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奴家已經人老珠黃,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老鴇一副可惜的模樣。
“那還真是可惜了!”張驍一臉惋惜!
見他這般,老鴇十分滿意,笑吟吟的說道:“沒事,我雖不行但是可以給你介紹個差不多了!”
“不用了,我就是進來見見世面的,只是沒想到能見到老媽子這樣的美人,已經很滿足了。”
“嘴真甜,真會討人歡心呢!”
“我本是僧人,不近女色,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這些都是實話而已!”
“還說你不會說話,你這樣我都舍不得走了。”
“那姐姐就不要走?”
“唉,不行了,店裡的生意丟不下呢,不若讓女兒們陪陪你?”
“還是算了吧,聽說等會兒花魁有當年姐姐的一半的風韻,便等會兒看看花魁表演吧。”
“男人,果然都每一個好東西!嘴上一套,心裡想著又是另一套!”
老鴇笑罵一聲,便搖著步離開。
正如她所說,店內生意離不開她,四處都需要她打理。
張驍目送她離開,輕輕彈了彈被拍過的肩膀,隨後吃著小食,看著台上的表演。
現在都只是一些頭牌的表演,距離花魁上台還有點時間。
隨著時間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多,這個點應該都是衝著花魁來的吧!
而他光著腦袋,穿著僧袍,還獨自一人,吃著大魚大肉,格外惹眼。
所幸位置稍微偏僻,不至於讓人一進門就會注意到他。
夜色剛降臨,吃喝玩樂的人們突然都靜安靜,想來是等待著花魁上場吧?
果不其然,場中薄紗突然放下,將其全部籠罩,隱約間能看見有人影上台去,看來這些人都很有經驗了!
隨後薄紗被掀開,場中多了一個人兒。
他這位置有些不是太好,有點遠,加之有點近視,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沒關系,身段好就行了。
光看這身材,他覺得自己就可以了,很符合自己的胃口。
哪怕長的差點也沒事,熄了燈都一樣。
但身材那是能摸得著的,手感在那裡!
然後便見這位花魁翩翩起舞,身姿婀娜,魅惑誘人,將整個身材展露無余。
絲竹之聲伴隨著舞蹈,看的一群達官顯貴興奮至極!
不過,這音樂聽著怎麽有點耳熟?
好像是……左手指月???
陡然間,張驍坐直,滿腦問號。
這不對勁,這很不對勁,他迫不及待想找老鴇問問,這音樂是誰“做”的?
不過他還是按捺了下來,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在這裡聽左手指月,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曲完畢,眾賓客紛紛叫好,絲毫不吝嗇銀錢打賞。
果然,直播打賞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然後便是進入下一個環節,吟詩作對,只要誰的能被花魁看上了,今晚便可以在她閨房裡過夜。
正因為如此,今夜來的人不是肚子裡有墨水,就是身邊帶著能作詩的人。
不過一般有才華的人可不願意給別人作詩,所以這就要看給的錢夠不夠了。
所以,除了比拚文采外,還得拚誰有錢。
作詩環節,便是位客人獲得一張紙,一支筆,將詩詞寫在上面,並署名後交由龜公。
這些詩由那位花魁從中挑選出最好的,這也考驗花魁的文化水平。
通常而言,能當花魁的,除了樣貌好看外,琴棋書畫都得樣樣精通,可不是光長的好看就能當的。
“和尚,你怎麽不寫?”
鄰桌不知道從哪抄來一首,滿意的抖了抖紙,抬頭卻看見張驍老神自在的,沒有絲毫動筆的意思。
“我一個和尚,哪會什麽寫詩啊,若是讓我念經還差不多。”
“倒也是,可惜這裡沒有念經大賽,不然你肯定能拿第一名。”
張驍不可否置的笑了笑,心中卻自嘲,他會個錘子經。
“對了,你可知剛剛那首曲子是誰作的?”張驍乘機問道。
“不知道,只是聽說從宮中流出的,果然不同凡響。”
“宮中?看來這店背景挺深的啊!”張驍若有所思。
“那可不!在這遍地都是達官顯貴的京師,沒有背景能開的起來?”
“這倒是,是我見識少了!”
他倒是十分誠懇的說道:“沒事,多見識見識就知道了!”
他又問:“對了,你一個和尚來這裡幹嘛,怎麽不去寺廟裡圍著佛祖念經去?”
“寺廟裡那些都不過只是泥像而已,只要心中向佛,哪裡都有佛!”
“嘁,我看你是沒有寺廟的行僧吧?!”
“對!”
“你居然都不掩飾一下?”
“這有什麽好掩飾的。”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據我所知, 像你這種的和尚基本上都是窮光蛋。”
“世子見我想見見世面,就帶我進來了。”
“世子?!”
鄰桌驚訝不已,但又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便伸手指了指高閣上!
張驍仔細看了看他所指的人,確實是那位,就點了點頭,肯定了他所猜。
“我滴個乖乖,聽說這位世子囂張乖僻,他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我提醒你一下,你可得小心他!”
這位湊近了跟他的距離,小聲說道。
好在這個時候周圍人都在抓耳撓腮,哪有空注意他們。
“多些提醒!”張驍道謝一聲,便不再說話。
對方也覺得說的可能有些多了,趕緊坐會位置上,擺正身體。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那些苦思冥想的人看到來收紙的龜公,懊惱不已,甚至有人大哭大喊,就像是科考落榜一樣。
看來花魁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一旦他們都詩詞被選中,從另一方面而言,也是證明了他們都才華,瞬間就出名了,以後便可以成為一些達官顯貴的座上賓,直接就一步登天了。
所以說他們十分在意,不亞於科考,當然了,這只是另一條捷徑而已,卻不是那麽容易走的。
接下來便是對子,可惜張驍對此一竅不通,也從沒去記過這些東西,無法人前顯聖。
而且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而是那首左手指月。
倒是鄰桌的格外興奮,瞪著眼睛看著對子,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