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麽念同學,我問你,如何合理的使用治愈術。”愛麗絲瞄了一眼正在做飯的念煙霞問道。
念煙霞帶著滿頭問號,看了眼被自己一刀斃命的魚,說:“這還能搶救?”
經過大半年的學習,已經精通了火焰,冰系魔法,至於治療系的,電療算嗎?
要說怎麽冰鮮食材和炙烤食物,那自己可是拿手得很。
突然又覺得魔晶石很好用了,隻管往裡注入精神力就能釋放。
愛麗絲小力地拍了拍桌子說:“誰說那條魚了,快點回答。”
可惡!他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師傅。
簡直就是賴皮,算了,誰讓他是自己的哥哥呢。
“噢。”念煙霞盯著這條死魚陷入了沉思。
不對啊!不是就看了一眼治愈術嗎?這也能拿來考問自己?
“小刮小蹭自行治療,傷筋動骨找醫生,免得骨頭錯位。以後的醫生都可以學一手。”
念煙霞側頭看了一眼愛麗絲,說道:“我們幾個沒有人學治愈系的魔法,懂我意思吧。改天送你去學習醫學一段時間。”
“蛤?”愛麗絲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麽鬼,問問題的不是我嗎?怎麽反過來給我增加難度。你不是會嗎?
愛麗絲不幹了,為什麽要送自己去學醫,直達天花板的教材,自己看著就頭痛。
“我會治療魔法啊!你們不是對身體了如指掌嗎?有什麽關系。”
“治愈魔法又不是全能,該生病,還是得吃藥。”
“不和你說了,我找蒂法聊天去。”愛麗絲嘴一癟,撇過頭隔著念煙霞一個空位坐到一邊,拿起了手機。
嗯,身為薩菲羅斯呆過很久的村莊,也受到了大力扶持,外出的年輕人也紛紛回到家鄉貢獻一份力量。
現在村子裡已經人手一個座機,蒂法手上甚至有愛麗絲發快遞過去的手機。
愛麗絲時不時就會打電話過去和蒂法聊天。
“蒂法,我和你說,念煙霞他太過分了,還想送我去學醫,都沒問我的意見。”
念煙霞翻了個白眼,要是真不問你,你隔天就進去了。
尼布爾海姆。
蒂法聽著愛麗絲數落念煙霞的話,不禁輕笑著。
心中想著,學校嗎?那會是什麽樣子的?
蒂法看了眼窗戶外面,大家都在很努力地建造各種東西。
村子裡的變化好大,聽說還會建一個小學,不過我好像過了那個年紀?好可惜。
克勞德他過得怎麽樣?其他小夥伴都有發過書信,雖然看上去很不適,他們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唯獨克勞德一個人沒有任何消息。
這是把自己忘了吧?也沒有任何聯系方式,就連克勞蒂亞阿姨也基本沒有收到他的信息。外面的世界真有那麽好?
蒂法還是忍不住,詢問道:“呐,愛麗絲。你在米德加有見過克勞德嗎?”
“克勞德?”愛麗絲眉頭微皺,是誰?
再想想,恍然大悟,那個半夜向蒂法告白的小子啊。
“嗯,自從他出村後,就沒收到他的消息。”蒂法擔心的說道。
愛麗絲看向了念煙霞,她知道他聽得到。
“在當巡邏隊的一般士兵呢。”念煙霞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道。
對於這個主角,自己可是有在關注他的動向呢。
愛麗絲將相關信息轉達過去。
這和另外兩個參軍的小夥伴一樣。
話說神羅戰士已經取消了,那克勞德的願望豈不是落空了?他一定很傷心吧。蒂法暗自想著,回道:“沒事就好,克勞蒂亞阿姨一直在念叨他。”
“蒂法!到時間了!”門外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蒂法連忙和愛麗絲說著抱歉,掛斷了電話。
愛麗絲並沒有怪她,蒂法現在的工作是教導村裡的中老人學習健身操。
就是讚甘所傳授的體操,據說有延年益壽的功效,因此大受大人們的歡迎。
一年前讚甘來到尼姆爾海姆村教導眾人體操,一眼看中了蒂法,不過他很失望,因為蒂法已經學習了其他人的流派,自己無法傳授她秘傳之書。
而被讚甘所指定的蒂法,也因為獲得了工作。
她被中老年人找上,要求她教導他們體操。
蒂法一開始是不要錢的,但是老人們卻很強硬,他們認為得讓蒂法認真起來。
付出報酬,並且獲得與金額相符的指導,這讓他們感到安心。
靠自己的能力賺取報酬,這樣的體驗對蒂法來說非常有吸引力。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世界一下子變得寬廣了起來。
最終蒂法以6Gil每小時的價格,接下了這一份工作。
馮德村長的阿姨,莫娜米婆婆和蒂法兩人在廣場做著體操,蒂法認真的觀察著莫娜米婆婆的動作,不時伸出手調整莫娜米婆婆的動作。
莫娜米婆婆突然聊到了蒂法雙親的事。
“布萊恩那個家夥,為了獨佔蒂雅,到最後也沒有離開村子呢。”
“啊?是這樣嗎?”
“因為蒂雅那個孩子很受歡迎啊,就和現在的你一樣。”
蒂法不太開心,青春期逐漸成長的身體也被揶揄調侃,蒂法對此非常反感。
但收了報酬,就要做好,這份責任感驅使蒂法很有耐心地繼續聽著莫娜米婆婆說起從前的事。
“你也離開村子比較好。”莫娜米婆婆突然對著蒂法這麽說。
“啊?似乎是呢。”蒂法依然在糾正著莫娜米婆婆的動作,回應道。
“出身在尼布爾海姆的女人是應該要改變了。”莫娜米婆婆的動作稍微放慢了一些,說:“我們這一代人從沒有想過這事情,但是啊,史特萊夫家那個女兒。”
莫娜米停了下來,好像在回憶著什麽。
“那個孩子說一定要出去,不知道是討厭這個地方,還是希望在大都市生活。”
“拋棄尼布爾海姆的女人家傳統幸福常識,好像是否定了我們這些人一樣。 ”
“我們大家都在批評著她,可內心裡卻一直都在為她加油,希望她能夠開辟自己的道路,傳統或許也需要改變了。”
蒂法歪了歪頭說:“克勞蒂亞阿姨不是留在村子裡嗎?”
對於克勞蒂亞阿姨的過往,她完全不了解。
“沒辦法啊,在旅館工作的克勞蒂亞被來到村中的男性旅人帶來的外界氣息所吸引,而且對方擁有著非常美麗的面容。你看克勞德就知道了吧,完全承繼了雙親的優良血統。”
“嗯。”蒂法輕輕回應了一聲,確實。克勞德也擁有著美麗的面容,母親也稱讚過。
“但那是像風一樣的男子,完全沒有辦法綁在一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在克勞德剛會走路的那時候,他隻說了句要去山那邊就不見了。”
“後來我們也只找到他的隨身物品,身體應該是被魔物給吃掉了。”
“你也曾經在那山裡遇難過,幸好那時候沒被魔物襲擊。”
“克勞德把你引誘去爬尼布爾山,果然是身體流淌著他父親的血吶。”
蒂法警覺了起來,她沒有回應莫娜米婆婆的話,只是重新督促她做著體操。
“有著這麽可愛的臉,個性卻很嚴格呢。”莫娜米婆婆顫顫巍巍地做著體操,道。
“那個遇難事件,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嗯,很可惜。”
到底大家是為了體操而來,還是為了聊天而來?老人們總會在一起說起以前的事,但他們都不會講自己的事情,反而很自然地說著蒂法父母那一輩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