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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擺爛了,老爹是胡惟庸》第38章 小跳蛙
  胡漢山笑咧著一張臉,期待的看向了廖世榮葉慶元等金陵前十才子。

  這些大明讀書人裡的佼佼者,可不是那些死讀書的酸腐書生,連個舉人都考不上說話還磕磕巴巴。

  廖世榮葉慶元等金陵前十才子的嘴那是真的能言善辯,說上一句舌燦蓮花都不為過。

  各種引經據典的怒斥,堪比在朝堂上彈劾官員的禦史言官。

  把官員們罵的恨不得刨了對方祖墳,還覺得被罵的挺有道理。

  屬於是過於能言善辯了,把官員們罵的服氣了。

  期待了半天。

  胡漢山又是沒等來口水四濺的狂噴。

  不對勁啊。

  我都侮辱了聖人朱熹,面前的大儒才子們怎麽沒反應。

  胡漢山抄著袖口,從寒菊亭的一角站了起來,不再一屁股蹲在那裡。

  當他從大喜過望的情緒裡緩過勁來,仔細觀察了海內鴻儒宋濂的神情,怎麽看都有些不對勁。

  海內鴻儒宋濂沒有滿臉嚴肅的成見,恨不得把胡漢山這個狗東西趕出去。

  有的只有一臉的沉思,像是在權衡什麽。

  胡漢山略微放心了,總算是沒翻車。

  這次作那麽大的妖,公然辱罵了讀書人供奉在文廟裡的聖人。

  怎麽可能還會翻車,絕對是多想了。

  胡漢山觀察完讓他放心的海內鴻儒宋濂,又去仔細觀察閩學宋濂、史學陶昱等金陵前十才子的神情。

  胡漢山徹底的放心了。

  閩學宋濂、史學陶昱等金陵前十才子同樣是滿臉的沉思,也是在權衡著什麽。

  別人不知道怎麽在權衡什麽,胡漢山太懂了。

  從小到大見到過很多次這種神情。

  忌憚左丞相胡惟庸黨羽遍布朝野內外的勢力。

  胡漢山這些年來,每次紈絝闖了禍以後。

  那些官員們不論大小,都會露出一副權衡利弊的神情。

  胡漢山等不及被罵了,準備再加一把火。

  讓閩學宋濂、史學陶昱等金陵前十才子趕緊引經據典的罵他,罵的他越狠越好。

  就在胡漢山準備張嘴說話,廖世榮臉上帶著一股從來沒有的肅穆,走到了胡漢山面前。

  胡漢山消失的笑容,再次笑咧了。

  等了那麽久的被罵。

  屬於他的韶音。

  終於是要來了。

  不過,在挨罵以前,胡漢山還是小心的退後了幾步。

  廖世榮不僅是新晉的金陵前十才子,還是燕王府儀衛副將,在弓馬騎射方面極其的嫻熟。

  挨罵可以。

  挨揍只能是胡漢山揍別人。

  胡漢山站好位置,熱切的望著來罵他的廖世榮,熱切的那個勁可以說是望眼欲穿了。

  廖世榮滿臉肅穆的又向前幾步,鄭重拱手:“漢山賢弟,不知道這個知行合一是誰歸納的至理名言。”

  知行合一?

  不就是朱熹說的嘛。

  什麽格物致知、月印萬川、知行合一不都是理學的根本要義。

  怎麽還過來問我?

  胡漢山現在就等著挨罵了,等了半天還沒來,反倒是被廖世榮追著問一些明知故問的事情。

  胡漢山不耐煩的說道:“知行合一不就是程朱理學和陸王心學吵架時,最常用的一種說辭.......”

  這句話還沒說完,胡漢山愣住了。

  那張望眼欲穿的期待臉,只剩下了哭喪臉。

  胡漢山哭喪著伸出手,

恨恨的拍了一下嘴:“讓你欠。”  “見好就收多好,非得要保證萬無一失的多說了一句。”

  胡漢山提到陸王心學忽然想起來了,格物致知、知行合一經常在一起提到,讓他記混淆了。

  這兩個根本要義不是相互印證,而是對立的兩種學說。

  對立也就算了,提出知行合一的那位。

  還是最後一個聖人王陽明。

  難怪就連海內鴻儒宋濂都是滿臉的沉思,感情不是在權衡左丞相胡惟庸的權勢。

  是在咀嚼知行合一這四個字。

  這次不僅翻車了,還翻了一個大的。

  還有更讓胡漢山難受的後續,葉慶元這位學識淵博的中樞重臣長子,態度直接跨越了認同,變成了對待名士的那般的尊重。

  葉慶元讀了十幾年的閩學,竟然對恨不得滅了對方道統的陸學門生胡漢山產生了尊重:“聖人孔子被譽為素王。”

  “陸學有了漢山賢弟的知行合一四字,陸九淵足夠被成為陸王了。”

  胡漢山剛想說知行合一是一個叫王陽明的人提出來,結果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姓氏王,就成了爵位王。

  掐滅了胡漢山想要挨罵的最後一絲希望。

  海內鴻儒宋濂還點頭了,算是認可了葉慶元的說辭,徹底給陸王心學蓋棺定論為素王的王了。

  以這幫讀了那麽多年經史子集讀書人的讀書人執拗,還有又臭又硬的頑固不化。

  只要是認定的事情,洪武皇帝都勸不回來。

  就算說出王陽明這個名字, 也會認為是胡漢山的化名。

  氣節二字。

  看的比命還重要。

  真要是能夠為了氣節而死,不是平庸的老死在病榻上,一個個爭先恐後到癡狂。

  真正的讀書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個名垂青史。

  胡漢山在大寒時節的大冬天,心裡比起在酷熱的大暑時節還要煩躁,氣的上前一步給了葉慶元一拳:“你他鹽豆的......”

  葉慶元胸口挨了一拳,還是被淮西勳貴子弟打了一拳,這人還主動退婚了他單相思多年的傅玉媖。

  作為浙東文官子弟的一員,哪裡能忍得了。

  葉慶元偏偏就忍了,還一臉的樂呵:“是在下的不對,搶了漢山賢弟對陸王二字的定論。”

  “漢山賢弟要是不過癮,可以再來幾拳。”

  一口一個賢弟,挨了打還滿臉的樂呵。

  胡漢山覺的自己已經夠無賴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不要臉的鹽豆,只能無奈的收走了拳頭。

  葉慶元似乎是真的愧疚了,高聲提議道:“漢山賢弟因為拒絕藩王那件事,遭到仕林文壇的抨擊,從金陵第一才子變成了前三才子。”

  “在下建議,漢山賢弟重回金陵第一才子。”

  就在葉慶元剛開口建議,胡漢山感覺情況不妙,趕緊撲了過去準備捂住葉慶元的嘴。

  胡漢山的動作沒有葉慶元的嘴快,還是慢了一步。

  又成了金陵第一才子。

  這才成為金陵前三多久。

  又倒回去了。

  反覆橫跳。

  擱這,擱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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