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芙蓉樓,將那些尋歡作樂的人驚的差點舉不起來……
五具屍體被擺在大堂內,芙蓉樓內所有人員全都待在自己屋裡不許外出,等待調查。
“我爹可是某某某,你竟敢不讓我出去!”某位二代發出經典名言。
然而事關重大,誰都不好使,這位二代被強行塞了回去。
“根據眾人所說,沒有聽見動靜,是一位姑娘下樓時發現屍體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進來過,據他們所說,老鴇在死亡前讓人暫時將大廳封鎖,或許是在面見誰,最後可能是沒談成便被殺死。”
“從現場來看,並沒有發生多大的打鬥,他們身上也沒有多少傷口和打鬥的痕跡。”
“說明他們是在很短時間內被製服的。”
“身上的唯一的致命便是這個傷口了,看起來很深,需要將屍體刨開才能知道究竟是什麽導致的。”
仵作簡單的驗屍匯報道。
收到消息的京師衙門隻覺得頭疼無比,在京師腳下殺人,簡直沒有王法。
但每天京師暗地裡死的人不知多少,也沒人在意。
主要是這次死的人不一般,表面上是芙蓉樓的老鴇,實際上背後站著某些權貴,所以處理起來不得不認真,而且最好還不能傳到皇宮裡去。
京師衙門看似在皇城下,權利不小,但是十分難做,在這京師裡,隨便一腳下去,都能踩到一批權貴。
他們隻恨賊人,什麽地方不能動手,跑這裡殺人?真是給他們找麻煩。
前面還有貝勒的馬丟了還沒找著呢,人家催著緊,現在又蹦出了這麽個大案,當真是想累死他們啊!
而且最近京師也十分不太平,指不準是哪位阿哥在背後搞事情呢!
所以衙門那邊對於這事的處理態度不一,爭論不休,這裡各個阿哥的人都有,互相牽製,有人認為應該高調處理,有的人認為私下解決,甚至有人覺得應該置之不理……
而身為當事人,張驍殺完人之後直徑離開,沒有遭遇任何阻攔。
畢竟對方為了方便動手,早早的就把人支開了,也正好方便他離開。
他隻覺得可惜,這位老鴇身材雀氏可以,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麽想不開呢?
回到住所,脫去僧袍,又猶豫著明天該做什麽打扮?
以防萬一,和尚這麽馬甲暫時不能用了。
此外,他挺好奇皇宮裡面那位疑是穿越者,若是有機會能見個面就好了,交流一下穿越心得。
忽然,外面的街道上動靜有些大,張驍小心的探出頭,懷疑是不是官兵們找上門來了,畢竟剛做了好事,心裡還有些虛。
然而這些人並不是衝他來的,而是向著南邊跑去,只是路過而已。
抬頭看去,只見南邊的天空隱有紅光,似乎是著火了。
是走水了還是有人故意放火?
畢竟這京師魚龍混雜,水深的很。
而且他最近也了解到,康熙幾個兒子在為爭奪皇位而爭執不休。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九龍奪嫡,如今太子第二次複辟,正顫顫巍巍,小心翼翼,隨時有被廢的危險。
正因為如此,其他的幾位皇子也有了些想法了。
所以現在的京城內,暗潮湧動,那些王公大臣們也在極力站位,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有牢獄之災。
若是站對了,便是一飛衝天,但選錯了的話,輕則丟官,
重則喪命,由不得他們不小心翼翼,更要全力以赴。 第二天,城內一切照舊,就好像無事發生一樣。
張驍沒敢出門,縮在屋裡。
期間蒲錫坤過來看過他一次,閑聊了幾句,臨走前告訴他最近在策劃攻城一事。
現在人員已經快到齊了,就等堂主鄭繼過來坐鎮。
又過了一日,見外面風平浪靜,似乎芙蓉樓沒死人一樣,他悄悄路過了一下,依舊開門攬客。
也就老鴇換了,其他照舊。
客人依舊絡繹不絕,就好似前天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在之後,張驍打聽到一個消息,前天晚上確實著火了,而著火的地方是宗人府,原因是太子雖然複辟,但依舊沒被放出來,還關在宗人府內。
這是何等的大事,相比較而言,老鴇他們幾個的死跟本不算什麽。
因為宗人府著火一事,皇帝大發雷霆,根據探查,確認是人為放火,所幸太子沒事。
雖說太子不得寵,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外人若是敢動,那豈不是不將皇家放在眼裡?
也是這個機會,太子離開的宗人府,又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接連被廢,讓這位太子兢兢戰戰,甚至都不敢去找他的鐵杆大臣,獨自一人關在家裡,沒人知道他在屋裡幹嘛!
“該死,該死!”
沒有了人,周圍也沒眼線,讓他終於可以發泄,這段時間看似在宗人府內思過,實則憋了一肚子火,還不敢隨意發泄,只能裝作在思過的模樣,否則傳到皇宮裡,他這太子又得被廢掉。
他恨,恨自己,也恨父皇,反正就是一肚子火,又憋屈至極,無處發泄,只能在屋內砸著東西,還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殿下,齊尚書求見!”
忽然外面傳來奴仆的聲音,讓他的動作不得不停止。
“把他帶到後面花園等我!”
太子平複了下心情,讓自己說話平和些。
隨後整理了下身上衣服,撫平褶皺,才推門而出。
看了眼立在門邊的侍女,這些都是心腹,便揮手讓她們進去收拾屋子,自己去花園見那位刑部尚書齊世武。
這是他出宗人府第一位來見自己的大臣,也是太子黨的肱骨,得要重視。
而在兩人會面時,相隔不遠的皇宮內,康熙便收到了消息,只是輕歎一聲。
隻道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想法有些過激。
若非是之前多次忤逆自己,甚至在監國的時候一些大事居然都直接處理,都不過問一下自己,這讓心眼不大的他無法接受。
更無法接受的是,他居然開始排除異己,提拔太子黨的人,這是要幹嘛?想造反嗎?
正好,他還記得十幾年前自己生病的時候,太子來看望自己時居然面色如常,都不關心一下自己,這讓他能忍,於是拿這個當借口廢了太子。
與此同時,皇城的另一角,正發生一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