,那就更完美了。”

 克裡斯用手指抹過劍身,把上面的血拿來舔食。

 太美味了。

 他還想喝過多。

 女人靠過來,不知道從哪取來斷成半截的長槍。

 克裡斯不主動殺人,但是……面對危險也隻好出手了。

 女人拿著斷槍,引不起他殺戮的興趣。

 只是平澹無奇的一劍朝女人身體落下,確定完全死去之後,轉手拿起這半截槍,接著助跑幾步射出。

 斷槍插入一位天主士兵的脖子,死狀可怕!

 被尹瓦爾分給克裡斯的士兵中,有位小首領道,“你上岸前不是說這是你母親的忌日?”

 克裡斯只是冷笑。

 這小首領也不是因為可憐。

 這片土地,遠比英格蘭或者北海地區的土地更繁華。

 這些羊群先天佔據這麽好的土地。

 而在維京地區,有多少女人孩子乾著比男人更重的話,女人只有孩童跟成年,一旦初潮來臨,就面臨嫁人。

 她們吃著難以下咽的食物,還要肩負戰鬥,抵抗遊民跟罪民,或者其他心懷不軌的鄰居。

 

 為了讓這些女人過上好日子,維京人相信,只有出去搶才有出路。

 如果依然改變不了貧苦,那就是搶的不夠多。

 這位帶著牛角盔甲的小首領走過去,地上斷氣的女人年紀不大,二十,二十二?

 如果能活著,還有很長的日子。

 作為維京人中的溫和派,偶爾也用盧恩字母創作詩歌的他,並不喜歡看女人死去。

 克裡斯仔細看了這首領一眼,稚氣未脫,十七八歲左右吧,但造型獨特,帶著如同牛頭的盔甲。

 維京人並不佩戴牛角盔,這只是一種個人興趣。

 但這時代謠言遍布,敵人們造謠說他們把頭蓋骨弄成牛角盔,突角部份還能取下,不戰鬥時當成盛酒的容器角杯,所以謠言越演越烈。

 “小德雷,跟著我。”克裡斯對著年輕首領說完,繼續玩弄士兵們。

 女人的哭喊聲四起,維京戰士們開始犯下可怕的罪惡,可克裡斯卻隻對男人有興趣。

 終於,有個騎士靠著勇氣佔了出來,但人數太少,不止保護不了其他人,連自己的命運都落入他人之手。

 “把這騎士給我扒……”克裡斯下達退掉騎士身上衣物的指令。

 騎士的劍被打掉,隨後……

 “你這個魔鬼,你比尹瓦爾還殘暴!”騎士嚇呆了。

 “哈哈,比拉格納王的兒子還要殘忍,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讚美。”克裡斯不以為意。

 拉格納以殘暴聞名,他的六位兒子都繼承這一特點。

 無骨者尹瓦爾,並不是說他身體有殘疾,而是他有一種“怪癖”,他喜歡把俘虜的全身“硬骨器官”都毀去,讓這人如同章魚一般,地上蠕動,最後痛苦死去。

 所以才被稱為無骨者。

 克裡斯再度舉起長劍,對他的先鋒隊高喊,“為了奧丁!”

 “殺!”

 ……

 ……

 “阿斯圖裡亞斯實錄維京篇”。

 根據一位少年教士生還者的口述,在這本書中,還原這場戰爭。

 “這一夜,太陽持續到很晚才下山,但目光所及,幾無活體。我們不知道維京人為何如此殘忍,動手的維京人中,有許多都沒馬背高的少年,但他們的眼神,可怕地難以形容……

 我們只能寄望主之恩德,顯聖驅逐維京人,讓大地重回平靜……

 傳聞在北方,數千維京人已經登入名為英格蘭的島嶼,同作為信仰天主的仆人,我希望他們能夠安然無恙。

 希望當地的領主,能夠用劍跟勇氣捍衛家園……”

 此時英格蘭領主的名字,少見地被記載下來,奧蘭的名字也出現一次,這是他首此出現南方的書本,書中說他是抵抗維京人的“老戰士”,埃拉的‘侄子’。”

 ……

 二十日後,

 拉科魯尼亞郡,法理頭銜上屬王國“加利西亞”公爵領的一部份。

 此刻拉科魯尼亞郡主城大廳中,一位十三歲的年輕少女,面色平靜聽著手下騎士報告,主位上坐著一位十七歲的少年。

 但這少年面色緊張,時而用手捂著胸口,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

 這讓列席的教士跟貴族心中鄙視,心理想著如果加利西亞公爵殿下,是少女那就好了

 “維京人來了多少?”

 “還不確定,但已經有四座城鎮遭到攻擊,根據傳回來的統計,還有在海岸邊發現的船隻數量,估計不少於三千,甚至更多!”

 “這麽多人我們怎麽抵抗得了,給他們錢,只要他們能夠退兵。”少年道。

 “王兄,拉格納圍攻巴黎時帶了五千人,足跡遍布個中法蘭克七郡,你知道他們搶了多少東西走嗎?

 現在來了這麽多人,就是把整座城市都送給維京人,也滿足不了他們的胃。”

 少女年紀雖小,勇氣卻勝。

 “兩位殿下,我們應該奮戰,前任加利西亞公爵,在面對維京人或者其他敵人時,從不逃脫。”一位老騎士道。

 “我必須提醒你,我知道你對前主君的忠誠,但他們叛國,勾結南方的異教徒。”

 “殿下,那是誣告!”

 “什麽誣告,王室給了他們坦白的機會,但他們選擇逃跑,那個叫‘斯汀’的公爵繼承人,聽說外逃到英格蘭的威塞克斯,父王曾經派人去傳喚,他卻不願回來,由此可知,他們確實是叛徒。”

 少女不願意再糾纏這個問題,正是因為斯汀一家是叛徒,王國才能收回這麽大塊的領土,並成為自己兄長的直轄。

 這老騎士很忠誠,就是當初那件事過不去,少女也不為難他,轉頭對著城堡軍事總管,後者要說話時,少女直接道,“我們有二百人,城內存糧跟水可以堅持七天,但死守就是傻主意,

 拉科魯尼亞郡地勢偏高,主城位落平坦之處,無險可守,如果拋棄,敵人沒有我們熟知地形,我們沿著山路出逃,至少有一半的人可以走掉。”

 內政總管聽見這話,也想開口,少女又伸出白皙的手掌道,“我替你說,拋棄這麽多領民,作為領主十分失職,你還想說,領主若沒有領民,怎麽能算的上領主!

 我兄長若不是領主,那你們就是貴族了嗎?你們盡了義務?

 拿去打造武器的錢幣,才裝配多少人?

 海岸線的士兵有什麽用?幾千人上岸渾然不覺!

 維京人來的又快又狠,不出半天,就會圍住這裡,就算能守在城理,外頭那一千多領民,會受到遠渡重洋來報仇的維京人發泄,你們躲在高塔上,會看見維京人把他們的首級砍下,用人頭製成酒杯取樂,這就是仁慈?

 馬上敲鍾,所有人都分散,包含領民,只要能逃走一半人,就算成功了。”

 少女用不可反駁的氣勢壓住了眾人。

 但她知道自己說了不算,還需要身旁的王兄說才算。

 於是她轉對王兄說,“您下令吧。”

 聽見六妹的話,作為拉科魯尼亞郡伯,加裡西亞公爵,還有阿斯圖裡亞斯第一王儲的“阿方索”,艱難地說道,“就按照‘奧羅拉’殿下的想法。”

 少女奧羅拉隨後對著列席,剛才跟自己說話的那位年老騎士道,“您在這地方度過六十年,領民都尊重且相信您,請您去指揮他們,讓他們有序的離開城鎮。”

 “謹遵吩咐。”

 老騎士知道這時候該幹什麽,也不糾結剛才問題,隨後拿著王族令牌,指揮城中禁衛軍行動。

 過了一會,警鍾大作,外面亂成一團,但是奧羅拉派出去的老騎士有效穩定了秩序,讓領民分批去走山路,避開維京人,最後退回首都奧維耶多地區。

 退離命令一下,阿方索跟奧羅拉告別,阿方索想讓妹妹跟自己一起走,但是後者道,“分散風險,才是明智的主意,從騎士長的二百人中,我留下最精銳的二十人保護王兄你,請不要害怕,跟著他們就會安全回到領地的。”

 奧羅拉自己選的是一條比較難走的山路,但可以居高臨下看見維京人身影而不被發現。

 這仗打成這樣,不能隻想著逃跑,也要思考反擊計劃。

 拉科魯尼亞郡靠近奧維耶多郡邊界,有一支王族守備隊在。

 奧羅拉選的這條路可以直達這支守備隊,這是她的反擊計劃之一。

 阿斯圖裡亞王國最困難時,被“伍葉麥王國”趕絕到只剩下這一片山區。

 後來貴族們靠著遊擊戰術,站穩腳根慢慢打回去,實現今日領地複興。

 這裡後來也成為歷代王族的山中墳地。

 今日,王國派在這裡守護的士兵,都是王國精銳,一對一戰鬥維京人都不遜色甚至可以站上風的存在。

 可阿方索明顯沒聽進去,甚至哭泣起來,“我會死嗎?我不想跟‘他們’一樣,兩個被挖眼,一個還在伍葉麥當人質,也許某天異教徒一不高興,就把他的眼睛也挖了!”

 阿方索說的他們,是三位同母弟弟。

 二弟跟三弟被伍葉麥士兵抓去,被他的父親贖回時,雙眼皆備挖去。

 四弟則因一年前在南方征稅時過於激烈,被叛亂的農民抓住,最後賣到異教徒手中,領地也落入敵人之手。

 有前兩次的經歷, 這一次國王奧多尼各再也不贖回,讓上帝保佑這兒子的生死。

 阿方索越哭越害怕,甚至說出,“伍葉麥要打我們,維京人要欺負我們,還有兩位叔叔,都想把我從位子上趕下去,如過有天父親離去,我鬥不過他們的!”

 眼見王兄失態,難以穩定,最後奧羅拉苦勸無果,忍不住打了王儲一巴掌,才讓他回神。

 阿方索極度依賴這個妹妹,只是摸著紅腫的臉,沒有下一步動作。

 兩人不似兄妹,倒似母子。

 奧羅拉的目光堅定不移看著兄長阿方索。

 “我會守在你身邊,誰想染指王位,我會殺了他,抹去他的一切!”

 “我不是你,也不是父親,沒有成為王的本領。”少年依然害怕。

 “本領後天可學,但我們的姓氏,這是半島最尊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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