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動靜傳來,讓城上的人注意到。
只是隔著太遠看不清,而且太陽快要下山了,更是嚴重阻礙視線。
張驍他們雖有望遠鏡,但這無法做到透視,所以也不知道敵人在幹嘛,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也讓他不得不加快動作,先把人員訓練出來再說。
城牆下槍聲響做一片,這些人第一次接觸手槍,被這槍聲震懾到的不在少數,甚至有人以為這是天神武器,差點沒跪下磕頭。
好說歹說的,才讓這些人拿起槍,安穩的打上一個彈夾,熟練一下槍械的後坐力和攻擊模式。
然後便是教他們怎麽拆彈夾,怎麽裝子彈。
至於其他的槍械保養拆卸組裝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太遙遠了,等先過了眼前的這一關再說吧!
天色漸暗,城牆上點起了火把,因為視線不好,暫停了對槍械的學習。
主要還是時間充足,並不著急。
眼前的虎賁軍都是騎兵,不擅長攻城,所以他們才這般有持無恐。
雖說如此,但夜間的巡邏依舊不敢松懈。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這是他第一次看這個世界的月亮,又大又圓,明晃晃的。
“今天是十五嗎?”張驍詢問一聲。
“應該是吧,不然月亮也不會這麽大。”華鈺只是看了一眼便有收回了腦袋,他的目光放在遠處的敵軍大營,並沒有因為月亮而發出多少感歎,事到如今敵人還在眼皮子下面,沒有多余時間讓他去悲傷春秋。
“早點休息吧!”張驍知曉他的憂愁,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便去找地方睡覺。
“嗯!”華鈺只是輕輕應了聲,不過身體卻沒有動彈,依舊眺望著遠方。
是夜,很安靜。
虎賁軍那邊似乎真如他們所說,在等後面的大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沒有絲毫動靜。
後半夜,張驍是被一股尿意憋醒的,可能是晚上水喝的有點多。
迷迷糊糊的,推開房門,找了個無人的牆角就開始放水。
忽然有什麽硬硬的東西抵在他的後背,讓原本迷糊的他瞬間將清醒了,並且很識趣舉起了雙手。
“敢問壯士……”
“閉嘴,不要說話!”是一個女聲!
“轉過身來!”對方又說。
“這不好吧……”張驍有些為難。
對方威脅道:“你難道想嘗試一下你售賣的槍的滋味嗎?”
都這樣說了,他張驍還能說什麽呢?隻好說了句:“好吧,不過你別後悔。”
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子來,不過眼睛是閉著的,並說道:“我知道你們的規矩,我閉著眼睛的,絕對看不見你的樣子。”
對方在看到轉過來的張驍後,不知道是作何反應,只是低罵一句:“流氓!”
這讓張驍就不樂意了,有些委屈:“是你讓我轉過了,現在又罵我。”
眼睛的余光瞟了眼這個刺客,或許還是經歷太少了,訓練不到位,飽受封建思想荼毒,她腦袋悄悄的轉到一邊,不敢用正眼看他。
張驍原本收回的手,半途中突然變道,突然將對方指著自己的槍拍開,直接衝進她懷裡,依靠身體的優勢,將其壓倒在地。
動作很快,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驍重重的壓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此時的張驍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一手將她持槍的手控制住,
一手用手臂死死的壓著她的脖子。 趁著她呼吸困難,力氣跟不上的時候,奪過她手裡的槍,將其扔到一邊。
對方還試圖反抗,但哪是張驍的對手,本來身體就有差距了,加上這一個月的訓練,讓張驍的力量更是上了一個大台階。
光用一隻手就給她控制住了,另一隻手摸索著抽出她的腰帶,將其雙手捆綁起來,接著便是邦邦照著她腦袋就是兩拳,打的她眼冒金星,又撕了塊布塞進她嘴裡。
這般,張驍才從她身上起來。
忽然,他有所感,一抬頭,正對上了華鈺有些反光的眼睛,這就有點尷尬了。
“咳,你也出來起夜啊。”
“不是,是聽見動靜出來看看!”華鈺冷靜下來,冷聲回答道,目光也放到地上的那個人影身上。
“這家夥乘著我解手想要襲擊與我,幸好我反應快,不然可就危險了。”張驍解釋了句,“這人你得要好好審一審, 肯定是奸細,她還弄到了槍,你們這隊伍有些管理有些松啊!”
聽張驍所說,華鈺才明白自己想偏了,擔心的問道:“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倒是夠嚇人的。”張驍搖頭,這確實將他嚇得夠嗆,現在想想就有些後怕。
因為睡覺,身上的防彈背心都卸下來了,所以對方要是直接開槍的話,根本扛不住,當場就得死。
若是再來一次,可能他根本沒那勇氣去反抗。
“這是我之過,竟讓人混進了隊伍裡,也幸虧張兄你沒事,否則便是害了你,我也難逃其咎。”華鈺滿是歉意。
“事情已經過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將她抓起來審訊吧!”
“嗯,我知道了,張兄放心,這事定會給你個交代的。”華鈺拍板說道,隨即高聲呼喊:“來人!”
片刻,便跑來一群士兵,一起來的還有華珣。
“怎麽回事?”
“這個賊子想要刺殺張兄,好在張兄身手矯健,將其製服了。”
“他?”華珣聞言,伸頭過去看看,隻覺地上的人有點眼熟,但看不清容貌。
“是的!”
“將這個賊人帶回去好好審訊!”華珣憤憤喊道,居然在他眼皮子下面搞刺殺,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一群人上來,將地上的人拖走,臨走時華鈺向他發出邀請:“張兄要不要一起來審訊?”
“嗯……樂意至極。”張驍欣然答應,他隻覺自己也沒得罪過誰,竟有人派人來刺殺自己,當真是看的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