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就你回來了?”
“是屬下辦事不利,讓弟兄們死傷慘重,讓敵人逃走了,請將軍責罰。”
“怎麽回事?對方就兩個人,你一個小隊怎麽連他們都拿不下來。”
“本來已經拿下了,但中間突然殺出了個人,把他們救了。”
“哦?那個人有這麽厲害,能從你們的手裡把人救走?”
“那人實力一般,但手上火器是著實厲害,仗著火器之利,弟兄們都不是對手,而且那火器聲響巨大,以至於戰馬受驚,無法形成進攻。”
“火器?”隊伍中間的一個穿著華麗鎧甲的男人撐著下巴,重複了一句。
在他的印象裡,那玩意也就用來聽個響聲,根本沒有多少作用,最多也就是在守城的時候才有點用,因此對於他們專門用來進攻的騎兵來說,絲毫作用都沒有,所以根本沒仔細去了解過。
“莫非是你辦事不利,找的借口吧?”一旁的一名千戶冷笑譏諷道。
“是否是辦事不利,這個等看完現場就知道了,用不著你多嘴,若是真的辦事不利,我自會處罰。”他對面的人針鋒相對,明眼都看出來,他是護著這位隊長的,而且直接把話挑明,不給對方明嘲暗諷的機會。
“哼,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說罷,這個千戶便不再言語。
“走,都去看看吧,順便將弟兄們的屍體收殮了。”主將慢悠悠的說道,對於剛剛屬下之間的冷嘲熱諷恍若不見,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眾星拱月之下,主將等一群人來到之前戰鬥的地方。
只見這裡屍體一片,最為顯眼的還是地上的那個爆炸後留下的坑洞,空氣中還彌漫著刺鼻的氣味。
“火藥什麽時候能有這麽厲害了?”
“莫不是北郡王府府在偷偷的製造火藥?他們有這個膽子?”
“不管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先做好準備吧,畢竟是個郡王呢。”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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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追來吧?”
“沒有見到。”
“走,快點進城,進城就好了。”
“他們為什麽要抓你?”
“我怎麽知道?”
“是不是和你的身份有關?你嘴裡的北郡王府是幹嘛的?”
“你不知道北郡王府?”
“我啷個曉得嘛!”
“……”華鈺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麽。
“怎麽?你那王府很有名?”
聽他這意思,應該是了。
“一般!”華鈺低頭,隨口應付了一句。
心中卻不平靜,這究竟是哪跑出來的野人啊?連北郡王府都不知道?難道是塞外胡人?
如此一來倒也能解釋他這一身裝扮,滿頭短發,還有那不是很正常的官話。
只是塞外的火藥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華鈺一邊猜著張驍的身份,一邊希望從他嘴裡套出些什麽來。
而張驍則是想著怎麽多賣點貨物,能多賣些自然更好,最少也得賣出10支以上。
兩人各懷鬼胎,抬著王成走上了官道。
上了官道之後,路上的人就多了起來,不過看到他們三人,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衣衫不整,滿是補丁,見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就是遠離,根本招惹不起。
直到看到了一支商隊,華鈺連忙過去將其攔下!
“不知閣下攔下我們是要做什麽?”
“叨擾了,
我們在山上遇到匪徒,同伴受傷了,希望你們能載我們一程,到了前方虞城定有重謝。”華鈺飛快說道,他眼睛的余光看見車上有人在抽刀了,再不說就怕沒機會說了。 “抱歉,我們車上沒有空位了!”一名中年人上前來拱了拱手,滿臉歉意的說道,至於是真是假,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沒事,拉根繩子幫馬車後面給拉著就行了,不用上車!”張驍扔下王成,一蹦一蹦的跑來,高聲喊道。
聞言,馬車上的人面面相覷,這樣的話不怎麽好拒絕啊。
王成被放在一個簡易的擔架上,就是兩個粗木棍中間綁著繩子,擔架的一端綁在馬車上,呈現懸空狀態,另一端則在地上拖著。
雖然簡陋,但起碼用不抬了,兩人也輕松了許多,跟著車隊趕路。
路上,他們明顯感受的到這個商隊的人對他們的警惕,眼睛不時的看過來。
不過他們也不乾準備什麽壞事,因此也無所畏懼。
忽然,前面的馬車後面窗戶的簾子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正好奇的看著他們兩。
華鈺禮貌的拱了拱手,衝其微微一笑,加上姣好的容貌,引得對方一陣羞澀,匆匆忙忙的放下簾子。
至於一旁的張驍,對方連看都沒看。
“嘖嘖,華公子,我看車裡的那小姑娘好像看上你了,要我說,你要不就出賣一下色相, 這樣我們少走點路,我這建議怎麽樣?”張驍挪瑜道。
“說什麽胡話呢?這種話不要亂說。”華鈺瞪了張驍一眼,十分驚詫他是怎麽敢說出這樣的話的。
但考慮到他是個胡人,不懂禮儀,這也就想得通了。
“你說什麽呢?”倒是一旁的車隊護衛聽見了,怒瞪著張驍,呵斥道。
“我家小姐心善,答應了你們的要求,你竟然如此編排,居心何在!”
“啊?”張驍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玩笑的話,竟引來對方的怒斥,當下心中有些懊惱,小點聲就好了。
“這個仁兄莫要怪罪,他是個胡人,沒見過世面,剛剛那句只是玩笑而已,在這給你賠不是了。”華鈺連忙解釋道,並按著張驍的腦袋,要他一起道歉。
自知理虧的張驍任由華鈺摁著自己的腦袋,心裡卻是嘀咕著。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有些話不能亂說!”馬車內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稚嫩,像是故意裝著很嚴肅的樣子。
“多些姑娘!”華鈺連忙道謝,並瞪了眼張驍。
張驍不語。
“你是胡人,不懂禮儀就不要亂說話,容易得罪人!”華鈺拉著張驍,在他耳邊小聲告誡道。
“我不是胡人,還有,我哪想到會這樣?只是一句玩笑而已,未免也太當真了吧?”
“事關人家清白,怎能隨意玩笑?這又不是那些紅塵女子!”
“好吧,我曉得了。”
張驍悻悻點頭,算是感受到了古代對於男女之事的嚴肅,有些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