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又恢復了當初貌美如花,那根簪子也在男子的手裡。
“我替你戴上。”溫柔如微風吹進湖水引起半絲漣漪輕輕波蕩。
青蓮淡雅清香侵擾嗅覺,讓人有些心醉神迷。
“我有一事不明還望告知,為何這煙雪玉做的簪子竟然是血紅色的。”白卿汐認真求教。
“我在裡面融了我一滴混沌精血,必要時可保你一命。”帝暝熠輕笑。
“這太貴重了,與你不會有損傷嗎?你快些拿回去。”白卿汐說著就要把簪子遞給帝暝熠。
“傻瓜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懂。”
四目相對,柔柔繾綣,自不必說,最是風雅枝頭春意鬧,連理黃枝纏綿不舍不棄。
“喂,你倆幹啥呢?這大黑天的。”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白卿汐是女孩子,自然不好意思,率先轉過頭,避開了那人深情的目光。
帝暝熠的目光如冰刀子般射來,琉曦尬笑,但還是不怕死的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
“許久不見,你們進展倒挺快的。”
“ 滾。”帝暝熠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好,我現在就走。”琉曦一摸鼻子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看來又得在外面晃蕩了。
小插曲過後,什麽曖昧的氣息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知道什麽藥可以救水爺爺嗎?”白卿汐問題的證實。
“他沒瘋。”
“你是說他在裝瘋。”
帝暝熠點點頭。
“也是水爺爺當初站在我這一邊,白卿茉心狠手辣,若不是裝瘋賣傻怎麽可能逃過她的毒手,這些年真是辛苦水爺爺了。”一想到水爺爺這幾年受的苦來,白卿汐就忍不住心酸。
“現在你回來了,可以補償他了。”
“是的,我回來了。”
“我會幫助你的。”
“謝謝。”
“一家人了,何必這麽客氣。”帝暝熠揶揄道。
“誰跟你一家人了,男朋友也是可以換的。”白卿汐故意氣他。
“你敢。”話語裡慢慢的威脅意味。
“那就看熠熠行不行嘍?”眼神曖昧的往他的身下瞟了幾眼。
感受到小女人的挑釁,帝暝熠立刻狼血沸騰。
一下子把她擁入懷中,吻鋪天蓋地襲來,白卿汐熱情回應,難解難分。
“他倆可真是天雷勾地火,我可有的狗糧吃了,我以後就再也不是主人最親愛的人了。”目睹全部的雪瑩一臉愁容。
“沒事兒,以後有我寵你啊,雪瑩姐姐。”小奶貓瀾筠在一旁甜甜的叫著。
“真討厭。”嘴上雖然那麽說,但臉如果沒有那白毛掩蓋的話,此刻已經紅了個徹底了吧。
兩日後新月殿
“白熠,拜見水峰主。”白卿汐恭恭敬敬的抱拳,然後鞠躬。
“你竟然連個玄魂都沒有,還好意思進我湫煜峰”此刻莊嚴肅穆的樣子,與幾日前瘋瘋癲癲,簡直天淵之別,言語間充滿蔑視。
“晚輩進湫煜峰也是水峰主親口答應的,晚輩不敢不從。”白卿汐淡雅從容,根本不將蔑視放在心上。
“也罷,既然是我答應的,你就在這裡呆著吧。”
“玄月,以後他就交給你來教導了。”
不遠處那個冷若冰霜的人正是白卿汐前幾日在院子裡見到的那個,只見他上前一步,回答了一句是。
這湫煜峰乃是一大峰,底下有數百弟子,此刻在水峰主旁邊站著的是六位最出眾的弟子。
“大師兄還要修煉呢,何必在這個廢物身上浪費時間。”一嬌豔女子冷聲開口,明明美豔動人,但說出的話卻是刺風刮骨。
“豔疏,那你來教。”水峰主肅穆的聲音令人心顫。
“弟子,不敢。”
“那就管好你自己的嘴。”
“是。”豔疏一撇嘴,看著白卿汐的眼光裡蔑視中多了一份怨恨。
“走。”玄月朝白卿汐走了過來。
“謝師兄。”
背後傳來狠毒的目光惡毒的盯著白卿汐。
後來白卿汐才知道,原來豔疏愛慕玄月而玄月他從未理睬,而且這玄月不近女色,甚至在水玟門裡有傳言他好男色,故而招致豔疏的怨恨。
“禦器飛行。”
白卿汐被玄月帶到一空曠地帶,然後他嘴裡就飄出了四個字,還真是不苟言笑。
“多謝師兄教導。”
“半月凌空,心得成靈,不蕩不漾,憑虛禦風。”玄月抽出後背的劍,口中念念有詞,白卿汐知道這是禦器飛行的口訣。
那劍就變大了三倍多,玄月站了上去。
“上來。”
“這不好吧?”畢竟我已經是有家室的女人了。
“隨便。”只見玄月,已經乘風飛去,徒留她一人在原地悵茫。
“這就走了。”白卿汐滿頭問號。
白卿汐默念口訣,然而那十二星宿銀灣劍半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道理啊,”白卿汐不死心的又念了好幾遍,但是那把劍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白卿汐直接氣的捶了他一拳,沒想到這下它倒是有反應了,變大了三倍。
“原來我沒念錯,你只是純粹的懶罷了,這性子是隨了誰啊?”
白卿汐走了上去,那麽破劍好像是故意報那一錘之仇的,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白卿汐被甩了下去,還好她抓了劍柄,那把劍在空中飛來飛去,白卿汐嘴裡灌滿了冷風,齜牙咧嘴,毫無美感。
“這把破劍,老娘今天還收拾不了,你個小可愛了。”
白卿汐一個翻身,又再次踩到了劍上,還故意使用了千金墜把它壓壓深了幾尺,那把劍自然也是不甘屈服,桀驁不馴,居然翻滾了起來,就是不肯被馴服。
白卿汐也發了狠,半蹲下抓住劍刃,寶貝利刃割出鮮血,血珠子如斷線,風箏散了出來,感受到白骨握力,他終於是害怕了,安安穩穩的托起了主人。
白卿汐此刻心滿意足的,禦劍飛行繞著邱湫煜峰轉了好幾圈,穿過雲霧又穿出來。
看著少年得意且意氣風發的笑容,玄月覺得冰冷的內心似乎多了一絲裂縫。
他本來剛剛想去幫助他的,但是他周身渾身洋溢著一種氣場,讓他覺得即使是再大的困難他都可以憑借頑強毅力解決,他便站在這劍上,凝眸注視著,他果然解決的很好,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很好。”如果豔疏在一旁一定要嫉妒的發狂了,不論他怎麽表現都沒有得到過玄月這樣一句評價。
“是師兄教的好。”他只是念了個口訣,教個毛線,不過就是客套一下罷了。
“你剛剛開始練習,如果你掉下來我會去撈你的。”低垂的眸光不經意的看著那隻已經鮮血淋漓的手。
“多謝師兄。”
白卿汐又禦劍飛了出去,也沒有聽見背後師兄帶說了一句什麽。
師兄說的沒錯,她此刻玄力太低,沒有辦法維持禦劍飛行太久,如今她將要跌落下去,正在白卿汐在空中亂撲騰,大喊救命之時。
白卿汐瞬間感覺自己後背的衣領被揪住了,然後她就被拖了上去。
“我真是感謝師兄啊,差點沒勒死她。”白卿汐在內心腹誹,但表面上還是要感謝師兄的救命之恩。
玄月微微點頭。
正好這個人比較紳士,否則帝暝熠又要吃飛醋了,白卿汐可是聽雪瑩講過了啊,尊神生氣的樣子,真是飛沙走石,電閃雷鳴啊,他可不敢觸怒龍顏。
“手。”
經過玄月這麽一提醒,白卿汐這才後知後覺得看到了自己血液都快幹了的手,血液黏糊糊的,粘在手上,頗有些難受。
然後就看到了眼前一個水壺是玄月遞給她的。
白卿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拿水壺洗了自己的手,他驚奇的發現這水居然有療愈的功效,那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了。
夕陽西下,夜幕暗沉,那青草也鍍上暗色,變為暗青了。
“明日卯時一刻來此地。 ”
“拜別師兄。”白卿汐恭敬抱拳。
“哎,你這是做什麽?”
“這把劍敢傷害你,我準備把它煉化了。”帝暝熠拿著十二星宿銀灣劍,就要拋到煉天鼎裡。
“哎,不至於不至於,誰沒有調皮的時候。”白卿汐連忙攔了下來,寶貝的把劍放到劍鞘裡。
那把劍在帝暝熠的手裡,早已嚇得劍身瑟瑟發抖,如今在白卿汐手裡還是久久不能平複。
他可是尊神製造的名劍,卻被一個玄力低微的凡人使用,自然是不服氣的。
本想趁這次好好教訓白卿汐一番,但是被這人屢戰屢敗的精神所感動,如今更是救下了自己,此刻他才是真的心悅誠服,有些討好的磨蹭她的胳膊,卻被人抓住,直接扔到了草地上。
“以後不要跟他來往了好不好,看著煩,他會的我都會我來教你不就行了。”帝暝熠從背後抱住白卿汐,下頜抵在白卿汐的柔順的發絲上,幽怨的說,活像一個小媳婦看見男人要娶妾似的,嗯,所有覬覦汐兒的人都該死!
“這是水爺爺的一片心意,我怎麽好辜負他,”明明嘴上說著瞧不起她卻安排最好的弟子教育她,這份情她怎麽會看不明白。
“不準跟他有肢體接觸,也不準多看他,你只能看你的親親老公。”
“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你老公這麽好看,難道還要看別人嗎?”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感覺腰間的手臂倏然收緊。
“那我就打斷他的腿,挖掉他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