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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擊的途中漢尼拔腳步一頓,他四周的環境在他眨眼的瞬間變了另一個模樣。
人群的身影消失不見,大理石鋪成的地面變成了濕冷的草地,一條布滿枯敗雜草與冷霜的泥濘小路出現。
漢尼拔的眉頭皺了皺慢慢走上那條嵌在他記憶深處的道路之上,他的腳步十分的緩慢,面色莊重像是在緬懷著什麽?
不一會兒的功夫,天空飄起了細雪,漢尼拔駐足不前伸出手去感受著細雪傳來的冰冷。
站了多久不得而知,只是那飄蕩的細雪已經轉變成了鵝毛般的大小,一陣陣間斷的蟲鳴將沉思中的漢尼拔喚醒。
漢尼拔仰起頭對著陰鬱的天空呼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低下頭看去,一隻小小的蟋蟀在他腳邊抽動著足肢。
這隻不知是倒霉還是幸運的蟋蟀熬過了悲秋,卻要冷死在冷冬,用余生最後的力氣為自己奏鳴了一曲並不淒婉的離別曲目。
“夢嗎?我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想起這一刻了。”漢尼拔注視著蟋蟀的死亡喃喃自語。
抬頭望去,一棟略顯破敗的木屋矗立在他的不遠處的位置,仿佛在召喚著他一般。
“吱扭~~”
木屋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破舊軍裝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目光有些呆滯打著哈欠好像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後向屋子後面走去。
“呼~~”方便完軍裝男閉著眼舒坦的吐了一口氣,慢慢提上褲子。
而就在這時一隻手從他的後面緊緊的箍住了他的脖子,剛想要喊叫,另一隻手伸出將他的嘴巴堵住。
“噓~~”
漢尼拔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後將他控制住,腦袋枕著軍裝男的頭髮溫柔的慢慢說道:“祝有個好夢。”說完漢尼拔雙手用力擰斷了他的脖子。
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原本以為自己的內心應該會有所波動,但是再次經歷過後他發現這些根本無法再次觸動他的內心。
漢尼拔用手整了整自己的領帶,款步向著門口走去,愜意的仿佛就像一個歸家的遊子。
而事實上,這裡也確實是他的家,一個被他擱置在了記憶深處的家。
門再次被打開,漢尼拔慢慢的走了進去仔細的觀察起這個曾經給與他無盡溫暖與痛苦的地方。
房間裡的人雖然聽到了門的響動,但是都沒有抬頭。
格魯塔斯幾個軍人打扮模樣的家夥正躺在地上睡著覺,在他們一側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小男孩,他的面容有些呆滯,木木的盯著眼前的地面默不作聲。
“嗯?回來了嗎,快TM把門關上,凍死了···”
格魯塔斯呢喃的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卻發現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剛要喊出聲,漢尼拔搶先一步動手,格魯塔斯隻感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格魯塔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牢牢的束縛在了一把椅子上面,他先是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隨後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的好。”
這時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格魯塔斯尋聲望去,只見到一個男人正在擺弄著一台老舊的留聲機。
“你是誰!!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
漢尼拔並沒有理會他,此刻的他已經脫下了外套,
露出了裡面白色的襯衣,他挽起手臂專心致志的調試這機器。 “孩子,你喜歡這首音樂嗎?”不一會兒的功夫,老舊的留聲機裡傳出了一首舒緩的立陶宛民謠。
漢尼拔跟隨著音樂閉上眼慢慢的開始舞動起身體,“我以為再也聽不到了。”
一會兒之後他姿態優雅的來到了一個沙發旁邊。
格魯塔斯的目光也隨著漢尼拔的移動發現了坐在沙發上披著一件名貴西服瑟瑟發抖的小男孩。
在小男孩的腳下躺著幾具屍體,正是他的同伴。
漢尼拔撫摸著男孩的頭髮柔聲細語,“不要害怕,你知道嗎,每一條生命都是上帝譜寫的樂章,而他們不過是早已被丟到紙簍的廢搞而已, 不用為他們感到傷感。”
男孩仿佛沒有聽到漢尼拔的話語,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大腿瑟瑟發抖。
漢尼拔也沒有去打擾他,慢慢走到了格魯塔斯的身後將兩條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接著在格魯塔斯惶恐的叫罵聲中漢尼拔慢慢俯下身子,嘴巴貼在了他的耳朵旁輕聲耳語起來:“雖然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但其實站在你們的立場去看這一切無可厚非。”
“弱肉強食,這不僅是大自然的法則,更是上帝鐫刻在每個物種DNA裡的真理。”
格魯塔斯對漢尼拔的話一頭霧水,只知道身後的家夥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漢尼拔兩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直起身子,在他想要叫罵時漢尼拔迅速出手,格魯塔斯隻感覺一痛,自己的下巴就已經被那個瘋子弄的脫臼,只能發出嗚嗚的哀嚎。
做完這一切之後漢尼拔走到男孩身邊看了他一眼,隨後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男孩的臉頰,“米莎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你必須振作起來,這是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漢尼拔雙手捧起男孩的臉用湖藍色的瞳孔與之對視起來,“今晚的夜色很長,長到最夠你能接納真實的自己。
來吧,孩子,放開自己的內心,去擁抱他,擁抱那個被你囚禁起來的,名為漢尼拔·萊科特的自我。”
漢尼拔將一隻手朝向男孩,在他溫柔的目光中,小漢尼拔最終顫抖著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上面。
大手牽著小手慢慢的站了起來,“那麽···讓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