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張小王,原本是個天天遊手好閑的大學牲,在大學校園裡過得不亦樂乎,直到有一天,一道亮光把你送到了七十年後的戰場。在這裡,你被炮彈炸傷,在病床上得知了這個時代的背景,正當你思索下一步該怎麽走的時候,卻有一個認識你的小白臉主動跟你一起上路....
聽著他態度熱切,嘴巴像機關槍似的蹦個不停,再加上關於身世的事情吸引了你的注意力,你最終轉過身去。
“身世的事以後再說吧,我願意相信你。”你說道。
楊焰的臉上樂開了花:“太好了小王,果然你就算失憶了還隱隱約約記得我這個朋友!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那個時候你七歲,我們一起在海灘上玩....”
MD,這小子怎麽這麽能囉嗦啊。你聽了以後真忍不住直皺眉頭。除了討厭小白臉娘炮,你在穿越前也是巨討厭這種說個話各種囉哩囉嗦,八竿子打不著北的人,真是讓人頭大。你TM來找我一趟,你倒是告訴老子有什麽事啊,該不會這娘炮要邀請自己一起上路,一起共患難吧?別,有這種豬隊友,我可不想送....
但是,TNND,讓你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你實在受不了他那機關槍一樣的嘴,直接毫不留情打斷了正在瘋狂追憶往事的他,問道:
“所以你來找我幹什麽?”
“哎呀,上路嘛上路,”他又開始說個不停了,“我在電話裡早就得知你的傷早就已經養好了,咱倆是好兄弟啊...也許你現在失憶了,不記得我這個兄弟,沒事,但是我還記得。咱倆一同來A國當雇傭兵,我不能在你落單時丟下你不管,前面還有敵人呢,現在不上路更待何時啊。”
好吧,看來自己是要和這個豬...啊不,看上去並不靠譜的隊友一起送人頭了。你剛要在心裡罵娘,後來轉念一想:反正我傷已經好了,上路是早晚的事,畢竟也不可能總待在這醫院裡吧,啥活也不會乾天天躺病床上混吃混喝也太老賴了...這時候就別管討不討厭了,有個人做伴總是好的。就是不知道這位親愛的隊友所說的“上路”,是正兒八經的上路還是上黃泉路啊...
你還是答應了他,並告訴他在上路前你得跟護士說一聲,要不然到時候醫院找不到人那就有點麻煩了。你回到病房,看見陳雪正在給另一位傷員上藥。你瞄了那位傷員一眼,好家夥,這比老子還慘啊,胳膊都被炮彈炸掉一根....放在以前這基本上下半生就毀了,更別說繼續戰鬥了,而現在上上藥就能長出來...穿越的事實真是讓你有一種時空的割裂感。你站在原地咳嗽了一聲,成功吸引了陳雪的注意。
“嗨...你回來啦?那位先生早在昨天就給我打電話了,那語氣真是對你充滿了擔心啊。身體怎麽樣了?”她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親切。
“別問怎麽樣了,直接安排出院吧。”
“哎....我們這裡一直都有規定,就算是傷已經痊愈了,也要留在醫院裡觀察兩天再說,萬一有什麽後遺症呢?因為有外面的帳篷,也不用擔心床位不夠的問題....”
你猶豫了,但是脫口而出的卻是...
“不用了,”你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後遺症什麽的...我不怕。我兄弟等我很久了,我還著急趕路呢。”
看到你態度強硬,她便也很識相,沒再挽留。在她眼裡,你只不過是個和她毫無交集的傷員,
像你一樣的傷員有很多很多,走了一個接著就能再來一個,不會在她的腦海裡留下任何印象。而對你來說則不然。你承認你就是對她有想法了。用文化人的話來說...就是一見鍾情了。想到現在就要離開,你確實百般不舍,但是...唉,女人雖然重要,但是區區女人,無法停下老子前進的步伐!現在好好乾,以後女人有的是。天涯...什麽芳草來著?反正不要單戀一枝花就對了! 在出病房前,你悄悄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卻無意中和她四目相對。你嚇了一跳,趕緊扭過頭去,大踏步走出病房,連她當時是什麽表情、什麽神態都沒看清。
想多了吧,人家只是無意中看了你一眼而已,我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
來到病房外,你撞上了來透風的劉山。他的傷比你要嚴重,目前雖然已經能自主活動了,但是仍需要進一步治療,還得在這裡待上幾天。不能和他一起出院,你打心底裡覺得很遺憾。在陽光下,你第一次發現這位壯漢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魁梧:一米九的身高,比你高了大半個頭,渾身肌肉,看上去特別雄偉,就像一座山一樣屹立不倒,這跟他的名字相符合。唉,MD,如果老子的隊友是這號人物而不是那個瘦不拉幾的小白臉該多好啊。你也知道以貌取人不對,畢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但是,就從外觀的角度來看,這大塊頭怎麽樣也比那叫楊焰的小子靠譜吧....太鬱悶了,太鬱悶了。
“早上好劉山大哥,小弟已經痊愈,現在就要出院了。”你笑嘻嘻地拱手蹭到他眼前。
“喲,好得挺快的嘛,真羨慕你們這些受了小傷得年輕人,休息一天就好得差不多,可以重新上戰場咯,”他攤攤手,接著又露出無奈的樣子,“唉,不像我,受的傷太深,還得在這裡養好幾天。對我來說,生活只有奮勇向前才有意義:和平時代要努力工作,到了戰場要英勇殺敵,為國捐軀。現在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像個廢人一般。”
聽了他的話,你表面上附和“是啊,是啊”,心底裡忍不住對他肅然起敬。就像你異常討厭娘炮和小白臉一樣,在穿越前你就對心懷家國情懷的將士們格外崇拜。在你看來,他們是偉大的英雄,值得所有人肅然起敬。你曾經也有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為國效力的想法,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常年泡在網吧打遊戲的你早早的就戴上了近視鏡,家裡經濟條件不好也沒法給你做手術,你就這麽喪失了入伍的資格...唉,要是老子哪一天能成為一名軍人在戰場上揚名立萬,那該多好啊!真是沒想到這樣的願望成為了現實,雖然你的身份不是那麽好聽。你不是一國之軍人,而是雇傭兵....
“你好像因為被炮彈炸傷,導致記憶有一點問題,再加上你拒絕了醫院的住院兩天觀察請求,這些不會給你出行帶來什麽麻煩吧。”劉山熱切地問道。
“呃,不會。首先我身體很好了,吃了藥打了點滴以後就恢復得不錯了,沒什麽毛病了。關於記憶的問題...”你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我有個看上去和我關系很好的戰友來找我了,他願意把我帶回所屬的雇傭兵團去。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認為他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劉山狐疑地盯了你一會兒:“你的這位朋友是?”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你明顯聽出了他語氣的變化,可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嗎?在你眼前的這位大漢,他的語氣中帶著猜疑、無奈又有些憤怒,讓你完全摸不著頭腦。你也沒顧上想那麽多,脫口而出道:
“他說他叫楊焰,是個白白淨淨的家夥,看上去挺瘦弱的....其實我也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值得信賴。”
劉山沉默了。他低下頭,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愣了幾秒後又把拳頭松開,把剛才吸的那口氣用力呼了出來。
“我過兩天傷勢就好了。我跟你們一樣,我也要出發尋找自己的部隊。”
說著,他便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在臨走之際又說了句:
“真是期待能碰上你們啊。 祝你好運。”
說著他便捂著自己胸前的創口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你的視線。
你在腦海內反覆咀嚼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思來想去總感覺他話裡有話,可他具體想表達什麽,你一時半會兒也琢磨不明白。這家夥,怎麽這麽古怪啊...你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你在病床下面找到了自己的裝備:一身被炮彈碎片炸了個半殘的防彈衣和頭盔。至於你那把AK....可能是被炮彈炸了個稀爛,碎片被永遠留在戰場上吧....你望了眼已經慘不忍睹的頭盔和防彈衣,心想,TM穿上這玩意還有用嗎,就這副爛裝備的水平,遇到拿槍的敵人橫豎都是死,還不如不拿...唉,算了,當老子倒霉,有總比沒有好。你最終還是選擇了穿上。
哎,這是什麽?
床底下的另一個木箱吸引了你的注意。你把它拉過來一看,發現裡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罐....你拿出其中一個最為顯眼的紅色藥罐,讀起了上面的字:
“治療因失血造成的外傷,極速止血....”
後面就是一大串你看不懂的化學成分了。你又拿起一瓶綠色的讀了起來。
“清除體內毒分,一定程度上緩解中毒....”
這些可真是好東西啊,對出行什麽的肯定有很大幫助,足夠當個buff拿來自保了。你想道。現在剛好病房裡人很少,受傷的都去曬太陽去了,護士們都在外面忙活...
要不沒良心一回,全部拿走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