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我全都要第十六章 賈瓊演說榮國府,石電效忠瓊三爺
看著向自己撒嬌的黛玉,賈瓊心中有一種時光錯亂的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也許是與自己相處了一年多,也知曉自己關心她才這般吧。
想起原著初進賈府時,黛玉處處小心謹慎,唯恐出了錯亂,待眾人熟悉後,也常與人笑鬧,與賈母撒嬌。
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如新人剛剛到一個新公司,起初謹慎小心,熟悉之後大開玩笑,還常說些葷段子。
見黛玉睜著那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盯著自己,長長的睫毛偶爾一顫一顫,等待著自己言語。
便也不再想著其他事情,放下手中茶盞說道:
“府中除了你外祖母外,還有兩位舅舅舅媽,你大舅舅有兩嫡子,一庶子一庶女,長子已去,剩余嫡子名喚賈璉,你喚璉二哥,業已成婚。庶女賈探春,你喚二姐姐。
你璉二哥妻子是京營節度使王家的女子,名喚王熙鳳,為人潑辣,不過對姐妹還算不錯。與你二舅媽是姑侄女。
你二舅舅有兩嫡子一嫡女,還有一庶子一庶女,嫡長子珠大哥你是見過的,去歲去了。
還有一嫡長女賈元春進了宮作為女官,你喚大姐姐,然你日後或難見到,便不與你說了。
嫡次子名喚賈寶玉,你喚寶二哥便是。庶女賈探春,與你同歲,然你大了她月份,你喚三妹妹即可。
還有東府你敬大伯那邊有一女在你外祖母那邊,名喚賈惜春,你喚她四妹妹便可。
其余之人,你或許接觸不到,便也不與你說了,待日後見到,自然有人與你解釋。”
說完,便端起茶盞抿了起來,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想著要如何給寶玉下點眼藥。
黛玉看著賈瓊緩緩皺起的眉頭,心中覺得有些奇怪,瓊哥哥的話彷佛有些意猶未盡。思忖一二,便說道:
“瓊哥哥,你心裡是不是惱著妹妹,說話防著妹妹,未將話說完。”
聞聽此言,賈瓊詫異的看向黛玉,不愧是心較比乾多一竅的林妹妹,居然這麽敏銳。
自己只是稍微賣個破綻,便察覺到了,本來還擔心其未察覺到。
略作思忖,便看向黛玉,語帶真誠的說道:
“玉兒莫惱,非你之原因。”
又假裝斟酌了一會,方說道:
“因為珠大哥去了,寶玉便最得你外祖母與二舅母寵愛,從小與姐妹長大,是個慣愛吃女子嘴上胭脂的。
聽林姑父的話語,你外祖母頗為疼愛姑母,想來待你去了之後,必然要將你留在身邊的。
而寶玉又被你外祖母放在自己房裡養著,想來日後你們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寶玉又是個慣愛和女孩子一起玩的。”
聽著賈瓊的說話,好似多有不喜這未見面的寶二哥,也不願意自己與這寶二哥相熟一樣。
不由覺得瓊哥哥心中也很在乎自己呢,心裡沒來由的多了幾分開心。
現在這瓊哥哥是除父親之外最關心自己的了呢。
不由將右肘撐在石桌上,右手自然托住自己的小臉,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賈瓊,等著賈瓊繼續說下去。
見賈瓊遲遲不語,黛玉又是幾分好奇,隨即問道:“瓊哥哥,難道這寶二哥有什麽不好嘛?”
看著黛玉終於接話,賈瓊方說道:
“也不是說什麽不好,只是前幾次與家中書信時,問了兩府的情況。
聽說其不願讀書,恐日後難以挑起門楣,有些擔憂,不知日後能否上進。
且一如以往的喜歡與姐妹打鬧,若是他遇見你可能會說些輕薄之語,讓妹妹你不開心了。
”黛玉聞言,小臉一僵,不由有些擔心,期期艾艾道:
“瓊哥哥,這寶二哥哥會這麽不堪嘛?”
“尚不知曉,現在其年歲尚幼,還要看政伯父日後怎麽教導,若是能上進便是最好的。”
見賈瓊話中也不是背後故意說人壞話的意思,黛玉心中沒來由的松了一口氣,她就知曉,瓊哥哥不是這般人。
瓊哥哥不是背後說人之人,那這寶二哥哥便很有可能真的是輕薄之人,想到這裡,不由有些擔心,隨即看著賈瓊問道:
“那瓊哥哥你,你覺得,這寶二哥哥會是什麽樣的輕薄之人啊。”
賈瓊聞言不由一笑,隨即笑著說道:
“也不算輕薄之人吧,只是偏愛與女孩子玩樂,可能等日後見到妹妹你,
便會說,‘我瞧這妹妹是個眼熟的,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這類話語吧。”
“瓊哥哥,忒是瞎說,那有第一次見人便這般說的。”
聽著黛玉半是嗔怪的話語,賈瓊不由哈哈一笑,隨即又說道:
“也非為兄亂說,你母親是寶玉的姑姑,你們本來就有著血緣關系,俱在五服之內,自然會有些親近之感,說不定不光他看你眼熟,你看他可能也會有眼熟之感呢。”
聽著賈瓊話語,黛玉總感覺今日其說話有些怪異,又想到賈瓊方才說了五服,不由好奇的問道:
“瓊哥哥,這古書上記載,五服之說說的是男子,為何你將母親也算了進去啊。”
聽到這關鍵問題,賈瓊不由略作詫異的看向黛玉,隨即恍然大悟。
看向黛玉說道:“許是姑姑與姑父未對你說,前兩年,太醫院從古籍記載中尋出了五服之說,你是女孩子也不便清楚,我也不便與你說。”
見賈瓊又是說道一半便不說了,黛玉不由氣急,說話說一半,好討厭,將人家的興趣引上來,便不說了。
真真急死個人,旋即癟著嘴,看向賈瓊,都囔道:
“瓊哥哥,真是討厭,與我說了又有何不行。”
“即使要說,也是姑姑或者你外祖母與你說,再次也得教養嬤嬤與你說呢。”
“瓊哥哥,你知曉我母親已去,我也尚未到外祖母那邊,外祖母待我如何尚且不知,你現在與玉兒說了可好。”
看著有些泫弦欲泣的黛玉,賈瓊思忖了一會才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說與妹妹聽,妹妹你應該知曉同姓為婚,其生不藩,近親為婚,其生不智吧。”
黛玉聞言,不由羞紅面頰,低下臻首,心中暗道,這瓊哥哥怎麽與自己說這樣的話啊。
旋即又想到賈瓊仍在看著自己,便又抬起頭來緩緩點了兩下,瓊鼻輕輕‘嗯’了一聲,便又快速低下頭,不敢看向賈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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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腮羞紅的黛玉,賈瓊輕輕一笑,旋即說道:
“這太醫院在古書籍中查到,這女子也在五服之內,若是親近而婚多有不蕃不智之人,更有早夭之嬰。
而同姓為婚,只要出了三服便少有其事,除了五服便不會有任何事情。
因此前兩年朝廷旨意明傳全國,三服以內不可為婚,四服看各自家族,五服及五服以上則隨便。
而同姓為婚,也看各自家族自己考量。
所以說你與寶玉是兩服親屬,有些血緣關系。
所以為兄方才才說,不光他看你可能親近,你看他也可能會感覺面熟,這正是這五服之說。”
黛玉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瓊哥哥是為了給自己解惑。
彷佛又想起什麽,思忖一二,方看向賈瓊問道:“那瓊哥哥與寶二哥是幾服啊。”
聽著黛玉的問題,不由有些奇怪,不清楚其為何這般問。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隨口說道:“我與寶玉正好五服了。”
隨著閑聊,時間一晃而過。
日頭已經升起,透過枝頭的樹葉與花瓣灑向幾人。
光線照耀下,黛玉原本病態嫩白的膚色隱隱析出紅潤,晶瑩剔透,隱隱彷佛能看到那冰肌之下的血管,其內血液流動,透出生機。
額頭青絲之下,瓊鼻之上,兩腮之間皆露出些細密的汗珠。
如清晨的露珠一般,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看到這裡,賈瓊也不願再久留下去,遂起身說道:
“玉兒妹妹快些進去吧,日頭已經上來,便不要再曬了,為兄正好出去辦點事情。讓瓔大哥他們四人留在外院,你有什麽想要的,便讓紫娟與他們說。”
說完又轉身對著紫娟香菱說道:“紫娟,香菱,你們這些時日便跟著玉兒妹妹,照顧好她。”
隨即又單獨對香菱說道:“香菱,你且安心待著,我已讓人打探你父母的消息了。”
黛玉見賈瓊這般說,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賈瓊,她還想與賈瓊再聊一會,又聽賈瓊說有事要去辦,也不好多說什麽。
也隻得起身說道:“那瓊哥哥,我送送你。”
賈瓊聞言,不由擺擺手說道:
“妹妹你進去吧,待你進去我再走。若是你無聊,也可以與她們聊天,也可以教她們讀書識字,嘗嘗做夫子的癮。”
黛玉對真正關系自己的人,有些不好拒絕。
見此只能帶著雪雁向房內而去,走了數步不由回頭看了眼賈瓊。
見其仍站在院內看著自己,不由輕抬裙擺,以防絆倒,蓮步輕移,拾階而上。
見黛玉已到房門口,賈瓊方轉身出得院門。
內事俱已紫娟,香菱叮囑過了,外事也支會了賈瓔等四人。且出去時間也不會太長。
會同石電,各自騎乘駿馬,一路玄墓蟠香寺而去。
“石師,石峰師弟與師母他們,應當到了莊上了吧。”
石電聞言,不由點了點頭,也附和著說道:
“應當如此,還要承蒙三爺關照,讓薛家商船幫忙,他們到了之後會安排芸小子,接他們去莊上,安全當不會有事。”
“當初珠大哥答應你,教滿三年便為你在邊軍或者陪都謀一軍職,可能要失諾了。”
見賈瓊這般說,石電不由也低下頭,避免風灌進嘴裡,側著身子看向賈瓊說道:
“這倒無事,當初珠大爺早逝,誰都不想。再說現在三爺已然中的解元,明春自然需要參加科舉,必然能高中進士。
以兩府的為人,或會安排您進入兵部,日後若三爺不棄,電願一效犬馬之勞。
三爺為電之妻女安排了地方,日後電從軍也少了後顧之憂。
三年不行,電再等三年便是。”
石電自然清楚賈瓊的潛力有多驚人,長期相處便了解到賈瓊對很多事都很明了,文武雙全,又對行商生產也是了解。
日後賈瓊為官,六部盡皆去得,主要看賈瓊自己的想法,其次還要看賈家願不願意花那麽多的資源投資。
即使賈家不願意投資,石電也相信賈瓊能自己起來,現在跟隨他,日後獲益才是最大。
而跟著賈家卻不知是什麽樣的結果,賈珠與自己相熟,願或願保舉自己,然其他人則不一定,賈家舉薦的人多的去了,哪有那麽多資源可用。
時間在閑聊中很快過去,兩人已然到達玄墓山腳。
賈瓊也未準備直接去見妙玉與她師傅,而是準備先去見見邢忠,要與其了解些事情。
還有其女邢岫煙,也想見上一見,此女算是一秀外慧中之人。
而且林如海也特意吩咐自己要先見了邢忠夫婦,才能去見妙玉
邢岫煙作為邢夫人的侄女,按賈家來算也是他表妹。
在原著中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女子,雖不入正冊,也至少也應該在副冊上名列前茅。
且前世已然成婚,了解過婚約後的生活,從此最愛的便是這種秀外慧中的女子,宜家宜室。
蟠香寺本是一座小廟,後在林如海的支持下,圈了地,建了圍牆。
將寺院原來的一些房屋給隔了出去,後來寺裡也用不著了,便廉價租借給沒房子住的窮人。
而邢家受林如海安排,在此落戶。算租借過來的人家,至今已有七八年之久。
這日邢家之主邢忠出門做活去,隻留下妻子張氏和小女岫煙二人在家。
邢岫煙幫著母親做好了尋常的針線活,就收拾好前日從蟠香寺內借來的書籍、課本,用包袱裹了,來向母親辭行。
刑母問道:“你又去找妙玉?你這樣經常去找她,人家妙玉不會煩你嗎?”
“不會的,妙玉姐姐人很好。”
刑母笑道:“那你記得早點回來吃飯。”
邢岫煙應了母親的話,抱著包袱就走了出去,剛跨出院門,抬頭就看見兩個男子走了過來。
“三爺,按照您上次的給予的地址,便是前面這家,這小女孩便是這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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